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斷了前緣的垃圾星
舒遠一股腦的往下層跑。 但可能是藥劑時間過了,也可能是他一直緊繃的一口氣松散了,總之,舒遠感覺力氣在迅速流逝,渾身都很痛,意思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色開始晃動。 在他快要跌倒的時候,有人撈住了他。 “嘿小孩兒!我的天——這是什么味道?”是艾倫的聲音。 “艾倫?”舒遠靠著他,迷糊不清。 “小舒遠,他們給你打了信息素?這可太糟糕了!” 艾倫抱起他就準(zhǔn)備跑,突然僵住,往下看了一眼,舒遠那根微硬的蟲rou隔著凌亂的褲子抵著他。 “狗日的!” “老天,我可不知道怎么處理這種事,不過你先委屈委屈吧?!?/br> 艾倫只停頓了一秒,就毫無異色的抱著他一路狂奔,舒遠吃力的保持一點清醒。 “艾倫!”是洛伊斯的聲音。 他們會和了,接著洛伊斯說:“我們不能帶上他?!?/br> “我知道!但是等一等老兄,給我一點時間。” 舒遠不知道他們帶著自己去了哪里,但他看見艾倫停在一個巨大的鐵門面前,他的小臂上附上一層黑色的硬甲,一拳,兩拳,幾拳就砸開了門鎖的位置。 舒遠雖然看不清,但是大為震撼。 這個強壯的雌蟲還有心情回頭安慰他:“放心吧,等你進化了也會這么強大。” “沒時間了?!甭逡了勾叽?。 “好吧好吧、別催了,快找找逃生艙在哪?” 羅伊斯更快的指了指角落里的位置,艾倫有些急躁的把他扔了進去。這一下摔得舒遠意識混沌。 艾倫塞在他手里一個東西,急促的叮囑:“如果你活著,就到第七軍團來……,我叫……” 舒遠暈了過去。 這很符合穿越劇本的狗血設(shè)定,重要的信息一定聽不到。 艾倫啟動了逃生艙設(shè)置,回頭看見了洛伊斯的眼神,他們邊跑邊說:“拜托,別這樣看我?!?/br>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br> “什么,拯救一直未成年蟲崽多帥氣?。∥抑皇?、只是——好吧好吧,別這樣看我!” 艾倫一邊解釋一邊開啟能量槍阻攔一只雌蟲。 他說:“真是的,我承認我有一點心動,但我可不是變態(tài)……該死的……” 洛伊斯跟在他身后跑,艾倫一邊與雌蟲纏斗一邊為他開路,他們一路來到二層的船甲層艙門。他迅速組裝了一臺量子手炮。抵著艙門鎖扣連發(fā)十幾槍,巨大的后坐力讓他肩膀撕裂出一條傷口。 艙門終于被破開,艾倫拽著洛伊斯向前跑去。登上接應(yīng)他們的小型戰(zhàn)斗星艦。星艦被cao控著離開這艘龐大的星船。 艾倫靠在星艦墻上喘氣,他透過電子屏,剛好捕捉到逃生艙留下的破空痕跡,顯然洛伊斯也看到了。 艾倫輕聲說:“好吧,要是他再長大點就好了?!?/br> 他回避洛伊斯的目光:“老兄,別再瞪我了。” ——唰! “轟隆——” 舒遠因為缺氧而醒過來,還沒等他看清眼前的環(huán)境,又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昏過去。 再醒來時,對危險的本能讓他睜開眼睛,入目的還是逃生艙內(nèi)部艙,這里面設(shè)備簡陋,大部分都是氣囊和不知名的氣體圍繞成一圈阻隔保護層,雖然舒遠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他必須感謝高科技救他狗命。 沒等舒遠思索更多,他就感覺到艙門正在被暴力破壞,舒遠下意識的把手里的東西揣進兜里,他還沒來得及看那是什么,下一秒艙門從外面被打開。 兩只高大的雌蟲撞入他的視線。 “雄蟲?” 黑頭發(fā)的雌蟲把他從逃生艙里提起來,這一動舒遠才發(fā)覺身上處處都在疼,就像快散架了一樣。 “不對,流了這么多血,是個亞雌?!?/br> 雌蟲把他扔到地上,鉆進逃生艙里翻找起來,另一只雌蟲在外面放風(fēng)。 “滾蛋吧小崽子,現(xiàn)在它歸我們了。” “……先生,請問這是哪里。” 舒遠不認識逃生艙里面什么東西有用或者值錢,但他肯定沒法和這兩只雌蟲爭搶,只能從他們口中套取一些信息。 “垃圾星——垃圾的天堂?!蹦谴葡x隨口應(yīng)付道:“快滾,在我揍你之前?!?/br> 舒遠轉(zhuǎn)身就跑,他看得清雌蟲眼里的貪婪和欲望,這兩只雌蟲可不像什么好東西。 他拖著麻木的雙腿,根本沒跑多遠就肺部發(fā)痛,只好停下來大口喘息。舒遠抹了一把臉,摸到臉上糊了很多干掉的血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磕破了。 他坐在樹下面,掏出艾倫塞給他的東西,是一個小吊墜,下面掛著一枚徽章硬幣。他記得在星船上一個月,并沒有看見艾倫身上有飾品,不止艾倫,所有蟲都被沒收了身上所有的物品,那這東西哪來的? “唉……” 舒遠嘆氣,哪里來的都跟他沒關(guān)系了,至少艾倫等他了。 舒遠帶上吊墜環(huán)顧四周:荒山野嶺。 連個方向也沒有,他有點迷茫,他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就被抓起來了,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睡覺,暗無天日的關(guān)押,唯一的消遣就是艾倫和洛伊斯陪他說話。星盜們把他的生活軌道給安排好,舒遠從來沒想過未來。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得到了自由,又好像落入更大的牢房,他不知道在哪,不知道去哪,他什么也不會,什么也不認識。 太無助了,明明拿著穿越的劇本,劇情卻是被關(guān)押,被恐嚇,被羞辱,還被當(dāng)成人形按摩棒——等等! 舒遠猛的坐起來,自言自語:“我都干了什么?” “那是我做的事嗎?天吶,我對繆沙做了……”他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繼續(xù)說道。 “媽的,好可怕,我可真、真……” 舒遠回憶起他對繆沙的所作所為,不禁老臉一紅,小聲說:“我可真他媽的厲害!” “都是他活該?!?/br> 可能是那個藥,也可能是繆沙的威壓,總之一定是繆沙活該。 舒遠自認為自己好色但不嗜虐,黃而不壞,但為什么能對繆沙做出那么兇狠的動作,說錯那么粗暴下流的話,好吧,雖然看繆沙這種狂妄的雌蟲吃苦頭真的很爽,但是那一點也不像他。 可是他欲望上頭真的做出了那些事,而且當(dāng)時,他cao進了繆沙的生殖腔,拜托可沒人告訴過他什么是生殖腔,可他當(dāng)時就是知道,不僅知道,還行動了,粗暴的虐待了繆沙。 等下,再感嘆一下,真他媽的爽。 不,不對。舒遠抽風(fēng)一樣搖頭,甩走腦子里的想法,自己當(dāng)時渾渾噩噩的連死都不怕了,只想著去找艾倫,可是自己其實挺惜命的,而且先不說艾倫是不是要逃跑,就他和艾倫非親非故,當(dāng)時為什么會認為艾倫能等自己? 繆沙雖然狂妄討厭,但他是挨cao的,看起來也不想讓舒遠碰他的生殖腔,其實繆沙也不用非給自己打針,他可以找根按摩棒代替,威壓也可以好好說,或許繆沙高興了就不會釋放了。 這么一想,得罪繆沙沒有任何好處,自己當(dāng)時真的太過激了,做的那些事完全沒想到后果,要是艾倫沒有逃走的計劃,那繆沙清醒過來自己一定沒命了。 幸好逃離了出來,他還是挺惜命的,但是以后不能這么沖動了,不過想了這么多他還是沒想明白自己為什么那么暴虐,而且為什么繆沙沒有反抗? 疼,困,累,餓,一放松下來,所有的糟糕感受都明顯起來,舒遠現(xiàn)在渾身難受。他縮在樹下,在野外睡覺可不是好習(xí)慣,但是他有點挺不住了。 好像有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