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瑾一開始是我認定的弟弟,后來是我認定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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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瑾結婚那天,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各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好不熱鬧喜慶。 周圍熙熙攘攘的,偶爾露出竊竊私語的交談聲和幾聲不大不小的嘲笑,破開空氣傳到了江懷瑾的耳朵里。 “江家這小子居然要被當成女人嫁給于遇,可真的笑掉大牙了?!?/br> “切,這是于老爺子算命算出來要娶江家的兒子……要是真的正常結婚,于家哪能看上那落魄的江家,有女兒也不行啊?!?/br> “這不全都是為了給那個病怏怏的孫子沖喜,怎么同樣是孫子,于遇待遇就差那病秧子那么多呢?!?/br> “……” 江懷瑾仿佛沒聽到一般,他微微垂著頭,細嫩修長的手臂輕輕圈住了準新郎于遇的脖頸。 進了婚禮現(xiàn)場,他就被輕輕放了下來,不知何人引著他跨了火盆,嘴里振振有詞,念著迷信的話語。 紅色的蓋頭遮住了他的視野,他只能看到自己身上像火一般的喜服以及…于遇被西裝褲包裹著的筆直的雙腿。 在這場判若古代的中式婚禮上,顯得如此突兀和格格不入。 江懷瑾心想,這場倉促又荒唐的婚禮,于遇大概也是不愿意的吧。 事實也如他所想的一樣。 拜完了天地,于遇像是終于完成任務一般,將江懷瑾領到了于家人特地為他們準備的婚房。 江懷瑾等了一會兒,見于遇依舊立在他身旁,審視的視線似乎一直落在他身上。 他咬了咬殷紅的唇,輕輕的出聲問道:“你不去招待客人嗎?” “……”于遇望著嬌小的“新娘”正乖乖的坐在床邊,手里火紅的帕子都被他捏的皺巴巴的,看起來似乎是坐立難安。 一時之間,他原本打好的腹稿便悉數(shù)淹沒在肚子里。 算了,這人也是不情愿的,身為男人卻被那家人當成女人嫁過來,而自己好歹是被于老爺子許了好多好處的…細說起來,這人應該比自己還委屈些。 想了想,向來冷漠的他便罕見的多了些同理心。他斟酌了一番,說道:“一年之后,我們便能離婚了,這一年的時間,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相處?!?/br> 江懷瑾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大力的點著頭,紅蓋頭的細綢緞正隨著他的點頭而搖晃著。 于遇停了一瞬,道:“用不用將紅蓋頭拿下來。” 江懷瑾聽了他的話,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了?!苯瓚谚÷曊f:“不到時間呢,我答應你爺爺了?!?/br> 于遇眉眼淡淡,他捏了捏眉心:“嗯,那我出去了,有事等離了老宅再說。” 江懷瑾自然是點點頭,心上懸著的大石頭松了松。 外人眼中神秘莊重權勢滔天的于家,在他這來看,只是封建社會時代殘留下來的余孽。 于家老爺子病怏怏的寶貝孫子快完蛋了,輕信那算命的說要哥哥娶媳婦沖喜,將家里的病氣沖掉后,他的孫子就能好起來。 于老爺子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哪怕是算命的跟他說讓于遇娶個男媳婦。 他就是那個被家人歡天喜地送出來的男媳婦。 所幸,早早出來自立門戶的于遇看起來是可以溝通的。 “吱嘎——” 江懷瑾渾圓的眼睛睜大了些,像只受驚的小鹿,轉(zhuǎn)頭看向門關處,隨手扎起來的細軟半長黑發(fā)隨著他的動作而披散在似血的紅色喜服上,精致漂亮的眉眼在昏黃的燈光下卻更顯的明晰。 他手里的糕點被嚇掉了,啪嘰一聲落到了地上。 是于遇,只不過不知為何呆愣在了門口。 江懷瑾不安的捏著手里的紅蓋頭,圓圓的眼睛看向他,似乎揉進細碎的星辰。 “我不是故意摘得…”像是覺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江懷瑾抿抿唇,道:“對不起?!?/br> 望著惴惴不安的江懷瑾,于遇這才從直面的美顏暴擊中緩過神來。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妻子”的樣子,他之前只聽說過江懷瑾和他的那個弟弟一樣大,不過才二十歲的年紀。 只是…江懷瑾實在是漂亮的不像話,好似墜落人間的仙子。 “不用道歉?!庇谟鼍徚司徯纳竦?,“是餓了嗎?” 折騰了一天,到現(xiàn)在連一口水都沒喝上,咬了一口的糕點還掉到了地上,江懷瑾想著,眼中溢出星星點點的委屈。 或許是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逗笑了于遇,他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樓下賓客已經(jīng)散了。 再進來時,于遇手里端著一個蛋糕,順便將門落了鎖。 “剛從冰箱里拿出來?!庇谟鰧⒌案庀蚯巴屏送疲骸俺园?。” 草莓蛋糕! 江懷瑾眼睛里滿是純粹的歡喜和感激,他叉了一小塊蛋糕,吃的臉頰鼓鼓的。 “謝謝你?!?