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校草的區(qū)別對待;盲盒驚喜;擦過你奶子的我的手
白皙的下頜一點點抬起,一氣呵成的側(cè)臉弧線緩緩向上移動,在那人發(fā)聲的一秒,穆然幾乎就鎖定了他的位置,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樹上,他微微愣滯的眼眸對視上尉風(fēng)遲冷得足以讓消融的冰雪再次凝結(jié)的視線。 然后,下一秒,尉風(fēng)遲舉槍對準(zhǔn)穆然。 望著那黑洞洞槍口的穆然:“……” “藍隊,出來吧,我們的本意并不是要殺你們小隊?!?/br> 一陣沙沙的踩在樹葉上的聲音,她在走動,但從穆然的角度還是無法看見她。聽她中氣十足的聲音,應(yīng)該是位女Alpha。 “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穆然不太相信,他第一反應(yīng)這是不是一種騙出來殺的戰(zhàn)術(shù)。 “就是就是。”羅塞莉撇撇嘴附和道,她顯然也發(fā)現(xiàn)尉風(fēng)遲正蹲在樹上舉槍瞄準(zhǔn)他們,遂朝他扮了個鬼臉。 “其實剛剛我們就看到你們小隊了,如果想殺的話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珀迪塔一點點拋出證據(jù),在沒有消除穆然他們的不信任之前,她沒有直接出現(xiàn)在四人視線中間,她繼續(xù)道:“再說以我們隊尉風(fēng)遲的水平,想殺你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噢,是嗎?我怎么記得上次他還在射擊場輸給我來著?!彪m然在那之后,穆然再也沒贏過尉風(fēng)遲,但光是那一次光榮的偉大勝利,就足以讓他一直把那次榮光銘記到躺進墳?zāi)怪啊?/br>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眾人呼吸一頓,而尉風(fēng)遲的臉色微微一沉,原本就冷漠逼人的臉更是讓人連對視的勇氣都無,但穆然不怕他。 珀迪塔見穆然防備心如此之重,也不再賣關(guān)子。 “好吧,那我直說了,我們是真心想和你們合作來著,因為我們有位隊員受傷了,然后她傷口感染還發(fā)起了燒。現(xiàn)在情況有點嚴(yán)重,我們都很擔(dān)心她。畢竟我們是一個團結(jié)友愛的小隊,我們都不想看到隊友被刷下去的情況,所以我們想和你們要點藥,以及我們都知道你們隊的范淑怡同學(xué)在處理傷口這方面很厲害?!?/br> 無懈可擊的漂亮官腔背后,其實藏著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那就是一旦有隊員退賽,那么其他隊員通通都要被扣三百積分。 畢竟三百積分可不是什么小數(shù)目。 “可這對我們來說,似乎沒有太大好處……”穆然還在猶豫,其實如果那惹人厭的尉風(fēng)遲如果不一直拿槍指著他的話,或許他會偏向于同意,但一想到成為盟友就要和那大面癱日夜相處,想想就有些難熬。 “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那我就讓尉風(fēng)遲殺了你們?!辩甑纤⑽⒁恍?。 “噢, 可惜從他那個角度沒法直接射擊到我們的煙霧器?!蹦氯缓茉缇桶l(fā)現(xiàn)了這個華點。 “好吧,那算我求你們了,行嗎?你們不是一直在找補給點在哪里嗎?我們隊知道下一個補給點在哪,只要你們隊和我們成為盟友,待會我們直接帶你們過去?!?/br> 珀迪塔本來想把這個壓軸的好處留到等穆然他們答應(yīng)再說出來,但見穆然也是個談判桌上的佼佼者,遂不得不把這個讓人眼紅的條件先扔出來。 穆然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迫不及待轉(zhuǎn)頭,和身后及對面的三位同伴對視一眼,四人均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行,但為了避免這是個騙局,麻煩你先站到我們的視線之內(nèi)。”穆然不急不緩地開口,身后的奧利弗想沖出去,穆然按了按他的帽子,示意他別沖動。 珀迪塔同意了,并且扶著她們隊受傷的Omega隊員瑪拉走了出來。 穆然他們齊刷刷從灌木從繞出來,羅塞莉興奮地沖過去抱住珀迪塔的肩膀,“嗐,你早說嘛,老是繞圈子,我們肯定也會很戒備的好不好?” “嗯,抱歉,臨時被推選出來當(dāng)隊長,其實我不太會說話。”珀迪塔微低著頭,裝作不好意思地拂了拂劉海。 