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所有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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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所有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 容嘉和璞闕兮都累壞了,重逢的喜悅使得兩人不知節(jié)制的廝混,睡到日上三竿,璞闕兮悄悄爬起來,用靈力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消除了身上的疲憊,然后他去了廚房,切rou絲,煮面,一碗熱氣騰騰的rou絲面端進(jìn)房間的時候,容嘉正在穿衣服,聞到香味轉(zhuǎn)頭對璞闕兮笑著說:“我想這一口想了七年了?!?/br> 其實璞闕兮做的東西口味并不是絕佳,只是他給容嘉做的東西都非常精心,無論是多簡單的食物,要吃到容嘉口中,對璞闕兮來說就是頂頂大事,食材處理的仔細(xì),火候掌握的精準(zhǔn),要說起味道來反而不那么重要了,更讓容嘉動容的是這里面包含的情意。 璞闕兮卻想起來,他臨死的時候給容嘉做了一碗rou絲面的,可惜當(dāng)時容嘉沒機(jī)會吃,璞闕兮把面推到容嘉面前說:“以后你什么時候想吃,我都做給你。” 容嘉挑起一縷面送入口中,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他悄悄在桌子下面握住璞闕兮的手,笑了。 吃完飯璞闕兮在院子里泡了一壺茶,和容嘉坐在葡萄架下面,璞闕兮問容嘉:“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他不知道容嘉還會不會愿意跟他走,容嘉的師尊和師兄們這幾年都成了容嘉的妾,他不在的這些日子,都是他們陪著容嘉,容嘉是不是還能丟下他們,璞闕兮不確定了。 “闕兮,你還想和我一起逃跑嗎?”容嘉端起茶喝了一口,他低著頭看重茶杯邊緣。 璞闕兮當(dāng)然想,他想帶容嘉回他的師門,他父親是魔焰宮宮主,而他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將來繼承魔焰宮,舉一宮之力供養(yǎng)和保護(hù)容嘉,他雖然這么想,沒有說出來。 “可我不想了?!比菁握f,他是真的不想在狼狽的逃走了,之前的教訓(xùn)已經(jīng)足夠慘痛,他們一路上遇到很多危險,而且容嘉也不愿意在這樣偷偷摸摸的和璞闕兮在一起了,他要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 璞闕兮臉色白了下,這幾年他不在容嘉身邊,到底是給別人鉆了空子,一別七年,容嘉的師尊和師兄們這幾年陪著容嘉,時間長了容嘉對他們有些感情也是正常,畢竟,他們陪在容嘉身邊的時間比他長太多了,壓下心底的酸澀,璞闕兮說:“你的師尊和師兄們,我……” 璞闕兮咬著唇說不下去,說實話他恨他們,那些人那樣殘忍的殺了他,璞闕兮記得被刺瞎眼睛的痛苦,記得被砍掉手的痛苦,也記得身上的rou被劍削掉的痛苦,可說到底在恨也抵不過他對容嘉的愛,璞闕兮忍下眼中熱淚,對容嘉說:“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你就還像以前一樣,偷偷下山來找我,要是你離不開他們,我,我可以不介意你還有別人,我……我只在這里等你,好不好?” 容嘉手指壓住璞闕兮的唇:“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想逃了,我想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不會被追捕,也沒人敢來傷害你,放心,有我在?!?/br> 璞闕兮對著容嘉點點頭不再說話,容嘉繼續(xù)說:“我們成過婚,拜過堂入過洞房,婚書信物一樣不少,你才是我唯一承認(rèn)的道侶,是我的夫人,我們不逃了。” 提起婚書和信物,璞闕兮緊張的看著容嘉,“我又弄丟了婚書和信物,夫君……” 容嘉這次倒是不笑了,有點嚴(yán)肅的看著璞闕兮,然后璞闕兮就軟著身子跪下了,把頭搭在容嘉膝蓋上,軟著聲音討?zhàn)堃话阏f:“那是迫不得已,夫君別把我貶成小妾?!?