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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還裝出一副清高純潔的姿態(tài),老實(shí)點(diǎn)還能讓你在臨死前快活幾日。”男人猥瑣地說著,不老實(shí)的想要握住柳蘭生的腿去玩弄最私密的誘人地帶,然而下一刻他覺得自己渾身發(fā)癢,癢得仿佛無數(shù)只螞蟻在身上爬過。 “好癢!啊,你是誰!”“在下飛泉,是瓶山真人的弟子。”飛泉道士神情嚴(yán)肅,他沒想到如果自己不來,柳蘭生就可能真的被人在牢房里侮辱了,看著迷茫地睜開眼,與他對視時還有一些羞赫驚訝的水潤黑眸,心中暗自慶幸。 幸好他來了……柳蘭生都打算直接掏心沖KPI了,畢竟顏控如他怎么可能和背景板演床戲,果斷打算出手,沒想到主角居然來了,還貼了一張符在獄卒身上。 飛泉道士看見柳蘭生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后又暗了下去,掙扎著坐起身,低下頭攏了攏自己已經(jīng)破碎的囚服,纖細(xì)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一些發(fā)白,低垂的可憐姿態(tài)仿佛一只引頸受戮的白天鵝露出那潔白無瑕的細(xì)膩脖頸。 哪怕是在此刻如此狼狽的姿態(tài),飛泉道士也依然從柳蘭生身上看出他的優(yōu)雅美好,和小倌的脂粉氣不同,男孩純凈的面容漂亮地更像是山林間被獵人鐵夾捕獲的可憐幼鹿。 “你沒事吧?”義正言辭的飛泉道士用因果之說還有柳蘭生并沒有被上頭真正判死為由打發(fā)了憤憤不平的獄卒,獄卒知道是飛泉道士的符給他弄得渾身發(fā)癢,提上褲子時還不滿地啐了一口,直嘟囔著晦氣。 飛泉道士沒有放在心上,轉(zhuǎn)過身擔(dān)憂地看著陰暗角落里的柳蘭生,激烈的掙扎褪去,身上也冷了起來,少年抱緊了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了一起。 “是不是很冷,你蓋這個?!蹦贻p善良的小道士關(guān)心地說著,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疊整齊通過鐵牢的縫隙遞給柳蘭生。 弱不勝衣的美貌少年咬著唇倔強(qiáng)地?zé)o視飛泉的示好,飛泉道士手里拿著自己脫下來的外衫保持著遞出去的動作。 “你為什么要騙柳家人……”飛泉看著柳蘭生仿佛一只受傷的幼鹿抱緊了自己,警惕地躲避他的碰觸,害怕被其他人再次傷害想要保護(hù)好自己的模樣仿佛一根刺扎在了他的心口。 飛泉道士迷惑地呢喃出聲,滿心都是卿本佳人奈何為賊的惋惜,可是柳蘭生抬眸紅著眼狠狠瞪著他,咬著唇憤怒地開口:“你和他們不是一起的嗎?裝什么好人,那柳家少爺和剛才的獄卒都是一樣的人,既然要幫柳家,又為什么現(xiàn)在還假惺惺地說這些話?!?/br> 哪怕是美人生氣也是美人,那眼眶忽然飛起的紅暈更像是天邊的紅霞,那晶瑩的淚水在那里打轉(zhuǎn),卻被它的主人忍耐著沒有落下來,可是就是這般情態(tài)比落下淚哭泣的模樣更加動人。 “你說柳家少爺也想對你?!”飛泉道士愣在原地,在看見柳家少爺?shù)氖頃r就認(rèn)定這個客死他鄉(xiāng)的可憐年輕人定是受害者,卻沒想到他曾經(jīng)也是加害者。 “那天我和夫君……”柳蘭生深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平復(fù)了一些心情,把之前編好的故事告訴了飛泉道士,滿意地看著年輕的小道士受到了沖擊的樣子。 柳蘭生說的話是真是假,飛泉道士無從考證,但是那柳家小公子頭上是有一個傷口,而胸口的掏心傷痕不像是人類可以做的,心里的天平慢慢往柳蘭生身上傾斜。 若是那柳家公子是柳蘭生的夫君所誤殺,那么在破廟里后來的鬼魅妖邪吞食了他的心臟后揚(yáng)長而去,柳蘭生的夫君也變成了一抔塵土,這件事除了柳蘭生意圖騙財,就變成了一樁毫無證據(jù)的無頭公案。 柳蘭生是無辜的,起碼這件毒殺案與他無關(guān),飛泉深呼吸一口氣,他下定決心為柳蘭生找到證據(jù)。 花街柳巷,飛泉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道士袍,清俊的面容格外引人注目,惹得樓里的姑娘一個個站不住腳往他懷里靠。 飛泉臉皮薄,一下子紅了臉,但是還是問起柳蘭生的事情,沒想到他剛剛開口,一提到這個名字幾個姑娘都花容失色,馬上站直了身子,想要走開。 “走開!不喝酒別來煩我?!憋w泉一著急想要拉住穿著粉衫的姑娘,沒想到那女孩神色慌張地?fù)]手躲避。 “酒我買,你告訴我?!憋w泉掏出錢袋放在桌上,聽見銅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粉衫女孩一改嫌棄神色,面露貪婪,猶豫地四處看了看,拉著飛泉的手臂往角落里走。 