穆然可不覺得她不會說話,穆然知道她條理清晰,也知利害輕重,可能她也是因隊員受傷被逼無奈,然后才選擇和他們隊合作,但心里還是有那么點不愿意,所以剛開始有點要脅迫他們的意味。 范淑怡倒沒有穆然想得多,她快速走到那名傷員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小心翼翼將她褲管擼起來,看到她的傷口已經(jīng)流膿時,范淑怡像是疼在自己身上似地倒吸一口氣,“一定很難受吧?” 接下來,范淑怡開始替瑪拉清理傷口,敷藥,綁紗帶,喂水,喂食物,喂退燒藥和消炎藥。 因為還在發(fā)燒,瑪拉全身乏力,接下來就由珀迪塔隊的其他人和穆然隊的人輪流背著瑪拉前進。瑪拉是個在陌生人前很害羞的Omega,剛開始她還只肯讓女Alpha背她,但后面藍黃隊的兩位女Alpha都背得有些累了。 Beta背其實也行,但受體力影響,前進速度不快,接下來還是輪到男Alpha。因為穆然體能一直不錯,甚至比大部分Beta和少部分Alpha還好,最后輪到他時,他問瑪拉介不介意?,斃瓕λ坪踹€感到挺親切,燒得滿臉通紅還朝他擠出一個笑,“謝謝你。” 穆然背著瑪拉趕路時,瑪拉小小聲和他說自己的受傷經(jīng)過。原來瑪拉在爬珀庫山時,因腳滑沒站穩(wěn)摔了一跤,小腿直接被尖利的石頭劃破了,但因為怕拖累隊友,她一直忍著不說,繼續(xù)趕路,傷口一流汗就疼,到了下午好不容易有時間上藥,她卻發(fā)現(xiàn)傷口紅腫不堪,緊接著就發(fā)燒了。 穆然安慰她下次一定要小心,并和她說既然是隊友就應(yīng)該相互包容體諒,有什么就直接說出來,千萬不要怕,也不必藏著掖著。 然后穆然又小小地反省了他們隊的情況,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他們隊,他們藍隊的隊員會辛辛苦苦掖著不說嗎?他認(rèn)真想了想,答案是不會。 八人小隊,由穆然和尉風(fēng)遲在前面開路,受傷的瑪拉由奧利弗背著走在中間,和他們一起走在中間位的還有同為Beta的范淑怡和陳凌霄,而同為Alpha的羅塞莉和珀迪塔則走在最后。 溪流沖刷石頭的聲音漸漸遠去,由刺眼的金黃轉(zhuǎn)變?yōu)榕拈冱S的夕陽將樹影拉得很長,他們八人穿梭在細長筆直的樹影中間,陽光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渡了一層光。 珀迪塔指出的補給站竟然十分隱蔽,一棵倒塌下來的大樹砸在那只露出一小半的房屋上,斷樹成了小屋天然的掩體,而房屋的四面外墻上長滿綠色的藤蔓,若是不細看真就發(fā)現(xiàn)不出這還有個補給站。 小屋相當(dāng)于是個只露出半米的地下室,翻開一小扇偽裝成藤蔓的木門,有一小排樓梯直通地面。 因為入口極窄,所以進去時頗為艱難,但因為大家都是第一次找到補給點,所以都有些激動,誰也沒放棄這個進去的機會,只除了因受傷不得不留在外面的瑪拉和負(fù)責(zé)照顧她的奧利弗。 補給站很窄,六人一進去就幾乎把小屋給擠爆了。在他們面前摞著五十幾個綠色塑料箱,從外表上看都長得都一模一樣。 “看上面的貼示,好像是讓進入這里的每一個小隊拿走一個。”穆然看著墻上貼著的一張加粗了字體的紙。 “沒錯,是這樣。”珀迪塔點點頭表示肯定。 “嗐,小氣巴拉臭教官,我還以為是至少每人一個呢?!绷_塞莉雙手叉腰,氣鼓鼓。 穆然的視線在一字排開的綠色積分盒掃了幾眼,然后挑中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個。 “風(fēng)遲,看起來很重的樣子,你來搬一個?!辩甑纤驹跇翘菘谝荒樐坏奈撅L(fēng)遲笑笑。 穆然第一反應(yīng)是她直接親昵地叫大面癱為風(fēng)遲,這個想法像一束光迅速在穆然腦海里掠過,然后就消散了,因為他很快就被丑乎乎的積分盒吸引了注意。 羅塞莉和范淑怡也緊張地圍了上來,就像是在萬分期待過年時長輩會給他們發(fā)豐厚大紅包一般。 需要錄入指紋才能打開積分盒,穆然心臟砰砰跳著,錄入結(jié)束,咔嗒一聲,積分拿打開,里面躺著四包五香牛rou干、兩盒抗生素藥片、以及一個標(biāo)示著一百八十積分的積分器。 整整有一百八十積分! 穆然一把捉起那個積分器,仰著頭笑得像個傻逼。 羅塞莉和范淑怡也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用力捉著對方的手。 正在這時,后面?zhèn)鱽硪宦晲瀽灥穆曇?,“什么啊?辛辛苦苦來到這里,結(jié)果只有十積分!教練簡直摳死算了!晚上要畫很多圈圈詛咒他們?!?/br> 穆然、羅塞莉和范淑怡都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然后異口同聲地問珀迪塔,“你剛剛說什么?” “只有十積……等等,別告訴我你們不是,你們是多少?!”