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宸偶爾會做那個夢。

    四周茫茫一片白霧，無邊無際。

    他且停且走。天光轉(zhuǎn)暗，地面陡然升起層層石階。拾級而上，階梯盡頭現(xiàn)出巍峨大殿，一女子著宮裝，端坐高堂。

    他屈膝跪在她身前，仰頭說：“母妃，好疼。”

    美如神塑的女子動了，斜睨他說：“秦皓宸，本宮怎么教你的？”

    “皇上最討厭旁人搬弄是非，不準(zhǔn)說這些，記住沒有？”

    “皇上今日可去了上書房？”

    “下月生辰，皇上該召見你罷？”

    “秦皓宸，本宮在跟你說話?！?/br>
    大殿盡頭跑來一名宮婢，稟報說：“娘娘，七殿下啼哭不止，說要見您?！?/br>
    女子輕蹙蛾眉，冷聲道：“又哭？再換一個乳母?！?/br>
    七殿下……

    皓月在哭？

    秦皓宸踉蹌著起身，然后看到一張枯朽的臉。

    雕梁畫柱盡皆隱去，金堂玉階化作樓閣亭臺。感觸逐漸真切，他一時分不清現(xiàn)世和回憶。

    對面那人說：“殿下，您就愛這些上不得臺面的花樣?！?/br>
    細(xì)膩的手掌摸上后頸，身后之人說：“丞相大人，這可不是誰都能玩弄的小玩意。他是本王血脈相連的親弟弟?！?/br>
    李相生了興致，問道：“這位是三殿下？”

    “大人好眼力。瞧這通身氣派，像不像景妃娘娘？”

    李相仔細(xì)瞥他兩眼，不經(jīng)意道：“更像圣上。滋味比小倌如何？”

    自先皇纏綿病榻，這兩位越加藐視天威。室內(nèi)還有旁人，一個賽一個口無遮攔。

    不過這些陪侍是真正的“小玩意”，在他們眼里，大約算不得人。

    “本王哪里敢碰他。”太子殿下說著，施力將三皇子扯入懷中，含了耳廓舔吮，右手探進衣擺，不緊不慢撫摸大腿光滑的皮rou。

    秦皓宸眼簾低垂，像隱忍又像順從。李相從那冷淡的眉目之間，果真看出肖似景妃的禁欲之感。他心中微動，說：“殿下還是收斂些吧?！?/br>
    太子殿下淡笑，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左右還有人服侍，他假意斥責(zé)：“別礙著本王與丞相大人商討要事。自己玩去?！闭Z氣說不出的曖昧。

    幾名漂亮少年嬉笑應(yīng)了，攜手鬧到隔間，白日便要行那荒唐之事。

    李相悄悄皺眉，很看不上太子這般作風(fēng)。他暗自說，蠢笨也好，日后把持朝政更順手。

    太子殿下慢慢摸三皇子挺拔的脊背，問道：“北地真來了戰(zhàn)報？”

    論及機密，李相有些顧忌，壓低聲音。秦皓宸屏息凝神，勉強聽見幾句。

    “……前庭布了重兵，任誰都有去無回?！?/br>
    “那可是護國將軍，八百兵馬破敵軍兩萬的人物。那么容易……？”

    “圣上發(fā)起狠來……”

    “但有傳言……”

    太子殿下忽然笑道：“父皇到底怎么個意思？要說忌憚護國將軍手握重兵便罷了，陸家就剩一對孤兒寡母，哪須處處針對？本王真怕下一個，該輪到您了。”

    “殿下多擔(dān)心自個吧。儲君儲君，把前面那個字撤掉，才有肆意的本錢?！崩钕嘈σ廪D(zhuǎn)冷，丟下茶盞說，“臣府中有事，失陪?！?/br>
    “丞相大人慢走?！碧拥钕乱嗬湎履樕?/br>
    少年們被調(diào)教透了，玩起來放得開。衣物散亂滿地，兩人跪在床上啃咬對方的嘴唇，秦皓宸甚至能看見來回出入口腔的舌尖。一人趴在他們胯間，上下兩張口各含一根吞吐。玉莖埋在他體內(nèi)的那位，腰身隨著身后另一人的撞擊前后抽送，腿根到床單淌滿亮晶晶的濁液。

