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美人攻,非要以身相許;王麻子我謝謝您嘞;渣渣攻の懺悔
其實也不怪他認錯,黑越越還非要站在墻根的陰影里,一頭柔順到可以去拍洗發(fā)水廣告的及胸金色長發(fā),一身寬松中性的白色休閑服,何況剛剛混混也一直喊的是小美人,這就讓穆然產(chǎn)生了先入為主的情況。 穆然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就像個傻逼,像個戴著紅鼻子換上演出服盡力演出的跳梁小丑,沒換來一句感謝,倒是換來人家笑得渾身顫抖合不攏嘴的一幕。 “不管怎么說,還是非常感謝你救了我?!遍L發(fā)美人還在笑,他感受到穆然那將要化成實質(zhì)火焰的怒氣,很聰明理智地改成掩著唇笑。 然而沒有用,穆然現(xiàn)在只想抽他,穆然相當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不、用、客、氣!” 說完,他準備揮一揮衣袖,留下一個長發(fā)傻逼在原地。 “你要去哪?我還沒正式向你道謝呢。”金發(fā)美人長腿一邁,從后方拽住穆然的手。 “都說了不用客氣,你聽不到嗎?” 或許是因為渣渣父親是個Alpha、而生他養(yǎng)他的爸爸是個Omega的原因,穆然對待Omega格外溫柔,也能設(shè)身處地站在他們的立場思考,而他對男性Alpha的耐性總是少得可憐,事實上無論體能還是精神力都比他們這些O強大無數(shù)倍的男A也不需別人為他們cao那份心。 “對不起,你剛剛揍小混混的樣子實在是太帥了,我一時愣住了,心里覺得很意外,沒想到會有O來幫我,然后又忍不住一直看你怎么教訓那群混混,所以也就忘記了要出手的事。” 長發(fā)美人裝作看不見穆然臉上的怒意,他手勁很大,他緊緊拽住穆然就像是大鉗子一樣控制著不讓他走。 “行,我知道了,我接受你的道謝,請問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么?”晃了晃手還是沒法擺脫,穆然直接一記眼刀射過去,反正對方不是軟軟糯糯宇宙無敵可愛的Omega,他管他那么多。 “為了表達謝意,我請你吃飯吧?”長發(fā)美人終于放開了穆然的手,但他一個跨步走到穆然身邊,雖然沒有再拽拉著他的意思,卻像是給穆然上了無形的鐐銬,生怕眨眼間穆然就從他眼逃之夭夭人間蒸發(fā)一般。 “不用?!钡谝淮斡龅竭@種像牛皮糖緊追不舍的Alpha,穆然沒多少好語氣。 “為什么不用?”長發(fā)美人漂亮的眼睛里有著大大的疑惑,他似乎不理解為什么這世界上竟然有O不愿意和他吃飯。 “剛剛吃飽了成不成?你很煩你知道嗎?你能不能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既然不吃飯,那我請你喝酒啊,我開了車過來,我們可以坐車去喝酒。”見穆然不僅一臉不耐,反而越走越快了,長發(fā)美人連忙追上,他一個跨步直接擋在穆然身前。 “不喝,我對喝酒沒興趣,你——給我走開!走那邊去!”穆然伸手指了個遠遠的方向。 眼前這人煩得很,長得牛高馬大怎么也忽略不了還在他眼前晃啊晃的,穆然心頭火熊熊燃燒,怒火攻心,剛剛被混混打了一拳的臉還沒能消腫,他吐出一口血沫,然后站在原地咳嗽了幾聲。 “你沒事吧?怎么還這樣???我車上有冰塊,我?guī)闳シ笠幌隆!边€不等穆然反應(yīng)過來,長發(fā)美人火急火燎地就拉著穆然的手向外走。 好在他不像吃飽就頭暈?zāi)X脹的穆然一樣路癡,繞了幾條巷子就找到了他懸浮車所在的停車場。 “我車里有個冰柜,里面放有冰塊?!币娔氯徽驹谲囬T前略有些猶豫,長發(fā)美人將滑到肩前的頭發(fā)別到耳后,他深深望進穆然眼眸里,“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指天發(fā)誓?!?/br> 還要發(fā)誓?整一個三歲小孩呢? 懸浮車車門緩緩打開,穆然和長發(fā)美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借著車內(nèi)裝飾的反光材料,穆然看著自己紅腫的臉,然后又有點氣乎乎,似乎下一秒就要變河豚。 