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蟲族)聯(lián)合攻陷計劃在線閱讀 - 263學舌

263學舌

    263

    伊恩咯咯地笑起來,好像在笑自己是個墜入愛河的傻雌蟲,塞勒斯有些失望,又覺得正在意料之中。可愛的殿下比之前身量略長了些,也重了許多,當他順著自己的胳膊坐到自己腿上的時候——剛剛恢復體力的冕下不禁松開了交疊的雙腿,好支出一個穩(wěn)定的形狀去承接雄蟲的體重——也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繁復的金飾的重量,也許是…塞勒斯不禁回憶起幾天前的伊恩殿下,強壯、英武,寬闊的肩膀和揚起的披風遮蔽了所有的光,深深刻進了自己的記憶。塞勒斯反復看過伊恩戰(zhàn)斗的視頻,他非常清楚面對成年雄蟲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所以當可愛的伊恩再次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時,塞勒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松了口氣。

    “您不喜歡我這樣打扮嗎?”可愛的殿下舉起右手的指甲給塞勒斯看上面的紋路,又拿手指在鼓起臉頰上揉出一個酒窩,好像受了委屈。“我為了見您挑了好久的衣服,換了好幾身首飾,還重新畫了指甲,折騰頭發(fā)…美容儀把我的臉都刺痛了…”她湊近了塞勒斯,讓他去看自己潔白無瑕的皮膚和一絲毛孔都看不見的鼻尖。雪白手套陷在雪白的皮膚里,又被淺淡的雙唇咬住,左手指尖的粉紅若隱若現(xiàn)地藏在蕾絲的紋路里躲躲藏藏,像蝴蝶一樣從手套里飛了出來。難怪主星的雌蟲們都喜歡可愛的雄蟲,塞勒斯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鼻尖縈繞著清爽的香氣,它和雄蟲甜美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塞勒斯幾乎無法逃離伊恩給自己布下的甜蜜的陷阱。也許這一切都是掩飾和妝扮,他的視線停留在淡粉橙色的雙唇上,被純潔的顏色和變換的形狀迷惑?!跋矚g?!比账沟幕卮鸨缓诎l(fā)殿下咯咯的輕笑淹沒了,柔軟的嘴唇嘟了起來,它越湊越近,塞勒斯期待地閉上了眼睛,卻讓這個促狹的吻吧唧一聲落到額頭。

    雄蟲的內(nèi)心充滿了明亮的快樂,因為他在此與自己相見。還因為他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的那一絲憂慮在見面之后不復存在。感知到的單純的善意讓塞勒斯的內(nèi)心柔軟,他在心里輕輕嘆了口氣,再次無聲地在內(nèi)心與雌父的成見爭辯。如果自己沒有輕率地向伊恩殿下提出雌君的要求,而是耐心地創(chuàng)造機會靠近,現(xiàn)在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塞勒斯很快把這個可笑的念頭抹去了,世上沒有如果,殿下身邊的雌蟲們也沒有哪個因為與他永不分離地日夜相伴而得到了雌君的位置,他必須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澳敲础乙蚕矚g您的這件藍色晨袍,它的刺繡非常漂亮~哈哈”懷里的雄蟲捉弄完了就立刻滑下他的膝蓋,袍腳露出一層輕薄的金色內(nèi)襯,像蝴蝶一樣靈巧地躲開了塞勒斯伸長的胳膊,讓他撲了個空。塞勒斯不得不站起身走向幾步之遙的伊恩,她靠在庭院的圍欄上正對著自己笑?!澳X得怎么樣?”伊恩故意拉開自己和塞勒斯直接的距離,好仔細地觀察他,蒼白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紅潤,散亂的額發(fā)減少了塞勒斯的嚴肅,讓他顯得年輕了許多。“我還在為讓您昏過去而愧疚……您現(xiàn)在看起來精神煥發(fā),是真的好些了嗎?”

    “如果您愿意把您換成親愛的,我的精神會更加煥發(fā)?!比账惯@張總是嚴肅著的臉也放松了表情,用貴族們的特殊習慣開著玩笑。“當然,如果能早一些知道您的想法,我不介意在臥室和您會面,好讓您再愧疚一點。”他走到伊恩面前,“其實我一直很想當面問您,后來我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間的?!?/br>
    “嗯……”

    可愛的雄蟲咬著嘴唇,綠幽幽的大眼睛在眼眶里溜溜地打了個轉,故意閃爍地躲避著大法官冕下的視線?!澳f實話?!比账褂滞白吡艘徊?,伸長胳膊把伊恩困在自己和圍欄之間,他假裝苦惱地嘆氣,“我的隨從們要么不知道,要么不愿意說,所以我想…也許這個問題只有您親口告訴我……”

