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學(xué)以致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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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如果您想要活潑一點的造型,這是今年主星系最流行的款式,殿下……”巴布羅托著一套粉色的吊帶高腰連體褲,細膩的反光在胸前挺括的絲質(zhì)面料上流淌,胸口的碎鉆隱藏在如霧氣般輕柔的面料后面閃閃發(fā)光。這件昂貴的禮服并沒有引起雄蟲殿下的興趣,伊恩撩開睡衣對著鏡子扭了半天,直到莉埃薇拉把她的長發(fā)擦干才啪嗒一聲松開勾著內(nèi)褲邊緣的手指,意興闌珊地穿好浴袍。 “上次和冕下用餐時已經(jīng)穿過這類的樣式了。我想要一件非常正式的傳統(tǒng)禮服,但是它不能太老氣?!币炼黪谄鹉_尖,拉過莉埃薇拉比了比,很好,穿上高跟鞋正好比亞雌高出半個頭。法拉赫的小屁股很頂用,鏡子里的自己體型剛好遮住尤安的存在,但是輕薄的衣物……伊恩不是很有信心,她需要一件有版有型的衣服來修飾自己的身材。 衣柜里那些年輕的潮牌不合適這次半正式的會面,巴布羅子爵的隨從們擠滿了伊恩的臥室,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等她做決定?!澳敲?,請允許我想您推薦這一件……”一位亞雌隨從被巴布羅推到伊恩面前展示手里的暗紅色絨面收腰禮服。“白色的繡金花襯裙會顯得您非常的年輕,外袍胸口做了仿軍裝樣式的寶石排扣,應(yīng)該會滿足您的要求?!?/br> 伊恩撩了撩頭發(fā),懶洋洋地靠到軟塌上讓莉埃薇拉給自己涂抹護膚品。她瞇著眼看了半天,才輕輕點頭,認可了巴布羅子爵的推薦。隨從們立刻把配套的軟鞋、首飾放到立體模型上,抱著剩下的衣服魚貫走出了房間。 狄尼洛這才有機會擠進伊恩的臥室,他一眼就看見了這套禮服,并為殿下能選擇諾蒙的傳統(tǒng)服飾感到一絲欣慰。所以阿爾托得到了殿下的寵愛——狄尼洛對此十分肯定,因為在此之前,殿下幾乎只有和執(zhí)政官見面時才會穿上收腰的長袍。 絲絨流動著美妙的光澤,顏色并沒有過分地鮮艷,卻像像寶石一樣吸引目光。垂墜的長袖子從腋下敞開了口子,露出內(nèi)里又軟又輕又挺括的,能透出膚色的白色繡花襯袍,大膽地展露著端莊和可愛之下,一位成年的,年輕雄子的魅力,搭配的寶石發(fā)梳應(yīng)該來自于湮滅的蘇拉星系曾經(jīng)存活過的一種貝類,用柔和的發(fā)光彰顯著主人的尊貴。狄尼洛只瞥了一眼就轉(zhuǎn)身向伊恩行禮并問候午安?!鞍柾姓媸菃隆粫膊蛔屛议e著,您找我有什么事嗎,首相大人?親愛的維爾登~幫我把首飾盒子拿來,我要挑兩件……” 漂亮的雌侍被伊恩勾著領(lǐng)帶親了親臉頰,她故意拿手指順著維爾登的領(lǐng)子撓他頸后的發(fā)尾,讓親衛(wèi)隊長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躲?!耙鹕摹币炼餍χ胚^了他,從埃文手里接過狄尼洛遞過來的終端慢慢翻看。 “自從殿下祛除邪惡,恢復(fù)了菲斯特拉的平靜與秩序,您的信徒每天都在神廟門口為您敬獻供奉?;ㄊ?、油燈和晶石珠寶堆滿了廣場,但殿下您當時還在休息,又指定了薩瓦托斯公爵作為您在菲斯特拉財產(chǎn)的管理者,因此這些供品暫時存放在偉大的黑暗之君的寶庫之內(nèi)……” “不用講那么多,這份圖紙是誰設(shè)計的?”