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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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傲大陸三國鼎立,分別被安國,則無國和夙國三分,三國實力相當,但是各自都想瓜分其他國家的領土。 而主要的故事則展開于夙國之中,若說這夙國皇室,有一個異性王爺。 他不姓夙,卻偏偏姓顧,當今皇帝確是他的生父,但是和其他兄弟姐妹相比,不受任何寵愛。 在這深宮之中,他無疑是權利相爭的犧牲品,可他卻當了一個閑散王爺,端的是游手好閑的架子,內里卻是培養(yǎng)了不少暗衛(wèi)士兵。 最后他的兄弟成功上位,他這個王爺也當?shù)臉凡凰际?,只要他們不來打擾他,那么他也不會不念及親情,大打出手。 他的童年毫無意外的是不幸的,不過在他那段灰暗的日子里,他遇見了一束屬于他的陽光。 那個人改變了他很多,但是最后他的家族出了問題,被滿門抄斬,他不信那個人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那個人只是躲起來了。 只要他來找他,那么他就一定會保護他的,可是時間過去了很久,那個人都從未來找過他,但是他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那個人的腳步。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年,這么久的時間里,那個人的消息還是杳無音訊,記憶中那個的名字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那個人帶著他送給他的玉佩。 那個人是中書侍郎的三子,名叫夙九,是他心底里最執(zhí)念,最放不下的一個人。 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那個人的樣貌和以前也不會完全一樣了,他和那個人相處的時間很短,甚至來不及給那個人畫一幅畫像,就再也找不見他了。 不過只要那個人還活著,無論他去到了哪里,他都會,一直尋找那個人,直到他找到了為止,不管他是不是一具尸體。 ——————————————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大概說的就是今日的情節(jié)吧,寒冷的臘月里,紛紛揚揚的白雪一片片,落下。 樹上的枝頭上什么也沒有,或許新的生命還掩蓋在厚實的白雪下。 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在這蕭瑟的天氣里,大家都呆在家里取暖,一起湊在火盆旁烤著剛從地里挖出來的番薯。 大戶人家也許會穿著狐裘懷里抱著暖爐聽著下人們唱的小曲。 不管是哪一個情景都不是少年擁有的。 一串串腳印在白雪上留下印記,穿著襤褸的少年行走在上面,他環(huán)著自己的胳膊,身子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天地一片蒼茫,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的身影。 少年尋了一處街邊的巷子,背靠著墻壁緩緩坐下,搓動著自己已經僵硬的雙手,呼出白色的煙氣為自己供暖。 少年記不起來自己是誰了,他醒來時實在一處山頭上,被一處農家撿到了,那農家撿了人又不好意思把人丟下,礙于情面,最后還是收留了他。 不過他們好像很不喜歡他,可能是因為他的存在不僅多了一張嘴多吃一份飯,或許更多的是他什么也不會干,不能為這個家承擔起一份責任出來。 少年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盡可能的去幫助這戶人家做任何他能夠做的東西,他起的最早,歇的最晚,但是他們依舊不滿意,把他當成耕地的黃牛來用。 日復一日,最后他還是承受不住那些人帶給他的痛苦逃走了,他自認為已經夠對得起他們了,吃了飯,他也用自己的勞動來換取了。 尋了一個機會逃了出來,身上分文沒有,衣服也很單薄,連食物都沒有,但他只能獨自忍受。 行至京城,守門的士兵興許是見他可憐,以為他是個叫花子,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就把他放進來了。 此時的他小臉臟兮兮的,身上還破舊不堪,沒有人會把他往什么富貴人家邊上靠攏。 然后他進了城,找了一條街想要乞討一些東西,天氣太寒冷,也沒有人出來,他只只能找一個地方暫時躲避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下的大雪。 不遠處的拐角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少年慘白著一張臉去看,一輛看起來就很尊貴的那馬車向這里駛來。 少年低下了頭,像他們這些富貴人家什么的,都很厭棄他們這些小乞丐,他想他們應該會直接駕車離開吧,只要不打他就好了,那戶農家就經常對他拳打腳踢,他現(xiàn)在只想離的遠遠的。 