    太子殿下低頭舔他的喉結(jié)，問道：“皓宸，好看么？”

    秦皓宸認(rèn)真看了會兒，只覺咿咿呀呀的吟叫喧鬧傷耳。長兄作亂的手又鉆進衣擺，他兀自點頭說：“好看。”

    胯下那人含著滿口陽精，抬起臉盈盈笑道：“三殿下夸奴家好看？”他懶散地支起身子，伸手要拉秦皓宸入懷。

    “去去，剛被男人干過屁股，就來糟蹋本王的弟弟？”太子殿下嘴上說著，順手推了三皇子一把，“他前面可還是雛兒，小心伺候著。”

    少年聽明白太子爺?shù)囊馑?，問道：“三殿下想要奴家怎么伺候？?/br>
    秦皓宸忍下厭惡，抿唇不語。

    太子爺眼光挑剔，孌寵皆是樣貌出眾。這一位笑來如春風(fēng)拂面，嗓音勝黃鶯出谷。三皇子雖然更似生父，但也承繼了幾分母親動人心魄的容貌。兩個出塵少年摟在一處，太子殿下不由見之心喜。他想到那位艷冠后宮的寵妃，叮囑道：“景妃娘娘可說了，她的皓宸要覲見父皇，不準(zhǔn)留下太多痕跡?！?/br>
    秦皓宸眼睫顫了一下，側(cè)身挽住少年的手臂。

    “殿下別怕，奴家會讓您舒服的。”

    小巧的掌心從肩頸摸到后腰，按著腰眼揉了許久，三殿下仍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少年略感挫敗，低頭索吻。他口中盡是腥膻味道，唇齒相碰，秦皓宸橫眉望過去。

    孌寵除卻床上功夫，最善察言觀色。主子不喜歡，他趕忙賠個笑臉，右手虛握嫩莖挑逗。

    人的身體總比靈魂更耽溺享樂。秦皓宸忍了又忍，性器還是背離意志抬了頭。

    少年跪坐在他胯上，股間汩汩淌出白漿，一滴一滴落到身下光潔的大腿上。他并起兩指探入rouxue，挖出混雜精水腸液的濁物，臀縫含住玉莖又?jǐn)[腰磨蹭幾下，xue口對準(zhǔn)了，一點點將稚嫩的欲望納入體內(nèi)。

    太子殿下玩著身下這一個，目光有意無意瞟向三弟，見他咬牙閉目十分辛苦，心中好笑，揮手讓其他幾個侍候的孌寵幫襯。

    幾個少年顧及他方才所言，頗有些畏手畏腳。太子殿下又說：“脖頸手腕一類的地方，萬萬不可留下痕跡?！?/br>
    三名少年如蒙大赦，一個從背后托起了三殿下，另兩個半跪在左右，六只手掌全伸到秦皓宸身上游走。有的捏起胸前rou粒掐揉，有的捉緊腰側(cè)捏按，有的滑進臀縫腿根摩挲。

    下身激烈的抽送幾乎榨干所有感官，綿延零碎的快感遍布全身，一點點撬開三皇子緊抿的唇。他的喘息也是壓抑的，生硬又無措，半推半就登至頂峰。

    太子殿下聽得開心，腰胯更加賣力。

    身側(cè)挑逗的手動作不停。摸著股縫的那位指尖沾滿津液，滑膩粘稠，一不小心擠進緊閉的xue口。少年急忙抽身，跪在太子腳下求饒。

    太子殿下慢慢收了喜色，下身狠頂幾下，冷著臉喊道：“來人，剁了他的手喂狗。”

    秦皓宸循聲望去，見那少年面色煞白身形戰(zhàn)戰(zhàn)，其他幾人神態(tài)如常，更有一人執(zhí)了他的手舔吻。

    “太子殿下，他也是無心……”

    平日怎么欺負(fù)都不言不語的三皇子出言求情，太子殿下訝異之余，伸手將人撈進懷里，說：“皓宸叫一聲哥哥，本王便不罰他?！?/br>
    秦皓宸僵著脖頸，喚道：“哥哥?！?/br>
    太子殿下笑彎了桃花眼，吻了吻唇他上勾人侵犯的薄紅。三皇子牙關(guān)緊咬，太子殿下緊覆薄唇廝磨，愉悅之情不減反增。