通過粉衫女孩的話,飛泉道士知道柳蘭生來勾欄院是為了賺錢,夫君意外身亡后他沒錢給夫君下葬,起初只是賣酒、研墨,但是來的客人卻是始終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之后樓里的jiejiemeimei都有了怨言,和老鴇說了之后逼柳蘭生要么走要么留下來賣身,如此之后他決定第一次賣身。 因為柳蘭生并不是樓里有賣身契的姐妹,所以老鴇只能讓他自己安排客人,但是要交錢給老鴇。 柳蘭生卻直言他會和李家少爺只做一次交易,拿到錢后他就會回杭州,惹得老鴇心頭不快,當(dāng)時臉色一黑,可是卻沒有說什么。 “所以,第二天早上他本該拿錢離開,又怎么會下毒害人?”“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想要更多的錢唄?!狈凵郎倥疂M不在乎地說著,貪婪地拿著錢轉(zhuǎn)身離開。 這一次的談話讓飛泉道士眉頭緊促,他隱隱約約想到了什么,卻又找不到頭緒,反復(fù)思索間只能確認(rèn)柳蘭生沒有任何害人的理由。 那么除了柳蘭生外,飛泉道士開始思考還有什么人會對……“毒藥下在酒里?那么為什么他不會覺得柳蘭生被毒死?” “他要害死的人難道是……”飛泉道士震驚地瞪大眼睛,也許他們一開始就弄錯了目標(biāo),想害的人其實(shí)不是李家少爺,而是柳蘭生? 推理出來一些線索,飛泉道士暗道事不宜遲,他在這個地方?jīng)]有任何作用,想要名正言順的找到線索就需要衙門的人。 “如果有人想要傷害的是柳蘭生,那么你還要在這里嗎?”青石鎮(zhèn)衙門里他唯一認(rèn)識的人只有林義,因為受到打擊,林義干脆連續(xù)幾天告假在家,飛泉焦急的上門拜訪,卻發(fā)現(xiàn)林義衣衫不整滿臉頹廢,只能咬牙沖上前。 “你清醒一點(diǎn),蘭生還需要你去救他,他是無辜的!”飛泉道士有心刺激林義,把柳蘭生那天晚上愿意接客的前因后果講的清清楚楚。 飛泉道士一拳打在了林義身上,林義睜大眼睛,神色從混混沌沌有一些不清醒后終于恢復(fù)了清醒,宿醉后還有一些結(jié)巴地開口:“他需要我……蘭生是無辜的……” “如果不是我趕到,他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憋w泉深呼吸一口氣,把柳蘭生差一點(diǎn)被獄卒欺負(fù)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林義。 “混蛋,我現(xiàn)在就去救他!”氣憤的林義熱血上涌,一副恨不得立刻沖去大牢的沖動模樣。 “去大牢前我們先去藥鋪,問清楚到底是誰買了毒藥。”神情堅毅的俊俏道士滿眼認(rèn)真,有林義的捕快身份幫助,他就可以問出線索。 青石鎮(zhèn)只有一個藥鋪,老板是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滿臉褶子rou,看見拿刀的捕快進(jìn)來,趕忙殷切地上前招呼,又是端茶遞水,又是讓小學(xué)徒拿點(diǎn)心。 知道來問砒霜的情況,藥鋪的老板也沒瞞著林義和飛泉,直接拿出賬簿來指著三天前的一筆賬說:“有一位叫小紅的姑娘來買了藥,我認(rèn)得,嘿嘿嘿,花樓里見過她?!?/br> “花樓的砒霜都是她負(fù)責(zé)買的?”“平時有小廝來買,那天來她就說樓里的小廝不知道怎么回事,買來的砒霜不給她用,房間里都鬧了耗子也不管?!?/br> 藥鋪老板一邊說一邊有聲有色地描繪起那名叫做小紅的青樓女子如何撒嬌抱怨,最后他還摸了好幾下小手,心里別提多美了。 看到林義來看他,柳蘭生神色意外,似乎有些愧疚般地挪開視線,精致優(yōu)雅的下頜線在昏暗的地牢中也美得仿佛被國畫大師用筆墨在手里精心勾勒出來。 “我騙了你……”柳蘭生說完這句實(shí)話后,不忍心地閉上眼睛,自然沒有對上林義憐惜的溫柔目光。 “我知道,但是你也受了委屈。飛泉兄已經(jīng)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我備了兩套衣服,你先換上?!?/br> 面對林義的示好,柳蘭生故意表現(xiàn)出相比對飛泉更加柔和的態(tài)度,猶豫片刻后還是接受了,從鐵欄桿的縫隙中接過了干凈的衣物,蒼白虛弱的美麗男孩露出了一個虛幻柔美的笑容,但那倔強(qiáng)清澈的眼睛也因為笑容而變得亮晶晶,美麗動人。 柳蘭生身上還是被扯破的囚服,他沒有錢財賄賂衙役,加上牢頭被飛泉那天用符咒威脅,雖然不敢再大膽地欺負(fù)侵犯柳蘭生,卻也憋著火氣故意暗中折騰柳蘭生,不送牢飯還故意弄濕地面。 林義背過身不看柳蘭生換衣服,心疼地蹲下身看著地上被水淋濕的稻草,得知柳蘭生已經(jīng)兩天沒有進(jìn)食,心里氣憤不已,再這樣下去柳蘭生的身體甚至撐不到沉冤昭雪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