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看見他,就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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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是乍暖還寒時候,一聲驚雷,一場雨在夜里下起,等到第二天,路上還是濕潤的,空氣中似乎凝結(jié)著水汽,花花草草又重新綻放了生機(jī)。 路邊的櫻花有了骨朵,湖邊的柳樹也抽了芽。 一切都那樣的美好,是文人仕子筆下的煙雨江南。 可有些事,是埋藏在泥土下見不得光的黑暗。 春日里難得的好天氣,夜晚的月光也格外明亮,白鑠摻和王然一腳的劇終于殺青了。 殺青宴是在南山的莊園里開的,或許是王然身后的人的意思。 反正白鑠沒有干預(yù),賀知許也沒有,而能在這地方的,都是非富即貴,說是沒有誰的授意,白鑠是不信的。 白鑠幾杯酒下肚,臉上微微泛著熱意,于是出來吹吹風(fēng),春日里的夜晚還很涼,白鑠被激得一個哆嗦。 這地方遠(yuǎn)離市區(qū)的喧囂,風(fēng)景卻是很好的,莊園里的月光與林木的枝椏影影綽綽,微風(fēng)拂過,似乎是月光的海水掀起了陣陣波瀾,伴隨著花香是倦鳥歸林的安逸。 如果是和家人朋友或者愛人來這里的話,應(yīng)該是一個很好的放松的,地方,但是一場應(yīng)酬的飯局。 白鑠摩挲著右手的滿天星,身邊的人都不讓他喝多,只好出來偷得片刻安寧。 小憩了片刻,白鑠才打算回去,轉(zhuǎn)過身便看到王然端著酒杯迎面而來。 王然的身上有信息素的味道,可他卻不是Omega,雖然長相身形像是Omega,終究是個偏O型beta,白鑠遠(yuǎn)遠(yuǎn)地就聞到了,忍不住皺了皺眉,是柑橘味,味道挺好聞的,只是白鑠并不想聞除了賀知許之外的人的信息素,也幸虧契合度不高,白鑠并沒有什么感覺和反應(yīng)。 “他對你好嗎?”王然的態(tài)度像是老友敘舊一般。 白鑠不得不停下了回去的腳步,和心里的疑慮,陪他在這里聊著,看到王然的時候,幾乎都是化著妝的,白鑠還未見過他素顏的模樣,就算是化了妝,也遮蓋不住他的疲憊,就好像有什么壓垮著他的精神一樣。 論起顏值,在白鑠眼中甚至不如齊一鳴,哪怕他的語氣態(tài)度是高高在上的,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白鑠回頭繼續(xù)欣賞夜色,有些調(diào)皮地吹了吹眼前的劉海,有些長了,露出了漂亮的眼睛,微微彎了彎,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挺好的?!?/br> 王然眼底有幾分懷念和哀傷,微不可覺地嘆了口氣,很快地消散在了風(fēng)里:“是啊,他總是這樣,當(dāng)初我跟他的時候,也是這樣。對我很好,無論是床下還是床上,總是能照顧到我的心情,我曾一度以為,他是喜歡我的。 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他對每一個人都很溫柔,讓人很容易喜歡上他,即便是沒有共同語言,他也會遷就你,做一個很好的傾聽者,原來,他是沒有心的?!?/br> 這是什么離間計(jì)???白鑠無奈,他小少爺?shù)纳矸莶氐暮芎?,早年在國外生活,之后回國了也很低調(diào),所以,這些人是把自己看成是賀知許包養(yǎng)的了嗎? “所以,你是喜歡上他了?”他們說的他,都是同一個他,指代賀知許。 王然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抿了一口酒道:“你呢?你不是嗎?” “我是,那你呢?為什么后來又要跟了別人?”白鑠是有些生氣的,不僅是因?yàn)樗邓阕约海€因?yàn)樗撑奄R知許,難道賀知許不值得?跟著他,至少比跟別人有前途。 “他給不了我想要的感情,哪怕是物質(zhì),我想要名氣,要金錢,我從小被人忽視,窮怕了,不想在被他扔掉的時候還是一無所有?!?/br> 什么叫做一無所有呢?明明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和賀知許好聚好散的那幾個人,現(xiàn)在都前程似錦,為什么只顧著眼前的利益,一口又吃不成個大胖子。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你也未必比我清高到哪里去?!蓖跞豢闯隽怂砬槔锏某靶?。 “是嗎?可我愛他啊,愿意把一切都給他。”白鑠右手摩挲著左手的手表,一字一頓,認(rèn)真而篤定。 “你愿意把一切都給他,可他未必愿意把一切都給你。你是Alpha吧?被人捅的感覺怎么樣?”王然說這句話的聲音到后面漸漸地低了幾分,像是蟄伏在潮濕陰冷環(huán)境里毒蛇嘶嘶地吐著他的信子。 白鑠喜歡賀知許的事情,恨不得昭告天下,幾乎身邊所有人都知道白鑠愛賀知許愛的不得了,但大家都不知道賀知許也喜歡白鑠。 白鑠知道,賀知許那樣的人,看似溫柔,實(shí)則冷漠,狠起來的時候比誰都狠,他只愿意做他愿意做的事,誰也不能逼迫,如果他不愿意,白鑠也不能夠一次次地侵犯他的領(lǐng)地,一次次地為所欲為。 “感覺,還不錯吧,畢竟一看見他,我就濕了?!卑阻p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帶著幾分危險,說的話直白而囂張。 