    塞勒斯很難讓自己去回憶立下契約的細節(jié),因為他用賈卡的權威在奈薩的星域與黑暗之君的規(guī)則對抗,幸虧有伊恩殿下強大的存在才沒有被冰冷的黑暗吞沒意識,但最后自己的確精疲力盡。他花了好幾天才讓自己從無法抗拒的靈魂脫鞘的恐懼中振作起來,幸虧伊恩殿下沒有提前拜訪,否則自己一定會為頹敗的狀態(tài)而后悔。

    “啊……是我把您送出來的……嗯……交給了您的隨從潘斯, ”伊恩向后彎著腰拉開了少許距離,舉起一只胳膊對著塞勒斯發(fā)誓,可塞勒斯的好奇心并沒有因為她的發(fā)誓而滿足,他的臉越湊越近,直到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雙湛藍雙眼中的自己?!捌鋵嵨乙膊惶浀卯敃r的事了,也許潘斯……嗯……會比較……唔……”

    輕柔的吻打斷了伊恩緊張的喋喋不休,像花瓣一樣的柔軟的淺色嘴唇也許也會像花瓣一樣甜蜜。塞勒斯終于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味道,花瓣的甜蜜香氣里帶著一點點的酸,它讓自己的心也酸酸地漲起來,讓他浸入了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幻想面前這位甜美可愛的雄子會耐心地陪伴自己,永遠都把所有的主意都專注到自己身上。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塞勒斯略有遺憾地想。懷里的雄蟲體溫略高,也許是被恒星的光線曬得發(fā)熱,鬢角沾染著薄薄的汗意,讓雌蟲鼻尖滿是淺淡的信息素味道。柔軟的手指輕輕落到了自己的肩膀和胳膊上,指甲悄悄地在金線刺花上緊張地扣出噠噠的細微聲響。柔弱的雙唇輕顫著,塞勒斯的心飛快地跳了兩下,他聽見了殿下低低的輕笑,抖動的胸口和自己的緊緊貼在一起,讓塞勒斯猶豫的地往后微微退了一分,懷里的殿下踮起腳尖追逐,不讓貼在一起的雙唇分開。

    “我的確記得不是很清楚…冕下…”伊恩的嘴唇貼著塞勒斯的,好像在親吻,遠遠看去好像依偎在雌蟲懷里,站立全靠他的力氣。而只有塞勒斯自己知道,他迷醉在這親密無間的交談中,是伊恩有力的雙臂支撐著自己?!澳敃r蟲化了,勉強在我的呼喚里恢復了正常,但是您…神智不清…赤裸著身體爬到我面前求助…還好父神的黑暗足夠給予您體面……”伊恩收緊了胳膊,抱住了塞勒斯的肩膀,柔軟的唇將淡粉橙色的唇膏蹭到了雌蟲的嘴唇上,它開開合合,讓塞勒斯第一次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能讓自己的嘴唇和雄蟲貼在一起,讓可愛的舌尖酥麻了自己的雙唇,變成只會學舌的傻瓜。

    “唔!”

    塞勒斯的臉燒起來,他收緊了胳膊,用力地親吻伊恩,不許她把讓自己更難堪的事實講出來。伊恩咯咯地笑著往側面錯開身體逃掉了,把蕾絲手套蓋到了塞勒斯的臉上,“噢,這可真不怪我,哈哈~這可是您讓我說的~”她的腰彎得像花園倒垂的藤枝,即使已經(jīng)彎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也用自身的力量維持著平衡,沒有讓塞勒斯感到一絲重量和負擔。伊恩勾住了塞勒斯的脖子,套著刺金白紗袖子的胳膊從寬松的外袍長袖里滑了出來,圈著輕薄的細紗的金色的臂環(huán)貼到雌蟲脖子上,讓雌蟲涼涼地縮了縮脖子。調(diào)皮的手指勾開了藍色晨袍的領子,在塞勒斯左耳邊掃來掃去,癢得叫他心軟。

    “您被披我的風裹得嚴嚴實實……我把您抱出去了……”伊恩湊到塞勒斯右耳邊悄悄地說,溫熱的氣息帶著一點點愉悅的信息素在耳邊縈繞,吹得他第一次嘗到連骨頭都酥使不上力氣是什么滋味。塞勒斯不得不用力扶住了花園的圍欄,好叫忽然軟下來的雙腿艱難地保持住站立的姿勢,他閉上了眼睛扭開了臉,卻又貼到了伊恩的另一只手心?!耙炼鞯钕隆彼÷暤乜棺h,卻抵不過她調(diào)皮地捉弄?!拔艺f的是真話……我向您……發(fā)誓……”這些每天都在耳邊縈繞的詞句在雄蟲唇齒之間咬著,莫名地讓塞勒斯有些興奮?!拔也坏貌话涯饋怼獑杽e的蟲怎么看您,應該只是……暈過去了而已。您要怪罪我嗎?”她眨了眨眼,卷翹的睫毛撓著雌蟲的鬢角,塞勒斯用力握緊了圍欄,扭過臉收起胳膊,想用力地抱住這位可愛又狡猾的殿下,把他緊緊地困在雙臂之間,哪里都不許去。

