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程澤生拿出證件晃了下，“不違法就穩(wěn)定,有沒有前途要看抓到多少犯罪分子。”

    工程師懵了,找個借口匆匆離開，臨走時還看一眼程澤生,似乎不理解現(xiàn)在的警察叔叔怎么都長一張演偶像劇的臉。

    謝文兮笑得捶桌：“哎喲，你把警官證掏出來,他的臉?biāo)查g就綠了！比川劇變臉還精彩，我看他一開始眼睛長在頭頂上，估計也把你當(dāng)成什么十八線野模了。”

    “……”程澤生無語，“這種事以后少找我?！?/br>
    謝文兮攤開手，她也沒辦法嘛，又不像程澤生，還能搬出去住，她連去外地出差爹媽每天都要查崗。謝文兮托著腮，戳戳程澤生的手：“哎，我上次聽程阿姨說，你宿舍里鬧鬼，真的假的啊？”

    “真的，所以讓你別去，嚇?biāo)啦回?fù)責(zé)。”

    謝文兮兩眼放光：“我要去我要去！正好給我提供點(diǎn)創(chuàng)作素材！”

    程澤生嫌煩：“好了好了，鬧什么鬼，你聽我媽瞎說，沒有的事。就是有一朋友，現(xiàn)在跟我住在一起。”

    謝文兮更驚訝，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程澤生一怔，搖搖頭：“普通，室友。”

    “關(guān)系怎么樣？你這種性格，脾氣又不好，估計和別人處不好?！?/br>
    提到脾氣，程澤生立刻有話說：“跟他比起來，我脾氣算好的了。前兩天我也沒做什么，捏了一下他的耳朵，脾氣上來差點(diǎn)跟我打起來……”

    “什么什么？”謝文兮抓住重點(diǎn)，“你，捏人家耳朵？男的女的？”

    “……我能和女的做室友？”

    “靠！”謝文兮抱住雙臂，一雙圓眼瞪得滴溜溜圓，“澤生，你不會喜歡他吧？做出這么Gay里Gay氣的事?！?/br>
    “……？”程澤生也懵了，“Gay里Gay氣？你亂說什么，我當(dāng)時不過是看他耳垂圓滾滾奶奶的，想試試手感——”

    “cao！”謝文兮直接飆臟字了，搖著頭不敢置信，“咱倆認(rèn)識快三十年了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你是個Gay，當(dāng)年初中高中給你遞情書的那些女生瞎了眼了……不對，也是有跡可循的，從小到大只有你說我不好看，果真，Gay的審美和正常男人不同?！?/br>
    程澤生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形容內(nèi)心的cao蛋，做什么就被當(dāng)成同性戀了？好吧，他的確是因?yàn)閴舻胶挝?dǎo)致第二天起來洗內(nèi)褲，但那都是夢，跟現(xiàn)實(shí)無關(guān)。起碼何危在眼前的時候，他還沒這些齷齪想法。

    “你就別解釋了，我還不了解你？”謝文兮翻個白眼，“捏人家耳朵，你是不是覺得摟摟抱抱也很正常？”

    “……這你都知道？”

    “！你還真抱了??？！”謝文兮催促，“快快快給我看看男朋友長什么樣?！?/br>
    在謝文兮的死纏爛打之下，程澤生只能打開手機(jī)，找了一張何危的證件照。謝文兮瞄一眼愣住了，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澤生，同性戀沒什么問題，但你也要喜歡一個活的啊。”

    “真沒意思，不給看就不給看，還拿死人的照片糊弄我?！敝x文兮拿著包站起來，“走了，傷自尊了?！?/br>
    “……”程澤生看了看手機(jī)里的照片，可不就是活的嘛，在他家里活蹦亂跳的。

    可惜，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罷了。

    ———

    既然要跟蹤趙陽，對他進(jìn)行過盤問的熟面孔都不行，還得是林壑予和何危這種沒有在趙陽面前露過面的更合適。

    他們兩人裝作是買瓷磚的客人，隔兩天又一起過來，這次還帶上杜阮嵐——云曉曉無法冒充林壑予的女朋友，氣場不搭，還是嵐姐這種身高一米七氣場十七米的長發(fā)御姐更合適，和林壑予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崇臻在背地里唉聲嘆氣，這種好事干嘛不叫他呢？難得有和嵐姐扮情侶的機(jī)會，看看他這個苦戀多年的單身狗啊。

    趙陽在店里，來了三位客人，其中一對還是情侶，便猜測他們是要裝婚房，熱情推薦婚房裝修樣板房，供他們參考。杜阮嵐拐著林壑予的胳膊，頗有幾分太太模樣，一會兒說顏色不好，一會兒說款式不新，一會兒又說怕寶寶滑倒，何危抱著臂忍笑，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嵐姐這么戲精。

    他們來的時間剛好快到飯點(diǎn)，趙陽看了看表，搓著手抱歉笑笑：“三位客人，你們決定好了嗎？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要不你們留在這里慢慢看，有什么問題就打電話給我。”

    趙陽喊一聲：“王大姐！幫我看一下店！”

    對面賣地板的老板娘過來了，發(fā)現(xiàn)這兩個年輕人眼熟，眉開眼笑：“喲，又來啦，這次帶媳婦兒來挑的？”她轉(zhuǎn)頭對趙陽說，“沒事，你走你的，這倆小伙子上次就是我招待的?！?/br>
    林壑予淡淡瞄一眼何危，何危點(diǎn)頭，在趙陽走后，老板娘的注意力都在這對小夫妻上，他趁機(jī)悄悄溜走，跟上趙陽。

    聽說趙陽平時上班都是騎電瓶車，這段時間卻總是開車來，由此可見他去的地方路途肯定不近。而且根據(jù)老板娘的話，只要他出去，回到店里的都是下午兩點(diǎn)以后了，還有幾次干脆一個下午都不在，店還是打電話讓她幫忙關(guān)的。

    何危開著車，跟在那輛白色雪佛蘭的后面，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趙陽溫毫沒發(fā)現(xiàn)，先去商場，何危跟著下車，發(fā)現(xiàn)他去買的竟然是——口紅。

    去和堂弟碰面，要買口紅？何危心里疑惑，繼續(xù)跟在趙陽身后。

    雪佛蘭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