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KTV聚會
鄭延吉在和嚴教授吃晚飯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掛掉電話之后,鄭延吉笑得很莫名其妙,嚴教授問他怎么了,鄭延吉搖搖頭:“沒事兒,一個傻逼。” 然后鄭延吉又神神秘秘地對嚴教授說:“衣服我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訂好啦。” 嚴教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 “等衣服回來,你就穿給我看?!编嵮蛹Φ寐冻鲂』⒀?。 “是,主人?!?nbsp;嚴稹一臉縱容。 過了一會兒,鄭延吉趁嚴稹喝水的空隙,把不想吃的東西都撥到嚴稹的盤中。誰知嚴教授明察秋毫,把蔬菜又放了回去:“主人不要挑食,多吃點蔬菜”。 “知道啦”,鄭延吉戳著他餐碟里的蔬菜,撇撇嘴,他總是在這種小事上被嚴教授管教。 飯后,嚴稹坐在沙發(fā)上看書,鄭延吉則躺在他腿上吃薯片。 “張嘴”,鄭延吉舉著手要喂他。 “主人吃吧”,嚴稹用手撥了撥阿吉的額發(fā),眉眼含笑,眼神像在看小孩。 鄭延吉努著嘴把薯片送回自己口中,一臉“你真不識貨”的樣子。 脫離調(diào)教狀態(tài)的他們,比起主奴,反而更像一對密友。兩人各干各的,你看你的書,我吃我的薯片,卻意外地安靜默契。 閑了一會兒,阿吉又拿后腦勺砸人家嚴教授的腿,他懶懶地開口:“對了,冷泉他們想搞個小聚,要帶家屬去,你要去嗎?” “嗯?什么時候?” “明天,晚上八點,在K14酒吧。” “好。那我明天開車去學校接您?!?/br> “啊?我以為你不想去這種場合,已經(jīng)把小狗叫上了?!编嵮蛹蝗黄鹕?,頭撞到嚴稹的書上。 “那個校隊的籃球隊長?”嚴稹伸手幫他揉揉腦袋。 “對啊,他叫蕭景,挺乖的”,鄭延吉說著又躺下去。 “那就一起吧。主人帶我們一起去?!?/br> “哈哈,一言為定!那我可有面子了,兩個這么帥的奴。對了,你不知道,那個小狼狗,我是說蕭景,他真的超可愛,看上去去兇兇的不愛說話,但是好聽話,怎么欺負都不生氣,而且長得也很帥,打籃球也……” 嚴稹放下手中的書,低頭吻上鄭延吉喋喋不休的唇,良久,才貼在鄭延吉唇上說:“主人,你好煩” 。他聲音沙啞,說話像情人間的喟嘆。 “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居然偷襲主人”,鄭延吉嘴上這么說,倒是主動反吻對方。 “黃瓜味……” 嚴教授滿眼笑意,嘗到鄭延吉嘴里都是薯片的味道。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蕭景背著包,趕到學校東北門,遠遠就看見了馬路對面,穿著襯衫長褲的男人。 他知道這個男人叫嚴稹,是他們學校很有名的教授,連他們班女生都知道這個人,但蕭景認識他卻是因為鄭延吉,這個人是主人Satan號上的???,雖然沒露過面,但蕭景對他很熟悉。 拋開主奴這層關(guān)系,蕭景對老師還是很尊重的,所以他走過去先打了個招呼。 他踟躕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最后叫了一聲:“嚴哥?!?/br> 彼時嚴稹倚在車邊,微微低頭像是在想事情,聽到聲音才發(fā)現(xiàn)人來了。 蕭景臉上沒什么表情,聲音卻很誠懇。 于是,嚴稹也疏離有禮地點點頭:“你好。” “叫你小景,可以嗎?”隔了一會兒,嚴稹又開口。 蕭景沉默地點點頭。 兩個高大英俊、氣質(zhì)迥異的人,沉默地并排站著,氣氛和諧又古怪。鄭延吉還沒出來。 