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洗手作羹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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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背霞明劍照霜,秋風走馬出咸陽。 八月十六,宜祭祀,出行,祈福,總之是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天都城外,風卷紅旗,鐵馬蕭蕭。 紀明修面西而立,鄭重地將斧鉞交于顧子安。 “軍無二令,二令可誅。有此斧鉞,如朕親臨。” “末將遵旨!” 顧子安接過斧鉞,翻身上馬。戰(zhàn)馬一聲長嘶,大軍便依次出發(fā)了。 顧子安身披甲衣走在最前方,緊握住韁繩的手幾乎要磨出血來,也沒能抑制住他回頭看一眼的沖動。 城墻之上,紀明修與顧子安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千言萬語都被秋風吹散,只余一句無聲的珍重。 直到三十萬大軍影子都看不見了,紀明修這才收回目光,擺駕回宮。 勤政殿今日卻只有左丞在,黎青云看向往日蘇元白的位置,抿了口茶遮住了難掩的笑意。 “陛下,國師今日未到,可是身體不適?” 這老東西終于扛不住放棄了? “嗯,朕一會便派人去朝月宮看看?!?/br> 紀明修批閱著奏折,隨口答到。 即便是緊趕慢趕,三十萬大軍也用了整整一個月才得以出征。守疆的荊參將要援軍糧草的奏折一封封地遞,再攔不住匈奴都快打到玉門關了。 真是愁死個人。 “陛下。” 秋凌垂首踏入殿內(nèi),目光從黎青云身邊劃過。 “國師大人求見?!?/br> 黎青云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宣?!?/br> 蘇元白難得沒有打著寒煙傘,而是端著一個紅木托盤緩步走進大殿。 “這是什么?” 紀明修看著盤子里的羹湯,有些受寵若驚。 “回陛下?!?/br> 蘇元白放下托盤,清亮的眸子里透著期待的微光,他暗搓搓地將盤子向紀明修的方向推了推,溫聲答道。 “是臣親手做的桂花圓子羹?!?/br> 紀明修默默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朕記得朝月宮是沒有小廚房的,那國師在哪做的,御膳房嗎? 朕的御膳房還安在嗎? “咳。”紀明修低咳一聲,轉而目光灼灼地看向坐在一旁看戲喝茶的黎青云,溫和關切地詢問道:“想必左丞還未用過午膳吧,不如先嘗嘗這碗桂花圓子羹吧。” 一天到晚蹭吃蹭喝,真當朕的茶是大風刮來的? “陛下……” 蘇元白皺眉想說些什么,卻被紀明修打斷。 “國師有所不知,左丞方才還詢問朕國師今日為何沒來勤政殿,可是身體不適。左丞這般關心國師身體,這碗桂花圓子羹朕怎能忍心奪愛呢?” ………… 黎青云會關心他? 蘇元白有些懊悔這些年對陛下是不是太過嚴厲了些,怎的年紀輕輕就耳鳴目眩犯了癡癥呢? “多謝陛下厚愛。” 黎青云放下茶盞起身作揖,面色為難道:“只是臣素來不喜甜食,且臣突然想起府中尚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br> 陛下您多保重。 他一面退出大殿,一面在心里默默為紀明修祈福。 跟這老東西斗了二十多年了,他就沒聽說過蘇元白什么時候會做羹湯。 ………… 紀明修看著黎青云頭也不回地退出大殿,暗罵一句老狐貍,昨日月夕宴上朕還看見你吃蜜餞栗子糕了。 “陛下。” 蘇元白沒理會黎青云,繼續(xù)將桂花圓子羹向紀明修的方向推了推。 “呃……”紀明修實在扛不住國師灼灼的目光,只得接過白地青花瓷碗,卻怎么也下不去口。 朕一定要吃嗎? 朕可不想以這種方式亡在大玄朝前面。 “嗯……那個……國師今日怎么突然想起做羹了?” “書上說,甜食使人心情愉悅?!?/br> 蘇元白四季如霜的眸子里流轉著明朗溫柔的潺潺流水,舒眉淺笑間是紀明修從未見過的脈脈情深。 “臣想讓陛下開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