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爸爸如果小年先死了,你會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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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祁赟皺了皺眉,先醒了過來,動了動想要起身。 “唔…爸爸…爸爸?” “叫老子干嘛?”見人醒了,祁赟直接掀開祁年環(huán)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坐起身,就想要下床。 “爸爸?生氣了?為什么要生氣,是小年做錯了什么嗎?” “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小畜生!老子上班遲到了!“祁年的問題直戳男人爆點,祁赟氣不打一處來的吼道。 “假期爸爸不能陪陪小年么?” “陪?陪個屁!不工作老子哪有錢花?喝西北風去?” “可是…可是小年說過會賺錢給爸爸花的啊…” “cao!那老子是啥?賣屁股的?祁年你不能這樣對我!” 祁赟幕地紅了眼眶,嘶吼著,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撞的祁年一愣,男人噙滿淚水通紅的眼睛,一次次在祁年眼前閃過。 他只是想讓爸爸輕松一些,況且上輩子,自己賺錢回來的時候,爸爸不都很開心么? 祁年不懂,他很疑惑,男人為什么反應(yīng)如此激烈,并且…他還沒把度假的事告訴男人,車票上的發(fā)車時間,就在下午了。 穿好衣服,祁年也出了門。 ……………………………… 奶茶店。 隔著玻璃門,祁赟站在收銀機后面耐心溫柔的接待著客人點單,那是祁年沒見過的模樣。 推開門,祁赟下意識的說了句“歡迎光臨?!?,待看清楚來得人后,慌忙收回了目光。 等前一個客人點單結(jié)束,祁年也走到柜臺前,裝作點單的模樣,實則在暗暗觀察祁赟的反應(yīng)。 “喲!小年來啦?祁赟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倍酥龊玫哪滩璩鰜淼泥嵟d朗,一眼就瞄見了祁年,懟了懟祁赟肩膀,揶揄道,絲毫沒察覺父子之間的微妙氣氛。 “是啊,興朗哥,奶茶店今天忙么?” “忙啥?一點也不忙,你們學生放假,根本沒幾個人來這邊了?!?/br> “哦,那爸爸請假能請假么?” “哈哈哈,在這等著你哥呢?放心請,這邊我一個人就能應(yīng)付?!?/br> “請假?!誰說我要請假了?” 祁赟聽二人一唱一和就要讓自己請假,再也不能置身事外。 “爸爸,跟小年去度假好不好?” “滾!” 盯著祁年手機顯示的兩張待用車票,祁赟倒是不知道,小畜生什么時候都能替自己買票了,而且,錢又是哪來的? “孝順?。⌒∧?!放心去吧!祁赟你也別端著了,有這么好的兒子孝敬你,你看看,就是今天下午的票了,快去快去!”鄭興朗將原地站樁的木頭人祁赟推出了柜臺,末了還沖祁赟眨了眨眼睛。 拗不過鄭興朗怎么也不讓祁赟再進柜臺,祁赟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露出個苦笑,跟著祁年出了奶茶店。 “爸爸?” “干嘛?” 自是沒什么好氣,男人并沒有消氣,不過祁年卻想不通,“爸爸為什么要生氣呢?” “滾!別靠老子那么近!” “是小年做錯了么?” “你沒錯!都是老子的錯!生出了你這么個惦記老子屁眼的小變態(tài)!” 說完,祁赟加快步伐走到前面去了。 留下祁年在后面瞅著男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 回了家里,祁赟直接進臥室鎖了門。 本想跟在男人身后的祁年,被猛地關(guān)上的門甩了一臉。 “爸爸?” “爸爸?” 門內(nèi)一片寂靜,祁年鍥而不舍的敲擊起房門,極有節(jié)奏。 兩短,短長短短,三長,三短一長,短,長短長長,三長,兩短一長。 是一串摩斯電碼,是我愛你的意思,祁年明知祁赟聽不懂,可他還是想敲給男人聽。 “媽的!要敲的老子神經(jīng)衰弱了!小畜生你到底要干嘛!” 祁赟怒不可遏的蹦下床,一把扯開房門,睜圓了眼睛瞪著一臉受傷的祁年。 “爸爸…小年錯了。” “cao!