等了一會兒,這個偏僻的校門口也陸續(xù)有學生出來了,嚴稹看了一眼手表,說:“小景,你先上車吧?!?/br> 蕭景點點頭,進了汽車后座。確實,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太打眼了。 上了車,透過車窗,蕭景意外地發(fā)現(xiàn),嚴教授手里點起了一根煙。 蕭景以為像這種做學術(shù)的人是不會抽煙的,不過,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手指夾著煙的樣子,與他本身的氣質(zhì)并不違和,反而多了一些哲思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鄭延吉氣喘吁吁地從校門口跑出來,把書包扔給嚴稹后,熟練地鉆進了副駕位。 嚴稹幫他把書包放好,也上了車,他沒有急著發(fā)動車子,而是先探身幫鄭延吉系好安全帶。 車子駛了出去,鄭延吉“吧唧”地在嚴教授臉上親了一口,突然回頭,對后座的蕭景說:“小狗,你知道我們開車要去哪里嗎?嘿嘿,我要找個地方把你賣了?!?/br> “那小狗幫主人數(shù)錢”,蕭景語氣平淡,理所當然。 蕭景居然講了個冷笑話,鄭延吉很給面子地笑了出來。可以看出今天晚上的鄭延吉很開心,堂堂一個主人,身上卻有一種“小學生出游”的興奮勁兒。 到了地方,鄭延吉幫兩個奴帶好面具、項圈才讓他們下車。下車后,鄭延吉一手抓著一條牽引繩,帶著兩個優(yōu)質(zhì)奴進了酒吧。 進去的時候,約好的包廂里已經(jīng)有人了,鄭延吉幫兩人把面具摘下,才笑眼彎彎地和大家打招呼:“hi,寶貝們~” “哇靠,鹽大又禍害了兩個大帥哥!” 說話的人叫小蝦,是蕭楠的男m,性格跳脫。 “喲,阿鹽你終于舍得把嚴教授帶出來啦?” 蕭楠也跟著笑起來。 “啊啊?。∵@就是嚴教授?。葵}大你從來沒說過教授長這么帥?。?!不過隔壁這個酷帥小哥哥又是誰???” 鄭延吉牽著兩個奴落座,喝了一口果汁,才慢悠悠地說:“我新?lián)斓男」钒 4蚧@球的。帥吧?” “帥帥帥!” 小蝦瘋狂起哄,開始撩嚴稹和蕭景說話。 然而,坐在小蝦隔壁的徐小洲則整個人僵在座位上,從嚴教授進門開始,他就沒敢往那看過一眼。 班長大人已經(jīng)瘋了!!他知道阿吉有一個當老師奴,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是嚴教授!! 兩人都姓嚴這種不是巧合而已嗎?為什么真相如此殘酷。 此時,徐小洲的內(nèi)心彈幕狂噴:小瘋子,敲里媽!為什么要讓我在這種場合和我尊敬的嚴教授相見!?。?/br> 再怎么樣,你、你、你他媽不會先給我打個預防針嗎??? 好突然,好突然,好突然! 好尷尬,好尷尬,好尷尬…… 總之,班長大人現(xiàn)在只想原地爆炸或者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和他的不自在相比,嚴教授倒是很閑適,甚至在徐小洲偷瞄的時候,還向?qū)Ψ近c頭致意。 鄭延吉也發(fā)現(xiàn)了徐小洲的古怪:“你做賊去啦?臉上這么難看。” 顯然,阿吉已經(jīng)忘了他為了貪玩,故意瞞著徐小洲的事了。 如果眼睛真的可以飛出刀子,他早就被徐小洲千刀萬剮了。 鄭延吉不明所以,轉(zhuǎn)而跟嚴稹和蕭景說話:“今天加上我們一共是四對兒主奴,來的都是熟人,不用給他們面子,待會你們就喝點東西,看他們鬧就好了?!?/br> 嚴稹點點頭,把阿吉的冷飲換成了常溫的;蕭景也認真地點點頭,“是,主人?!?/br> 閑聊了一會兒,東道主冷泉和他的奴莫爾也姍姍來遲,人終于齊了。 小辣椒莫爾一進門就先聲奪人:“喔~大黑又闖禍啦?流帝,您這繩縛水平越來越牛逼了!” 