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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xùn)最后一天,天空陰沉沉的,偶爾有涼風(fēng)從綠葉間飄出來,聞羽心情很好。 下午匯演結(jié)束,聞羽回宿舍看了看時間還早,準(zhǔn)備洗了澡。 他們宿舍加上他,只住了三個人。 聞羽洗完澡,室友回來了。 聞羽擦著頭發(fā),臉上紅撲撲的,水珠順著光潔白皙的側(cè)臉低落下來,被熱水蒸騰過,他顯得整個人軟綿綿的。 “聞羽,現(xiàn)在洗澡,約會去嗎?”楊斯年道。 林東隅來幫他搬過東西,室友們都知道他有男朋友。 聞羽笑了笑,默認(rèn)。 聞羽手機(jī)響了,是林東隅。 林東隅:寶貝,我去接你? 聞羽:不用接,離得也不遠(yuǎn),在學(xué)校東門口見吧。 林東隅:遵命JPG。 林東隅他們?nèi)サ氖且患一疱伒?,室友們先去了,林東隅在校門口等聞羽。 聞羽穿了一件藍(lán)白細(xì)條紋的上衣,淺藍(lán)色的牛仔褲,睫毛被外面的熱氣蒸騰得黏在一起,顯得眼睛更黑了,洗過的頭發(fā)油墨一樣黑,乖巧地貼著耳邊垂下,襯得皮膚更加細(xì)白。 林東隅走過去,低下頭,一副要靠不靠樣子趴在紋隅頸側(cè),深吸了一口氣。 很小聲說道:老婆,你好香。 聞羽往后退了一步,推開他的頭,耳朵尖紅紅的,僵硬道:“你不許叫這個?!?/br> 林東隅裝死:“什么啊,我剛沒說話吧?!?/br> 徐宴期找房東拿了鑰匙,房東告訴他,房間里的被子都給他換新的了,洗衣機(jī)和廚房都可以直接用,全都打掃好了。 進(jìn)去發(fā)現(xiàn)房間里確實很干凈,被子還有陽光的味道。 徐宴期把拿過來的衣服放進(jìn)洗衣機(jī)走進(jìn)浴室洗澡,再次向徐清雅表示感謝。 期間,他的手機(jī)放在浴室置物架上,一直在響,他以為是徐清雅回他信息,便沒有在意。 等他洗完坐在床上,拿起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是孫一帆對著他的聊天框瘋狂輸出。 “七哥!” “七哥!” “快點顯靈?!?/br> 徐宴期用濕漉漉的手機(jī)回了個:? 孫一帆:七哥,我跟你說,我見到林東隅他男朋友了! 徐宴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交男朋友,沒世面的樣子。 孫一帆:不是這個,我是說他男朋友長得太漂亮了。 徐宴期覺得從這個直男嘴里說一個男生漂亮還挺奇怪的。 徐宴期倒沒和他們說自己喜歡男的,他倒不怎么在意別人眼光,只是覺得不介意也沒必要宣揚(yáng)。 徐宴期:嗯。 孫一帆:你不信??? 孫一帆:還有沈巖女朋友也很漂亮,都是從哪找的這種對象,怎么沒人通知我啊。 徐宴期低著頭笑了一下,隔著屏幕都可以感受到孫一帆的幽怨。 過了一會,孫一帆發(fā)了一張照片。 徐宴期點開看了一眼,是一個男生的照片。 照片拍得不清楚,飯店里渾白的燈光遮住了男生的臉,只能看到大概的輪廓,和在燈光下黑亮的頭發(fā)。 孫一帆:這張不清楚,我等下再給你拍一個,不過,從這個隱隱約約的氛圍你也能看出是個美人吧。 徐宴期用兩根手指滑動著放大,可以看到男生鮮紅的嘴唇,彎起來一個很輕的弧度似乎是在笑,下巴尖尖的,細(xì)長的脖子掩映在藍(lán)白色的條紋下,形成流暢的線條。 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徐宴期覺得自己神經(jīng)病,大晚上不睡覺,對著室友男朋友的照片放大看,說出去都得挨罵。 于是便先發(fā)制人。 徐宴期:孫一帆,不要偷拍別人,這樣不好。 徐宴期說完,又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幾眼。 熟悉,到底像誰呢?想不起來。 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 回來的路上,林東隅送聞羽回宿舍。 “我室友們都還好吧?!?/br> “嗯,都很可愛。” “其實還有一個人,叫徐宴期,他今天有事沒有來,以后有機(jī)會再認(rèn)識吧?!?/br> “嗯,我們宿舍只住三個人?!甭動鹚坪跏遣桓信d趣,輕飄飄轉(zhuǎn)移了話題。 林東隅和聞羽宿舍離得有一段距離,把聞羽送到宿舍門口已經(jīng)不早了。 林東隅拿手摩挲了一下聞羽的臉頰,嘴唇輕輕在那地方碰了一下,輕得好像只有呼吸撲在上面,聞羽抿了抿嘴,又很快舒展開來。 “聞羽,晚安。” 