王然不正常,白鑠側(cè)頭看他搖搖晃晃的狀態(tài)不像是喝了酒的,倒像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犯了癮,他也聽不清白鑠說的什么了,兀自說著自己的話:“你聞得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嗎?是不是很好聞?我給她打了誘導(dǎo)發(fā)情的針劑,送到了于少爺?shù)姆块g里,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很開心吧?” 白鑠耳朵一陣嗡鳴,不敢信他說的什么,于家那位今天也在莊園里?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看見他就犯惡心,相比現(xiàn)在去問責(zé)他,更要緊的是救人,白鑠直接把人一拳打倒在了地上,掐著人的脖子問他:“房間號,告訴我?!?/br> 王然的臉漲的通紅,渾身顫抖,似乎聽不見白鑠在說什么,白鑠喊了好幾遍,王然才緩緩地報了一個數(shù)字,白鑠來不及跟人算賬,先打電話給了莊園的經(jīng)理,然后又去了一樓前臺拿了房卡,本身白家就是這個莊園的老板之一,隨便編造幾個借口拿個房卡還是容易的。少年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走消防通道上的樓層。 房門一打開,就彌漫出了柑橘的味道,殺青宴上的Omega有兩三位,白鑠直覺便是最漂亮的那位,事實(shí)證明他也猜對了,他從未想到過這些事情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發(fā)生,真的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最壞的結(jié)果,白鑠不敢想,于言是Alpha,名字挺斯文的,但他卻不配做人,更別提做Alpha。 Alpha可以多個標(biāo)記Omega,Omega一輩子卻只能被一個Alpha標(biāo)記,就算現(xiàn)在的技術(shù)可以清洗標(biāo)記,那也會留下不可挽回的損傷。 還有一種就是標(biāo)記覆蓋,前提是第二個Alpha的實(shí)力遠(yuǎn)高于前一個標(biāo)記的Alpha,強(qiáng)制性覆蓋,但是這些很少發(fā)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jì)。 白鑠理解有些人為了名利去出賣自己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則,就像王然那樣,但是這個小Omega顯然是被迫的。 房間里的場景凌亂不堪,難以描述,總之是已經(jīng)到了不能播的地步,兩種信息素交織在一起,Omega殘存著一絲理智,微微地掙扎著,嘴里是微弱的呼救聲。 第三種海鹽的味道帶著大海雨后的清新在整個房間彌漫開來,白鑠其實(shí)覺得還挺好聞的,但白煥卻說信息素也隨人的嗎?都是浪。 白鑠的信息素卻和別的不同,帶著一些毒素,毒素卻是可控的,醫(yī)生說這是信息素的異變,白鑠的等級很高,對信息素的掌控自然也很好,一種是安撫Omega用的,而另一種,純粹就壓制于言用的。 白鑠將人提了起來直接摔在了地上,于言臉上的汗水如雨下,被壓制得站都站不起來,不然怎么說,Alpha互斥呢?在等級面前,一切都是虛的。 饒是如此,于言還是嘗試用信息素去壓制回來,卻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徒勞的:“誰放你進(jìn)來的?” “我壞你好事了?”白鑠蹲下看向眼前的人,覺得有些惡心,隨便扯了塊布給他蓋上,“于言,我知道,你有權(quán)有勢,你喜歡玩,也有人愿意跟你。有必要強(qiáng)迫Omega?到時候黑的說成白的,還說人家是自愿的,明明是你們用了東西。 我叫白鑠,我們兩家雖然沒有過多的交往,但是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吧? 嗯?你真的有本事,就先解決我,再來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我不介意直接把你的第一第二性器官都切了?!?/br> 白鑠沒空和于言多說,還有Omega等著他救,閉上了眼睛默念一句非禮勿視,扯了床單把人裹上才敢睜眼,溫和的信息素包裹著Omega,但這顯然沒多大作用:“沒事了,我?guī)闳メt(yī)院看醫(yī)生打抑制劑?!?/br> 少年將人打橫抱起,是直接沖往地下停車場的。 油門踩到底,在公路上呼嘯而過,這是白鑠第一次載賀知許以外的人,他的跑車是兩人座的,Omega在副駕駛座上不安分地蹭來蹭去,白鑠看著都心疼。 Omega的保護(hù)法有了,保護(hù)了大部分Omega的權(quán)益,但是白天和黑夜總是交替各占一半,光明所到之處,是有黑暗隨行。 白鑠心情復(fù)雜且難以言喻,今天遇到的幾件事情刷新了他活了二十年的世界觀,在沖往醫(yī)院的路上,都沒有看清賀知許來找他的車輛。 這場殺青宴的結(jié)果如何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反正關(guān)鍵人物都已經(jīng)退場。 白鑠雙目赤紅,手背上的青筋綻出,反復(f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