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月下神仙
書迷正在閱讀:rourourou、渴望、直播進行中、個人海棠看文記錄、契婚成行、那些年我在海棠看過的文、抖陰(現(xiàn)言骨科np高辣)、口唇之欲(雙性/年下)、戰(zhàn)敗淪為君王心尖寵、來自異界的旅者
19 那男人是個城郊農(nóng)民,自述五年前的大瘟疫時期,他看到我爹和我娘帶著十幾個長山宗弟子下到貧民窟發(fā)糧救濟抵御瘟疫,等到情況穩(wěn)定下來,一群人又往別處去了。 我激動得撂下攤子就往回跑。 所以我爹娘極有可能是長山宗的人,我想。那么我只需要去長山宗找人就好了。 我火速跑回酒樓包廂,砰地踹開門,連說帶比劃把我的消息告訴師父。我說我明天一早就去長山宗,見到人就問,總能問出進展。 師父正靠在床頭,他聞言一愣,笑笑說:“好啊。不過長山宗不好進,你未必問得到人?!?/br> “什么意思?”我問。 “長山宗,依山而建,上山只有一條路,排查很嚴(yán)格,除非門派中人,一般人很難進入?!睅煾葛堄薪?jīng)驗地解釋。 “我去試試,我去試試嘛?!?/br> 師父嘆了口氣:“自然可以。不過如果有人攔你,你可以自稱想要入宗拜師,千萬不可以硬闖。到時候就會有人接你進去參觀,這樣就有機會了?!?/br> “拜師?我不拜別的師。”我皺眉。 師父伸手彈了一記我腦門:“木頭!你打聽消息重要還是一個名頭重要?” “那你怎么辦?你也自稱拜師?”我捂頭。 “我當(dāng)然不去了?!睅煾干焓钟窒霃?,給我躲了過去,“你自己去,別提到我。兩個人的嫌疑太大了,看起來多奇怪啊?!?/br> 我合理懷疑道:“就因為這個理由?你該不會其實是長山宗深居簡出的掌門人吧?” 師父白了我一眼,他不理我了。 不過他說的也對,這將是我第一次離開師父一個人去做事。真奇怪,我小時候一個人什么都能做,長大了反而有點離不開師父。 我好緊張。 緊張得我晚上睡得一點都不踏實,我一陣一陣做著光怪陸離的夢,夢到長山宗的人帶我找到我的爹娘,我的爹娘不像我的爹娘,雙雙變了個樣子,我回頭找我?guī)煾?,我?guī)煾敢膊灰娏?,我急著伸手一抓,只抓到?jīng)鰶龅拇踩臁?/br> 大約是半夜時分,我從噩夢中驚醒,我?guī)煾竻s沒有睡在我身邊。 只隱隱聽見房間另一頭有聲音,我輕輕走過去查看,從虛掩的門縫里看到師父的身影。借著月光我看見師父敞開衣服,一個人包扎傷口,染血的繃帶那么長,一直拖到地上,斑斑血跡濃郁,暗得發(fā)黑。師父用手輕輕按住胸口,手指頭好像一節(jié)一節(jié)瘦白玉,染了血腥飄一抹紅花。他低聲喘氣,纏一陣喘一陣,喘一陣歇一陣,等到他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額上全是細細的汗珠子。 “大半夜不睡覺,看我做什么?!睅煾刚f。 聲音比平時弱三分,說的話聽著也不惱人了。 “做了噩夢,睡不著?!蔽胰鐚嵒卮稹?/br> 師父扶著墻慢慢起身,他的衣襟還沒系上,一截腰全露著,我偏過頭,伸手替他扯上衣服,手指不小心滑過他的皮膚,腰也是涼涼的,肚子也是涼涼的,有一層薄薄的肌rou線條,但觸手柔軟。 “吭!”我大聲咳嗽。 師父看了我一眼:“我有安神助眠的曲子,可以彈給你聽?!?/br> 好了,我躺回床上,被角也是師父掖的。閉上眼睛,師父的琴音就起來了。 他在月光下彈琴,好像月宮的仙人,他引月宮之水流下來,叮叮淙淙泛起來閃閃的月光,窸窸窣窣淌進我涼涼的夢里。意識朦朧間我似乎聽見師父開口唱歌,低沉又柔和,好像我娘哄我睡覺的搖籃曲。 月兒明,風(fēng)兒靜, 樹葉兒遮窗欞。 蛐蛐兒,叫錚錚, 好比那琴弦兒聲。 燕歸巢,乳聲鳴, 怎擾這片刻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