鄭延吉這才注意到,蕭楠的另一個奴大黑,也來了,此時正以M字開腳縛的姿勢被綁在KTV角落的矮桌上,yinjing上了鎖,嘴里塞著口球,肛門里塞著震動棒。也不知道綁了多久了,壯實的男人上下兩張嘴都流著水,姿態(tài)有些可憐。 “小懲大誡。背著我又和別人打架了。”蕭楠晃著酒杯,回答了一句。 接著,大家都落座了,一幫人在KTV里玩起了“I dare you” 的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游戲雙方輪流想一個動作,一方做了這個動作,另一方就要跟著做,如果不敢或者做不到就算輸。 一開始是主人和主人之間的對決。 兩個主人約定要對自己的奴做一樣的事。徐小洲先來,按著他家狗子大親一口,特意把舌頭伸進去攪了攪,然后抬頭挑釁地看著流帝:“你敢嗎?” 眾人噢噢地怪叫,蕭楠的奴剛剛才給她舔過腳。 蕭楠用行動說話,扯著小蝦的項圈來了個法式舌吻,結(jié)束后才霸氣地勾唇道:“傻逼嗎,自己奴怎么會嫌棄。” 又切磋了幾輪,徐小洲完敗,喝完罰酒躺進他家狗子懷里挺尸。 如果說主人的玩法只是個熱身級別的,那么兩個奴的“idare u ”就可以說是非?;鸨恕6艺麄€過程非常搞笑,經(jīng)常是在死亡的邊緣試探…… 比如說莫爾和小蝦兩個人就是棋逢對手,一個是冷泉的奴,一個是流帝的奴,都是小可愛型號的,但一個以潑辣聞名,一個以皮皮蝦著稱。 第一回合,莫爾就蹲下去給他的主人koujiao了,擺明了針對蕭楠是個女攻,身上沒長那玩意兒;誰知道蕭楠的奴很剛,從包里掏出假陽具,陶醉地吞吐。 “你耍賴!”莫爾跳腳。 “怎么?你舔的是你主人的jiba,我舔的也是我主人的jiba。不行???看不起扶她攻嗎?”小蝦揚著脖子,懟回去。 莫爾只能捏著鼻子算他過關(guān)。 誰知下一個動作,小蝦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一笑,又從背包里拿出四根型號不同的假jiba,一一舔過。 小辣椒莫爾頓時無語,弱小、無辜、可憐地看著他主人。 誰知他的主人很無情; “看什么,我可沒有五根jiba” 。 唉,自作自受,連他的主人都不幫他。 “算你狠?!蹦獱柛闪艘槐疲瑪]起袖子。 “過獎,隨身攜帶主人的jiba是每個奴隸的自我修養(yǎng)。”小蝦故意笑得含羞帶怯。 下一個動作又從小蝦開始,他一臉同情地看著莫爾,輕松抬手,摸了摸自己主人的頭。 蕭楠在這方面脾氣很好,但莫爾他主人卻是個冷面煞神。 看著對面小蝦得意洋洋的表情,莫爾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有什么不敢的!” 說完,他試探地伸出手,果然,手還沒伸到頭上,就被主人反剪了雙手,按在腿上打屁股。但緊接著,他的主人冷泉單手摁著他,長手一撈,把桌上的罰酒干了,“我替他喝了”。 “哇哦!冷大超A的?!?nbsp;眾人起哄。 莫爾一臉感動地看著他的主人,然后奮然爬起:“啊啊啊,欺負我主人,我要跟你拼了”…… 看著他們斗法,鄭延吉眼睛都快笑沒了,而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旁邊的嚴稹也很放松。BDSM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很學院派的,是很私密的事情。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鮮活的人,把性玩得這么鮮活,就像是把性當成了平常小孩的玩具,很活潑,也很真實。 這或許也是他喜歡鄭延吉的原因,他愛自己的sub,像小孩子愛玩具一樣單純,試問誰不想要一個這樣的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