伊恩抬起脖子,讓莉埃薇拉柔軟的雙手可以從下頜滑到鎖骨。這雙靈巧溫柔的手順著鎖骨滑到胸口,手指在胸口輕輕一撥,就讓伊恩輕呼一聲把胸挺了起來。 胸口酸漲漲的,束著金環(huán)的rutou在浴袍下挺立,聰明的雌奴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黑發(fā)的殿下懷著崽子,他的胸乳在雌蟲激素的滋養(yǎng)下也和花苞一樣慢慢股漲。伊恩偷偷瞪了莉埃薇拉一眼,他立刻低下頭繞開了敏感的胸口,跪到伊恩的軟塌邊按揉手臂上的皮膚。 “是星系著名的建筑設(shè)計師桑切·胡斯托,他參與了狄卡索宮的修復(fù)和星系法庭的設(shè)計,您之前去參觀的軍事博物館也是他的作品之一?!钡夷崧遄屑氂^察著伊恩的神色,試圖理解挑高的眉梢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伊恩一抬眼就和這位英俊的雌蟲對上了眼神,她把終端遞了回去,表示自己并不是特別滿意。 “你們打算把我的神廟建在貧民區(qū)博列尼塔遺址附近,并且讓那兒的雌蟲為神廟服務(wù)以解決他們的生計。這個辦法聽起來還不錯,不過……方案里并沒有列出他們的居住區(qū)域?!币炼髁瞄_浴袍,把腿搭到坐到面前的莉埃薇拉腰間,捂住了生殖器,讓他把精油順著腿根慢慢揉到腳尖?!岸壹词箤⒇毭駞^(qū)整個都納入神廟建筑群,也不能滿足我對雄蟲訓(xùn)練強度的要求,天上飛的東西太多了,施展不開……我不是不講道理的殿下,不想給大家添麻煩。不過這條通向角斗場的通道很好,這樣祭司們可以很方便地進行訓(xùn)練。胡斯托先生的設(shè)計考慮的還算周到,但是沒有亮點?!币炼靼杨^靠到拉塞爾懷里,享受著雌蟲手指有力的按摩,啊,真舒服,她已經(jīng)懶洋洋地不想起床了,要不是還惦記著還塞勒斯的人情,嬌俏的雄蟲嘟起嘴,就這樣睡到晚上多開心呀。 “不知道您想要怎樣的……”狄尼洛的眼睛幾乎沒法從伊恩身上離開。他剛開口,就不得不讓開站著的地方給維爾登推過來的首飾柜,這個沉重的柜子在雄蟲面前層層展開,露出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首飾。莉埃薇拉端起放滿指甲油的托盤放到伊恩身邊的腳踏上,掃了一眼滿眼金燦燦的首飾,從托盤里挑出白色、金色、深粉色的甲油和一盒碎鉆,和跪到伊恩身邊的維爾登一起給伊恩畫起指甲來?!暗谝粚拥陌l(fā)墜……第二層中間的長項鏈……對,墜子中間鑲寶石那個……我喜歡浪漫的建筑風(fēng)格,不需要這么嚴肅。您不幫我取一下嗎,狄尼洛大人?” 拉塞爾停下按摩的手指,讓伊恩靠到軟塌的靠墊上,開始梳理她滿頭柔順蜷曲的長發(fā)。狄尼洛猶豫了一秒,之后伸出手去拿這些鑲嵌著綠色寶石的首飾,指尖清涼涼的,一股溫和而不可拒絕的,讓心靈舒展的力量隨著一陣清風(fēng)拂過心頭。沒有疼痛的尖刺,沒有恐懼和冰冷,這讓狄尼洛十分意外,因為以他的出身,并不為奈薩的神廟接納,更不要談觸摸這些帶著精神力的首飾。狄尼洛取下耳環(huán)、戒指和掛在頭頂?shù)?,模仿耳環(huán)的金發(fā)墜放到埃文手中的托盤里,他沒有去碰那個鑲嵌著大塊透明寶石的長項鏈,它太燙了,狄尼洛想,幾乎讓自己的手指融化。 “謝謝……神廟的武斗場保留了艾文時代的風(fēng)格,還預(yù)留了足夠的獸廄,這些都挺不錯,那么還可以考慮一下醫(yī)療中心、訓(xùn)練機甲的專用停機坪和維修中心。我希望每個來到神廟修行的年輕蟲族都可以掌握足夠多的技能,并且靈活使用,所以您應(yīng)該明白為什么我會說空域不夠大,當然在奈薩的神廟附近隨意使用重型武器也顯得對我的帕帕不夠尊重。”