只想賴著你
云州春季的早晨沒有很暖和,江焱攏了攏被子,把懷里的暖爐往里面又塞了塞,發(fā)出一聲舒服的謂嘆,然后滯住了,猛地睜開了眼。 眼前是一張熟悉的面孔,長長的鴉睫搭在泛著黛青的眼瞼上,鼻梁高挺,紅痣嫣然,肌膚雪白,粉色的嘴巴微張好像要人一親芳澤。 實現(xiàn)往下滑,江焱止住了。 我靠! 他像青天白日看見鬼似的露出驚悚的表情,使勁往身后的墻上靠去,小小的啵的一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就看到了凌秋白身下艷色紅腫的rouxue吐露濃郁的白濁,腿根磨得發(fā)紅,微鼓的小腹慢慢平坦。而他的雞兒在風中赤裸的凌亂,眼睜睜地望著又堅硬挺翹起來。 江焱咽了咽口水,使勁捋平思緒。 他昨天中了藥,沒找找媳婦兒,cao了凌秋白,把人cao暈了,現(xiàn)在又他媽的硬了! 江焱恨鐵不成鋼地怒視筆直敬禮的雞兒,想要抽它一巴掌,但是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傷在蛋身,痛在他心。 …… 這絕對不正常啊! 他怎么會莫名其妙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欲望?! 大夫,不行他要大夫! 江焱哆哆嗦嗦地扒回衣服繞過睡得死沉的凌秋白,剛要偷偷出門,打開房門就遇到聽墻角的小順。 “你在干什么?”江焱陰惻惻地貼著他的耳朵問。 “沒長眼啊,去去去,偷聽管你”什么事。 小順悻悻地站起身子:“少爺你醒啦,花樓呆的舒服不。呸,您昨天晚上過得怎么樣?可還滿意?” “滿意你個大頭鬼??!”江焱給了小順一個暴栗,“你怎么到這種地方來了?” “昨天府上有人差人送信說您在傾城樓一醉貪歡,要我來接您,結(jié)果到了之后又說您和一個男子去了雅間,我尋思著凌小將軍在這兒呢,就沒有上來打擾您?!?/br> 江焱急忙捂住他的嘴:“他的身份不能曝光,嘴巴嚴實點,要不你就害死他了。” 見小順拼命點頭才放下手:“誒呀!我要被你害死了!去,外面找個大夫過來給我看看身子?!?/br> 小順這才發(fā)現(xiàn)江焱衣衫凌亂捂著下體,咻的瞪大眼睛:“您不會是?!” 江焱面紅耳赤連連反駁:“閉上你的嘴,你家少爺什么事都沒有,叫你找個人怎么這么多事!” 他氣急地揣了小順一腳,才把人給趕走。 剛要松口氣,身后就傳來了沙啞冷淡的聲音:“回來吧,大庭廣眾衣衫不整的惹人笑話。” 江焱尷尬地僵著身子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感覺松垮的腰帶被人拉住,就順從著隨他回了房。 “坐吧。茶,潤潤口。”凌秋白眼皮半耷,把茶杯遞給了他。 江焱順從地坐下,掃了眼凌秋白后急急收回視線,眼睛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了:“我不渴,你喝吧,你看你嗓子都啞了。” 凌秋白敞著懷,身上只披了一件江焱的玄色外袍,系上的繩子還不如不系,那樣半遮半掩的露出纖細的腰肢和雪白大腿,依稀能看到干涸的精斑在他的大腿根內(nèi)側(cè)堆積,沒有干透的則順著流暢的曲線直直滑到小腿,迷亂而yin蕩。 江焱完全沒了之前理直氣壯的架勢,喉結(jié)顫了顫,略顯狼狽地撇開視線。 “我不用?!?/br> “你怎么不用了,你看看你的嗓子都啞成那個樣子了?!苯图t著耳根,有些擔心道。 凌秋白當然看到這一幕,他眉尾下壓,跪了下去。 江焱的yinjing沒有半點軟化的痕跡,還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脹得更大,粗長被他擋在手下。凌秋白親了親他的手背,濕潤的舌尖劃過痕跡,眼睛半瞇,用那種意亂情迷的眼神望著他。 