/br> 說到這里,容嘉想起來璞闕兮寧死也守著不離開他的諾言,心中一陣酸澀,是他逼著璞闕兮,是他用不是夫妻的話嚇唬璞闕兮,才會讓璞闕兮有了執(zhí)念,容嘉說:“闕兮,我做錯了一件事情,當(dāng)時我們殺了合歡宗宗主的兒子,你強(qiáng)行把我送走獨自面對追殺,我后來和你發(fā)脾氣,還說了我們不是夫妻的話,是我錯了,不知道什么叫夫妻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后來才知道,看著心愛的人死去有多痛苦,寧愿自己獨自面對危險,也不愿意看著對方受到任何傷害,闕兮,我終于明白你當(dāng)時的心情了,可是代價真的太大了,那天在山谷里,我多么希望死掉的人是我,你能安全的活著。” “容嘉,那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我們都太愛對方,我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想著自己面對危險,保護(hù)對方平安,可被保護(hù)的人卻不愿意獨活,寧可死也要在對方身邊,我們都沒有錯,這才是真正的夫妻該有的樣子?!辫标I兮怎么會不明白容嘉呢。 容嘉拉他起來,溫柔的吻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儲物袋塞進(jìn)璞闕兮手里,璞闕兮低頭一看,正是自己當(dāng)初用過的儲物袋,一直被容嘉好好的保留著,璞闕兮以神識探查,里面還是他當(dāng)初那些東西,容嘉一直保留著沒動過,最重要的是婚書,荷包,銀簪全都在,璞闕兮興奮的把婚書取出來說:“我是明媒正娶的夫人!” “你一直都是,只有你是?!比菁螌W⒌目粗?/br> 璞闕兮又說:“那你的師尊和師兄怎么辦,他們會不會阻攔我們在一起?” 容嘉點點頭,“他們當(dāng)然想阻攔,可惜,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我了,他們也不是當(dāng)初的他們了,你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老老實實的?!痹掚m然是這么說,但容嘉心里并不輕松,因為藏劍峰上還有一個不確定危險級別的人物,那個一直龜縮在試煉池閉關(guān)的季末塵。 容嘉可以確定,季凌月現(xiàn)在根本不敢對他說一個不字,就算容嘉和璞闕兮在一起,季凌月也只能咬著牙認(rèn)了,他嘗過被當(dāng)成替身的滋味,也嘗盡了被冷落的滋味,季凌月到現(xiàn)在還有處子膜,可想而知容嘉有多冷落他,容嘉相信,季凌月怕他離開,只要他不離開仙劍門,季凌月什么都會依著他。 至于程郁緋,他雖然性子陰沉狠毒,可容嘉這幾年沒少折騰他,他自然也嘗過當(dāng)替身和被冷落,他被容嘉折騰多了,容嘉把他調(diào)教的在他面前逆來順受,而且容嘉也知道,程郁緋最在意的就是替身的事情,當(dāng)初容嘉叫他闕兮,他眼中的痛苦快要溢出來了,自上元佳節(jié)之后,容嘉更是折磨他,明目張膽的把他當(dāng)替身,若是能在容嘉面前作為程郁緋本人而不是誰的替身,就算容嘉和璞闕兮在一起,程郁緋在不愿意也得愿意。 祁端睿是最好掌控的一個,他矜傲但沒有城府,想什么都寫在臉上,嘴巴雖然很賤但性子直莽,容嘉早把他那一身傲骨碾碎重鑄了,他在容嘉面前像個婊子一樣,容嘉肯碰一碰他,他就千恩萬謝了,那還有當(dāng)年的驕矜傲氣,容嘉想怎樣他根本沒本事阻攔了。 容嘉依然不想放過這幾個人,他們帶給容嘉的傷害,需要用一輩子來抵償,一輩子做容嘉身下卑微的妾,一輩子要看著他的臉色過活,而且容嘉心里明白,有他壓著這幾個人自然是不敢作亂,一旦他和璞闕兮跑了,說不準(zhǔn)他們又要發(fā)瘋,修為上容嘉比不過他們,天資限制了容嘉的發(fā)展,但情感上,容嘉永遠(yuǎn)是勝利者。 容嘉把自己的想法和璞闕兮說了一下,璞闕兮仔細(xì)思索片刻對容嘉說:“我都聽你的。”然后他有點吃醋一樣撅著嘴,“我家夫君納了好幾個小妾,我這個夫人有危機(jī)感了!” 璞闕兮的命被他父親護(hù)的牢牢的,就算容嘉的師尊和師兄在來殺他,他也不怕了,而且璞闕兮相信,容嘉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他們哪怕敢有一點傷害他的念頭,容嘉都饒不了他們,至于說殺身之仇,璞闕兮心里確實恨,但他更不愿意在給容嘉增加負(fù)擔(dān),而且轉(zhuǎn)念想想,讓自己的仇人一輩子被自己壓制,看不慣又干不掉,他們心里得多憋屈,璞闕兮知道他在自己安慰自己,他是為了容嘉才愿意把殺身之仇暫時埋在心底的,璞闕兮話說的漂亮,但他心里真的恨,也很難過。 “你是夫人他們是妾,這要是放在世俗界,我們歡愛他們都得跪著在旁伺候,尊卑不同,我心里只認(rèn)你一個夫人,你不需要有危機(jī)感?!