    伊恩極為靈活地矮下身體,扭腰從大法官的手臂下逃出去了,讓雌蟲忽然被一種空落落的失望和細微到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惶恐所籠罩。雄子殿下在他背后靈巧地轉了個圈,揚起的袍角拂開了地上飄散的紫色花瓣,在塞勒斯轉身時落到了他身上?!澳f話不算話,塞勒斯冕下~”金飾碰撞的細碎聲響從袍子底下飄出來,黑發(fā)的殿下扶著帽子撅著嘴和自己撒嬌,“您說了不怪我的!”伊恩說完又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吃吃地笑著,讓塞勒斯忽然意識到雄蟲嘴唇上涂抹的唇膏沾到了自己嘴上。他伸手沾了一下,手指上的顏色鮮嫩,舌尖似乎還能嘗到輕微酸甜的味道。

    “不許擦掉,今天您是我的。”可愛的殿下又撲進了他懷里,笑著攬住塞勒斯的胳膊不讓他伸手?!拔以谥餍亲隽四馁e客,但是在菲斯特拉,我還沒有好好招待過您。”伊恩把塞勒斯拉進城堡的庭院,這里一個侍者都沒有,只有午后慵懶的光線帶來的暖意。輕柔的風拂過葉梢,沙沙的細響和著鳥兒婉轉的鳴叫,池塘水面的細碎光芒在岸邊穆拉精致的白色神龕上閃爍。而這一切都不能吸引塞勒斯的注意,他的目光久久地流連在懷里的雄子身上,拂過帽子上俏皮擺動的羽毛和烏黑發(fā)髻上流光溢彩的銀色貝母發(fā)梳,從伊恩紅潤的鼻尖落到她的胸口,又順著項鏈明亮的閃光落到了她的肩頭。塞勒斯停下腳步,在伊恩些許困惑的眼神里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古怪的彎曲消失了,這讓塞勒斯心里既有舊傷痊愈的欣慰,又有時光逝去的感慨?!澳槐卦谝狻币炼餮銎痤^看向塞勒斯,她的笑容淡了下來,帶上了認真的神色?!盀榱四淖饑篮妥杂?,這都是值得的。再說……”她故意晃了晃肩膀,小心避開會發(fā)出聲響的角度,“您看,我還在長個子,這只是一件小事。”

    塞勒斯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她。伊恩踢到了尊嚴和自由,上一次殿下是用什么理由拒絕的自己?殿下并沒有正面自己的回答,他猶豫著是否要在當下,在這輕松浪漫的午后再次提起這件事情。伊恩殿下一定不會答應,塞勒斯的直覺在腦子里清晰地冒了出來,但沒有明顯地表現(xiàn)到大法官臉上,只讓他的眉毛微微落下了少許。

    “我知道您想說什么……”伊恩看著塞勒斯的臉,他有著偏向古典的主星雌蟲長相,高挺的鼻梁幾乎和額頭連成一條線,鼻翼下端的角度端正的像一個箭頭,兩條nongnong的眉毛極為對稱,就像賈卡手中的天平。方正的下頜角讓任何一個看到他的蟲族都會相信他的正直,也許這就是他威嚴的根基。曼努埃家族大而略顯下垂的眼眶和眉尾給予了這個血脈華貴和頹敗的氣質(zhì),但在塞勒斯身上,蘇拉主母讓這個家族極為平直的眉毛帶上弧度,并些許減少了眼角下垂的角度,讓疏遠的藐視里有了些人情味,抹去了慵懶,讓塞勒斯永遠顯得神采十足,精神奕奕。他繼承了亞歷山大的方額角和少許后退的發(fā)際線,也繼承了蘇萊曼濃密的眉毛和頭發(fā)。因此如果沒有精心修飾……比如因為精疲力盡而不得不臥床數(shù)日,會讓大法官的理智的外表上帶上幾分不易察覺的脆弱。

    伊恩拉住了塞勒斯的手,倒退著帶著他走過蜿蜒的小路,柔軟的草坪,“我不是對您的心意毫無察覺……”她拉著塞勒斯繞過一片低矮的灌木,繞開了黑斯廷家族的侍衛(wèi),把塞勒斯帶到一片開闊的空地上,一直走到安靜地等候在這里的法拉赫面前。

    “呼……”

    一片陰影從地面升起,展開翅翼下層疊的褶皺飄到頭頂,塞勒斯驚訝地停下了腳步。巨大的紫色浮空鰩搖擺著寬闊的雙翼,露出翼下褶皺中隱現(xiàn)的瑰麗的瑩光斑點,長長的尾巴長著參差的硬刺,乖順地垂落在地上,只在偶爾的擺動里發(fā)出閃爍的光。這個脾氣溫順的畜生在法拉赫面前呼呼啦啦地發(fā)出聲響,而蒙住了臉的蘇拉王子只是伸手撓了撓它的腹部,拽著吻部凸起的軟骨又讓它落到了地上。

