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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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和縣太爺說了兩句,縣太爺?shù)哪樕潘愫棉D(zhuǎn),裝作沒聽見剛才林義的話,這案子算是了結(jié)了,讓義莊去收斂尸身。 林正扯著林義的手從縣衙走出來,看了眼四下沒有什么人,才拉下臉來瞪著弟弟:“你是豬腦子???什么話都和老爺說!你以為老爺不知道嘛?就你能!怪不得你嫂子給你介紹的姑娘一個都看不上!一根筋是不是?!” 林義不說話,低著頭任由哥哥說著,英俊的面容卻是不服氣的抿著唇,他到底少年義氣,見不得這些糊弄了事的和稀泥作風(fēng),可是偏偏又地位低微,沒有權(quán)利去做,只能賭著氣離開。 林義不想聽哥哥說教借口上街去巡邏,剛走出門來就看見一個白衣少年抱著一個小壇子坐在門口默默抹淚。 “你有什么事嗎?”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除了賭氣想出去走走的林義,衙門哪里還有人,如果是其他人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定是不會問,但是年輕正直的林義還是低下頭耐心詢問。 柳蘭生慌亂地抬眸,林義站在原地猝不及防地落入那一汪盈盈的墨色間,瓷白的精致臉頰因為被人看見而染上羞怯的紅暈,濃密的羽睫上還帶著晶瑩的淚水,眼角的緋紅如胭脂暈染,整個人如水中輕輕搖曳的粉白蓮花,清純秀麗柔弱動人。 明明是一個男人,可是偏偏哭的那么美,美的讓人心疼,林義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隨著對方站起而離得更近的面容,明明他最看不上這種性格軟弱的男人,可是眼前身姿纖細(xì)的少年只讓他心疼。 “我姓柳,名蘭生,本是杭州人,因為……”柳蘭生把騙牛大壯的話拿來再騙了林義一遍,眼前正直的小衙役顯然是相信了,對他的遭遇忿忿不平。 “這事我?guī)湍?!”知道柳蘭生想求縣大爺幫他,可是他求助無門,林義一時熱血沸騰,沖動地開口答應(yīng)。 “真的嗎?謝謝你。”柳蘭生滿眼驚喜,亮起的黑眸里清晰地倒映著英俊衙役的年輕面容,眉眼彎彎滿是如水的溫柔,纖細(xì)柔軟的身姿一彎拜了一拜。 身姿俊秀的男孩一舉一動都如舞蹈般優(yōu)美,只是簡單的彎腰一拜仿佛西湖邊的柔韌柳枝隨風(fēng)飄揚,看得林義臉色發(fā)紅,控制不住癡癡地望著對方的背影。 回到林正家的林義還有一些神思不屬,哥哥看出來了,還以為是為今天的事想不開,到底是親弟弟,吃完飯讓林義和他單獨再聊聊。 自家哥哥沒有什么可瞞的,林義就把在衙門口看見柳蘭生和柳蘭生可憐的身世說了一遍,本以為哥哥會支持,沒想到又是一盆冷水。 “別怪哥哥說的難聽,那柳蘭生若是有憑證縣大爺怎么會避而不見,就算他能說出柳公子的特征,也有個什么鐲子,說不定只是他們春風(fēng)一度送的東西,只能說兩個人的確是有接觸。你又怎么知道那人不是做皮rou生意的小倌,知道那柳公子遭難來找本家騙錢?” 林正說的其實在理,但是林義心里難受,不相信那樣冰清玉潔的美人會是騙取錢財出賣身體的人,心里暗暗反駁,若是兄長見了柳蘭生絕不會這般猜測。 但是無憑無據(jù),柳蘭生的事情他的確幫不上忙,林義輾轉(zhuǎn)反側(cè)想著怎么面對,內(nèi)心始終難以平靜,他明明答應(yīng)了對方,卻無力完成,良心折磨著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林義飯也沒吃,早早地出去巡街,其實就是想等柳蘭生來第一時間和他說清楚,雖然這件事情他幫不上忙,但是其他的地方他一定可以。 滿心愧疚不安的林義巡街巡了一天都沒看見柳蘭生,正覺得他是不是不會來時,柳蘭生在夕陽余暉快要落盡時來到了他的面前。 林義還沒開口,柳蘭生就先一步蹙眉為難地看著他,波光粼粼的黑眸滿是不忍,再次一拜?!白蛱煨那榱x憤,竟提出這樣的要求來,為難了先生,是蘭生不好?!?/br> “不、不是,你沒有不好……”林義頓時一怔,腦海里打了一天的腹稿都變成了空白,連忙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他恨惱自己口拙安慰不了對方,也覺自己無能不能幫助對方。 “小先生……”柳蘭生似乎被對方的這句話感動,白嫩的面容頓時眼眶一紅,忍不住輕輕向前微微伸手沒入了對方藍(lán)色的皂衣之中。 【他需要一個擁抱……】林義的手指微微顫抖,他從柳蘭生克制地靠近中察覺到了這個美貌柔弱的少年心底滿是惶恐不安,脆弱無助地內(nèi)心急需一個溫暖踏實的懷抱讓他心安。 柳蘭生的靠近只完成了半個擁抱,輕輕的碰觸很快就退回了原本的疏離距離,臉上依然是溫柔清淺的笑容,只是泛紅眼眶格外嬌艷。 林義體貼地沒有提柳蘭生剛才的舉動是什么意思,轉(zhuǎn)移話題問起他接下來的打算。 “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我就想攢一點錢給夫君買一塊好一點的風(fēng)水寶地,cao辦一個漂亮的白事,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br> 柳蘭生似乎平靜了一點,輕輕吸了吸鼻子,略顯稚嫩的秀麗臉頰可憐又可愛,林義忍不住想他今年多大,肯定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他還有兄長照顧他,可是柳蘭生已經(jīng)是孤身一人無處可去。 “若是缺錢,我可以先借你。”“謝謝小先生的好意,蘭生已經(jīng)有了賺錢的路子,放心絕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柳蘭生說著退了兩步,轉(zhuǎn)身拿起他的小包裹,珍惜地抱在懷里,瑩潤的面容滿是淡淡的憂愁。 林義站在原地,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悵然若失地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柳蘭生雖然看似柔弱,但到底是一個男人,骨子里的倔強(qiáng)堅強(qiáng)讓他并不會輕易依靠別人。 林義本以為再見柳蘭生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可以從這件事情里走出來,沒想到會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見他,而對方是現(xiàn)場的嫌疑人。 柳蘭生找了一個青樓晚上賣酒的活,反正他是男人,吃不了虧,送酒時眼波流轉(zhuǎn)給窮酸書生和紈绔公子都暗送秋波,然后暗搓搓地計劃一起吃了。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柳蘭生原本打算先吃了李家的公子哥,剛剛喝了酒準(zhǔn)備到床上去躺一躺、貼一貼,還沒脫光衣服,李家少爺呼吸急促喘不上氣來忽然死了。 柳蘭生一摸李家少爺已經(jīng)沒氣了,正想著要不掏心也算一個KPI時,前兩天剛剛寫了情詩給他,但是被他婉拒的下一個“受害者”程生不顧護(hù)院的阻攔沖了進(jìn)來,幾人正好看見柳蘭生蹲在沒有動靜的李家少爺身邊,手還摸在拉開衣襟的胸口。 門外的小廝見事不妙,趕緊叫了人來,一時間兵荒馬亂,最終李家的人選擇報官,要把柳蘭生這個“不要臉勾引男人的小賤蹄子”關(guān)進(jìn)大牢然后斬首示眾! 林義趕到現(xiàn)場時,裝飾擺設(shè)精致富貴的房間李家少爺臉色青紫地躺在地毯上,尸體已經(jīng)開始僵硬了,而柳蘭生臉色蒼白被人圍住,而那個瘦弱的程生此刻和打了雞血一樣與旁人爭得臉紅脖子粗,堅決不許李家的家丁對柳蘭生動粗。 看見林義,柳蘭生神色微怔,不過是幾天沒見,林義覺得自己仿佛一條被撈上岸的魚,拼命渴求著水,而柳蘭生就是他的水。 貪婪地注視著柳蘭生的目光,讓他被嚇到一般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不安地低下頭躲閃,林義也說不清內(nèi)心的失落,初見的悸動讓他念念不忘,此刻在此情此景的再會重逢,更讓他后悔當(dāng)時自己沒有果斷一些。 如果他留下了柳蘭生,會不會對方就可以不扯入這樁殺人案之中,林義看著柳蘭生被人鎖上鐐銬,粗魯?shù)赝迫牒诎档睦畏繒r忍不住想。 “蘭生你別怕,我會幫你找證據(jù),還你清白救你出來的!”等其他衙役都走了,林義返回牢房,心疼地看著抱著雙腿蜷縮在破草堆上倚著牢房墻的柳蘭生。 “我沒事,謝謝你?!绷m生慢慢抬頭,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格外虛弱,盡管身體不適,但還是對林義的關(guān)心露出溫柔的笑容,纖細(xì)的身影在黑暗的牢房中顯得格外羸弱。 但是那清甜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惶恐哭腔,林義心頭一緊,沒有再說什么安慰的話,只能憋著難受趕緊離開去找線索。 與此同時,青石鎮(zhèn)的街上多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小道士,小道士法號飛泉,半個月前他在破廟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殘骸,而殘骸身上的衣物還有戶牒顯示他是青石鎮(zhèn)的人。 而另一邊原本打算用障眼法弄點東西出來玩的就收到了劇情的提示,主角來了,少用鬼術(shù)以免發(fā)現(xiàn)鬼氣,柳蘭生的小壇子之前就藏在了別的地方,只要沒動手,主角就不能揭露他的身份。 陰森潮濕的監(jiān)牢實在無聊,倒不是難受,這種暗含怨氣和淡淡血腥味對于這具身體來說其實還挺滋養(yǎng)的,和泡在溫泉里一樣舒服滋潤,因此柳蘭生明知真兇是誰卻沒有絲毫暗示。 對主角小道士帶來的柳家公子的身份戶牒和另外一具尸骨,柳蘭生也早已想好了說辭,他的夫君的確不是柳家公子,而是一位杭州客商,與柳家公子打算一起做生意,沒想到生意失敗。 柳家公子提議隨他回青石鎮(zhèn)取錢東山再起,一天夜里走至破廟,柳家公子心生歹意,覺得柳蘭生依附夫君,而夫君此刻還需要向他借錢求助,料想侮辱了他,柳蘭生的夫君也不敢怎么樣。 沒想到柳蘭生的夫君發(fā)現(xiàn)后與柳家公子發(fā)生了激烈的掙扎,錯手殺了他,而原本只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商人,發(fā)現(xiàn)人死了很是惶恐,柳蘭生不敢報官只能和夫君逃離現(xiàn)場。 而夫君因為此事一直郁結(jié)于心,最終病入膏肓無藥可治,柳蘭生走投無路,又想起柳家公子若不起色心就不會有這般田地,心存報復(fù)才想騙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