比菁斡悬c愧對璞闕兮,他決定還是把話說清楚,“闕兮,我知道你恨他們,可是我的師尊……我小時候是孤兒,流落街頭做乞丐,經(jīng)常挨餓,我在街邊乞討度日,被狗追被人打,寒冬臘月的病倒在街頭無人問津,若是沒有師尊把我撿回去,我早就不知道死在那條臭水溝里,當(dāng)年我還是小孩子,凡人之軀禁不住靈力治療,可我當(dāng)時病重瀕死,是三師兄請了皇家御醫(yī)治好了我的病,后來我在密境中采藥遇到過一只守護(hù)靈獸,差點被吃掉,是二師兄救了我,他自己被撕咬的一身血,依舊把我護(hù)在身下沒有讓我受一點傷,所以我……當(dāng)初就算他們殺了你,我也沒辦法對他們下殺手,可我也恨他們,所以才會和他們……對不起闕兮,我不是一個好夫君?!?/br> 璞闕兮聽的心酸,這些往事以前容嘉從來沒告訴過他,他生在魔焰宮,從小到大金尊玉貴,從來沒體會過挨餓受凍的滋味,也沒有過病的要死的時候,璞闕兮心疼的對容嘉說:“別道歉,我不喜歡你說那三個字,容嘉,我知道你的難處,人都有情感,要知恩圖報,你恨他們殺了我,可他們對你有恩,你沒辦法殺他們,所以你折磨他們,也折磨你自己,我只是心疼你,沒有怪你?!?/br> 璞闕兮現(xiàn)在才真的不介意妾的事情了,就算容嘉有幾個妾又能怎么樣呢,容嘉是他的夫君,不會不要他的,仇恨,璞闕兮并不執(zhí)著,抓住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容嘉的師尊和師兄都對他有恩,要是他執(zhí)著仇恨,殺了那些人之后,估計他和容嘉也沒辦法繼續(xù)在一起了,那只會讓容嘉痛苦。 容嘉感動于璞闕兮對他毫無底線的縱容,又在心底仔細(xì)思索著怎么才能把事情做的更完美一點,他不會讓璞闕兮受委屈。 兩人在一起膩歪一天,晚上自然少不了親熱,璞闕兮纏著容嘉求歡,一遍遍的叫著夫君,容嘉讓他跨坐在上面,看著他饑渴的扭著腰磨逼,覺得璞闕兮這樣簡直是太勾人了,兩人被翻紅浪,一夜纏綿。 一連三天,容嘉都和璞闕兮在一起,他知道,在不回藏劍峰,那幾個人肯定會下山找他,容嘉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由活動了,藏劍峰上在也沒有人敢限制他行動,臨走的時候容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準(zhǔn)跟著我,他們就一個也不敢跟著。 和璞闕兮告別的過程格外漫長,早上容嘉想走,璞闕兮就拉著他親吻,膩膩歪歪的到晚上天黑了,容嘉才走出容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金丹期修士了,御劍速度自然就快了很多。 藏劍峰上的幾人這幾天自然不好過,他們焦急的等著容嘉回來,聚在一起胡思亂想瞎猜測,害怕容嘉離開他們,終于等到容嘉回來才安下心來,容嘉回來見到他們都在,正好不用叫了,坐下來對他們開門見山,也不裝失憶了:“我一直記得從前發(fā)生過的一切。” 季凌月和程郁緋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所以震驚的只有祁端睿一個人,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容嘉,張了張嘴不敢說話,季凌月和程郁緋則是不敢置信容嘉如此直白的把話挑明了說,心里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二人對視一眼,等著容嘉的下文。 “我在迎仙鎮(zhèn)遇到了一個魔修,我喜歡他,我要讓他做我的夫人,你們猜猜他是誰?”容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見到幾人臉色都變了,知道他們心里有了猜測,容嘉才接著說:“不知道師尊打算什么時候帶著師兄們下山去殺人?”容嘉冷笑著看著季凌月。 季凌月嘴唇顫抖,他們殺了璞闕兮,容嘉又喜歡上別人了,依然是個魔修,或者說從來就只有一個魔修!是璞闕兮嗎?季凌月不敢確認(rèn),他們明明殺了璞闕兮的,怎么可能那人還活著?但季凌月了解容嘉,容嘉不太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季凌月心里難過,就算他們這次還去殺人,那以后呢,容嘉記得所有的事情,他從心底里不愿意接受他們,他們殺再多的人也沒用啊,季凌月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確實想去殺人,把容嘉喜歡的人都?xì)⒌?,可就算這樣,容嘉也不喜歡他。 容嘉看季凌月啞口無言,又轉(zhuǎn)向程郁緋說:“二師兄向來心狠手辣,這幾年想必替身也沒做夠,你去殺了我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動手殺你,我還能把你當(dāng)替身一樣對待?!?