    “尊敬的塞勒斯冕下,”伊恩牽住了塞勒斯的手,“您應該還沒有機會看到這顆星球最美麗的景色,”她拉著塞勒斯的手躍上浮空鰩光溜溜的后背,柔軟的嘴唇貼到他耳邊,“也許您看過之后就會明白我的想法。”

    浮空鰩背上光溜溜的,并沒有鞍座,塞勒斯學著伊恩那樣跪到它的背上,才發(fā)現(xiàn)一片翻起來的,可以用膝蓋勾住的硬骨,而看起來光滑無比的皮膚上布滿了細小的凸起,像砂紙一樣粗糙地讓他幾乎不能移動身體。“我還沒有坐過這~呃~”塞勒斯的話還沒說完,法拉赫聽從心中雄主的指令,掀開了偽裝成木臺的飼料桶。成群的飛蟲撲棱著翅膀飛快地躥了出去,浮空鰩深吸了一口氣,仰起身體搖擺著翅翼追逐。塞勒斯不得不緊緊抓住了伊恩的胳膊,壞心眼的黑發(fā)殿下發(fā)出快活地笑聲,紅色的外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晶石手鐲叮叮當當?shù)嘏鲎仓透】睁巹澪泊贪l(fā)出的嚶嚶聲合奏?!罢酒饋恚“焉眢w立起來!”伊恩抓緊了塞勒斯的胳膊,示意他學著自己的樣子緊貼浮空鰩的后背,在迅速爬升的速度里保持垂直的平衡。塞勒斯狼狽地伸手攀住了浮空鰩翅翼的邊緣,努力控制自己不展開翅翼,“我們下去吧!”他對著伊恩大聲說,“您有什么話……可以換個地方!”塞勒斯從沒這么大聲地說話,也從沒在一個無處施力的動物背上毫無遮攔地飛行過?!笆裁??”黑發(fā)的殿下咯咯笑著,故意捉弄慌亂的冕下。“我~聽~不~見~”她故意伸手按住了頭頂?shù)男∶?,又松開拉著塞勒斯的手,在大法官冕下惶恐的注視中去掏耳朵。塞勒斯緊張地要去地握住了伊恩的手,雄子殿下咯咯地笑著,手腕靈活地像一條蛇,它躲開了雌蟲的手指,順著他僵硬的關節(jié)纏住了塞勒斯的肩膀。

    浮空鰩張開大嘴,追著美味的飛蟲一邊飛翔一邊將它們吞進肚子里,再從腹部的出口排出多余的空氣。平坦的后背左右起伏著,毫無規(guī)律地搖擺、旋轉,上升和下墜,而身邊可愛的雄蟲殿下并不懼怕,看起來嬌軟的身體在空中永遠保持著垂直*,用膝蓋和小腿的緊貼跟隨著浮空鰩的擺動,同時還用極佳的核心力量幫助塞勒斯維持著平衡。殿下沒準和雌蟲一樣有漂亮的腹肌,他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往下瞟了一眼,紅色的緊身長袍把雄蟲的腰身裹得不盈一握,似乎他兩只手掌伸出來比劃的小小空間就足夠容納*。塞勒斯的心臟在胸腔里噗通噗通地加速,他說不清那是為什么,到底是因為自己從未掌握過的失控速度,還是因為對雄蟲放肆的臆想。

    風吹亂了塞勒斯金色的短發(fā),浮空鰩飛得并不快,只是搖搖晃晃的起伏讓坐慣了飛行器的塞勒斯極不適應。它在圣蒂諾城堡的上方順著氣流滑翔,發(fā)出呼呼的呼吸聲,將城堡的圍墻和水池在空中一覽無余。浮空鰩擺動著身體落到樹梢,在塞勒斯以為它會落下的時候微微側身,打了個轉朝著遠處的山丘飛了過去。

    “您在害怕嗎?哈哈~”伊恩帽子上的羽毛在風中凌亂地舞蹈,掛在帽檐上的面紗早就落到了脖子后面,露出發(fā)髻下后頸漂亮的曲線。她拉著塞勒斯靠向她那一邊,浮空鰩就跟著重心的移動偏了過去,在天空中漂亮地打了個旋兒改變了方向。“您看,這不難,”伊恩說,“那么要它慢下來怎么辦?”塞勒斯貼近了伊恩,大聲問道。懷里的雄子殿下捂著嘴笑起來,貼到塞勒斯耳邊?!澳悄媒o我一份特許,”可愛的聲音夾在呼呼的風聲里,讓塞勒斯聽不真切,他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疤卦S我在您面前使用精神力?!?/br>
    在塞勒斯面前使用控制類型的精神力是亞歷山大頗為顧忌的事情,他為此向主腦申請了特殊庇護。伊恩雖然早已在塞勒斯面前使用過精神力,卻從未主動踏入這個禁區(qū)?!安?,您不能?!憋L吹得塞勒斯有些睜不開眼,眼眶里刷地翻上來一層幾乎透明的金色。他不得不把臉躲向伊恩,偷偷眨掉這層蟲態(tài)的眼膜,學著她為難自己的樣子笑著回答:“主腦會看著您。”

