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9老婆給我希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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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自己的手機一直不開機,江夫人打不進來,問了江知越,就打給了陳曦,讓陳曦叫江疏。當時江疏正窩在陳曦家里的沙發(fā)上打游戲。 陳曦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答應,出了書房,站在二樓的樓梯上吼江疏。 “江疏,別玩了!過來,江夫人打電話找你?!?/br> 江疏把手柄隨手一扔,走了過來。 他知道遲早有這一天,自己答應江夫人在江知越旁邊,卻言而無信。江知越的狀態(tài)有多差,陳曦也給自己提到過,甚至到了要傷害自己的地步。江疏知道遲早有江父江母回來的這一天,當他們看到江知越時,肯定要給自己打電話興師問罪。 他想如果江夫人非要問一個理由的話,他就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同時下定決心不管江夫人怎么罵他怎么怪他,他現在都不能當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的一樣回到江知越的身邊工作。 江疏明白江知越。江知越現在很瘋,偏執(zhí)成狂?,F在這種情況根本就聽不進去人話。自己現在回去,只能是刺激他。 江疏不愿意這樣,不愿意永遠在江知越身邊當一個他專屬的物品。 江疏是憧憬幸福的,不然也不會在自己還沒有喜歡上陳曦的時候就答應他的告白。江疏需要被愛,需要安全感。而不是做江知越的其中之一,像后宮中哀怨可憐的妃子一樣等著他的垂憐。 但沒想到,江夫人張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江知越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 他愣住了,不可置信。 第二句話是:“對不起啊江疏,是我們沒有教好江知越,讓他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br> 江疏一手拿著電話,另一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欄桿。 他本以為江知越不會告訴江父江母,畢竟他從小獨立慣了,沒有把自己的軟肋展示給他人的習慣。而且這件事情也不是很光彩,說出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江夫人是一點錯都沒有的。也不存在什么教沒教好江知越,她能把江知暮和江知越兩個人培養(yǎng)出來,已經足以證明她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母親。 甚至江疏的性格都是在她的影響下形成的。她那一份自信優(yōu)雅、從容冷靜的氣質,讓江疏從小就對她敬佩不已。 所以當江夫人把一切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時,江疏的第一反應是:“沒事,這件事和您沒有關系?!?/br> 他嘆了口氣,思緒飄遠:“這是我和他兩個人之間的糾葛,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一直都知道江知越對我有特殊的感情,卻沒有及時的引導他把這份不正常的感情扭轉過來?!?/br> 陳曦在一旁聽著他說話,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他真的不理解。雖然江知越那副樣子很可憐,但說到底他做錯了事情。陳曦覺得他可憐是真的,可恨也是真的,也沒打算把江疏往他懷里推。所以只是旁敲側擊地告訴江疏他最近的狀態(tài),讓他心里對江知越的怨恨少一點。 但是身為受害者的江疏,現在居然在維護江知越這個加害人。江疏被他囚禁起來,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也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些話。同樣的事情如果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早就拿刀把江知越砍成一段一段拖出去喂狗了。 讓陳曦更大跌眼鏡的還在后面。 不知道對面的江夫人說了什么,江疏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說:“……江阿姨,我希望您好好的勸一勸江知越。他對我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愛,只是獨占欲。