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問心
書迷正在閱讀:尋覓、參觀學(xué)霸家里日常、嗑就完事兒了、殊途、妻亦兄、心血來潮、末世之男配逆襲指南(雙性,np)、平行線、一眼銘心、淚落沾我襟
近日來平于鎮(zhèn)暴雨大作,往日河道洶涌的清水皆呈現(xiàn)一片渾黃污濁,除大型船只尚能勉強(qiáng)航行外,余下船只皆停泊于岸邊,隨著水流起伏飄搖不定。 河水的翻涌,隨波逐流的船只,無所依無安定,正如此刻的張丑人,茫然無章,糾結(jié)不安。 離仙人離開已過去一年半多,桑大人來到此地已過了大半年,審?fù)暄ι贍敽笠哑届o的過了一月有余。 而今,中秋又將至。 這一個月來,他逐漸認(rèn)清了,確定了,他已對桑大人的感情不同于一般了。 “張丑人,我想你?!?/br> 自這句令他恍神的話開始,后來的一切一切,仿佛如陷阱一般讓他一步一步的折了進(jìn)去。 “我不許你對別人好,你只能有我?!?/br> “呀,我都和你一樣變丑了,你有沒有更喜歡我了?!?/br> 桑大人提高了燈籠湊近他,冷著臉道:“我再不來你就餓死了。” “包括那個薛少爺,你也是這樣招惹的?” “你就是個傻子吧。” “無妨,時間會證明我的?!?/br> “相公,可是嫌棄人家了?!?/br> “還有你這里面的一顆心?!?/br> ……………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慢慢深陷在這一點一滴平靜的日子中。 這半年多來桑大人的行為很容易令人誤會,可他心中有數(shù),如何能把那些話那些事當(dāng)真,他一直都認(rèn)為這些許是戲言,許是捉弄,從未敢想著要去僭越一步,小心的維持著本分,始終不敢表露一些奢望。 他本以為他把自己封鎖的很好,可那日公堂審案為他討公道一事,他發(fā)現(xiàn)他無法再做到應(yīng)有的本分了。 如同某一夜夢醒時分,猶自還處于驚魘的他看到身旁的人,差點哭出來,夢中頭也不回離開的桑大人還在身邊,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欣慰,可也讓他明白他真正的心思了。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一摸身邊的桑大人,可當(dāng)要貼上時卻又停住了。 不具名的卑微攔住了他將有的動作,他努力克制住險些失控的情緒,一點點收回了手,重新躺了回去。 自此之后,薛少爺那日的話便夜夜于夢中魘著他,他心焦痛苦,又自覺寒磣,開始避開桑大人,他龜縮一般的想著等哪一日桑大人離去,就如思念仙人那般念著桑大人就好,這輩子就這么過吧,不去坦白了,裝著他們就這么著壓抑著過完一生好了。 他有什么好的地方能讓桑大人也同他生出一樣的心思呢,他什么都沒有,還長了這么一張丑陋可怖的臉。 他可恥自己心里有仙人的同時,為何還現(xiàn)如今裝進(jìn)了桑大人。 仙人,桑大人,他這顆鮮活跳動的心卻放進(jìn)了這兩個他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人。 思緒猛然一頓,他摸著自己的臉,腳步不由放緩,慢慢移到河岸邊上本想照照這張臉,可看到黃濁的河水才想起來河水已失了清正,渾濁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已亂了心,周遭一切如同虛物。 移開手中的傘,他抬眼望著天上的雨幕,眼周泛起紅圈。 仙人啊,桑大人啊,都是他高不可攀之人。 他閉了閉眼,復(fù)睜開眼,看著青磚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一個個舉著傘或急或徐地跑著走著,殷殷期待歸家的路。 他不想去想終有一日,那家里是不是會變得冷清空落,路明明那么短,可他又盼望長一些,長到他知道家里一直有人在等他。 雨勢驟然變大了,像是在憐著什么人。 一方窄屋在雨簾中靜靜矗立著,天色陰暗晦澀,空氣里滿是潮濕潤水,腳下的水洼被踩起激流,大門逐漸近了,他收斂起情緒,慢慢推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 關(guān)上門,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黑暗的屋子,心中愈發(fā)忐忑。 可那門他終究要進(jìn),只是他害怕進(jìn)。 猶豫良久,他咬著唇慢慢走到屋檐下,收起傘甩了甩上面的雨水,沾水的大手遲緩地抬起來靠近門扉,微一施力,門被推開了。 毫無亮源的屋子里一片漆黑,受這天暗雨夜的影響,連屋中陳設(shè)都不顯輪廓,更遑論想見著的呢。 他心跳的厲害,嘴唇微微顫抖,輕喚了一聲:“桑大人?!?/br> 靜寂的屋里沒有回應(yīng),他的眼淚險些幾乎奪目而出。 