伊恩把手指并攏放在一起,露出滿意的微笑,彎腰親了親維爾登和莉埃薇拉,站起身伸開手臂讓雌蟲們幫自己穿上禮服。 狄尼洛彎腰稱是,伊恩揮揮手讓他離開。金發(fā)的首相一走出臥室就看到了轉(zhuǎn)回來的公爵,他對安德烈輕輕搖了搖頭,心領(lǐng)神會的薩瓦托斯公爵在錯身時嗯了一聲,走進了伊恩的臥室對她屈膝行禮。 “冕下昨天只下床走了一會,沒有出臥室,今天看起來好了很多,上午在城堡酒店的花園散步,吃的東西也比之前的多了一些,包括玉根沙拉,孢子奶油湯和霍利魚柳脆餅……”伊恩身上松松垮垮地掛著那件燙金半透的白絲襯袍,那位年輕的,總把事情掛在臉上的親衛(wèi)站在她背后,一邊給雄子殿下盤發(fā)髻一邊匯報塞勒斯冕下的點滴日常。伊恩端詳著鏡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按住了頭發(fā),示意埃文停下來。 “薩瓦托斯公爵,您不是剛剛才離開?”她對著鏡子里栗發(fā)雌蟲的影子不解地問道,“是阿爾托又要找我有什么事嗎?” “殿下,執(zhí)政官冕下已經(jīng)動身前往狄卡索宮,我是來給送一樣您會非常需要的東西……”安德烈直起身露出手里拿著的一件輕薄的鏤空布料,“聽說您要拜訪大法官冕下,我特意讓巴布羅織了這件束身衣,好為您增添魅力?!?/br> 綠幽幽的眸子閃了一下,伊恩立刻意識到安德烈的細致之處。穆拉的符文可以隔絕一切窺探,但她如何在穿著這件透紗的長袍時萬無一失地掩蓋尤安的存在?這件輕薄的束身衣很好地解決了自己的擔心。伊恩滿意地嗯了一聲,摸了一把晶石插梳固定好頭發(fā),示意拉塞爾幫自己穿上。“請讓我來為您穿上吧。”安德烈退了一步,展開束身衣上須須掛掛的,復(fù)雜的細帶,成功地讓拉塞爾知難而退??蓯鄣男圩拥钕潞吡艘宦暎ぶ镜桨驳铝颐媲?,伸開胳膊等他服侍,“薩瓦托斯公爵,您是也想到我的大床上過夜嗎?” 安德烈沒有說話,低眉順眼地跪立在伊恩面前,那雙骨節(jié)粗大的手靈巧地整理著纖細的拉繩,直到這件漂亮的束身衣整齊服帖地托起伊恩的小胸脯,又輕輕抽拉著襯袍的布料,讓它在胸前和腰間蓬松,變成一件輕盈飄逸的連身裙。 “如果您允許,我愿意守護您的安眠,在您的床腳下過夜。”安德烈的嘴角掛著一絲促狹的微笑,扶著伊恩的肩膀轉(zhuǎn)了個圈,讓她站到巨大的穿衣鏡面前。鏡子里的雌蟲臉上紅撲撲的,瑩白的皮膚襯得那雙幽綠的大眼睛有二十分的明亮。蜷曲的黑發(fā)從肩頭落下幾縷,可愛又帶著些許慵懶的氣質(zhì)讓任何一個雌蟲都無法拒絕?!斑@樣的您一定會打動塞勒斯冕下,”安德烈拿來配套的頭紗蓋在伊恩頭頂?shù)陌l(fā)髻上,微微彎下腰拉開她的長袍,展開藏在寬松褶皺里的,繪制著穆拉宮殿的金色花紋和衣擺遮蓋下隱約透出粉色的腳趾,“異域的情調(diào),年輕而天真,等待采擷的甜美……又有誰能狠心拒絕?主星的冕下將拜倒在您腳下,允諾您提出的任何要求?!辩R子里的公爵微笑著贊美,絳紫色的雙瞳閃爍著狡猾的光芒。他似乎看透了伊恩的小伎倆,讓她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百n予我生命的殿下,您不必防備我,安德烈用鮮血實踐了對您忠誠。如果您想不讓他發(fā)現(xiàn)尤安……” “出去?!币炼鬓D(zhuǎn)過身,仰著脖子瞪著栗發(fā)的雌蟲?!澳侵矣谖遥茄膊皇悄?。我也不喜歡您的再三挑釁!”拉塞爾和維爾登站到了安德烈身后,薩瓦托斯公爵似乎并不害怕伊恩的惱怒,“您的想法不難猜測,我和阿爾托不一樣……不會傷害您的小殿下。”他用一個尊稱來表達自己的讓步。