    可愛的殿下撅起嘴唇,彎彎的眉毛失望地落了下來。塞勒斯在越飛越高的浮空鰩背上緊張地堅持著自己小小的底線。這似乎是和雄蟲殿下之間看誰會為對方讓步的的博弈游戲,“您也太難為我了~”黑發(fā)殿下的身體靠到了塞勒斯身上,很自然地讓雌蟲的手攬住了他的腰?!拔也艅倓倢W會這門手藝,還是為了您……”綠幽幽的眼睛無辜地垂下眼角,伊恩和大法官的距離是這么近,相互貼在一起是那么溫暖,塞勒斯再一次地收緊了胳膊,把自己的胸口和雄子殿下的肩膀貼到了一起。

    “不,”塞勒斯終于穩(wěn)住了隨著浮空鰩擺動的身體,雄蟲的腰似有若無地用著力,但即使浮空鰩在往下落,塞勒斯也沒有感到一絲飄離,幾乎能摸到衣料下緊繃的力量。他捏住了伊恩的手按在胸口,“我知道您還有別的辦法,”伊恩的嘴撅得更高了,讓塞勒斯忍不住想去親她。“您就想看我出糗,”白皙的臉頰曬出了微醺的嫣紅,微微偏過去了些,那雙綠幽幽的眼睛又瞟過來,好像撒嬌,又好像真的有些生氣。浮空鰩在飄忽不定的飛行中搖擺,在沒有約束的翱翔中自由地追逐空中的飛鳥和小蟲。這個毫無約束的坐騎越飛越低,貼著山坡上修建平整的草地就往濃密的樹林里飛快地鉆了進去。

    “嘚……”

    懷里的雄子殿下把頭扭開了,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彈舌音。浮空鰩的背開始震動,直到塞勒斯的屁股跟著一起麻起來。它猛地呼出身體里的空氣,立起身體在空中打了兩個搖擺的旋兒減速,在下降的調(diào)子里慢了下來。金發(fā)的冕下不得不抱緊了雄子殿下的腰穩(wěn)定自己,撐起腰克制后腰被震得酸軟的癢意。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跟著速度一起松弛,也許自己應該重新拾起過去的某項擅長的運動,好讓因為久坐而遲鈍起來的神經(jīng)能跟上這位活潑的殿下——現(xiàn)在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伊恩殿下會自然地和強壯而敏捷的軍雌們親近。

    浮空鰩鉆進了圣蒂諾城堡四周精心雕琢的森林中,在茂密枝葉交錯形成的“隧道”里穿梭。恒星的光芒從樹冠縫隙中撒下一片片斑駁溫暖的陰影,滑過浮空鰩暗色的后背,從塞勒斯和伊恩靠在一起的身影上溜走。伊恩把頭靠到了塞勒斯的肩膀上,她抬起右腳,撩起紅色的長袍和金絲妝點的白色襯袍,露出修長漂亮的腳踝。這只頑皮的腳在冕下面前晃了個圈,微微用力踮起腳趾,就讓套在腳尖上的寶石軟鞋從腳跟滑脫,被伊恩勾到指尖上晃蕩。

    雖然這看起來是個會讓雌蟲誤會的暗示,但塞勒斯卻能感覺到雄蟲那點故意捉弄的小心思??杉词谷绱?,他的視線也會被高挺的足弓和腳踝上相互碰撞的晶石腳鐲吸引,跟著伸展的腳趾下落,被輕輕地踩在了紅潤的足心。

    “咔噠~”

    舌尖在嘴里彈跳,發(fā)出濕潤清脆的響聲。雄蟲柔軟的氣息被風吹到臉上,讓塞勒斯的耳朵癢癢地發(fā)麻,不得不隱忍地嗯了一聲。這一點小小的失態(tài)似乎并沒有讓伊恩聽見,她似乎毫無察覺地拉住了雌蟲抱著自己的手,跟著浮空鰩的晃動搖擺著身體?!斑菄}~”浮空鰩在雄蟲的催促聲里開始加速,在雄蟲腳鐲左右搖擺的碰撞里上升和下降,在腳趾摩挲脊背上光滑的凸起時俯仰。伊恩的腳拱起優(yōu)美的弧度,繃直了腳尖向外展開膝蓋,用腳趾背面的皮膚摩挲浮空鰩粗糙的后背。塞勒斯看見了繪制在腳底金色的紋路,那是相互纏繞的黑洞,是恒星湮滅后扭曲的時空,是炸開星云的層疊和絢麗,星星點點地反射著頭頂細碎的光線和晶石腳鐲發(fā)出的微弱光。