/br> 程郁緋臉色煞白,替身,這幾年這個詞已經(jīng)成了套在他脖頸上的金箍,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用,他痛恨替身這個詞,可只有作為替身,他才能在容嘉身邊,程郁緋已經(jīng)不敢再去殺容嘉喜歡的人了,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容嘉對這個結(jié)果還算滿意,他對祁端睿向來沒什么耐心,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至于你,再敢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我永遠(yuǎn)不會在和你說一句話,永遠(yuǎn)不會在碰你一下,明白嗎?” 容嘉最后三個字說的很輕,祁端睿卻連連點頭,現(xiàn)在容嘉也不怎么和他說話,也很少碰他,可至少還是能說話和能碰他的,祁端睿不敢想象,容嘉要是真的再也不理他不碰他,那他還能不能活下去了。 “容嘉,我們不敢再去碰你喜歡的人了,你能不能別離開仙劍門,別離開我們。”季凌月小聲詢問容嘉,容嘉從來就不是他一個人的,就算是做妾,他也只是容嘉好幾個妾中的一個,而且是有名無實最悲慘的一個,雖然身份是師尊,但他這個師尊做的,其實沒什么尊嚴(yán),也沒什么師尊的樣子。 容嘉淡淡的說:“我沒打算離開仙劍門,我不想在逃了?!?/br> 祁端睿想拉容嘉的衣袖,終究不太敢,容嘉說不離開仙劍門,沒說不離開他們,祁端睿顧不得師尊和師兄在場,跪在容嘉面前求他:“容嘉,我們都給你做妾這么久了,求求你別不要我們,你要夫人就去娶他好了,我們還給你做妾,你別不要我,我很乖的,我最sao了,你別不要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了……” 容嘉唇角掛著冷淡的笑意,拍了拍祁端睿的臉說:“你乖一點,我自然不會不要你,但要是你不乖,我就丟掉你?!?/br>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不聽你的話,我乖,我會很乖,別丟掉我?!逼疃祟Zs緊承諾,他恨不得賭咒發(fā)誓。 程郁緋依舊沒有說話,容嘉不離開仙劍門,不會不要他們,可他要有新的夫人了,他們只是卑微的妾,還是不得容嘉喜歡的妾,程郁緋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會變成什么樣,可是他也不敢去動容嘉喜歡的人了,他還記得容嘉自爆元神時候決然的眼神,程郁緋只是覺得前途渺茫,生出了一些絕望的凄楚,低著頭一動不動。 這幾年容嘉深諳馭人之道,他把這幾個人拿捏的死死的,看到程郁緋這樣容嘉突然就笑了,靠近了摟著程郁緋在他耳邊說:“闕兮,今晚來找我。”說完容嘉施施然出去了,留下程郁緋眼眶通紅臉色煞白。 容嘉不在意這幾個人接下來討論什么,他只在意結(jié)果,現(xiàn)在他要去試煉池,要把那個不確定危險級別的人從試煉池里揪出來,這幾年季末塵始終在閉關(guān),龜縮在試煉池,容嘉還沒對他做過什么呢。 容嘉站在試煉池外面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傳來了水聲,季末塵從里面緩步走出來,“你來了,我知道也差不多了,進(jìn)來坐吧,我給你看點東西?!?/br> 季末塵看起來很平靜,平靜的容嘉都覺得有點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覺,猶豫片刻還是跟進(jìn)去了,容嘉和季末塵面對面坐下,季末塵朝著容嘉抬起手,手中是一面小鏡子,四周有繁復(fù)的花紋造型古樸,但鏡面模糊,季末塵對容嘉說:“這是蒼生鏡,你注入靈力,別抵抗,你會看到很多東西,很多事情,你會有答案的?!?/br> “什么答案?”容嘉問他,有點聽不懂季末塵再說什么。 “你想知道的一切,這里都有答案,包括為什么我們要殺了魔修,你都能在這找到答案?!奔灸m依舊抬著手,他掌中的小鏡子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容嘉想一探究竟,不在廢話,容嘉把靈力注入小鏡子,眼前立刻一片模糊,像是墜入夢境一般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容嘉詫異,這是被拉入幻境了嗎?不知道季末塵要給他看什么。 