說到后面,珀迪塔的聲音陡然撥尖。 穆然將積分器緊緊攥在手里,像是生怕被別隊搶走似的,“180?!?/br> 珀迪塔的嘴慢慢張大成“O”,然后是面無表情的“-”,最后是非常沮喪的“︿”。 “你的手氣怎么這差?”珀迪塔感覺有點下不了臺,把僅顯示十的積分器扔回到尉風(fēng)遲抱著的積分盒里,然后頭也不回地踩著樓梯出去了。 尉風(fēng)遲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他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地拿出積分器也轉(zhuǎn)身離開。 “雖然很慘,但我覺得好好笑怎么破……哈哈……救命,我真的憋不住了哈哈……”羅塞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范淑怡也在努力忍笑,但她忍得好辛苦,顫抖著肩膀,用力捂著肚子。 穆然也笑得眼角彎彎,但沒有笑出聲,他把箱里的物資都拿了出來,把開過的箱子放回地上,“好了,這里空氣不流通,我們還是快點出去吧?!?/br> “她剛開始不是還拽拽地威脅我們來著,現(xiàn)在是不是一種報……”羅塞莉壓低聲音。 穆然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說,然后言簡意賅道:“走!” “隊長,你好牛,下次開盲盒還叫你?!弊詮闹览锩娴姆e分和物資都不一樣后,羅塞莉干脆管積分盒叫盲盒。 “嗯,萬一下次開個低積分的,你可別打我。” “怎么會呢?我相信穆穆你的運氣,哈哈?!?/br> 離開補給站后,有什么東西如電似光地從穆然腦海里閃過,但因為速度太快,穆然回過神時并未捕捉到。 天神用他閃著銀光的畫筆在黑色幕布上添上星星點點,最后再在眾星之間勾出一輪小小的上弦月。 吃過干糧,喝過水,兩隊討論了一下明天的行進路線后,安排一個人值班,然后就回到各自的帳篷里休息。 晚上的值班時間是每人一小時,陳凌霄是第三個值班的,在他后面是尉風(fēng)遲,因為晚上水喝的有點多,他就讓坐在樹下休息的尉風(fēng)遲提前三分鐘過來換他。 尉風(fēng)遲答應(yīng)了,但同時送予陳凌霄相當(dāng)冷漠冰涼的一眼。 陳凌霄也沒多想,只當(dāng)尉風(fēng)遲這個人命犯孤星、天性薄涼,以為他性子本來就是這樣。 他記得尉風(fēng)遲值班之后下一個就輪到穆然,他估摸著就算穆然那個好脾性的可能也會覺得尉風(fēng)遲不好相處吧。 困意慢慢爬上陳凌霄的身體,把他腦海里那個試圖清醒的小人給打死了,陳凌霄回到帳篷倒頭就睡。 然后一個小時后,他再次被漲漲的膀胱憋醒了。 他摔??!所以他到底為什么晚上要喝那么多水? 陳凌霄不斷對自己發(fā)出靈魂拷問,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來上廁所。 困頓不已的他驀然看到尉風(fēng)遲蹲在穆然的帳篷前,聲音極輕,像是怕驚擾到夏夜提著小燈籠的螢火蟲之夢。 “穆然。”銀色月光在他挺撥如峰的鼻梁上跳躍流連,尉風(fēng)遲半蹲在地上,右手搭在膝蓋上,他隔著帳篷叫著穆然的名字。 他喊了好幾聲,然而帳篷里面沒有一點反應(yīng)。 “穆然,我要拉帳篷了?!蔽撅L(fēng)遲的手停在拉鏈上,見還沒回應(yīng),將鏈頭向上拉起。 帳篷門呈三角形被風(fēng)吹開,穆然頭朝著帳篷門睡,他沉靜好看的睡顏漸漸露了出來。 柔軟的黑發(fā)一時被風(fēng)吹得亂亂的,有幾縷還調(diào)皮地拂過他鼻梁,但很快又再次被風(fēng)吹開,上下兩排漆黑纖長的睫毛闔得緊緊的,淺粉色的唇瓣微微開闔,可以看到一點點潔白的牙齒。 若是別人這樣可能會覺得傻乎乎的,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唯有柔軟安謐。白天的他神情堅毅,那種一直拼一直搏生命不息奮斗不止的態(tài)度在他身上淋漓盡現(xiàn),可不曾料到他睡覺時如此安靜。 這個時候的他,才真正有了點Omega的樣子。兩種劇烈的反差,一經(jīng)對比很容易戳中人心中的柔軟。 “穆然,該你值班了。”尉風(fēng)遲靜默地看了會他的睡顏,然后伸手戳了戳他。 晚風(fēng)有點涼,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在擾他清夢,穆然眉宇微蹙,然后一把撈住尉風(fēng)遲的手,他翻了個身,重重地把尉風(fēng)遲的手壓在奶子下面,“你好煩,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