    浮空鰩發(fā)出沉悶的低鳴,搖曳著尾巴上發(fā)光的骨刺抽打枝葉,在越發(fā)幽暗的,被光線切碎的空中隧道里驅趕飛蟲。翼下的皺褶展開了,星星點點的光華在腹部流動,在口中的須齒上聚集,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不計其數(shù)的飛蟲被這光芒迷惑,或展開多彩的翅翼追隨,或點亮了腹部的發(fā)光器撲向浮空鰩的嘴,投入須齒背后的黑暗。塞勒斯好像坐在一張平穩(wěn)的飛毯上,在宇宙的星海中航行。四周的飛蟲匯集成一道道星河,而浮空鰩就是那顆拖著長長鈉尾的彗星。他回過頭,被黑暗中的壯麗所折服?!澳?,這就是雌蟲的命運。”

    “愛情,”伊恩的頭靠到塞勒斯頸間,抬頭親吻塞勒斯的下頜,“塞勒斯……短暫的愛情……就像這盲目的飛蟲……”伊恩去除了雌蟲的一切虛名,讓他低頭看向自己。柔軟的嗓音略帶沙啞,撥動著他的心弦,“它們?nèi)紵w向自己的向往之地,即使知道是無可歸去的末路,也無法逃避……一旦飛進生活的泥沼,它們就再也不能在叢林中嬉戲。生命的燦爛停留在締結的那一刻。您一定聽過瑪赫力的故事……”她輕輕哼起一首塞勒斯非常熟悉的調(diào)子,它沉睡在自己幼年的記憶里,曾經(jīng)被亞歷山大拿來哄自己入睡。但是塞勒斯從未聽過雌父唱過歌詞,這首溫柔的小調(diào)帶著輕輕的嘆息,和穆拉充滿節(jié)奏和活力的風格完全不同,即使是伊恩這樣喜歡在句尾把調(diào)子挑起來的雄蟲,也能唱出七八分的圣潔。

    “這是春天的下午,鳴蟲快樂輕唱,目光所及美如畫。

    我在方尖碑下遇見你,迷人的藍眼睛,

    最純潔的,賈卡的生命之花。”

    風吹開了伊恩的袖子,露出嵌滿著晶石的金臂環(huán)。它們?nèi)ψ×税准唭?nèi)袍,這對柔韌的雙臂在風中伸展搖晃,撫摸頭頂飄過的樹梢。它像開滿了發(fā)光花朵的藤枝在塞勒斯面前舞蹈。

    “盛開在陛下的庭院里,照亮孤寂,散發(fā)耀眼的光華。

    他向我垂憐,光輝的主母

    無可抵抗,曼努埃會愛上他……”

    浮空鰩鼓起的氣流吹動樹葉,積水從頭頂落下,發(fā)出淅瀝瀝的聲響。它急急墜落,沿著越來越茂密的樹林通道飛行。伊恩松開了膝蓋,背對前方跪到塞勒斯雙腿之間。她挑開塞勒斯緊張的雙腿,讓他可以勾住本來被她占據(jù)的另一塊硬骨凸。黑發(fā)的殿下盤腿側坐在塞勒斯對面,在這一點點的空間中如履平地一般左右移動重心。手鐲在搖動的手腕上發(fā)出脆響,浮空鰩在一陣陣的叮當聲中聽從著雄蟲重心的移動而改變方向。

    “曼努埃飛向主母的伊甸山頂,

    尋找美麗的瑪赫力

    他的皮膚潔白如雪,

    他梳著金色的頭發(fā)

    他說山谷的百合自有歸處,

    他是陛下的寵兒*,

    他是圣潔的冰,

    永不融化……”

    他為曼努埃生下曼卡荷爾*

    為列波特生下卡列博

    為奧姆伯特生下奧威特洛

    為年邁的塞琉古生下埃弗里卡亞*

    你長著他的藍眼睛哦,藍眼睛……

    我的冕下,你不屬于伊恩

    也不屬于穆拉。

    嘚……噠噠,咔噠咔噠……”

    流動的風吹開了伊恩的長袍,柔軟的白紗拍打著塞勒斯的臉。甜美的味道籠罩了一切,塞勒斯拽住了伊恩的長袍,不讓她的腳尖敲擊他的雙腿之間。靈活的舌頭在上顎彈出一連串咔咔噠噠的響聲,伸展的腳趾摩挲著浮空鰩粗糙的后背,讓腳鐲跟著顫抖的腳踝發(fā)出明亮的碎響。乖順的浮空鰩猛地用力翻轉身體,在叮叮當當?shù)奶柫盍@著伊恩頭頂?shù)母叨刃D,降低了速度飛行,遮擋著落下的溪流。塞勒斯的屁股隨著翻轉的重心離開了坐騎的后背,他的心突突地跳到了嗓子眼,差點叫了出來,睜大眼睛抬起頭,在無限的旋轉中眩暈。緊繃的雙腿害怕地勾著浮空鰩的硬骨,塞勒斯趴到這個馴服的畜生背上,他拽著伊恩的長袍不敢松手,世界在眼中旋轉,只有雄子殿下輕松的笑臉始終在他仰視的視線中。浮空鰩幾乎停在原地,它以伊恩的頭頂為圓心在空中旋轉,在幽暗中留下一片光輝的殘影。