容嘉站在街頭,看到一個瑟縮的小孩身影,在風(fēng)雪中步履蹣跚的前行,他身上單薄的布片起不到什么保暖作用,一步步從城外的破廟中往城里走,翻找垃圾堆,有些凍的硬梆梆的爛菜葉子被小孩從垃圾堆里摳出來塞入口中,風(fēng)雪都掩蓋不住的腐臭味道飄散開來,容嘉不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他想伸手去拍小孩,不料手竟然穿過了小孩的身體,容嘉才想起來,他在幻境中。 小孩翻完了垃圾堆大約是吃了個半飽,畢竟那里面能吃的東西太少了,小孩起身繼續(xù)往下一個垃圾堆走,容嘉這才看見,這孩子臉就是他的臉,是他小時候發(fā)生過的事情,小時候的容嘉身形瘦弱,臉上帶著病弱的青白,沒走出去兩步就搖搖晃晃的暈倒在雪地里,幾個路過的人都沒有多看一眼,很快大雪就覆蓋了小容嘉的半個身子,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 風(fēng)雪越來越大了,踏著風(fēng)雪而來的是季凌月的身影,一身白衣仙氣飄飄的,在小容嘉面前駐足,站了好一會他才嘆了口氣,把小容嘉抱起來,御劍升空而起。 容嘉也跟著飄起來,仙劍門熟悉的山脈映入他的眼簾,容嘉知道了,這是季凌月?lián)焖貋淼倪^程,可這些事情容嘉現(xiàn)在都記憶模糊了。 小容嘉病的非常嚴(yán)重,藏劍峰上全都是修仙者,他們治病用靈力,一時間竟然拿這個凡人小孩的病沒辦法,只能由祁端?;卮笙幕蕦m接了一個御醫(yī)過來給小容嘉治病,治好病的小容嘉被季凌月收入門下,做了關(guān)門弟子,可他不是季凌月的第四個徒弟,而是第五個。 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大師兄,一個叫季末塵,一個叫季瓏煙,他們是一對雙生子,都是季凌月在世俗界的親眷后背,而程郁緋則成了三師兄,祁端睿是四師兄,小容嘉是五師弟,小容嘉到了藏劍峰就像是到了神仙世界,這里有吃有喝,有好衣服穿,有好房間住,師尊憐惜他,師兄疼愛他,小容嘉的日子過的非常舒心幸福。 容嘉不由感嘆,和自己小時候待遇真是天差地別,而且小容嘉在修煉方面天資優(yōu)異,練就一身本領(lǐng),于破天劍道也能充分領(lǐng)悟,轉(zhuǎn)眼小容嘉長大了,他十九歲了,已經(jīng)是金丹初期修為,他的師尊和師兄們,看他的眼神也逐漸變了,可小容嘉似乎并不知道他們的感情,他修為精進(jìn)之后下山游歷去了。 容嘉一直都跟在小容嘉身邊,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過著和自己不同的人生,容嘉有些懷疑這是他的前世。 游歷的時候,小容嘉遇到了一個魔修,兩人本來是爭奪一株靈草大打出手,打了很久竟然難分勝負(fù),打出了點惺惺相惜的感覺,后來魔修把靈草讓給了小容嘉,之后二人結(jié)伴游歷,進(jìn)入過很多密境采藥尋寶,也看過很多名山大川,江河湖海,兩人一起喝酒吃rou,一起教訓(xùn)欺壓良民的惡霸,一起對付高階妖獸殺妖取丹,相伴同游三年有余,才各自返回師門,臨別時,魔修送給小容嘉一根銀簪,可用于傳音。 小容嘉回到師門之后經(jīng)常和魔修傳音,魔修也幾次來看望小容嘉,他們之間的感情慢慢升溫,兩人相知相愛了,師尊是師兄們都非常難過,但沒人出來阻止,他們似乎是認(rèn)命了一般,心中疼痛面上微笑,祝福小容嘉找到了相愛的人,季凌月還囑咐容嘉,盡量低調(diào)一點,對方畢竟是魔修。 而后小容嘉和魔修成婚,魔修也因為小容嘉的絕陽之體變成了陰陽之體,但他們很相愛,兩人經(jīng)常攜手外出游歷。 容嘉在旁觀看,魔修就是璞闕兮,他們上輩子依舊是夫妻。 小容嘉和魔修路過幽云城的時候,被城主抓去了,小容嘉給城主的兒子解了毒,然后城主卻要殺人滅口,魔修舍命相救,拼著最后一點靈力把小容嘉送出城,自己慘死城主手中,小容嘉自然是打不過城主的,他返回師門求助,求師尊和師兄幫他的道侶報仇,然而幾人都拒絕了他的請求,魔修死了他們求之不得,怕小容嘉獨自冒險去報仇,他們還把小容嘉關(guān)起來不讓他出去了。 小容嘉終日郁結(jié),一次醉酒之后,竟然同時和季末塵季瓏煙兩人上床了,醒來的時候季末塵和季瓏煙已經(jīng)是陰陽之體了,無奈小容嘉只能答應(yīng)和二人在一起,之后小容嘉和季凌月、程郁緋、祁端睿都上了床,他們對小容嘉很好,但小容嘉目的并不單純,他以情感要挾,逼迫這幾人和他一起去殺幽云城主。 其余四人均已說通,唯獨季瓏煙不肯就范,他還阻攔其他人,小容嘉就開始冷落他,甚至厭惡他,可他依舊堅持,后來還是季凌月出面,答應(yīng)了小容嘉的要求,帶著他去了幽云城,殺了城主。 