冰柜里的冰應(yīng)該是用來冰酒的,因為穆然還看到了冰桶和冰塊夾,長發(fā)美人找來一條干凈的小毛巾,他把毛巾疊了疊,然后把散發(fā)著縷縷白氣的冰塊用冰塊夾夾進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長發(fā)美人似乎對于他的名字有著非一般的執(zhí)念。 “不說行嗎……呼,你輕、輕一點,別公報私仇……”冰冷的毛巾敷到熱辣辣的臉上的那一刻真是非常酸爽,穆然眉宇緊蹙,原本停在半空的手忍不住捶了下長發(fā)美人的肩膀。 “連名字也不愿意告訴我嗎?看來我真的很不討你喜歡呢。”長發(fā)美人的動作其實已經(jīng)很輕很輕了,但穆然著實怕疼,他只好再次放輕動作,把冰毛巾緩緩按到穆然臉上。 他的故作哀傷并未引起穆然絲毫觸動,穆然偏過臉,假裝沒聽到,仿佛美人的話只是一陣飄過耳側(cè)無關(guān)痛癢的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長發(fā)美人搬出他的計策,“我還是要向你道謝,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只好——張三,我謝謝你?!?/br> 穆然噗嗤一下樂了,“既然你這么愛給人起名字,你咋不叫我李四呢?” “看來你更喜歡李四,那行吧,李四,我謝謝你?!焙躺癯良哦嗄甑膶毷话愕难垌W過幾抹顯而易見的笑意,美人笑得瞇起了眼睛。 “cao!穆然,我叫穆然,這下行不行?”穆然在心底已經(jīng)給對面這Alpha貼上了“煩人”“惹不起我躲得起的”的標簽。 “嗯,真好聽?!泵廊撕敛豢蜌獾卮蠹淤澷p,畢竟在他心里,救過他的Omega就算是叫尼古拉斯· 穆鐵牛,也會是個頂好聽的名字。 “我是伊艾爾·柯恩·斯蒂凡諾?!?/br> 握著冰毛巾的手在穆然臉上輕輕游移,Alpha低垂著眉眼,專注的視線盯住穆然看起來像果凍一樣軟軟的唇瓣,然后又快速撤離。 “哦,王麻子,你好。”剛剛被叫張三李四的舊恨此時此刻爆發(fā)出來。 “你叫我伊艾爾就行。”Alpha也不惱,碧綠色的狐貍眼里閃著熠熠亮光。 “王麻子?!蹦氯焕^續(xù)堅持。 視傷口情況而定,冰敷需要敷15-30分鐘不等,冰敷之中的穆然覺得有些無聊,就稍微打量起懸浮車里的景象來,他注意到車內(nèi)放了很多機甲模型擺件,不管是軍部專用機甲,還是市面較為常見的熱門機甲,懸浮車內(nèi)都應(yīng)有盡有,按照由小到大的順序排列得整整齊齊。 看來王麻子還是個機甲狂魔,穆然暗暗在心底下了個定義。 正想得出神,幾縷帶著青草薄荷個人信息素清香的頭發(fā)散至穆然肩上,穆然收回視線,這才驚覺伊艾爾離他很近,不到一拳的距離,兩人灼熱的氣息都交纏到一起的那種。 “對不起,能否麻煩幫我把頭發(fā)固定一下?”一直抬著手給穆然冰敷,不時還要換一下手,伊艾爾兩只手上都濕漉漉的。 “切,我管你?!蹦氯黄财沧?,他想要不是眼前這一直不出手的王麻子,他哪里還會被混混傷到臉? 美人的狐貍眼微微一轉(zhuǎn),他稍稍低下頭,滑落更多的長發(fā)散在穆然肩頭, 穆然周身都是伊艾爾的草木系信息素,這下他想不管也不行了。 穆然有一種被治得服服帖帖的感覺,他抬起右手,將手肘抵在伊艾爾肩膀處,手指從右往左將那極其耀眼的金色長發(fā)收攏在一起,然后右手高舉,充當臨時發(fā)夾地固定在對方肩上。 伊艾爾伸著右手用冰塊幫穆然敷臉,穆然也撐著右手幫他固定長發(fā),他們兩人的手互相觸碰到對方肩膀,姿勢是那樣親密無間。 對穆然來說稍有些漫長和尷尬的二十分鐘,對伊艾爾來說卻是轉(zhuǎn)瞬即逝,冰敷過后,穆然臉上的紅腫已經(jīng)消退大半,現(xiàn)在的傷處是那種區(qū)別于他白皙膚色的紅粉。 “穆穆,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看著穆然像個干完炮就穿褲子走人的無情嫖客,伊艾爾把長發(fā)攏了攏,連忙追上去。 被一位剛認識不久的Alpha這樣喊,穆然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你要來干嘛?” 穆然知道出了這個門,大抵以后都不會再遇見,所以他不太明白留聯(lián)系方式的意義,何況就算留了,他也不會隨隨便便去赴約。 “怎么說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以身相許啊?!?/br> 漂亮勾人的淺綠色狐貍眼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伊艾爾眼珠和眼白的分界不算分明,有種朦朦朧朧之感,像是往一泓清水里兌上一半的瓊漿,自帶一種迷蒙的醉意。 穆然被看得微微一愣,然后轉(zhuǎn)身“砰”地關(guān)上車門,隔絕了一個又想對他以身相許的人。 幾張巨型海報歪歪扭扭地臨時貼在房中,上面的主角無一例外不是個俊逸非常的男Alpha,書桌上的光腦、電視墻上的光屏,無一不是播放著和海報上男主有著同一張臉的Alpha的廣告,地毯上的時尚周刊、娛樂報紙無一不是刊登著同一個人的照片、報道著同一個人的花邊新聞。 若是不知情人的走進這間房間,一定會覺得房間的主人非常自戀,可事實并非如此。 前段時間,亓子衿開始大量接電影劇本,接拍廣告,接名牌代言,出席頒獎典禮,上綜藝節(jié)目……業(yè)內(nèi)的競爭對手都暗罵他是想圈錢想瘋了,可事實只有亓子衿和他助理知道。 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可能會讓人笑掉大牙,出于一個非常幼稚的目的,來自于亓子衿很久以前不知從哪里聽來甜膩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如果想讓他看見你,那就站在世界中心。 從這段時間來看,毫無疑問他做得相當成功,可為什么就一點屁用都沒有? “砰——”地一聲,一個紅酒杯脫手而出被一股能讓它粉身碎骨的力道摔到墻上,很快變得四分五裂,紅酒順著木質(zhì)地板的紋理浸入進去,空氣里靡醉的酒香愈加濃郁。 亓子衿頹然疲累地坐在床下的牛奶紋毛毯上,銀色光滑的頭發(fā)此時亂蓬蓬的,一向積蓄著溫柔的水藍色桃花眼此時無甚光彩,反倒是像一個能把人瞬間吸入的沉沉黑洞。 眼里遍布著日夜不休的紅血絲,桃花眼下是小半圈黑眼圈,頹喪低落的情緒像密布的烏云在他周身環(huán)繞,他的氣壓越來越低,酒杯摔碎后,他直接拿起紅酒瓶對著嘴不斷灌自己酒,以一種喝白開水不管不顧的架勢。 根本一點卵用都沒有……他出演的電視劇電影,所拍的廣告,接受的采訪,參加的綜藝……沒有一樣能換回那個人哪怕一丁點關(guān)注…… 從私家偵探那里拿到資料,他知道了那個人的一切,從小在和單親家庭無異的環(huán)境中長大,學習刻苦,成績優(yōu)異,他也知道那人最近的一切動向,知道他剛參加完野外求生訓練賽,知道他在比賽中和一位尉姓Alpha走得很近,知道他被一位軍醫(yī)惦記上了,知道他放假后還有好幾次都在軍醫(yī)家里過夜。 他找穆然的次數(shù)多到他自己也數(shù)不清,發(fā)短信,打通訊電話,從齊羽程方面下手讓他幫忙聯(lián)系,在學校傳達室門口等候,可穆然從來沒有給他任何回應(yīng),事后還直接把他光腦的號碼扔進黑名單。 如果不是他這么混蛋,他根本就不會把穆然弄丟…… 入口的酒液苦澀得讓人揪心,渾渾噩噩的亓子衿哪里還記得要提前醒酒,醒酒器早被他束之高閣,他咕咚咕咚地灌著酒,酒精能讓他脫離現(xiàn)實,麻痹神經(jīng),酒精能讓他減少懊悔,減輕愧疚,與此同時,卻又放縱他的思念像雜草一樣在心中瘋狂生長。 喝酒喝到爛醉多好啊,醉生夢死,夢里什么都有。 夢里有穆然,夢里的他自己不再像剛出道時有一堆混帳事,夢里的他和穆然就像參演童話腳本般幸福快樂地生活著。 可偏偏就連喝酒那么一點白日做夢的時光都要被叨擾,他的助理已經(jīng)承受不住他罷工一個星期被各路導演廣告商奪命連環(huán)催的壓力,哭喪著一張臉上門哀求亓大影帝趕緊回去工作。 “亓哥,求你了,我的光腦都快被打爆了,李總他當然不敢說你,可現(xiàn)在只要我一去公司就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哪怕你同意接個劇本先回復李總一下也行啊……” 小助理這幾天基本沒睡過好覺,他覺得亓子衿再這樣下去,他的助理生涯可能很快就要到頭了。 “李總,李茗?……咳,他算個屁……公司我家開的……”撈來一個開瓶器,亓子衿坐在地上呆呆木木地準備再開一瓶紅酒。 “亓哥,可你不是說想讓那個人看到你嗎?”