    伊恩停止了歌唱,她發(fā)出連續(xù)的的“噠噠”聲,催促浮空鰩在黑暗中旋轉著向前振翅,沖破了幽暗的林間通道,從樹冠頂部沖了出去。驟然明亮刺痛了塞勒斯的雙目,讓他無法視物,一片雪白的世界讓他致盲,他只知道自己越飛越高,似乎已經(jīng)突破了圣蒂諾城堡的安保屏障,往布滿云層的高空飛去。耳邊響起指撥的叮叮聲,濕潤的云層吹拂在臉上,涼涼地帶著冷意。塞勒斯聽見一陣輕笑,悠長的節(jié)奏在雄蟲指尖流淌,指撥在高空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奶柫睢L詺獾男巯x篡改了古老的歌詞,

    “他盛開在陛下的庭院里,如此孤寂,黑夜難掩其光華。

    他向我垂憐,哦,命運的主母,

    伊恩很難不愛他。

    ……

    伊恩愛他的高貴和正直,還愛他的慷慨和敞亮。

    愛他飛蛾撲火的執(zhí)著,和知恩圖報的膽量。

    可是時間啊,會把伊恩帶走,

    就像穆拉不能永遠陪伴在奈薩的身旁……

    可您是自由的,

    高貴的冕下,

    仍然盛開在伊甸的高山上……

    穆拉打開了生命之門…

    穆拉打開了歡愉之門,

    穆拉打開了快樂之門,

    黑斯廷的榮耀

    您將把生命留給賈卡

    ……”

    “不……時間不能把您從我心里帶走……”塞勒斯握住了伊恩的手,不讓她再唱下去。他努力眨掉蟲態(tài)的,隔離光和強風的軟膜,從模糊的視線里尋找他的殿下。伊恩湊到塞勒斯身邊摟住了他的脖子親吻雌蟲的臉頰,“抱歉剛才把您轉暈了,您看,”伊恩伸手指向遠方,那里是菲斯特拉城市密集的天際線,恒星照耀著腳下的土地,將一切都敷上明亮的金光。塞勒斯眼前一片豁然開朗,他再也無法把視線停留在伊恩身上,自然而然地注視腳下的一切,注視著宏偉城堡瑰麗的尖頂和屬于法薩諾侯爵領地的廣袤無際的草地和山林。無須多言,這一切都是屬于雌蟲的,可以無限飛翔的廣闊天地?!肮?,這并不是一個艱難的選擇?!比账箍瓷先ニ坪趺靼琢艘炼鞯挠靡?,也似乎開始對自己的執(zhí)著讓步。他靜靜地坐在浮空鰩的背上思考,之后開始重新向伊恩發(fā)起新的攻勢。

    “我還記得您的顧慮,您曾經(jīng)告訴我,害怕雌君不能對您的子嗣一視同仁。以在下的淺見,聯(lián)邦似乎還沒有比我更加合適的身份。”

    “咦?”

    塞勒斯?jié)M意地看到伊恩微微張開的嘴唇,落球點讓對方意外,這是他從伊恩身上學到的第一點。

    “我同樣記得第一次向您提起雌君申請的時候,您非常重視您的雌侍,您說您做好了準備,隨時迎接他們離去。以在下為數(shù)不多的交往經(jīng)驗和豐富的案例閱歷,您指的不是雌蟲的自由,是您的自由?!比账拐f,“您一直保持對每一位雌蟲的尊重,它甚至超出了禮貌的邊界,把雌蟲們推離您的身邊——雖然我不太清楚為什么,但這也不難猜測,您在用您自己的行為教育雌侍們您需要什么,應該如何對待。”

    “噢!”

    懷里的雄蟲楞了一下,隨后發(fā)現(xiàn)被猜中了心事,撅起嘴扭過頭不理大法官。塞勒斯笑起來,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澳€喜歡雌蟲們的陪伴和寵愛,否則您不會以這樣的形象出現(xiàn)在我面前,雖然主星的雄蟲們都很可愛,可他們也不會在成年后穿這樣漂亮的裙子……像亞雌一樣用行動不便來隱晦地表達需要被關心和照顧。嗯…特,特…嘚……”

    塞勒斯笨拙地發(fā)出彈舌音,浮空鰩呼出的空氣震動了腹部的鳴管,向著腳下開著成片花朵的樹海落下。搖曳的長枝上結滿盛開的粉色花朵,半透的暗藍色的長葉隨著浮空鰩扇起的氣流起伏,像一片片不斷翻涌花朵的海浪。懷里的殿下似乎生氣了,他的視線不知道停留在哪里,但是塞勒斯知道,只要面前的景色美得足夠賞心悅目,自己就有信心得到這位殿下的心意。