/br> 望著江懷瑾真誠的眸子,于遇搖了搖頭。 兩人本就是硬湊起來的“夫妻”。于遇本想和這人保持一個冷漠的“舍友關系”,一年之后兩人和平分開就好。 只是…… 看著乖乖的江懷瑾,明明有弟弟卻并沒有體驗過是什么感覺的于遇心動的想:或許可以將面前像小鹿的漂亮小孩當成弟弟養(yǎng)起來。 同時也不用擔心于老爺子會不會突然抽風檢查他們?nèi)绾蜗嗵幍摹?/br> 一塊不大的蛋糕很快見了底,江懷瑾揉揉肚子,朝端正坐著的于遇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他秀氣的唇翹起,真切的歡喜不似作假。 這也太乖,太容易滿足了。 于遇端起溫熱的水喝了一口想,他家人怎么舍得將這么乖的他推出來。 “謝謝…”江懷瑾舔了舔嘴唇,思索了一瞬才紅著臉頰小聲道:“老公。” “咳咳咳——”一口水猛地嗆在了喉嚨里,于遇驚天動地的咳著,差點沒把心肺都咳出來。 江懷瑾慌亂了一瞬,神情隱隱不安:“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是不是…他做錯什么了?但是結婚不叫老公,應該叫什么??? 于遇順了順氣,才終于緩過來。 然后他發(fā)現(xiàn),剛剛歡喜的小孩,卻又恢復了那一副脆弱敏感的模樣。 仿佛側耳傾聽危險有沒有來臨,并隨時準備逃跑的小動物。 “沒事?!庇谟鰶]忍住,揉了揉江懷瑾的頭發(fā),柔軟的觸感搔弄著他的掌心,江懷瑾仰著頭,漂亮的小鹿眼眨了又眨,確定了于遇真的沒有生氣后,便主動的蹭了蹭于遇的手掌。 一時之間,于遇竟然有些舍不得挪開他的手。 將自己放到江懷瑾的哥哥的位置的于遇,心想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單純的小孩兒。 “像這種事,不是你的錯,就不要道歉。知道了嗎?”于遇點了點他的額頭,語氣竟然含著些許的寵溺:“傻?!?/br> 聽著于遇講他傻,江懷瑾下意識的認為是自己做錯了,張口就又要道歉:“對…” 但是抬起眼睛,卻對上了于遇無奈的眸子,江懷瑾小聲嗯了一句:“我知道了老公?!?/br> “不要叫我……”于遇這句不算責備的話還沒說出口,江懷瑾又開始捏著他可憐的衣服了,他便嘆了一口氣:“算了,隨你吧。” 嗯,小孩叫的還挺甜的…不是,管他什么稱謂呢,只要他心里把他當做弟弟就好了。 于遇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便放累了一天的江懷瑾去洗漱。 出來時,江懷瑾已經(jīng)褪掉了那件火紅的嫁衣,穿著好像精靈似的睡衣,頭發(fā)沒擦干呢,就光著腳丫往床上跑。 于遇正經(jīng)的坐在凳子上,漫不經(jīng)心得翻著一本他隨手拿過來的書。 見江懷瑾出來時的這副模樣,于遇皺起的眉頭能夾死蒼蠅。 “過來?!毕肫鸾瓚谚舾械男⌒宰?,于遇便軟了口氣:“擦干頭發(fā)再睡覺,不然第二天起來會頭疼?!?/br> 江懷瑾皺了皺鼻子,聽話的用毛巾擦了幾下便著急的放下,然后撒著腳丫又要上床。 見江懷瑾敷衍了事,于遇看的直皺眉,他直接放下了書,將妄圖逃跑的小孩打橫抱起。 懷里的人一愣,他似乎害羞了,第一次動作激烈的掙扎著。 “啪?!?/br> 不輕不重的巴掌落在了rourou的屁股上,引起顫顫的抖動。 江懷瑾呆滯了一瞬,這次不只是臉頰,耳朵脖頸和漂亮的眉目都因為這個動作而燒紅了。 望著終于乖乖安靜下來的江懷瑾,于遇不知為何,因他這副模樣而恍惚了一瞬。 吹風機的聲音不大,于遇的動作還很輕,本就勞累的江懷瑾在這種類似按摩的手法下,慢慢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在于遇這個角度,卻能看到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微微偏頭,便能看見他近乎透明的鎖骨深凹著。 好瘦… 于遇想起抱著他的時候,骨頭都咯的他生疼。 怎么全身上下都這么瘦,二十年就長了這些rou嗎… 不對。 于遇在心底反駁自己。 小孩兒的屁股是飽滿的,拍上去的時候還會顫著… 他垂眸,捻了捻自己的手指。 燈熄了。 原本準備分床睡的于遇摸了摸江懷瑾安靜的睡顏想,就這一晚,明晚回了他自己家,再分床睡。 江懷瑾像是沒安全感的嬰兒,蜷縮在于遇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攬著他的腰身。 從來沒跟別人同床睡過的于遇睜著雙眼,如何也不能入睡。 更麻煩的是,江懷瑾睡覺時壓著他的胳膊,現(xiàn)在他半邊身子已經(jīng)全麻了。 于遇數(shù)著時間,他只是稍稍動了動,江懷瑾的睫毛卻因為他這個動作輕輕的忽閃起來。 看著半瞇著眼睛望向他的江懷瑾,于遇不動了,他聲音低啞的問道:“吵醒你了?” 江懷瑾窩在他的懷里,輕輕的搖著頭,他嘟囔了一句,似乎是夢話,輕的讓人聽不清。 但是于遇聽到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在生日的時候吃蛋糕,謝謝老公……” 柔軟的心臟好像被放在溫水里泡了又泡,于遇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但是他并不討厭。 “不用謝?!庇谟鲚p聲說:“生日快樂,老婆?!?/br> 一個稱謂而已了。 于遇抱著江懷瑾,困意席卷了他最后一絲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