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遍尋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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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消失了。 谷天以為他回到了木屋,于醉白池里里外外遍尋不到,接連幾日都未出現(xiàn),他終于慌了。 崔良木安慰焦急的他,“先別著急,想想他可能去什么地方,對了,他有沒有可能回到南城?” 谷天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寫了一道密折,托他帶到皇城,代替進(jìn)京述職。時下天子賢明仁厚,最是不在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也賴于當(dāng)今盛世清平,清吏與貪吏打了個平手,長治久安是看得見的。 崔良木亦不托辭,接過裝有密折的匣子,只是問他,“等你找到他了,你又預(yù)備怎么辦?” 谷天哪里還想到以后的事情,他現(xiàn)在只想著趕緊找到谷雨,要緊的是把他放在眼下,其他的日后再說吧。 崔良木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卻是笑他天真,“谷天兄,他就是故意躲起來,好讓你著急!” “是便是吧!”谷天也明白,但他還是害怕徹底失去谷雨,就如同谷雨說的,如果他消失了,自己絕對找不到的。 崔良木盯著他看了幾秒,表情微微有些古怪,隨后他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送給了谷天。 谷天不解其意,“這是何意?” 那是一根通體碧色的簪子,像是玉又沒有一般玉石的堅硬,觸手生涼,表面上有著木質(zhì)的紋理,簪頭纏繞著一條小小的青蛇,高翹著頭。 “微利小物,聊表寸心?!贝蘖寄拘α诵?,有些高深莫測,“或許還可以救你一命,你貼身收好就是了?!?/br> 此人行為舉止素來肆無忌憚,谷天也沒有多問,將簪子收入袖中,叮囑他一路當(dāng)心,二人分手,南轅北轍。 谷天回到衙門,打點(diǎn)行李,準(zhǔn)備即日回南城一趟,他出城的時候遇到一件怪事,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fēng),夾雜著無盡的黑沙,遮天蔽日,太陽陡然暗沉下來。 馬車剛出城門,馬就受驚了,拉著他亂跑,馬夫被顛下車,一直在后面追,可也沒追上。 “大人!” 一道女子的驚呼在谷天耳畔響起,掀開簾子往外一看,空無一物,下車后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在森林中,迷了方向。 良縣的城郊沒有如此茂密的森林,明明是艷陽高照,他卻只覺得有一股涼氣躥上頭頂,頭皮發(fā)麻,舉目四顧,空無一人,唯聽到一道懇切的女音: “大人,快回去!” “什么人在裝神弄鬼?快給我出來!”谷天強(qiáng)自鎮(zhèn)定,沉聲厲喝。 那道聲音兀自響著,好似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言辭切切,“大人萬萬不可離開良縣,否則會有性命之慮,快請入城,方可安好。” 谷天越聽越覺得心驚,他倒覺得此刻自己才有生命危險,高聲喝問:“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快點(diǎn)現(xiàn)身!” 谷雨常和他說一些妖魅邪說,聽得久了,竟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斷不相信這個隱在黑暗之中,連真身都不愿意示人,卻還一味勸他回去的胡言亂語。 那段聲音愈顯焦急,一味勸他回去,谷天被困在此處,他即便想要轉(zhuǎn)身回去,卻也不知?dú)w途如何。 忽然,這道聲音戛然而止,一道赤紅的劍光自西北方向刺來,所過之處,參天的古木應(yīng)光而倒,頃刻臨身。 置與谷天袖中的青簪飛出,擋下了這道劍光,散發(fā)出悠悠的光芒,淺青色的靈光瞬間將谷天包裹,他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出現(xiàn)時還是在城門口。 馬夫和守城的侍衛(wèi)終于攆上受驚亂竄的馬匹,請驚魂未定的谷天上車,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好似幻覺,但又真實(shí)的令人心驚膽跳。 谷天渾渾噩噩的被扶上馬車,捏著手中的簪子,沒有錯過上面多出來的一道刻痕,他剛才的確是遭遇了怪事,而這簪子救了他一命,崔良木的話居然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 一路混沌的回到南城,他仍未回過神來,跨進(jìn)家門依舊是一副臉色蒼白的模樣,看的他大嫂吃了一驚。 “谷天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如此難看?趕緊坐下,先喝杯熱茶,回來怎么也沒有事先說一聲,我們好去接你。” “不用,我這次回來是想問……”谷天搖搖頭,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問:“嫂子,谷雨回來過嗎?” “谷雨?