就像是主人養(yǎng)的一條小狗,如果小狗對陌生人搖尾巴,那主人照樣也會不開心,您明白嗎?我和江知越就是這樣的關系。不能把這種感情和愛情混為一談?!?/br> 又沉默著聽了一會,江疏苦笑一聲:“阿姨,……我希望您給我和江知越一點時間冷靜一下。他給我造成的陰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走出來的…哎,您別哭,這樣吧,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后我就回去?!?/br> 陳曦震驚的盯著江疏的側臉,那上面沒有一點恨和不甘愿,有的只是無奈。 江知越的那種感情怎么就不是愛? 本質上陳曦和江知越是一種人,所以他很能理解江知越的腦回路。江疏沒有親自去看過江知越,但是陳曦有。 實話實說,江知越那種狀態(tài)比死了老婆還要絕望。如果這都不叫愛,那陳曦寧愿當場把手機吃下去。 都這樣了,江疏居然還想著回去。 他被江知越囚禁起來,精神都有了點問題,好不容易才恢復回來。無端遭受的這一切,換做平常人來,早就對江知越恨之入骨。但他恨歸恨,還能反過來替他開解。 他寵著慣著江知越,二十幾年來已經形成了習慣,刻在了骨子里。 陳曦清楚地明白,只要江疏回到江知越身邊,就無異于羊入虎口,遲早要被江知越骨頭都不剩的吞在肚子里。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嫉妒江知越有這么好的運氣,遇到了一個全世界對他最好的江疏。 現在江疏不愿意相信江知越愛他,固執(zhí)的認為那只是一種偏執(zhí)的獨占欲,或許就是對江知越前二十多年不懂珍惜的懲罰。 人就是這樣,目光被大千世界的奇珍異寶吸引,卻對自己已經擁有的寶貝視而不見。 在江知越的生命里,江疏一直都是無條件的縱容他,最緊張的高三也可以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即使當時江知越的技術十分青澀,下手沒個輕重,把自己玩得幾天下不了床,也不會真正的生江知越的氣。 而江知越床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讓江疏明白自己不是江知越特殊的那個人,江疏的期待就在時光的流逝中被消磨殆盡。 到了江知越出國三年多沒有跟他聯系一次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醒悟,自己對江知越來說,只不過是他無數玩物之一?;蛟S唯一出眾的就是陪在江知越身邊的時間長了點,長到讓他對自己產生了獨占欲。 江少追妻路漫漫啊,陳曦幸災樂禍。 ———————————— 從江夫人決定要幫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追回兒媳婦開始,她就打算著抽個時間給江疏打電話。一開始根本沒想到讓江知越聽到,她怕江疏有的話讓江知越聽到,會讓本來就消極的他變得更加絕望。 結果江疏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就只好問江知越怎么辦。問完之后江知越就不走了,寸步不離地跟著江夫人。 “媽!你打電話開免提吧,我都一個多月沒聽到他的聲音了,我好想他?!?/br> 沒辦法,江夫人只得答應他。還好江疏心軟,沒說什么傷人的話。 掛斷電話,江夫人嘆了口氣,對著旁邊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道:“你都聽見了,江疏說他三年以后會回來的。” 三年,三十六個月,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江知越覺得絕望,可這絕望中又帶著一點希望。 這點微茫的希望,讓他甘之如飴,熱淚盈眶。 他一改之前的頹廢,變得充滿干勁。仿佛之前那個隨時可能死掉的行尸走rou,是員工們加班搬磚太累產生的幻覺。 這三年的時間里,圈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江少老婆了,以前所有的不正當男男關系斷了個徹底。好在他和所有的小情人都是包養(yǎng)關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也不涉及什么情感糾紛。 他還鳩占鵲巢,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住進了那個原本屬于江疏的房間。自己的衣服和江疏的衣服掛在一起,各種日常用品都拿了過來,擺在一起成雙成對。想吃rou的時候,就隨便從抽屜里拿出一條江疏的內褲,聞著房間里冷淡的松木香氣,想著江疏的樣子給自己DIY。 江知越又恢復了以前那個運籌帷幄,冷靜凌厲的樣子,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安排地井井有條,還悄悄點亮了廚藝和家務的技能點。像主人出遠門之后留守的大狗勾,日日夜夜盼望著江疏回來的那一天。 —————————— 江疏和江知越之間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后,江疏就再也沒有去上班了。陳曦一開始讓他去自家公司工作,江疏也拒絕了,他想好好的休息休息。 第一次近距離看到江知越是住在陳曦家里的時候。別墅區(qū)為了保護隱私不讓外賣小哥進,江疏只好自己去小區(qū)門口拿。結果出門的時候,剛好隔著窗戶看到陳曦家門口停著江知越的車。 小趙從車的駕駛位上下來,給江知越拉開車門,然后扶著江知越從車里出來。他踉踉蹌蹌的,靠著車門站穩(wěn),點起了一支煙。 他很瘦,很憔悴,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男人。江疏看得出來,他一定過著很差勁的生活。西裝也皺皺巴巴,甚至都帶著污漬。 江疏看到他第一眼就是覺得晦氣,想上去把他打一頓。但終究是作罷,只好給外賣小哥打電話說外賣不要了。 江知越在這里站著不走了。 夏天的雨來得很急,江疏剛和陳曦說完,回到窗邊,雨點就落下來了。 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就又落到江知越的身上。他們應該沒帶傘,小趙想把他勸回車里,他不為所動。像感覺不到一樣,咬著被雨澆滅的煙依然望著二樓的某個窗子。那是自己的房間。江疏不知道他來這里多少次了,連自己住在哪個房間都摸得一清二楚。 陳曦出來的很快,他拉開門,打著傘走出去,把江知越塞回了車里,自己也坐了進去。過了一會兒,陳曦回來了,站在門口一邊抖傘上的水一邊說江知越喝醉了非要過來看一眼。 江疏看著車遠去的影子,嘆了口氣。 第二次看見他是在自己家樓下。當時江疏搬回自己家還沒多久,買來了元寶。 養(yǎng)貓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江疏每天都要拿好幾趟快遞。在家拆完的快遞盒子就堆在一邊,下次拿快遞的時候就一并帶下去扔掉。 看見他的時候,是拿完快遞上樓。剛進電梯,就發(fā)現有一個快遞好像掉在了路上,他連忙下去找,結果一出單元門就看到江知越在往垃圾桶里看,手里還拿著自己剛剛丟掉的快遞盒子。 渾身上下纖塵不染的、還有一點潔癖的江少,居然在翻垃圾桶,還把自己高級定制的西裝袖口上蹭上了不知是什么的液體。 他顯然十分嫌棄,整個五官都控制不住地皺在一起,但還是屏住呼吸拿出一個又一個的快遞盒子。江疏覺得很好笑,好笑之余,又依稀辨出了江知越的幾分真心。 看著他抱著一堆盒子轉身,江疏看到了他開的車子。不是他那滿滿一車庫的任何一輛,而是一個大眾的、街上隨處可見的車型。如果不是這一天,江疏永遠也不會發(fā)現大名鼎鼎的江少躲在這輛車里。 后來的每一天,這輛車都會出現在自己家樓下。來的時間不固定,走的時候總是凌晨,風雨無阻。 江疏一點一點看著他狀態(tài)變好了很多,從一開始的臉色灰白隨時都可能死掉的江知越,恢復成了那個氣宇軒昂、呼風喚雨的江少。唯一不變的,是他開的那輛身價十幾萬的與他本人格格不入的車。 兩年的時間,江疏和江知越沒有正式見過一次面,但不知道有多少次擦肩而過,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肆意打量。 他只有下班后才會來江疏樓下,但生活中卻時常會出現他的身影。陳曦不知道怎么被他收買,一直給他匯報自己的動態(tài);江夫人不斷試探自己的口風,極力推銷自己的兒子;甚至連電視節(jié)目里,都在夸江知越的年輕有為、英俊多金。江知越似乎已經在江疏的生活中無孔不入。 第三次見面是在酒吧里,陳曦帶著江疏,隨便叫來了幾個朋友,坐在酒吧里一起玩。叫來的那些人里面剛好有江疏大學里關系很好的學弟,江疏見到他十分驚喜。 酒桌上太亂,兩個人就悄悄坐在了一邊,敘敘舊順便和聊聊學弟最近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 聊得正開心,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酒杯碎裂的聲音。江疏往旁邊一看,剛好看見江知越趴倒在放著一堆酒瓶的桌子上,手從桌子上垂下,杯子脫手摔在地上。旁邊的小趙看著他手足無措。 江知越這是偷聽自己說話,喝悶酒把自己灌醉了? 江疏揚著嘴角不動聲色地坐回去,假裝沒看到。 他對江知越的怨恨,早已隨著他日復一日的堅持和深情一點一點淡化。他有時候也會想:這可是江知越啊。 但是這不代表江疏就會接受他。江知越的性格本身就有缺陷。從小到大江少要什么人沒有,所以江知越根本就不懂愛是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喜歡一個人。 他以為愛是占有,愛是偏執(zhí),愛是強取豪奪。但江疏想讓他明白,愛是理解,愛是忍耐,愛是相互尊重。 江疏雖然沒說自己一定會接受江知越,但他答應江夫人,三年后回去,會給江知越一個機會,一個好好追求自己的機會。 三年,對于江疏來說,是一個說服自己的過程。而對于江知越來說,是一個馴服自己的過程。把自己囚禁在名為后悔的牢籠里,日日夜夜都想的是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