    “如果您需要空間,邊界和自由,同時還要保持對雌侍感情上的微妙聯(lián)系——這對普通的雌蟲來說的確很難,大多數(shù)都會過于沉浸在親密中,讓雄蟲在享受親密關系的同時忍受太多的占有欲。所以雌蟲需要非常理智地控制自己……您期望的平衡,的確非常脆弱…我猜您已經(jīng)因此遇到了一些……不便,因此……”塞勒斯托著伊恩的手,讓她面對面坐到自己面前。他停下一秒重新整理思緒,隨后盯著那雙幽綠的大眼睛表白:“我要向您坦誠,殿下,主星有很多復雜的派系,向您提交申請的初衷并不單純是因為對您的仰慕,我承認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考慮,比如您的好聲望,您的等級,您的精神力,甚至是您的哥哥們……”

    “嗯哼?”綠幽幽的眼睛終于抬起視線,認真地看向塞勒斯,氣鼓鼓的臉頰仍然顯得非??蓯?。塞勒斯想,如果一次不能成功,那就再多試幾次,殿下一定會找到留在自己身邊的理由?!澳o了我思考的空間,讓我可以明確自己的心意。所以如果您允許的話,我愿意讓步……只要您能在公開場合配合表現(xiàn)我們的親密關系……”

    “私下的場合不能表現(xiàn)親密嗎?”黑發(fā)的殿下第一次露出嚴肅的表情,雖然是縮水的可愛版,但挑起的眉梢很難不讓塞勒斯想起他成年模樣下的任性。

    “求之不得……”金發(fā)的冕下笑起來,“再次向您坦誠,我在那些方面并不擅長,可能會讓您感到厭倦……”他欲擒故縱,而“仗義”的殿下很快就上了套?!斑@有什么難的……”她剛說了幾個字就咬住嘴唇,心虛地躲開視線,“只要您別時時刻刻地纏著我……”

    “為了報答您……”塞勒斯聰明地把這個話題留到合適的時候,給伊恩殿下的言不由衷留了點面子。他拋出了極具誘惑力的承諾,“也為了讓您可以過您所希望的生活,塞勒斯·黑斯廷,愿意支持伊恩殿下的理想,也愿守護您自由的空間?!彼c出光腦,上面顯示著一張聯(lián)邦最大的航運體——溫斯頓集團的不記名星旅卡,“雖然有些俗氣,但您也知道我并不擅長戰(zhàn)斗,但可以幫您安排一些私密的旅行。在任何時候,只要有需要,您都可以放心地拜訪溫斯頓*集團旗下遍布全域的航線和舒適的寓所。另外……”塞勒斯沒有給伊恩說話的機會,他翻動光腦,展示一份略有厚度的文件?!斑@是您上次提交的雄蟲財產(chǎn)分割方法的議案,我將內(nèi)容豐富了一下,并對部分情況做了必要的解釋。我本想將它親手送給您,可惜您沒有給我機會……”金色的簽名在紙上閃閃發(fā)光,那里不僅有塞勒斯的親筆簽章,還有議長邁卡迪和許多議員的署名,看起來是經(jīng)過了充分的討論而確立的非常正式的文件。

    伊恩還未從前一個禮物的驚喜里緩過勁,又被塞勒斯的第二份禮物所驚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您想看看原件嗎?”塞勒斯握緊了伊恩的手,一點都沒有松開的意思?!盎蛘邉e的……您擅長的……也許您能告訴我這枚綠色的環(huán)到底代表什么意思?!?/br>
    金發(fā)的冕下越靠越近,終于吻住了淡粉橙色的唇瓣,把唇膏略酸的甜美蹭到自己嘴里。面前的雄蟲內(nèi)心有一絲動搖,塞勒斯還能察覺到一絲慌亂和一絲期待。他偷偷笑起來,“您能告訴我它的意義嗎?”

    伊恩的嘴唇貼著塞勒斯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重復雌蟲的言語?!澳且病荒茉谶@里……”可愛的殿下不得不對大法官冕下坦誠,“您的第一次……總得有一張舒服的床……”

    *一件用來在家中穿著的起居長袍,會套在襯衫和長褲外面,通常不會曳地。為了這次會面,塞勒斯準備了一件漂亮的藍色絨布繡金花長晨袍,下擺蓋過了腳背。

    *保持和地面的垂直,這樣跪在坐騎上,可以空出兩只手來做事,也不容易掉下來。

    *長裙在恰當?shù)奈恢檬昭强梢匝谏w腹部的凸起的,伊恩調(diào)整了體型,同時將孕囊的位置向下微調(diào)就可以在衣料的掩蓋下藏起自己懷孕的事實。塞勒斯沒有對此產(chǎn)生任何懷疑,他也無法快速搜索浩如煙海的思緒。當塞勒斯不對伊恩詢問懷孕事宜時,他不會知道這件事情。同時也是安德烈的策略的來源。

    *曼努埃是塞勒斯家族起源雄蟲的名字,塞琉古是伊格萊的雄父

    *指獲得了完整的生育功能

    *此處指雄蟲交配資格證,作者不劇透。

    *很明顯這份產(chǎn)業(yè)屬于黑斯廷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