離老子遠點?!?/br> 突然被祁年兩條鋼筋般堅實的臂膀收緊,祁赟掙扎顯得格外無力。 祁年偏著腦袋,將頭擱在男人的頸窩,由下向上輕啄著祁赟白皙修長的脖頸。 掙扎半天,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掙脫的祁赟xiele氣,暫時休整,任由祁年大狗般掛在自己身上,舔舐他的主人。 濕熱的吻跡來到了男人的嘴角,祁赟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被炙熱的唇瓣貼上的準備,可等了半晌,意料之中的吻遲遲沒有落下。 祁赟吞了吞口水,氣息不穩(wěn)的開口道:“干嘛停下?小畜生。“ “爸爸希望小年親你么?” “只要是爸爸希望的事,小年都會做到的?!?/br> 多次的經(jīng)驗教訓告訴著男人,絕對不能松口,“哼!老子叫你滾,你怎么不滾?老子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爸爸…”受傷小獸般的嗚咽。 guntang的淚點,劈里啪啦的落了下來。 小畜生這是被自己弄哭了?祁赟有些難以置信,這么心理變態(tài)的小畜生,怎么如此輕易就哭了。 “小變態(tài),別告訴老子這是你新學的苦rou計,還挺有演技的。”祁赟推開祁年肩膀,想要拉開距離好好看看百年難遇的小畜生落淚。 這次,剛才怎么也掙不開的束縛幾乎是還沒用力,就提前土崩瓦解。 “嗚…嗯…爸爸…是…嗯…是真這么討厭小年…嗯…嗚嗚…希望小年…去死么…” “小變態(tài)?苦rou計可以了,適可而止還要老子教你么?” “唔…爸爸…小年只是…只是想…想著在剩下的幾年…幾年里跟…爸爸…在一起…” 這次換男人慌了神,而且他注意到了一個明顯的關(guān)鍵詞,剩下的幾年。 “cao!小畜生說哭就哭!剩下幾年是怎么回事?你給老子說清楚!” “嗚…嗯…只要…跟…爸爸在一起…就好…” “別他媽哭了!快給老子說清楚!”祁赟一把揪住祁年的領(lǐng)子,強迫人直視自己的眼睛。 祁年被男人的行為搞得一愣,停止了抽噎,緩了兩口氣,沙啞的開口道:“小年如果真的會死在爸爸前面…爸爸會怎么做?” “媽的!你死老子前面?老子高興!拿你骨灰放鞭炮,當天就去找女人!” “哦?!?/br> “怎么?” “那爸爸還要堅持幾年才能完成這個愿望了?!?/br> “到底怎么回事?小畜生!” “沒什么,爸爸我們?nèi)ザ燃侔??山城下邊的小院子,小年租了五天晚上。?/br> 平復(fù)好情緒,祁年又是一副刀槍不入的溫和嘴臉。 “這件事你不說清楚,休想讓老子邁出這個家半步?!?/br> “那小年只能對不起爸爸了?!闭f著,祁年一把將男人扛到了肩上,拿著兩人的手機,輕裝出門。 “別…小畜生!會被看到的!”祁赟壓著嗓音,敲打著祁年的肩膀,這個時間的樓道,隨時都有上班族可能推開房門,那樣就會看到一個俊朗的男人被另一個更外壯實但眉眼相近的男人扛在肩上下樓。 “要來不及了,爸爸?!?/br> “來不及?老子壓根就不想去!” “別鬧了爸爸,到了,小年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 感受到男人點頭的動作,祁年輕輕把男人落到了地上。 …………………………………………… 祁年租的度假的地方本就在山城下屬的小村落,坐客車,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 客車停在入村的路口,祁年側(cè)頭,在靠著自己肩膀睡著的男人額頭上,落下一吻。 隨后,蝶翅般的睫羽撲閃幾下,男人就如同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般,緩緩張開了雙眼。 “該下車了,爸爸?!?/br> “哦?!?/br> 祁赟擦了擦額頭被吻過的位置,自顧自的跳下客車。 “在哪呢?” “爸爸跟著我就好,小年知道位置的?!?/br> 兩人度假的小村并不是什么知名的農(nóng)家樂村莊,而是一個叫做岐村的未被過度開發(fā)的原始鄉(xiāng)土小村落。 只有村里的主路是一條歷經(jīng)風霜的水泥道,其他的都還是石子混著沙土的小道,不過并不泥濘,野花草叢都在這片地上有了歸所。 “來啦!祁年是吧?院里基本生活用品啥的都有,被子都在炕上那個大木柜子里頭,晚上村里冷,也不知道你們城里人能不能睡得習慣啊?!?