之后的幾年小容嘉都在藏劍峰生活,他和師尊師兄們?nèi)缤蚱抟话?,他們待他也很好,后來小容嘉在凌波密境探寶之時偶然得到一個太古時期遺留的陣法玉簡,上面記錄著一種可以逆天還魂的陣法,卻需要獻(xiàn)祭布陣之人一半的元神,元神如同魂魄,如此一來,獻(xiàn)祭之人則會因為元神殘缺終日痛苦不堪,逐漸會變得癡傻,可小容嘉毫不猶豫的布陣,要獻(xiàn)祭自己的元神召喚回魔修。 陣法布成的時候此事被季瓏煙偶然得知,但小容嘉的一半元神已經(jīng)入陣,令他沒想到的是陣法吞噬了小容嘉的一半元神之后竟然沒有完全激發(fā),開始強(qiáng)行要吸取小容嘉的另一半元神,若是整個被吞噬了元神,那小容嘉就是無魂的行尸走rou,與死無異,季瓏煙拼命入陣搶奪小容嘉的元神,他雖然搶回來了一部分,但依舊丟了大半,小容嘉的元神已經(jīng)是殘缺的了,季瓏煙遭到陣法反噬,只逃脫了重傷的元神出來,rou身被陣法吞噬了,小容嘉只好把他的元神帶回去,季凌月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無奈只能把季瓏煙的元神先放進(jìn)他同胞兄長季末塵的體內(nèi),形成了詭異的一體雙魂,等找到合適的rou身想要分離元神的時候,季瓏煙卻因為元神太過虛弱不能脫離rou身,否則有可能即刻消散,這種虛弱是越來越嚴(yán)重的,季末塵只能封閉自己的元神和季瓏煙共同陷入沉睡中,以此來溫養(yǎng)季瓏煙的元神。 小容嘉非常自責(zé),自己要救魔修是自己的事情,連累了季瓏煙害他變成這樣,陣法被季瓏煙破壞了魔修沒救回來,自己的元神殘缺了修為從此停滯不前,一切都搞砸了,魔修為了救他而死,這是小容嘉心中忘不掉的痛苦,季瓏煙的下場也讓小容嘉非常自責(zé)愧疚,覺得自己任性又自私,終日活在痛苦煎熬中,沒過多長時間,小容嘉走火入魔了。 師尊師兄都很愛小容嘉,可他們愛的人,有時候如同野獸一般瘋魔,有時候如同癡兒一般呆傻,季凌月像是照顧小孩子一樣照顧小容嘉,他身上的衣物全都是季凌月親自制作,程郁緋則時刻跟隨在小容嘉身邊保護(hù)他,總是給他帶各種各樣的小吃,任何嘲笑小容嘉的人都會被程郁緋狠狠教訓(xùn),也許是跟別人打架打多了,程郁緋手段越來越很辣,祁端睿經(jīng)常各處搜羅珍奇寶物回來給小容嘉,逗他開心,那些背后說三道四的人,總是被祁端睿罵的狗血淋頭,他像個刺猬一樣豎起全身的刺,把小容嘉抱在懷里,任何想要靠近傷害他的人,都被祁端睿刺的體無完膚。 然而小容嘉的身體還是一日日衰敗下去,死亡離他越來越近了,師尊和師兄們都心急如焚,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濟(jì)于事,師尊耗費半生修為為想要修復(fù)他的元神,一夜白頭,終究是沒能成功,小容嘉生命最后的時光有片刻清醒,流著淚他對師尊和師兄們說,希望他們能好好活著,把他這個不爭氣的徒弟忘掉,之后他呢喃著魔修的名字,咽下了最后一口氣,陪伴著小容嘉下葬的只有魔修送他的銀簪。 小容嘉死了,季凌月傷心欲絕,他開始頻繁的吐血,身體就如同當(dāng)初的小容嘉一樣,迅速的衰敗下去,不是他走火入魔,而是他傷心過度,絕望之下自毀筋脈和自絕心脈,雙脈并斷,堂堂的元嬰后期大圓滿修士,半步化神卻自絕筋脈,是他無法面對失去愛人的痛苦,在小容嘉死后第七天,他也跟著去了。 季凌月的死震動了仙劍門,掌門親自上了藏劍峰調(diào)查,一切真相呈現(xiàn)在掌門面前的時候,掌門沉默了很久,什么也沒說,把藏劍峰列為仙劍門禁地,往來弟子一律不許私自進(jìn)入。 程郁緋沉默的把師尊的仙體埋葬在小容嘉身邊,之后他在幽云城殺了已故老城主之子,被玄天劍門元嬰期修士尋仇斬殺,死前一刻程郁緋唇角帶笑,似是期待死亡。 祁端睿去收了程郁緋的尸體送回藏劍峰,把他也埋葬在小容嘉身邊,平日里熱熱鬧鬧的藏劍峰,一下子只剩下他和季末塵了,季末塵依舊在沉睡,祁端睿整日一個人如同游魂一般在藏劍峰亂走,總是嘟嘟囔囔的自說自話,最后落得和小容嘉一樣的下場,走火入魔了,吐凈了體內(nèi)的最后一滴血,死在了小容嘉的院子門口。 等季末塵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藏劍峰只剩下他一個活人了,季瓏煙的元神經(jīng)過多日溫養(yǎng),已經(jīng)略有好轉(zhuǎn),季末塵和季瓏煙都悲痛萬分,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最親的人一個個都離開了,他們愛的人生命短暫的像是曇花一現(xiàn),一切的起因,都是從小容嘉下山歷練,遇到了魔修開始的,和魔修相愛才會有了后面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沒人會怨恨小容嘉,那么若是沒有魔修,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悲劇,這大概是季凌月、季末塵、季瓏煙、程郁緋、祁端睿幾人共同的想法,他們都怨恨魔修。 