“塞勒斯冕下和往日已經(jīng)有所不同,如果您并沒有立他為雌君的想法……妥善地處理這件事會讓您免于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中?!?/br> “他看不見我的寶貝?!币炼鞯睦碇撬伎剂艘幻?,決定聽聽安德烈的想法?!艾F(xiàn)在他也摸不著?!睆潖澋拿济拷嗣夹?,伊恩皺著眉頭反駁,被安德烈拿手指輕輕撫平。 “殿下,只要塞勒斯冕下能觸碰到您,他就能知道您的真實想法,這和窺探小殿下是兩回事?!卑驳铝曳跑浟吮砬樘嵝岩炼?,“哦,您知道的還真多?!币炼黪谄鹉_,拿額頭去頂安德烈的手指,他只好退后了一步,把手放在肩膀上微微欠身低下頭?!拔抑皇悄钠蛷模炼鞯钕?,除非您能迷倒大法官冕下,讓他在和您說話時把注意力放到別的地方?!?/br> 倨傲的雄子抬著下巴俯視面前的公爵,綠幽幽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極了發(fā)惱的小崽子。安德烈不用看也知道在阿爾托面前,伊恩會耍小心眼,會勾引,還會數(shù)落、為難、拿他取樂,但是絕對不會認真地和阿爾托談?wù)撊绾螒?yīng)付另一位追求者。小小的冒犯會引起這位殿下格外的注意,特別是在自己能提供其他雌蟲無法提出的建議時,她會對這種冒犯相當寬容。所以殿下兩位雌侍,亞爾曼和德瓦恩,或者也包括那些不懂規(guī)矩的軍雌們,他們得到寵愛也許有這方面的運氣,還好自己擁有可以四處探查的眼線cao縱,安德烈慶幸著。伊恩殿下氣呼呼地讓雌蟲們都退下,即使她語氣不善,自己背后站著的兩名親衛(wèi)仍然走到殿下面前長久地親吻她可愛的臉頰安撫,這讓安德烈對自己的判斷越來越自信。 “我差點忘了您在巴結(jié)冕下這件事上頗有心得。”伊恩挖苦著安德烈,但她身邊的確沒有可以商量的。她不想求助于哥哥們,其他的雌蟲要么對此毫不了解,要么身份和立場不合適。安德烈表情平靜地取過放在一旁的純金項鏈掛到伊恩胸前,輕輕扯開柔軟輕薄的領(lǐng)子,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把透出布料的暗紅乳暈藏在金飾鏤空的縫隙里。 “您現(xiàn)在的模樣像極了穆拉?!卑驳铝易叩界R子面前,讓伊恩去看自己的影子,“越是高等的雄蟲越無法抵擋您的魅力,可能您還沒有察覺到……”他又走到伊恩身后,撩起襯袍兩側(cè)交疊的開衩,扯掉了掛在腰挎上的細繩,在伊恩的輕呼里把這片輕薄的布料從雄蟲雙腿之間輕輕抽了出來?!岸鴮τ谥餍堑拇葡x,殿下,您是對的,他們喜歡雄蟲像亞雌一樣弱不禁風(fēng)的身形……您只要在這份完美中加上一點……”安德烈拉住了伊恩的手,不讓她去遮擋紗袍下呼之欲出的輪廓和陰影,“讓冕下知道為了不破壞這件貼身的長袍的曲線,您遵照傳統(tǒng),只佩戴了祭司們用的金蓮花墜子就行。” 安德烈拿起梳妝臺上放著的掛墜含到口中,跪在伊恩面前仰起頭等待她撩起衣擺,以絕對卑微的身姿來服侍面前的雄蟲。金色的環(huán)鎖把他的嘴撐出一個凸起的圓,讓這個雌蟲看起來像一個低賤的尿壺??蛇@像雌奴一樣的模樣與嚴謹而華麗的衣飾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伊恩清晰地感覺到這不是一位可以隨意戲弄的雌蟲,也無法通過武力使他屈服。這位雌蟲僅僅是因為信守承諾,是因為他自己的意愿才跪到自己面前,而這脆弱的約束力隨時會因為雌蟲想法的改變而失去。 伊恩腦子忽然蹦出許多想法,讓他對著恒星宣誓,或者擊破他的心墻,毀掉這個雌蟲的所有主意,又或者用帕帕的符文……總之,任何一個辦法都可以使安德烈完全受控于自己的意志下。