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富婆美女,貼貼,餓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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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龍鶴帶著我們兜兜轉轉一大圈,進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樓,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們頭天進城因為沒錢被趕出去的那家酒樓。 龍小姐屬實富貴人家出身,她熟客一般帶我們坐進雅間,手一揮,便端上來一大桌菜肴,魚蝦蟹都團作團子,綴以雕琢成團錦牡丹的蔬菜,牛羊禽成塊壘著,竟然壘出一座寶塔。這些盤子都鍍了金邊,菜肴卻只占中心半個巴掌大,桌邊還有一壇清酒,有位店小二忙不迭在我們桌邊伺候,盛清酒的杯子要用三壇不同的水燙三回:枸杞茶、羊奶、山楂湯。燙完都倒進水盂,半點不留下。 “奢靡!浪費!朱門酒rou臭!”我恨恨想著,從盤子里夾出塊牛rou大快朵頤。 確實香。 “我在這個酒樓里有間長期包下的房,如果你們愿意,可以住在這里。”龍鶴說。 “你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含糊不清地說,“進千機門這么賺錢?出手如此非同一般。” 龍鶴輕輕哼了一聲,好像不太愿意提:“別人給我包的房罷了……我不愛住,閑著也是閑著?!?/br> “初來乍到就得此厚待,龍姑娘這么大的人情,我們都不知道要如何償還了?!睅煾笢\嘗輒止,撂下筷子擦擦嘴。 龍鶴有些出神:“沒想過要你們還……”,又迅速眨眨眼正色道:“我作為千機門子弟也有招攬能人之責,五年前千機門確實折損不少人才,至今仍未恢復往日盛況,所以二位如果有興趣,務必聯(lián)系我,我會幫忙安排相關事宜。對了,我們認識了好幾天,還沒問過你們的名字——二位尊姓大名?” “我姓白,白洱和,普洱的洱?!蔽覔屜日f,然后望向師父。 我從前問過師父的名字,總是被他含糊其辭搪塞過去,想來他以前或許是出過意外才流落深山,所以不愿透露。 師父果然微微沉吟,片刻后抬頭,開口說道:“清月。取字清風朗月?!?/br> 我脫口就問:“師父你沒有姓嗎?” 師父垂下眼睛,又抬頭朝我笑:“大約是……送給別人了?!?/br> “這名字與師父,配,也不配,過于溫和,真是讓我起雞皮疙瘩?!蔽抑痹捴闭f,忽略師父給我的一記白眼,又轉頭對著龍鶴,“龍小姐的名字倒是貼合得很,雍容典雅,清麗又富貴?!?/br> 龍鶴失笑:“嘴這么滑,我可一點都不富貴?!?/br> “對了,五年前又是什么事情?我完全——” “普洱,”師父冷不丁給我頭上來了一巴掌,“又沒規(guī)矩又沒禮節(jié),吃過飯還要打坐練功,在這里嘰嘰喳喳耽誤龍姑娘的時間做什么。” “規(guī)矩?禮節(jié)?師父你也會說出這種詞?”我驚掉下巴。 師父欲言又止,哼了一聲,果然又被我氣到了,要不是龍鶴在場,他絕對要直接伸手把我打趴下。 吃過飯道別后,我和師父終于進入這高不可攀的酒樓廂房。與最初那家黑店相比,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雕花的大床又寬又高,床單鑲了金線,帷帳薄如蟬翼,桌椅是金絲楠木,連夜壺都有個晶瑩剔透的玉蓋子。 師父說要更衣,拿著衣服鉆進浴室,我才發(fā)現(xiàn)這廂房里還套著各式各樣的小室,如廁的、洗浴的、就餐的、讀書的,令人恨不得一輩子住下。 “師父,皇上住的地方,也不過如此吧?” 我暈頭轉向,一邊驚嘆一遍亂闖,稀里糊涂直接掀開了浴室的隔簾。師父背著我,上身全是裸的,他慌忙拿起衣服遮,卻被我看出端倪。 我伸手往他身上抓過去,他想躲,奈何無處可退,我這一下直接扯掉他的衣服,露出他身前纏繞著的隱隱透著血色的繃帶。 “你受傷了?” 我站在師父身前,屏住呼吸,以一種幾乎小心到極點的手法輕輕解開他的繃帶。洇出的紅越來越濃,汗水打濕我的手心。最后一道繃帶落下,我看到一道熟悉的傷口猙獰地往外滲出血珠子。 “這是五年前那道幾乎致命的傷,我是知道的?!蔽姨ь^看著師父,師父沒有看我,眼神躲閃,“它不是好了嗎?不是愈合了嗎?我親手給你敷的草藥,后來它不再流血,不是應該慢慢長好的嗎?” “是前段時間又崩裂了嗎?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呢,我又不會怪你,這次我們去找大夫包扎,一定服服帖帖……” “普洱?!睅煾阜砰_我的手,“這個傷是好不了的,你不必這樣掛心。” 我愣愣看著他。 “這是劍傷,劍上淬了特殊的毒,所以好不了。你、你無需這么看著我,我沒有大礙,這么多年不是活得好好的么?!?/br> 我看著師父的眼睛,我說不出話,覺得心頭很酸。師父在那個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五年前丟掉了半個姓名,丟掉了半條性命,直到現(xiàn)在都用著一具再難完璧的身體。 他只有帶著肅冬雪氣的瘦長清風,和一彎殘缺不全而努力發(fā)出柔柔輝光的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