江焱驀地籠著jiba往回收,額頭青筋蹦了蹦:“別鬧?!?/br> 他知道自己昨天干的不是人事,雖然在他看來凌秋白是個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摩擦叫什么呢,互幫互助罷了,畢竟男女結(jié)合陰陽相交才是正理,況且他們兩個人都爽了,又不用在意貞潔問題,可也不代表他能堂而皇之地接受凌秋白偶爾的發(fā)sao。 想一想男人搖臀乞憐……江焱打了個冷戰(zhàn)。 “可是你還硬著,不難受嗎?奴隸不就是用來做這檔子事嗎?”凌秋白歪了歪腦袋,明明凌厲的長相此時顯得純真而迷茫。 江焱這才忽地意識到眼前的凌秋白不是前世陰損的太子幕僚,他才十六歲,那些齷齪骯臟還沒一一經(jīng)歷,甚至很可能他會突然莫名其妙的稱自己為奴,還動手動腳都是受到了這種認知的影響。 江焱沉默了,他想起所見所聞,有些如鯁在喉。 那時凌秋白二十八歲,改名還陵,被天下人恥為太子座下的第一瘋?cè)?,凡是阻礙太子即位的人都會被他撕咬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于是就有仇家散播他的謠言,說他靠著身體在各種高官之間周旋,憑著傾世的容貌才能一舉贏得太子青睞。 江焱當時是不信的,畢竟以凌秋白走三步歇一歇的破爛身子哪能經(jīng)得起那個抖s的折磨,出于某種情緒還幫他打壓了下去。但是一場東宮晚宴讓他發(fā)覺自己錯得離譜,那時他作為衍朝丞相出席,意外打翻酒杯后被女婢領(lǐng)到廂房換衣,無意中看到了他和太子偷情的場景,令江焱實在沒想到的是凌秋白竟然處于上位,還肆意鞭撻太子圓潤的身體。 男男交合的場景給江焱開了一扇奇異世界的大門,然后被他狠狠關(guān)上還吐了口唾沫,當晚做夢都夢到那副場景,惡心的他撕心裂肺吐了半夜,還是大老婆陪著睡著的。 江焱的胃開始翻涌了。 “奴聽江府的下人們說奴隸就是用來解決情欲的,難道不是嗎?”凌秋白拉著他的手撫上roubang,把嘴唇貼到了褻褲上。 “嘔,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嘔,”江焱捂著嘴干嘔,擺了擺手,“嘔……” 他實在忍不住了,挺著直戳戳的roubang四處尋找痰盂吐了個爽,扒在那上面半天沒下來,噦聲之大令走廊調(diào)笑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凌秋白跪在冷冰冰的地上,咬著牙臉都黑了。 “少爺,大夫來了!”小順領(lǐng)著大夫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種詭異的氣氛,直覺告訴他不妙,于是貼心地關(guān)上房門守在了外面。 “大夫怎么樣?”江焱故作鎮(zhèn)定地坐在床上,努力不去看跪在旁邊眼巴巴瞅著他的凌秋白。 “唉……” “唉……” “唉……”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了,大夫你可別嚇我啊?!苯陀悬c慌,難道說他下半生的性福從此沒了嗎? “唉,沒那么嚴重,就是一種烈性春藥,叫七日初歡顏的,之前蠻夷傳進來的,按理說應(yīng)該禁了?。啃辛诵辛?,別那么看我。這藥沒什么毒性,只要你跟中了藥后歡愛的第一個人每隔七天再做一次,等七九六十三天后就自動解除了,沒大毛病。” “那如果不做怎么辦?” 大夫瞥了一眼他:“輕則終生不舉,重則爆體而亡。” 江焱目瞪口呆,江焱怒了,江焱麻了,江焱看著趴在他膝蓋上狗皮膏藥似的凌秋白只想暴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