伊恩的眼神閃了閃,這片刻的動搖像風(fēng)一樣在內(nèi)心拂出一陣漣漪,隨后便消失無蹤。暗綠色的雙瞳與絳紫色的眼睛對視,雌蟲的瞳孔圓圓的,似乎并沒有當著自己的面動手腳。伊恩撩開長袍,伸手托著安德烈的下巴,把生殖器的尖端套進了金環(huán)。雄蟲的信息素味道已經(jīng)被香油掩蓋,但仍能讓雌蟲的肌rou屈服。莖尖滑到了雌蟲溫暖的舌頭上,好像在不經(jīng)意之間勾了一下隱藏著犁鼻器的上顎,讓安德烈無法控制鎖進了下頜。 金環(huán)咔地一聲合上,栗發(fā)的雌蟲匆忙地退了一步屏住了呼吸,但瞬間紅起來的眼眶和不穩(wěn)的腳步暴露了他努力維持平靜下的波瀾。他捂住了嘴,慶幸此時的伊恩殿下已經(jīng)在雌侍們身上滿足了,黑發(fā)的殿下鼓著臉頰,抿著嘴偷笑?!斑€有呢?”嬌俏的殿下站得筆直,金墜子在長袍下淘氣地搖來擺去,弄出一片細碎悅耳的聲響。她對著安德烈伸開胳膊,像一個剛剛長大的雄子等著年長的雌父給自己穿衣打扮,好去戲弄等在門外的追求者。可狡黠的眼神不會讓自己上當,安德烈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試探*,他總是埋怨阿爾托的癡愛,卻沒料到和這位殿下親近接觸時,她的魅力如此難以抵擋。在見過奈薩一般的蠻橫任性之后,柔軟的殿下,安德烈想,連偷偷伸出來的刺都是柔軟的,總能激發(fā)雌蟲對小雄蟲的愛護和欲望。 薩瓦托斯公爵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晌午明媚的光線也只能給他冷卻下來的的內(nèi)心帶來少許的溫度?!斑€有……帶一點橙的唇色會讓您的膚色更顯眼……”他拉開梳妝臺精巧的抽屜,準確無誤地拿起一支顏色恰當?shù)拇礁啵兄炼鞯南掳洼p輕點到花瓣一樣柔軟的嘴唇上,用指腹一點點暈開邊緣,讓嘴唇顯得更加豐滿?!叭绻敢庑湃我粋€曾經(jīng)侍奉過菲斯特家族的雌君,請讓我為您妝扮,除了首飾的搭配,在下還有一些小小的心得?!?/br> “你要小心……我曾經(jīng)嘗試向殿下們示好,但是他們對文明的現(xiàn)代規(guī)則并不理解……伊森殿下寧愿用他的自由換取星塔的永恒佇立,用沒落的信仰來對抗科技和律法;伊格萊殿下迷戀暴力和征伐無法自拔,而伊恩殿下……他已經(jīng)顯露出原始的殘忍……古代的殿下們只服務(wù)于主母,他們更像是文明不能馴服的野獸……”亞歷山大的臉在光屏里閃了一下,端起燙金的骨瓷茶杯抿了一口茶,“你在諾蒙暫時的回避一段時間也好…我不希望你被牽扯到雄蟲元老會這件事里去…他們無時不刻惦記著雄蟲過往的榮光卻不肯向最強大的雄蟲們屈服…不,這和諾蒙的兄弟會不一樣,祭司們不管俗務(wù),只對他們的神祈求力量……”亞歷山大露出一絲冷笑,之后表情嚴肅起來,“納撒尼爾和我提起了門圖拉,西特哈索爾家從皇族絕嗣以來就離開了主星,在達忒里亞提煉純粹的血脈,只留下低等雌蟲們在主星做耳目。但是這個家族的一位高級雄蟲,門圖拉·西特哈索爾竟然一反常態(tài)地來到主星并迅速得到了提名,即將接替退休的贊布羅斯冕下……現(xiàn)在9名大法官里出現(xiàn)了一個雄蟲……這是你要小心的第二件事情。” 亞歷山大的影子在光屏里變得扭曲模糊,似乎走到了赫伯恩宮屏蔽層的邊緣。塞勒斯知道主星已經(jīng)到了深夜,他的雌父即將回到臥室安睡,便開口寬慰亞歷山大。“您可以相信我的眼光,帕帕。我第一眼看到伊恩殿下就知道他和其他的雄蟲不一樣,這似乎是一種……您知道我絕不會無理由地提起沒有證據(jù)的東西,這似乎是一種直覺,和指引我在浩如煙海的復(fù)雜法條中尋找最有利的那一條的直覺一樣……” “噢,那很好,雌蟲的直覺是一種天賦,我的孩子,它指引我找到了你的雄父……”亞歷山大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很能體會你的感覺,塞勒斯,希望你此行順利。” 