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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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柳家的大小姐柳蘭生,突遭變故,家母早逝,父親又遭貶官謫居往邊疆塞北,考慮到塞北環(huán)境清苦,柳父寫信一封,差人送往柳母娘家傅家,請傅大奶奶做主,照顧這個外孫女。 傅大奶奶想起自己這個外孫女從小體弱多病,也是因此每年只有元日才能相見,雖然關(guān)系并不親厚,但是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兒,還是愿意接納柳蘭生進(jìn)傅府生活。 柳蘭生這名字很是雅致,不太像女兒家的閨名,更像是男子,沒錯,柳蘭生依然是男子此刻就是女裝。 而此時此刻,柳蘭生手握女配逆襲劇本,無語凝噎,他本來反映上一個故事一點(diǎn)也不小清新,想要一個真小白的故事來演,戲份多少無所謂,沒想到真的來了一個瑪麗蘇小白文。 當(dāng)然,柳蘭生并不是那位瑪麗蘇女主,女主是傅家不受寵的庶出二小姐,一路宅斗讓哥哥對他另眼相看,然后離開傅家闖蕩江湖再到朝堂,最后母儀天下。 而柳蘭生的戲份則是女主哥哥的白月光,但是門不當(dāng)戶不對,被傅大奶奶發(fā)現(xiàn)后送出府,路上遇到劫匪被劫財劫色后身亡,讓哥哥黯然神傷被女主安慰后認(rèn)可女主的劇情推進(jìn)器。 好的,又是一個快速領(lǐng)盒飯的結(jié)局,但是經(jīng)歷了前兩個故事,柳蘭生已經(jīng)佛了,盒飯什么時候吃無所謂了,雖然說他應(yīng)該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除了和他演對手戲的女主哥哥外,應(yīng)該不會再有人給他加戲了,但是世事難料,保不齊就哪里躥出來一個給他加戲的。 為了補(bǔ)全設(shè)定,柳蘭生此刻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沒有發(fā)育很正常,只要他的那根roubang不被人看見,他此刻就是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大家閨秀。 就比如現(xiàn)在,躺在草叢里看起來昏迷不醒的窮酸書生,駕車的仆人心有不忍,就想停下來看看。 “別看了,是一個騙子,我們快些走吧。”柳蘭生撩開簾子看了一眼,果斷說著讓仆人快走,這種路上撿人的事情,還是留給女主吧。 一臉忠厚老實(shí)的仆人有些意外地看著地上的落魄書生,但是柳蘭生是主人,還是往前駕車,并沒有停下來。 看見那個人的影子都沒了,柳蘭生才送了一口氣,放下簾子對仆人解釋,畢竟他還是一個善良美麗的白月光炮灰,萬一讓那個傅家的表哥知道,豈不是有損形象。 “阿忠心地善良是覺得那人可憐,可是這里又不是官道,科考也已經(jīng)過去,哪里會有學(xué)子書生從這種小路走過,是騙子也罷,不過是幾分銀兩,可是若是那人還有歹心,甚至埋伏了陷阱,阿忠是一個人,那怕加上我,恐怕……” 柳蘭生輕輕一嘆,眉宇間透露著清愁,似是察覺到阿忠心里的猶疑,清潤的嗓音如同淙淙山泉,格外悅耳,讓人很難不信服。 柳蘭生一說完,阿忠覺得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他奉老太太的命來接表小姐,讓他孤身一人來接就足以看出老太太雖然是一時惻隱,可是終究并不看中她。 如今為了趕在天黑之前到傅家,阿忠趕超小道已經(jīng)是冒險之舉,怎么能因?yàn)槠渌虑樵俚⒄`柳蘭生進(jìn)傅家,更何況防人之心不可無,再加上表小姐聰慧,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破綻,枉他癡長了幾歲,如果真的出事,他也就算了,表小姐弱質(zhì)纖纖的千金小姐落入賊手,他定是死不瞑目,九泉之下也無顏面對表小姐的娘。 馬車?yán)^續(xù)前行,兩個人都沒有察覺那個落魄書生在兩人走后就一骨碌坐了起來,璀璨的星眸滿是好奇的興味,落魄書生和心地善良的大家閨秀可是話本常演的橋段,沒想到這位大小姐倒是不為所動。 這落魄書生本是采花賊花惜玉,和一般的采花賊用迷藥、武力逼jian不同,他自詡憐香惜玉,是一個雅賊,經(jīng)常扮演些落魄書生、受傷劍客,去勾引這些涉世未深的少女自愿與他春風(fēng)一度。 