聞羽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愣。 他可能又在林東隅身上找了一個可以稱為喜歡的小圓點,只是還太過淺淡,明天早晨一起來,也許就被擦得什么痕跡也沒有了。 聞羽收起筆,打算去洗澡。 徐宴期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做了許多夢。 一會夢見高考那天,他坐在考場上,黑色簽字筆怎么也寫不出字,急得他滿頭大汗。 一會夢見孟抒父母來找他家找他那天,一屋子的親戚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著他和他父母。 夢里天馬行空,像老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地轉(zhuǎn)場,沒有邏輯。 只是為什么又夢到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到他了,不是嗎? 他好像還是原來的樣子,眼睛又圓又黑,下巴尖尖的,臉上帶著清清淡淡的笑,沒有過多屬于少年心性的張狂,帶著細(xì)水長流的讓人安心的溫柔。 他坐在圖書館看書,穿著藍(lán)白的校服,青春又光鮮,一只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垂下,被徐宴期安安靜靜地握在手里。偶爾轉(zhuǎn)過頭看徐宴期,笑得眼仁彎彎。 夢境都是基于現(xiàn)實的,但是夢到他的寥寥數(shù)次都和現(xiàn)實無關(guān),因為現(xiàn)實里的他們是沒有在一起過的。 徐宴期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多了,他躺在床上癔癥一會,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郁結(jié)。 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因為自己與他之間實在太過貧瘠,以致現(xiàn)在在腦海里去刻意想他的樣子都會有些斑駁不明,沒想到夢里竟然還這么清晰。 徐宴期周一早上回到學(xué)校,時間還早,坐在椅子上吃早餐。 前兩節(jié)沒有課,孫一帆和林東隅不在,沈巖睡眼朦朧的,醒了又沒完全醒。 過了一會,孫一帆回來了,給沈巖帶了早餐。 “林東隅呢,沒跟你一起出去吃早飯?”沈巖揉揉眼下來。 “他啊,陪他對象上課去了,說什么開學(xué)第一節(jié)課,他得去宣示主權(quán)?!睂O一帆把東西放下,“徐宴期,七哥,吃了嗎?” “吃了?!?/br> “你不去宣示主權(quán)?”孫一帆踢了踢半死不活的沈巖。 “我們老夫老妻的,不興這個?!?/br> “人也老夫老妻,還如膠似漆呢,當(dāng)心你老婆跑了?!?/br> 沈巖打了個哈欠:“說的什么逼話,你早餐費(fèi)沒了?!?/br> 聞羽和林東隅在食堂坐著,里面稀稀拉拉人不是很多。 “你不用陪我上課的?!甭動饠嚵藬嚸媲暗陌字?,“我會不好意思的?!?/br> 林東隅笑了笑,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聞羽瞇著眼縮了一下脖子,像一只被擼的貓。 “怎么不好意思???”林東隅把聲音放低,“那我老婆長這么好看,被別人惦記了怎么辦?” 聞羽把勺子放下:“我不喜歡你這么說?!?/br> “嗯?” “不要喊我……老婆。還有,我不想很張揚(yáng),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聞羽盯著林東隅,眼里因為難為情而變得有點濕漉漉的,看著軟乎乎的無辜。 看著讓人想欺負(fù),林東隅想,聞羽現(xiàn)在很適合被親。 他搔了一下眼角的皮膚,把亂七八糟的思緒趕走。 “我知道了。還有,聞羽,希望你別誤會,我喊你老婆,沒有把你當(dāng)女孩的意思,是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很美好的詞。”林東隅說。 “嗯,只是我不習(xí)慣?!?/br> 等沈巖和孫一帆吃完早飯,林東隅推門回來了。 “你不是宣示主權(quán)去了,怎么被碾壓了?丟了面子還是丟了對象?。俊鄙驇r在一旁道,“孫一帆,你看他綠了嗎?” “去去,我老婆害羞?!?/br> “靠,這就是孫一帆說的如膠似漆嗎?” 徐宴期在一旁聽他們扯犢子,笑了笑,沒有發(fā)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