    “傻弟弟，情欲有哪里不好？”太子殿下說著胡話，一邊舔吻親弟汗?jié)竦膫?cè)頸，“等哥哥登基為帝，便納你為妃夜夜寵幸，教你嘗情愛滋味，好不好？”

    秦皓宸暗暗看長兄的神色，語氣不殷切不疏離：“父皇身體還好么？”太子爺不欲多談，三皇子搬出面對母妃的拘謹(jǐn)，“許久不見父皇了?！?/br>
    太子殿下輕撫他半張的唇，漫不經(jīng)意道：“管他做什么，景妃又要你打探消息？——不會等太久的?！?/br>
    太子爺抱起人坐上孌寵的小腹，叼了胸前兩點薄粉啃咬。

    其實太子殿下沒那么看重景妃。或者說，就算強要三皇子，景妃娘娘也未必真心動怒，反會欣悅多一份籌碼，從長樂宮換些好處。

    此時面對親弟，太子殿下調(diào)動所剩無幾的耐心，大手摸過臀縫，擦凈濁液，流連片刻滑了出來。

    他的三弟初初束發(fā)，眉眼猶帶年少稚氣，身骨已釀出些微強健的俊美。他看他從稚弱孩童長成翩翩少年，身體已能承歡，還是有那么點憐惜不舍。莫名的期待與兒時弄哭他的惡意一樣不知所出，纏纏綿綿壘在心底，郁成彌久悠長的執(zhí)著。

    太子殿下?lián)Ьo懷中面容與自己六分相似的血親，深埋孌寵體內(nèi)的性器緩緩動起來。

    巨物頂?shù)糜稚钣种?，承歡之人甜膩地呻吟出聲。太子殿下眼尾一挑，命人封了口，湊近三皇子耳邊蠱惑：“皓宸，叫給哥哥聽啊。學(xué)他剛才那樣?！?/br>
    秦皓宸軟聲叫兩句，太子殿下總覺少點味道。他抬手抽開發(fā)帶，在嫩莖上打個結(jié)扣。一名少年殷勤遞來幾件物事，太子殿下執(zhí)起特意打造的一對金制蝴蝶，對著濕亮硬挺的乳尖，仔細(xì)扣上去。

    金質(zhì)是軟的，要命的是里邊烙的幾點青銅，咬在胸前刺痛麻癢。秦皓宸難受地扭動肩背，金翼伏在起伏顫動的胸膛上，振翅欲飛。太子殿下滿意他的反應(yīng)，伸舌舔了舔困在蝶翼間的小巧嫣紅，指尖滑過那些調(diào)教孌寵的東西，挑了許久，實在舍不得用在未曾品賞的軀體上。

    他尋出一根帶有許多凸起的純銀絲棒，握住被綁縛的柱身，安撫說：“會有點疼，寶貝，別亂動?！?/br>
    銀棒緩緩沒入孔眼，滑進深處的凸起刺激著稚嫩的欲望。太子殿下無視抗拒，細(xì)棒遭遇阻力后手指一旋，繼續(xù)往深處頂進。

    三皇子渾身抖顫，嗚咽一聲。煎熬遠遠沒有到頭。插入的部分隨著惡意擺動不斷撓刮脆弱的莖身，秦皓宸帶著哭腔叫喊：“啊……哥哥，哥哥哥哥……”

    太子殿下笑著松開手，嘉獎?wù)f：“對，就是這樣，皓宸好乖。”性器重又大力挺進，濕潤短促的鼻息鋪在耳邊，細(xì)細(xì)碎碎啜泣，就好像他正侵犯自己的血親。

    “寶貝，放松點，你夾得哥哥好緊。”太子殿下早忘記景妃囑托，重重咬上喉結(jié)鎖骨，肆意蹂躪青澀的軀體。

    “哥哥，疼，好疼……”

    “愛你才會弄疼你啊。哥哥愛皓宸，皓宸愛哥哥嗎？”

    “寶貝，別哭，哥哥疼你，哥哥愛你……”

    高臺樓閣漸漸隱去。

    景妃端坐高堂，纖長清冷的手?jǐn)n緊長子碎裂的衣襟。

    她說：“母妃最愛皓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