在季末塵識海中的季瓏煙感受最為復(fù)雜,他沒想到阻止了小容嘉獻(xiàn)祭元神之后會發(fā)展成這樣的結(jié)果,可他沒辦法看著心愛的人傷害自己,更不能容忍小容嘉變成傻子或者行尸走rou,即便自己被陣法吞噬了rou身也從來沒對小容嘉有過一絲的怨恨,只是恨自己沒有更早點阻止他。 季末塵和識海中的季瓏煙商量,他們是一體雙魂,那么他們?nèi)羰遣枷履嫣煺谢觋嚕I(xiàn)祭季末塵一半的元神,是不是可以把那些死去的人召喚回來呢,季末塵失去的一半元神由季瓏煙補(bǔ)上,這樣他也不會變得癡傻,季瓏煙卻告訴季末塵,陣法不只是需要一半元神,容嘉當(dāng)時一半元神入陣之后,陣法還強(qiáng)行吸取他另一半元神,所以這個陣法有可能需要吞噬一個人的整個元神,可季末塵還是堅持如此,沒有了小容嘉,活著其實也沒什么意思,他堅持如此,季瓏煙也只能同意,而且季瓏煙也做好了準(zhǔn)備,若是季末塵的元神不夠用,那他自己也可以繼續(xù)獻(xiàn)祭元神,兩人都沒有猶豫,他們一拍即合,在藏劍峰上布置了一座逆天招魂陣。 幻境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容嘉猛然從環(huán)境中脫離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臉色都是慘白的,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所以師尊和師兄對他有著近乎瘋狂的掌控欲不許他下山,所以師尊和師兄們得知他和魔修相愛之后都想殺了璞闕兮,所以大師兄不讓他進(jìn)入凌波秘境,所以他天資不足是因為元神不完整,而季末塵總是在閉關(guān)是因為要安養(yǎng)他自己和季瓏煙的元神…… 容嘉什么也沒說,他丟下季末塵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的小院,關(guān)上門之后一整天沒有在出來…… 容嘉思緒亂的不行,他現(xiàn)在活著,竟然是季末塵獻(xiàn)祭了自己一半的元神召喚回來的,包括璞闕兮、季凌月、程郁緋、祁端睿他們,都是季末塵召喚回來的,容嘉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會是這樣,那他呢,他都做了什么?師尊和師兄們不欠他的,璞闕兮為他死了兩次了,容嘉痛苦的抱著頭,他容嘉,何德何能,竟然有這么多真心待他的人。 容嘉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師尊和師兄們一心要殺璞闕兮了,他們覺得是璞闕兮害的上輩子的容嘉身死道消,可他們又沒有上輩子的記憶,所以他們心里只是認(rèn)定了不能讓容嘉下山,認(rèn)定了魔修必須消失。 師兄們殺了璞闕兮,可是也是大師兄把被幽云城主殺掉的璞闕兮召喚回來的,這筆帳已經(jīng)是一筆爛賬了,誰也無法算清楚其中的對錯,他之前還那樣折磨過師尊和師兄們,容嘉不知道接下來他該怎么辦,他能怎么辦。 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后,容嘉沒辦法在去折磨那些為他死過一次的人,他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他們,他更不能辜負(fù)為他死過兩次的璞闕兮。 “容嘉,開門?!背逃艟p站在門外,是容嘉讓他來找他的。 容嘉躲在房里,腦袋里想的全是程郁緋護(hù)著他和別人干架的樣子,程郁緋殺了幽云城主之子,被元嬰期修士尋仇斬殺的樣子,容嘉現(xiàn)在不想見任何人,他虛弱的說:“二師兄,你先回去吧。” “容嘉,你是不是又頭疼了?開門,讓我進(jìn)去看看你?!背逃艟p聽出容嘉語氣的虛弱,他怕容嘉頭疼,畢竟他元神不穩(wěn),站在門外讓容嘉開門。 “我沒事,我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等我想清楚了在去找你?!比菁握驹陂T邊,想讓程郁緋快點走。 程郁緋等了一會,見容嘉還不開門,只能先離開,去了朔月殿對季凌月說:“小師弟好像不舒服,他不肯開門?!?/br> 季凌月沒等說話呢,就看到季末塵從外面走進(jìn)來,他手中依舊拿著那鏡面模糊的小鏡子,“這是蒼生鏡,把端睿叫來,我給你們看些東西?!?/br> 看完之后幾人臉色都很難看,季凌月問:“只有你一個人記得所有的事情嗎?我們都忘了?” 