馬車里坐著一個男人,身上穿著黑色燙金長袍,上面盤繞著幾條金龍,足以展示男人身份的尊貴。 頭上戴著白玉發(fā)冠,墨色的長發(fā)讓男人更為英俊,狹長的鳳眸下面還有一顆淚痣,更是讓男人看起來有些奪目耀人。 “還有多久?!彼拈_口道,手上舉著一個酒杯,里面的液體跟著馬車的晃動也一起晃晃悠悠。 “馬上就到王府了王爺,前面似乎有一個人擋在了前面,不知道是死是活。” 少年擋住了他們回到王府的路,一動不動,跟一具尸體一樣。 他的眼睛很深邃,但是隱藏在里面的是漠視,對所有生命的不在乎。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撩開了馬車的簾子,然后看了過去。 “停下?!蹦腥嗣畹溃R車停了下來。 男人下了馬車慢慢向少年的地方走去。 少年聽見了動靜,慌亂的抬起一點眼睛去看,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里滿是驚恐。 男人恰好和他的眼睛對視上,他瞇了瞇眼睛,好熟悉的眼睛,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出神的想著。 男人站到了少年的面前,少年抬頭看他,男人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包糕點遞給他。 “是…給我的嗎?”少年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包糕點,難耐的咽了口唾沫,好香…好想吃啊… 男人看著他的樣子低聲“嗯”了一聲,少年驚喜地接過那包糕點,但是沒有立即打開。 男人見少年已經接過糕點便準備走了,身后的少年扶著墻站了起來,“您能不能帶走我,我什么都會干的,只要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他慌亂的拉住男人的長袖,聲音軟糯糯的,聽不出來任何關于這個承諾的決心。 男人轉身看他,“你能為我做什么呢,你似乎什么也做不了?!?/br> “不是的,我可以做的,我只是不會,您教教我,教教我我就會了?!鄙倌暧行┘?,他連忙給男人介紹著自己。 男人上前抬起了他的下巴,用指腹在他臟兮兮的小臉上擦了擦,“長的倒是不錯,讓你做我的臠寵你愿意嗎?” 少年愣了一下,他呆呆地問:“什么是臠寵???” 男人笑了,搖了搖頭,“沒關系,不知道的話就走吧,找一個別的地方去吧,京城太冷,不適合你?!?/br> 少年有些慌張,不管那個詞語是什么意思,男人不肯帶著他也無可厚非,但是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該去哪里生活。 “不要…不要走,我答應做您的臠寵您帶我走好嗎?” 背過身的男人叫下一頓,他轉身看身后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跟上來吧,你可以跟我走了?!蹦腥俗詈筮€是沒有拒絕,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要帶著少年走,但是原因肯定不止要把少年當成他的臠寵。 少年欣喜若狂的跟了上去,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幸福過,有人帶著他走,還給他吃的,他將會永遠銘記這一天的。 跟著男人上了馬車,引來了車夫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車夫心里直嘀咕,“王爺不會真被這個小乞丐給勾引成功了吧,休想攀上枝頭做鳳凰?!?/br> 少年拘謹?shù)淖谲嚴飸牙锉е抢Ω恻c,也不亂看,就乖巧安靜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男人飲了一杯酒,淡淡說道。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家,我是被他別人撿來的,他們都不喜歡我…我是逃出來的…” 少年不安的攪著自己的手指,他擔心地抬起頭去看對面的男人,似乎很怕男人將自己拋棄。 “那從今天起,你就叫影九吧,暫時跟在我身邊當個侍衛(wèi)吧?!蹦腥私o他取了一個名字,“九”對于他來說,是一個意義深重的詞語。 “那我可以知道您的名字嗎…我想知道我以后需要叫您什么。”少年期待的看著男人,他忐忑的開口請求。 男人瞥了他一眼,“我的名字你以后會知道的,你現(xiàn)在只需要叫我王爺就好…” 少年落寞的低下了頭,但是隨即他就樂觀的揚起頭來叫了一聲王爺。 聽著軟乎乎的,像是一個奶孩子在叫自己的母親一樣,帶著依賴,帶著信任,帶著想要得到更多愛的渴望。 少年,不對,應該說是叫影九,雖然他現(xiàn)在只知道要叫面前的人王爺,但是他后來一定會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那個夙國的唯一一個異性王爺—顧承妄。 影九跟著顧承妄回了王府,王府的下人這個時候還很少,因為顧承妄之前并不住在京城,而是住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