畫面滋地一聲消失了,塞勒斯的光屏右側(cè)顯示出密密麻麻的等待通訊清單。他撐著胳膊把身體挪到床邊,召喚侍從照顧自己梳洗穿衣,裹好了晨袍坐到臥室外花園的藤椅上,點開了納撒尼爾的通訊。 “問候您日安,”光屏里面相友善的雌蟲向塞勒斯微微點頭致意,“為了大家的健康,讓我們快些開始。第一件是72小時前弗萊曼議員提交的對新發(fā)布的的條例訴訟,依據(jù)是違反聯(lián)邦憲法有關(guān)蟲族個體隱私權(quán)和數(shù)據(jù)保密的相關(guān)法律……贊布羅斯冕下支持他的觀點。根據(jù)憲法第三十五條,您當然很清楚,聯(lián)邦安全高于一切,因此我持反對意見。不過從行政法的角度來說,他挑選了一個無懈可擊的角度……” “第二件是艾佛利冕下的雌侍多米提安努斯向雄蟲委員會提交的蟲身保護令,由于伊恩殿下已經(jīng)完成服役,并且即將回到主星接受授銜儀式,”納撒尼爾的眉毛揚了起來,“艾佛利認為自己的安全會受到威脅。保護令強調(diào)了……他作為舊貴族的地位,萊沙*冕下已經(jīng)簽了他的名字,現(xiàn)在就差您的了?!?/br> “文書運過來應(yīng)該還有幾十個小時,”塞勒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黑色的液體,他瞪著杯子看了好一會,還是被嘴里的醇香擊敗,小心地喝下第二口。納撒尼爾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那是什么?”他問道,“看起來不錯。” “一種……豆湯。”塞勒斯比了個手勢,“帝國進口的新東西,非??啵俏兜谰谷贿€不錯,如果你想嘗試,我會給你寄一點過去,也許可以幫你保持下半夜的精神煥發(fā)。等文書到了再考慮艾佛利冕下的安全吧……”兩位雌蟲都為這個吐槽而笑起來,納撒尼爾委婉地表達了對整夜工作的抗拒,而塞勒斯也就此作罷,開始快速討論起手頭上的其他案件。工作在塞勒斯喝完了第二杯咖啡的之后結(jié)束,他向納撒尼爾詢問有關(guān)贊布羅斯的接替者。 “是門圖拉,”納撒尼爾毫不掩飾他對這個雄蟲的贊賞?!昂茈y相信是一位雄蟲,而且我一度以為他是您的學(xué)生。門圖拉的記憶力很好,隨口就能引用出聯(lián)邦數(shù)據(jù)庫里比較偏僻的案例。聽說他和萊曼冕下的關(guān)系也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年輕了……雄蟲可以不必通過晉升直接擔任大法官,只要能通過公開答辯,具有其他的法官都認可的能力……”納撒尼爾用搖搖頭來表達對這項制度的羨慕嫉妒恨?!八晕业男那橛猩僭S復(fù)雜。不過親愛的塞勒斯冕下,說到雄蟲,我也想聽聽您那邊的消息……”他湊近了光屏仔細打量塞勒斯,“今天您沒有把頭發(fā)梳到后面去是對的,我覺得殿下一定會喜歡這樣的您?!?/br> 塞勒斯笑了起來,“不知道,”他說,“我不知道,殿下到現(xiàn)在還不肯見我,”他放下咖啡,略帶傷感地嘆了口氣,又用手指把頭發(fā)撥開,拿手背撐著飽滿的額頭?!暗谝惶煳姨哿耍荒芴芍次募?,我在想就這樣去見殿下會不會被那群菲斯特笑話。然后我又等了一天,覺得好些了,葉米利安告訴我殿下還沒醒,我只好在床頭枯坐一天。