季末塵點點頭,這么多年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一切,季瓏煙的存在也只有他一個知道:“我獻(xiàn)祭完元神之后再次醒過來,驚喜的發(fā)現(xiàn)我和季瓏煙的元神都在,大約是因為修為比容嘉高深很多,元神強(qiáng)大,所以我沒有被陣法吞噬所有元神,而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回到了師尊把十歲的容嘉帶回藏劍峰,沒人記得季瓏煙了,因為獻(xiàn)祭元神導(dǎo)致了我的元神缺失,只能由季瓏煙補(bǔ)上,從此以后我們兩人的元神就再也無法分開了,只能以一體雙魂的方式存在?!?/br> “難怪,第一次見到魔修的時候,我就想殺他,他會害的容嘉走火入魔,身死道消?!逼疃祟4鴼庹f,他感覺胸口憋悶的要命。 程郁緋問季末塵,“容嘉的記憶力也不是很好,小時候的很多事情他都不記得了,是不是也和元神有損有關(guān)?” “對,而且他很容易會忘記很多事情,不是他在意的刻意努力記憶的事情,過段時間他就會忘掉,容嘉當(dāng)初那一半的元神季瓏煙只搶回了很少一部分。”季末塵語氣淡淡,可他神情隱隱有悲痛之色,容嘉不只是很多事情記不住,他還有部分感情認(rèn)知的缺失,他在很多事情上缺少對細(xì)節(jié)方面的注意,這都是因為他元神有損,元神即是魂魄,其實容嘉是一個魂魄不完整的人,季末塵深深吸氣說:“他眼中看到的世界,和我們是不一樣的?!?/br> “可是大師兄你才是真正獻(xiàn)祭了一半元神的人,為什么你沒事?”祁端睿呆呆的問。 “我是獻(xiàn)祭了一半元神,但我有季瓏煙,他填補(bǔ)了我的缺失?!奔灸m輕輕點點了眉心,如果把一個人的元神算成一個個體,那他有一個半,容嘉只有半個多一點。 “那他,怎么說?他自己知道嗎?”程郁緋問季末塵。 “什么也沒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和結(jié)果,但我不確定他能不能體會到這些事情和其中牽扯的所有人的情感?!奔灸m想起容嘉當(dāng)時踉蹌的腳步,有點擔(dān)心他。 “師尊,我們該怎么辦,他那么愛魔修,那我們怎么辦?”祁端睿帶著哭腔問季凌月,他還是不想讓容嘉離開,就想天天看著容嘉,守著容嘉。 季凌月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讓他自己選擇吧,都別去煩他,這次,不要逼他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內(nèi)殿。 余下幾人各自回自己住處,誰也沒有在去找容嘉,容嘉一個人在房里糾結(jié)了很久,痛苦彷徨不知所措,次日他找季末塵要去了蒼生鏡,之后就下山了。 璞闕兮也在蒼生鏡中看到了那些事情,他把容嘉摟進(jìn)懷里,兩人相互依偎著彼此取暖,良久之后璞闕兮對容嘉說:“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讓你為難,我不并不執(zhí)著于仇恨,容嘉我愛你,握住你的手對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br> 容嘉吸了吸鼻子,他現(xiàn)在就跟缺根筋一樣遲鈍,腦子里很多想法亂飛,他一個也抓不住。 璞闕兮又說:“我們相愛,我們都緊緊握著彼此的手,容嘉,而你的另一只手里握著幾個人的手,我都可以不介意,我只要你,你可以不是只要我,這絲毫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容嘉惶恐的搖了搖頭,璞闕兮的意思他懂,可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只是覺得一切都變得荒誕起來,從前堅信的一切都變成了他的誤解,不知道如何自處,也不知道怎么面對那些人。 璞闕兮拍撫著容嘉的背,抱著他向后倒下去,讓容嘉躺在他懷里,容嘉的臉埋進(jìn)他的頸窩,有溫?zé)岬囊后w流淌下來,璞闕兮只是不停的拍著容嘉的背,沒有在說什么,他和容嘉一樣混亂不知道所措,現(xiàn)在容嘉在意的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藏劍峰上的人,璞闕兮在意的是容嘉這個人,在意他的心情,感情,身體,璞闕兮在意容嘉的所有一切。 所有人似乎都變得格外沉默,容嘉被璞闕兮抱著睡,做了一夜光怪陸離的夢,有喜悅的也有悲傷的,次日頂著一張憔悴的臉和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回了藏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