/br> “那啥,叫我老張就行,我就住旁邊那院,有事就來找我就行,院子平時也不落鎖,??!對了,沿著村里那條主路,往北邊,有條小路,那是上山的小道,這個時候山上還有挺多地方可以玩的?!?/br> “好的,謝謝張叔!”中年男人滿面紅光,十分精神,只是這種熱情,祁年有些難以招架。 “誒!跟你哥倆好好玩吧!我就先走了,有啥事喊我就行。” “好的好的。” 待老張走后,兩人便進了院子。 小院不大,被拾掇的很干凈,北側(cè)主屋,兩側(cè)有著燒火做飯的耳房,以及堆放雜物柴火的倉房,院子正中有棵大棗樹,現(xiàn)在正是棗子成熟的時候,地上還落著些,被鳥雀啄食過的碎棗。 “爸爸,我們進屋吧?!?/br> “行吧?!?/br> 男人停止了幼稚的搖棗樹行為,拍拍手上的苔蘚。 ……………………………… 房子內(nèi)的裝修很有年代感,老柜子,小板凳,大臺鐘,暖水瓶,舊方桌,紅彤彤的窗花,以及磚砌土炕。 “說吧?!?/br> “爸爸會相信小年對么?” “快說!別跟老子墨跡!” 祁赟不悅的將手里的搪瓷缸子撂在桌上。 “爸爸,小年其實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在醫(yī)院里,天花板很白,燈有點刺眼,走廊的窗戶有些透風,那是小年的24歲,癌癥?!?/br> “爸爸,小年當時想著如果能最后看你一眼,或許就不會那么不甘心了,可是小年堅持了很久,爸爸都沒有來。” “后來好困好困,渾身都好痛,光真的太亮了,小年閉上眼再睜開,就在公寓的床上。” “沒能及時起床做飯,爸爸打了小年,真的好痛,但是很真實,小年真的好不甘心,小年真的好愛好愛爸爸………小年不想讓爸爸去見那些女人了,小年想要爸爸,想要爸爸只看著小年就好了?!?/br> “對不起,爸爸,小年好壞,明明馬上就要死了,結(jié)果還來拖累爸爸,小年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啊……” 聲音越來越低,逐漸成為一種密不可聞的呢喃,那是祁年的執(zhí)念,支撐著他做了這么多有悖倫理禁忌。 小兔崽子…祁赟本是有些震驚,回過神來,就越想越生氣,又見人這副喪氣相,直接開口罵道:“你他媽有病就快去看??!走!還他媽度啥假!跟老子去醫(yī)院!他媽的!人家都知道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你他媽倒好隔這跟老子靠日子等死!媽的!你死了老子咋辦!咋辦!” “可是…”祁年抬起頭看到男人又是紅了眼角,“爸爸別哭,小年心里難受?!?/br> “誰他媽哭了!跟老子上醫(yī)院!砸鍋賣鐵都得給老子治!”祁赟摸了把臉,胡亂摸蹭掉不停淌下的淚點。 將男人攬進懷里,輕輕拍撫著不斷抽動的脊背,“好,小年聽爸爸的,我們?nèi)メt(yī)院吧?!?/br> 就這樣兩人當天又回了山城。 ………………………………………………………………… “醫(yī)生?我兒子他沒事吧?” 一看到醫(yī)生拿著診斷和影片出來,祁赟就猛地沖到人家面前,差點給老頭嚇出個好歹。 “哎…沒事啊,這位家屬啊,你兒子健康著呢?!?/br> “cao!沒事?沒事就好?!逼钰S松了一口氣,激動的血液從心臟泵向四肢,渾身回過勁來的發(fā)軟,飄飄忽忽的差點栽倒在地上。 祁年聽到結(jié)果,也終是將心頭一只懸著的巨石,落了地,眼神中又重新帶上了這個年紀應(yīng)有的蓬勃朝氣。 出了醫(yī)院,祁年就忍不住扯過男人,狠狠吻了上去,唇舌相交,唾液互飲,迫切的渴望能與眼前的男人產(chǎn)生些聯(lián)系,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即將爆裂的心臟,重新平穩(wěn)。 “爸爸?” “嗯?”此刻的祁赟格外平和,收起了往日的戾氣。 “我們?nèi)ザ燃俸貌缓???/br> 明明頭頂?shù)脑铝粮邞?,明明根本沒有這個時間的車,明明男人知道這只是祁年的一句玩笑,可還是回答的認真異常,他說。 “好,爸爸跟小年一起去度假?!?/br> ……………………………………………… 祁年日記 10月1日 今天沒有倒數(shù)了,跟爸爸去了醫(yī)院,一切正常。 總之是很開心的一天。 今天不寫了,小年要早睡,明早和爸爸要趕最早的車回岐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