花惜玉并非有意等候柳蘭生的香車,他前兩日用江湖俠客的身份誘jian了一名無知少女,此刻改頭換面走在偏僻小道去躲避追殺,習(xí)武之人目力驚人,遠(yuǎn)遠(yuǎn)看見一輛香車前來,看那小車的模樣定是書香門第的小姐,立刻動了心思假裝昏迷躺在路邊。 可是沒想到那小姐竟是如此聰慧,一眼就讓仆人驅(qū)車離開,他運(yùn)用輕功追了上去,正好看見那小姐的容貌,宛如天上皎月、水木清華,一見就賞心悅目至極。 “阿忠心地善良是覺得那人可憐,可是這里又不是官道,科考也已經(jīng)過去,哪里會有學(xué)子書生從這種小路走過……”躲藏在車頂?shù)幕ㄏв衤牭侥侨玟迦愕纳ひ舭阉钠凭`娓娓道來,這才知道這看起來嬌弱的少女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如此敏銳地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甚至此刻還與仆人解釋,可見少女平易近人、溫柔善良。 這樣的一個女孩,花惜玉更加想要征服,只是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小家碧玉,可是如今這般談吐容貌似乎并不是普通的富貴人家,他一路尾隨打算一探究竟,就看見小車駛?cè)肓水?dāng)?shù)卮蠹腋导业拈T。 “真是棘手~”不過越是這種燙手山芋,花惜玉越是興奮,只是不知道這種聰慧敏感的女孩會喜歡什么樣的男人,那些受傷俠客的橋段定是不能再用了,不然他一進(jìn)屋,那嬌小姐定是毫不留情地要喊護(hù)院。 這廂花惜玉琢磨如何接近柳蘭生暫且不表,另一邊柳蘭生下了車,就有人恭恭敬敬地領(lǐng)著她進(jìn)入香廳,他的行李自然會有丫鬟給他收拾。 柳蘭生有之前故事里唱昆曲的底子,演一個大家閨秀并不困難,撩開珍珠簾子蓮步輕搖,短短幾步聘婷秀雅、娥娜翩躚,俏麗多姿的面容如花似月,纖細(xì)的身姿風(fēng)姿卓越,一雙靈動水潤的黑眸顧盼流轉(zhuǎn),一眼就望進(jìn)了傅玉衡的心里。 傅玉衡,傅家大奶奶的嫡孫,溫文爾雅、風(fēng)流倜儻,因此不少大家小姐都愛慕于他,為了他的婚事,已經(jīng)有兩位門當(dāng)戶對的堂妹、表姐暫住傅家,就是為了培養(yǎng)感情。 可是傅玉衡并不喜歡,堂妹嬌縱、表姐造作,他打心眼里抗拒這兩人,今天聽聞又有一位表妹要長住傅家,原本還有一些抵觸,迫于家教才陪著大奶奶來見一面,沒想到那清澈的黑眸竟是如此動人,這個表妹仿佛畫中仙子,優(yōu)雅清貴,美得不似凡人一般。 “衡兒,你這個表妹命苦,我的兒早亡,他爹如今有謫居邊塞,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啊?!备荡竽棠桃豢匆娏m生的容貌就心里一緊,傅玉衡對之前兩位堂妹、表姐都不冷不熱,別如今看上了他,趕緊敲打一番。 傅大奶奶明面上一臉慈愛,可是話里話外卻是讓人都知道柳蘭生毫無背景,此刻落下幾滴淚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顯示一下她的心疼。 柳蘭生聞言也不言語,默默地站在原地撩起袖子掩面而泣,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本就如弱柳扶風(fēng)一般的纖細(xì)腰肢,如今一哭那杏眼含淚,精致的面容更加楚楚可憐。 傅玉衡哪里管什么背景不背景,只覺得這第一次見面的神仙meimei哭起來我見猶憐,讓他難受不已,心疼地恨不得上去為“她”拭淚,用最溫柔的聲音低聲安撫,可是礙于傅大奶奶在身旁,只能強(qiáng)忍著憐愛之意。 “好孩子,你來時孤身一人,外婆找兩個貼心的丫鬟照顧你。秋月、冬梅,你們兩個照顧表小姐?!?/br> “是?!眱蓚€丫鬟說著從傅大奶奶身旁走出來,對柳蘭生一拜,又退了出去。 傅老太太說著擦去眼角的淚,說人老力乏,讓柳蘭生有事找兩位丫鬟,自己和傅玉衡都要回屋去了。 “衡兒,這meimei你也見到了,到底男女有別,你專心讀書,她才進(jìn)府,你可別莽撞了,嚇到了人家?!备道咸蜕频匦χ蛉じ涤窈庖娏肆m生就看直了眼,傅玉衡害羞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請傅大奶奶回屋。 