等到第三天我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為殿下準備任何見面禮,”塞勒斯揉了揉額頭,為自己感到無奈,“我絞盡腦汁想了一上午,忽然一陣風(fēng)把這些讓我煩惱的文件全掀到了臉上,我立刻有了一個主意……”納撒尼爾聽到這里也在光屏里大笑,然而就在下一秒,他的笑容變成了驚訝和羨慕。 “我很抱歉,尊敬的塞勒斯冕下,”一只戴滿了寶石戒指的手從塞勒斯身后捂住了他的雙眼,讓他陷入了短暫的黑暗。晶石手鐲在耳邊碰撞,水一樣流淌的鈴聲隱藏在清脆的細響中間,指間甜美的香氣讓塞勒斯不禁深深地呼吸,“穆拉的伊恩特意前來感謝您的饋贈,”幽綠的雙眼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它順著彎彎的眼睛滑向光屏的方向,對著納撒尼爾輪流挑動眉毛拋了個媚眼。盛裝打扮的雄子殿下舉起另一只手,微微偏過頭遮住了一半臉,指尖在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向這位好脾氣的雌蟲行了個禮,讓已婚的納撒尼爾不禁害起羞來,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關(guān)掉了通訊?!耙舱埬徫业牡÷笨蓯鄣穆曇魪纳砗缶従徱苿?,隨著水一樣的首飾碰撞聲移到身前。松開的手指讓塞勒斯一時無法適應(yīng)戶外的光線,但他極度希望看清面前的身影,只能用手遮在額頭上,勉強睜開眼睛。 恒星的光芒穿透輕薄的面紗,在伊恩臉上頂形成一片溫柔的光暈。烏黑的長發(fā)盤成松散的發(fā)髻,被綴著大塊鉆石和少許羽毛的紅色絨布小帽歪歪壓住。隱約露出金色耳墜*的細鏈。鮮艷的紅色襯得熊子年輕又可愛,胸口仿軍裝的橫排紐扣給長袍增加了少許的禁欲感,又被敞開的袖管里露出的白色繡花內(nèi)袍帶來的浪漫沖淡,把伊恩裝扮成一個受著家庭約束的,天真又活潑的雄子。塞勒斯迷戀地看著伊恩緩緩彎腰,跳舞一般伸展手臂和足尖行了一個貴族的禮,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抓著伊恩的手緊緊貼在臉頰上。面前的雄子快活地笑了起來,哼起一首溫柔的小調(diào)調(diào)侃:“…盛開在初夏的庭院里,鳴蟲在花間低語,‘我遇到了一雙藍眼睛哦,藍眼睛,好像馬托斯在方尖碑的廣場上遇到了曼利卡……’哎,哈哈~” 塞勒斯把伊恩拉進了懷里緊緊抱住,頭紗又香又軟,散開的袖子遮不住一雙瑩白的手臂。伊恩順著他的力氣勾住了雌蟲的脖子,把塞勒斯的頭發(fā)弄得更亂了。 “您總能勾起我的萬分好奇,伊恩殿下,我以為您已經(jīng)變了模樣…”塞勒斯的聲音悶在她的胸口“…您是怎么恢復(fù)的?還有……您身上的首飾都藏到哪里去了,是怎么發(fā)出那些聲音的?” 塞勒斯把頭埋在伊恩胸前,雄蟲的體溫好像被戶外的光線曬得微熱,領(lǐng)口的皮膚微微有了汗意。纖細的腰身不盈一握,塞勒斯可以毫不費力地感受到束身衣布料的硬度。在這花團錦簇的花園里,塞勒斯不禁再次回憶起上一次歌劇院里的浪慢,更久之前在赫伯恩宮的“冒險”和自己辦公室里里殿下對自己的拒絕。 “您總是讓我著迷,殿下,您是否改變了心意?” *所以伊恩突如其來的想法是安德烈一點小小的精神力,祭仆是他的眼線,所以對東西在哪里都很清楚。安德烈的問題是單線程,所以他pk的時候沒法忽悠人,直接舍棄使用物理攻擊。 *雄蟲會長,塞勒斯看完歌劇回到赫伯恩宮的時候提到過。 *由于蟲族驚人的愈合能力,打洞會很快長好,所以伊恩的耳墜是從頭頂掛著垂下來的,通過設(shè)計的形狀別住耳廓,而不是在耳朵上上夾子或者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