桑大人他是走了嗎,是走了吧。 他嗚咽著跌跌撞撞跨進(jìn)屋中,他那么害怕的一天還是來了嗎,桑大人真的走了嗎,永遠(yuǎn)走了。 是他最近的躲避讓桑大人厭惡了所以才這么快離開的嗎。 是他不知好歹的抗拒終是令桑大人厭惡了嗎。 是他…… 怪他…… 他摸黑來到桌旁,摸索著想點亮油燈,悠忽間,一只冰冷纖細(xì)的手掌拉住了他。 他怔怔愕然時,被手上那力道一下扯了過去,后背有了依靠,臀下有了實處,卻是落進(jìn)一個懷抱中。 臉上還掛著淚痕,神情滿是茫然,那油燈緩緩燃起一豆黃火,把他狼狽的模樣刻在了另一人眼中。 桑大人捏著他的下巴轉(zhuǎn)向自己,挑眉道:“你怎么了,哭成這樣?!?/br> 張丑人傻了,他沒想到桑大人會無聲無息地坐在這里,霎那間的傷心頓時成了難堪,郁結(jié)消散而去,他擦著淚道:“沒……沒什么?!?/br> “又是受誰的欺負(fù)了,一回來就哭。” 張丑人羞愧地低下頭,連連道:“沒有沒有?!?/br> “真的?” 張丑人吱吱唔唔把這個問題蒙混了過去。 桑大人心中似有著事,倒沒繼續(xù)追問了。 張丑人打算起身,卻被攬住壓了回去,他不安地動了動,屁股上一下挨了一巴掌。 張丑人困窘不已,想了半晌,他勉強(qiáng)笑道:“桑大人,方才我喚你可有聽見嗎?” “聽見了啊?!鄙4笕藷o所謂的答道。 “那……那……你為何不點燈,也沒……”回應(yīng),害他以為人走了,一時難過不已。 “你最近不是躲著我?我便懶得點燈,也懶得答你了。”桑大人瞪他一眼,又扇了那厚厚的rou臀上一巴掌。 張丑人被打得痛叫一聲,桑大人似乎不打夠就不滿意,又重重打了幾掌,最后開始揉摸著那地方。 張丑人扭捏著想躲,可越躲越往桑大人的懷里去了。 火熱一觸即發(fā),桑大人唇齒叼著他頸側(cè)上的一塊rou,粗重的呼吸噴在耳垂上,一雙手也開始探進(jìn)衣里。 他不再拒絕,無比順從地展開了雙臂,任由著身上那雙手的狎玩。 “嗯?怎么……不拒絕了?這段時間我貼著你點你就躲開,今日怎么這么大方讓我摸了。” 手掌在衣里作怪,一截白膩手腕卡在衣襟外邊上,細(xì)白的手腕貼著襟邊上上下下,那跟著動作起伏的隆起地部分被粗衣遮掩住了,但越是這般便越是無限遐想。 張丑人雙眼淚垂,被勾起情欲的快感令他沉迷,他喃喃道:“別走……求你別走?!?/br> 胸前被大力抓握住,他輕哼一聲一掌覆在那上面,滿臉潮紅,也才想到情涌的不經(jīng)意間他吐露出了心聲。 他一時間不敢看向桑大人,靜默一會兒,衣里的手又動作了起來,捏住他的rutou指腹蹭著那尖端。 他兩腿哆嗦,掙動得有點yuhuo難耐,耳邊俯上溫?zé)岬臍庀ⅰ?/br> “不想我走,可是喜歡上我了?” 低低的嗓音又香又熱,像是花香縈于鼻端,像是周身泡于溫水,他情動不已,連下體都頂起一道小帳篷,只是他不敢回答這個問題,又開始龜縮起來了。 桑大人見他不答,身子向后靠了靠,椅背穩(wěn)穩(wěn)撐住了他。 張丑人跟著他的姿勢后仰了仰,全身無力地掛靠在他身上,他一只手在那壯碩的上身流連,一只手伸進(jìn)褲頭里,手掌一握,將那擎天一柱納入掌中。 懷里的人跟著他手上的動作擺動著粗腰,雙手無助地抓住他的紅袖,他眼中毫無情緒地就這么看著懷里的張丑人沉醉于其中。 待張丑人釋放出來后,桑大人卻一反常態(tài)地推開了他,拿出一塊方帕慢條絲理地擦拭著手中的濁物。 纖細(xì)白皙的手掌上沾著他的陽精,直把在一旁的他看得面紅耳赤,倒叫他忽略了被桑大人推開的事。 他怕桑大人是不喜了,蹲下來也想幫忙擦掉,卻不想被攔了下來。 他抬頭看去,桑大人眉眼如畫,靜靜看著人時嫻雅精致,但說的話卻與嫵麗容貌相差甚遠(yuǎn)。 “想幫我弄干凈?” 張丑人點了點頭。 “張開嘴……幫我舔干凈?!?/br> 張丑人愣了愣,復(fù)又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那纖長的手,方才的陽精被擦拭了一些,但還余下不少。 他頓了頓,慢慢傾過身,緩緩張開了嘴。 那只漂亮的手微微屈起伸進(jìn)他口中,攪起他分泌的津液,入口的味道濃腥難噎,可口中的手指卻不容置疑地?fù)概能浬?,像是嫌他不好好舔拭?/br> 他閉眼討好似地開始動了動舌頭,那亂動的手指突然停住了動作,他澀然不已,開始合上嘴包住口中的兩根手指,滾湯的舌尖至至舌根獻(xiàn)出溫軟的伺候。 屋中的水嘖聲持續(xù)了好一會兒,感到那手指要抽離的動作,他才敢睜開眼,任那手指離開。 他蹲著身仰望著坐椅上的人,換來了桑大人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并以深邃的眼神看著他,笑意溫柔如水。 “我有些事要離開一下,中秋將臨,那日好好做一桌的菜,等我回來一起過吧?!?/br> 張丑人張了張嘴,欲說什么,最終卻收了口,目中悲愴地垂下腦袋,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