等傅大奶奶回了屋,臉色卻變了,她好心收留這個外孫女,但是到底孫子重要,那堂妹是傅家掌握鹽運(yùn)官職遠(yuǎn)房親戚的嫡女,表姐是她娘家經(jīng)商的二女兒,一個有權(quán)一個有錢,就是為傅玉衡入仕在做鋪墊。 大丫鬟春熙看見傅大奶奶神色不對,立刻端了參茶過來,今日早晨還算心情不錯,想來想去就是剛見的表小姐讓傅大奶奶不悅,一邊給傅大奶奶敲背,一邊說起柳蘭生身邊安排的兩個丫鬟。 “讓她們兩個多看著點(diǎn)?!笔嵌嗫粗m生的身子,還是多看著不讓他和傅玉衡多加接觸,春熙心里一清二楚,趕緊答應(yīng)了一聲。 柳蘭生身嬌體弱,一路奔波也早已是疲憊不堪,他帶的行李不多,只不過是幾件衣裳和幾個首飾,收拾起來更是簡單,放入衣柜和首飾臺后,也沒有什么東西了。 柳蘭生換了一身衣服后和幾個小姐見了面,傅家兩位小姐,其中就有女主,此刻也是沉默寡言并不顯山露水。 對比起大小姐和千嬌百媚一身精心裝扮的堂妹,柳蘭生這身珍珠藍(lán)蝶翼飛紗裙還是顯得格外素雅,頭上只有寥寥無幾的幾根珍珠發(fā)釵將烏云般的秀發(fā)扎起,耳飾、項(xiàng)鏈皆無,只有手上帶著一對白玉鐲,腰間配著一枚魚形的翠玉絡(luò)子,雖然是清麗動人,但是在堂妹看來卻是寒酸至極。 原本看見那人的裝扮,堂妹身旁的小丫鬟都低低笑了起來,如此簡單的裝飾,堂妹本來心生不屑,以為柳蘭生和傅二小姐一樣是一個不爭不搶的軟性子。 堂妹從頭到腳都是精心裝扮過的,早就聽身旁的丫鬟說來了一個天仙般的表小姐,特意濃妝艷抹把自己最好的首飾都戴上了,可是沒想到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表小姐連唇都沒點(diǎn),明眸皓齒、天生麗質(zhì),如此榮光之下哪怕穿一件舊衣也是萬眾矚目,心里忍不住嫉妒起來。 “表小姐倒是好氣色,連首飾、胭脂也不用,卻也是也不知是用了什么珍品?不像我,只能用些南海珍珠粉,戴些碎珍軒的首飾玩玩?!?/br> 柳蘭生對這堂妹泛酸的諷刺話語并不理會,他家世微薄,即便真的爭執(zhí)起來,傅大奶奶也只會偏袒堂妹,更何況他一個男子和一個小女生說什么胭脂水粉,因此只是默默垂頭,淺嘗了幾口飯菜即止,借口身體疲憊要早些休息。 柳蘭生看這堂妹一身珠光寶色,只覺得晃眼至極,想一個小女生卻硬要做出貴婦姿態(tài),把自己打扮的和圣誕樹一樣,柳蘭生就生不起什么氣,暗暗搖搖頭,打定主意以后除了找傅玉衡,其他時候一概不出門。 柳蘭生一走,傅二小姐也借口走了,她來這宴席就是想看看這表小姐長什么樣,這樣一看不光容貌出眾,氣質(zhì)、品性都要比這堂妹表姐好的多。 堂妹嬌縱,表姐動不動就委屈落淚,去找傅玉衡哭訴,鶯鶯燕燕紛爭不斷,傅二小姐覺得她若是大哥,恐怕也會喜歡這眉眼干凈清澈,讓人覺得舒服的表小姐。 傅家大小姐也不喜歡這個堂妹,她好勝心強(qiáng),倒也不是為了柳蘭生,只不過是覺得堂妹吃一頓飯打扮的比她這個本家小姐還要隆重,因此毫不留情地指出堂妹不過是在捻酸吃醋,人家花容月貌比她精心裝扮的模樣更加讓人驚艷。 堂妹立刻反唇相譏,表姐如意本想勸止,可是堂妹囂張慣了,立刻說起如意表姐虛偽,對他堂哥矯揉造作反被嫌棄,如今還想當(dāng)老好人來。 表姐如意立刻委屈地掩面而泣,這場晚宴,幾人不歡而散。 “表小姐早些休息?!绷m生用不習(xí)慣別人服侍為由打發(fā)了兩人,自己洗漱完畢就入睡了,兩個丫鬟睡在外間的小塌上,過了一會兒,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早就聽說這柳家快不行了,沒想到如此寒酸,這表小姐容貌雖然國色天香,可是那首飾、衣服還不如春熙姐多,顯然是不會打扮?!鼻镌聡@了一口氣,神情失落不已。 “公子的堂妹嬌嬌小姐才是真的金枝玉葉,來的時候身旁就起碼有四個丫鬟伺候。再看這表小姐什么事都自己來,可見那府里連伺候的丫鬟都沒有了,更別說有什么賞錢。你我跟著這位,倒是吃了苦?!?/br> 冬梅心里含了怨,她們兩個原本跟在傅大奶奶身旁,月奉不說,大奶奶經(jīng)常賞些值錢的玩意給他們,也是因此他們個個都忠心聽話。 “吃苦倒也不至于,這表小姐看起來溫婉賢淑,待人定不會差?!薄拔夷氖钦f這個!”冬梅說著粉拳嬌落在秋月身上,兩個小丫鬟嬉嬉鬧鬧,玩了起來。 “好了冬梅,這表小姐家世微薄,雖然是大奶奶的血親,可是看起來并不得寵,卻讓我們兩個來伺候,定是另外有用,春熙姐明日一大早定會找我們,早些睡吧?!鼻镌碌降妆榷贩€(wěn)重一些,說著就摟著小姐妹,兩人一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