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喜歡于他而言也只是華美衣袍上的一點臟污
書迷正在閱讀:小將軍不喜歡我、谷雨生香、rou食動物(H)、生子合集 出產(chǎn)快感多、拍屁股上癮的色貓、老師每天都在噴汁、惡花葬(np主受)、身為皇帝如何合理1V1(總攻,宮斗)、被總裁硬上后我得到了一份工作、溫柔野獸
詩會前的小鬧劇并多少沒有人在意,自然也沒影響參會人的雅興。 才子佳人們言笑晏晏,酣暢淋漓地飲酒,用各種華美的辭藻贊頌兩岸的風(fēng)景、熱鬧的筵席與高座上的兩人。 “你又不喜歡這種場合,為何還要舉辦?”趙肅衡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詢問一旁神色淡漠的付琂昭。 付琂昭沒有回答。 “哦,不會是為了予紅樓的美人吧?” 付琂昭抬手倒了一杯酒:“看來付家的酒釀得太好,世子才吃了幾杯就開始說胡話了。” 趙肅衡聽出話里的諷刺,不甚在意:“付大公子可找到造謠之人了?” “多謝世子提醒?!?/br> “我就隨口說說,你就信了?那不是你同族堂弟嗎?”趙肅衡唇角微勾。 “同族堂弟”這四個字仿若什么惡心的事物,讓付琂昭的眉頭皺成了川字:“本就懷疑。” 趙肅衡挑眉:“該不會你這次宴請的人都是你的懷疑對象吧?連我也是?” “世子光明磊落,斷然做不出這樣空口污人清白的事情?!备冬J昭側(cè)身,十分標(biāo)準(zhǔn)地行了一禮。 這既是說他不會造“松雪美人”的謠,也是說他不會無故構(gòu)陷付玉菡。 “不愧是付家,戴的帽子也比旁人家的高一些。”趙肅衡散漫地?fù)]了揮手,“那就為了本世子的光明磊落,把人交給我來審吧?!?/br> “隨意?!备冬J昭看著江面,淡淡飲盡杯中酒液。 ? ?? ? 付七等在江邊,右臂撐在曲起的膝蓋上,手中松垮地握著韁繩。垂首時額前的頭發(fā)被夜風(fēng)吹得散亂,也將他的面容遮擋了大半,給他染了些許頹廢的味道。 直到那艘滿載燈光和歡笑的船駛近了碼頭,付七才像是恢復(fù)了意識,他伸手隨意理了理亂發(fā),急切往船上張望。 付琂昭作為主人家站在船頭,白衣勝雪,哪怕在夜間也宛若謫仙,明亮燦爛地讓人無法忽視。 付七來回掃視了三四遍,確認(rèn)付玉菡沒有在他周圍后悄然松了口氣,嘴角隱隱有些不自覺察的笑意。 先行下船的自然是最尊貴的客人。付琂昭陪同晉王世子下船,待世子上了馬車,他恭敬相送后便立在一旁,等著船上的客人散盡。 也不知道付玉菡受了什么挫折,竟然舍得離付琂昭這么遠。付七瞥了付琂昭一眼,原本轉(zhuǎn)好的心情又漸漸沉重下來。 難道是等最后下來,等沒什么人了好再跟付琂昭多說兩句話?付七這樣想著。 可隨著下船的人越來越多,付七的心情轉(zhuǎn)成了另一種擔(dān)憂。直到最后一位客人下來,身后再無身影,付七才發(fā)覺事情不對。 “付家公子呢?怎么沒下來?”付七匆忙上前,攔住了最后一人,語氣急切。 突然被又瘸又瘋的男人攔住,這人被嚇得酒都醒了大半,下意識回答了付七的問題:“付家公子……?今天是付家做東,付公子他不就在那兒嗎?” “我說的是另一個,今天穿著黃衣裳,長相清秀,大概這么高,見過嗎?”付七雙手并用,大致比劃了一下。 “沒、沒聽聞有另一位付、付公子啊……”這個被攔住的公子看著付七驟變的表情,答話都開始磕巴。 好好的人怎么會丟了?對他來說,今天絕不會有什么事比參加付琂昭舉辦的詩會重要。 付七直接沖到了付琂昭的面前,速度之快讓人幾乎覺查不出來他腿上的殘疾,甚至連付家的護衛(wèi)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付七攥住付琂昭衣領(lǐng)同時也被付家護衛(wèi)的劍抵住了脖頸,但他絲毫沒有退避,反而繼續(xù)沉聲問道:“他人呢?!” 兩人遠遠一看,絕不會有人覺得他們相像,現(xiàn)在臉對臉地貼在一起,眉眼卻隱隱有些相似,可再細(xì)看,就又覺得剛剛只是恍惚中的錯覺。 畢竟一個如同天上的云雀,一個如同河底的爛泥。 付琂昭面露不快,祖輩是開國功臣,他也并非只知讀書的文弱公子。他猛地抬腿,膝蓋用力頂在付七的腹部。 “唔……”付七強忍著,沒有發(fā)出痛呼。 付琂昭抬手擋開了付七因為疼痛而微微放松的手,掃了掃胸前的布料,滿臉厭惡和嫌棄。 付家護衛(wèi)立刻上前將付七制住。 “付玉菡人呢?!”付七忍著疼痛,對著付琂昭的背影再次高聲問道。 付琂昭置若罔聞,他褪去了外衣,甩給了一旁的下人:“臟了的東西丟掉就好?!?/br> “他是人!不是物件!”付七難忍怒火,拼命掙扎,脖子因為用力而浮出青筋。 這話倒令付琂昭頓住了腳步,回頭睨了付七一眼:“那又如何,付府上下百號人于我并無差別,都不過隨手一拿隨手一放的物件,臟污有人清掃,損壞有人換新,有什么值得我看重的?” “有些東西不該你的,總有一天會還給來。”付七聽著付琂昭的話,倒是漸漸冷靜下來,“如果不是他喜歡你,我、定、殺、你!” 這話倒讓付琂昭想要發(fā)笑。 付玉菡喜不喜歡他,與他何干?付府的人都流著那樣惡心的血液,離得再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傳來的腥臭。 他的喜歡于他而言也只是華美衣袍上的一點臟污,是看到就無法忽視的不潔,厭惡到必須丟掉。 “是嗎?”付琂昭轉(zhuǎn)身,寬大的衣袖翩翩揮起,他沖付七張開雙臂,“你大可一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