沒有啊。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大嫂覺得莫名其妙,見他臉色更加蒼白,心下一突,小心翼翼地詢問:“他出事了?” 沒回來?那他還能去哪兒?! 谷天驚慌失措,多虧他是坐在椅子上,若是站著,必然會跌倒。 谷天沒心情再待,一心想要趕緊回到良縣,現(xiàn)在看來,谷雨可能回良縣的概率比較大,他并不對南城有歸屬感。 “剛來就要走?谷雨出事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尋找……谷天?你等等!” 谷天憂心忡忡,聽不進(jìn)去,拔腿就跑,邊跑邊對追出來的大嫂擺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找他,你們找不到他?!?/br> “哎?什么意思?”大嫂一頭霧水,趕忙讓下人緊跟著去找。 谷天匆匆離開南城,已是深夜,路上行人寥寥無幾,篤篤的馬蹄聲敲落官道,幽幽遠(yuǎn)遠(yuǎn),兩側(cè)遠(yuǎn)方的山脈跳躍著幾團(tuán)火焰,馬夫認(rèn)為是鬼火,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請求回城休息,天明再回。 氣氛有些壓抑,天空低沉沉的,像是浸透了無盡的水意,將夜幕壓得仿佛可以貼到人的頭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泥土的腥氣尤其的清晰,煩悶燥熱。 谷天走下馬車,抬頭看了看,天空上一顆星星都沒有,月亮更是不見,光線昏暗,雖不能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可以昏惑的差不多了,辨不清三米開外有什么。 他見馬夫?qū)嵲诤ε?,索性解下馬,讓他一個人回城,自己則騎馬先回。 “大人?這怎么可……”馬夫的話還未說完,谷天便一騎絕塵而去。 有何不可,他一刻鐘都等不了。 越走越冷,正午的衣衫晚間已顯得單薄,涼風(fēng)浸透進(jìn)來,谷天忍不住寒戰(zhàn)一下,握緊了韁繩,雙腿在馬肚上一夾,催它速奔。 帶前面好似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被馬感應(yīng)到,越走越慢,最后怎么都不肯再進(jìn)一面,在原地盤旋,嘶鳴打轉(zhuǎn),谷天竭力控制,阻止它想轉(zhuǎn)身逃跑。 一雙眼睛在黑暗中亮起來,銅鈴般大小,綠油油的獸眸,血腥殘忍,悄無聲息的靠近。 那馬掙扎中看見了這雙眼,長嘶了一聲,居然被活活的嚇暈過去,四蹄癱軟,跪倒在地,谷天也被拋落下來。 他也看到了這雙眼睛,呼吸一窒,心跳驟然加快,驚得肝膽欲裂,動彈不得,龐大的身形隱在黑霧中,只露出了兩團(tuán)綠光,更是散發(fā)出了強(qiáng)大的氣息。 在這股氣息之下,他感到骨頭都好似被碾碎了一般疼痛難忍,然后惶恐無比的看到一條紅色的裂口,在那黑幕當(dāng)中呈現(xiàn),血盆大口張開,露出里面兩排鋸齒形的牙齒,可以切碎獵物最堅韌的骨rou。 鼻端聞到血腥氣,谷天心頭彌漫出絕望,他當(dāng)年進(jìn)京趕考,也曾遇到怪物,可和這可怕的東西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這怪物有意多折磨他,雖然可以輕易的將他殺死,卻偏要拖延,可以讓他的絕望加深,享受極致的驚恐和絕望融合在一起時,會讓它更加興奮地表情。 青簪脫手而出,虛虛一晃,消失在了怪物的眼前,出現(xiàn)時已在它身后,刺進(jìn)一團(tuán)黑霧中,也不知傷到了哪里,吃痛的震怒咆哮震得谷天耳骨發(fā)疼,腦袋里裝了一把鋼針,刺痛莫名。 被激怒的怪物憤怒的要吞了他,一道青光劃開天幕。 “孽畜!” 青衣道袍的男子身如閃電,極速落下,手持利劍,只一劍劈下,就斬開了黑霧,連帶著其中的怪物,同時被一分兩半。 “好一個孽畜,布的好結(jié)界!” 怪物掉頭欲反撲,被一掌打退。 谷天看到兩個銅鈴大小的綠光向兩側(cè)分開,隨著黑霧翻滾而消散,他看到了一截龍尾,曇花一現(xiàn)。 青衣男子隨手一招,青簪飛入他手中,他有些驚訝,“居然是神桑枝,小家伙,你從哪里得的?” 谷天掙扎著爬起來,乍一看以為這人是谷雨,驚喜出聲,“谷雨!” 那人回過頭,他根本不認(rèn)識,“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多謝……閣下救命之恩?!?/br> “你這個小家伙有點(diǎn)意思,機(jī)緣不小,居然遇到了他。這東西你可得收好了,待日后物歸原主?!蹦现料删恍?,一彈指,青簪化作一抹青光,沒入谷天眉心,消失不見。 “你是……你是誰?”谷天摸了摸眉心,緊張的望著眼前之人,本能預(yù)感他可能知道谷雨所在。 南至仙君意味深長督他一眼,淡淡道:“小家伙,本君南至,仙凡的命格不該糾纏在一起,你不用再找谷雨了?!?/br> “你果然知道谷雨!”谷天激動起來,一疊聲問:“他在哪?我想去見他,我有話對他說!” “哈哈,有什么好見的?他可不想見到你呀,小家伙好自為之吧?!?/br> 南至仙君朗聲長笑,大袖一揮,沉暗的天空豁然開朗,身化長虹而去。谷天喚不住他,只聽到他的尾音消散空中。 月光流淌溢滿人間,谷天怔立原地,卻覺得心底陰云密布,失落悵惶,谷雨真離開他了?再不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