被逼到絕境,小助理嘗試著用最后一個法子說服亓子衿,說完他勇氣倍增,上前幾步劈手奪過亓子衿剛拔掉木塞的酒瓶。 “他根本就看不到!他看不到!你也給我滾!”酒現(xiàn)在成了亓子衿的生命之源,他的桃花眼猩紅得可怕,他搶回紅酒,大力地推了小助理一把,直把小助理推了個踉蹌。 助理被趕走后,Alpha繼續(xù)喝他的酒,地上堆積的酒瓶越來越多,在地毯和木地板上滾落四散。沒有吃飯,睡眠不足,憂思過度,加上長期喝酒,亓子衿的精神狀態(tài)極差,明明坐在家中卻像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他空蕩蕩只有酒液的胃火燒似地難受,喝著喝著他被嗆了幾口,劇烈地咳嗽著。 不知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他的咳嗽聲,一頭白發(fā)的老管家敲了三下門,理所當然沒有得到回應(yīng),聽到里面又一個空酒瓶砸向地板的聲音,老管家說了聲抱歉,再敲三下門鞠躬走了進去。 “亓少,您先出去吃點飯吧。”老管家無奈嘆了聲氣,然后開始收拾像剛經(jīng)歷一次激烈戰(zhàn)爭的臥室現(xiàn)場。 “我不吃……你,你少在這礙眼……你也滾……”相對來說,對于這位從年輕時就一直在替他們家族管理的管家來說,亓子衿的語氣沒有對助理的生硬和不留情面。 一個瓶塞被他扔到老管家腳邊,示意對方趕緊滾蛋。 “亓少,張嬸今晚做了您最愛吃的菜?!崩瞎芗胰栽趫猿帧?/br> “不吃!你們做的都難吃死了,根本不及他十分之一……滾出去!……滾之前把通訊卡給我……”亓子衿左手掩著半張臉,不知是哭了還是沒哭,他茫然舉著右手,朝老管家晃了幾下。 管家也被趕走后,長久未進食的Alpha終于倒在毯子上,他手里緊緊攥著一張新卡,一張可以讓他給那個人發(fā)短信而不會被屏蔽的卡。 人在最難受時總是會想起最歡樂的時光,那時他身處其中而恍然未覺,可是當一切像一個褪色的舊夢漸漸遠去的時候,他才追悔莫及。 好餓……胃里好難受……胃里的酒液像是被架上了酒精燈上炙烤,他因胃疼而滿地打滾,他緊緊咬著牙,冷汗涔涔,細密的汗水布滿了他整張臉,他用力捂住腹部從左邊滾到右邊,再從右邊滾到左邊。 汗水模糊了視線,他費力地伸出手,撿起地上倒了小半杯紅酒不知還有沒有電的光腦,他的光腦防水性能極好,所幸還有最后一點電。 打開短信欄,他敲敲打打,打打刪刪,編輯了十幾次,最終寫好一條,他沒有再進通訊錄里找聯(lián)系人,因為他早已把那個號碼背得滾瓜爛熟。他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輸入,雙手因長久未進食而顫抖,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顯示發(fā)送成功。 真好,新號碼果然能發(fā)送…… 他這樣想著,握著光腦的手突然之間無力地砸到地上,終是暈死過去。 說來也是奇怪,最近路邊的巨型廣告牌、光腦界面的資訊推送、光網(wǎng)上面的娛樂版塊、電視墻光屏上面的電視劇,電影院里熱映的電影,紛紛都魔怔一樣到處可見亓子衿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最近娛樂圈是被亓花花一個人占領(lǐng)了嗎? 穆然暗自納悶。 他在鹿林深家里,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節(jié)目組正采訪亓子衿出道時的經(jīng)歷,穆然右手撐臉,左手拿著遙控器懶懶地換臺,換了一個竟然還是亓子衿,只不過這次是亓花花出席一個什么最佳男主的頒獎,他站在領(lǐng)獎臺上意氣風發(fā),拿著獎杯朝鏡頭晃了晃,聲音很輕,卻極其溫柔,“我要感謝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是他教會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喜歡……” “啪——”地一聲,這下穆然沒有再猶豫地直接關(guān)掉了光屏,正在廚房洗水果的鹿林深聽見聲響,他感覺有些奇怪地拿著水果籃往外張望。 “穆穆,你怎么了?” “沒什么,你繼續(xù)洗水果唄,就是最近的電視太難看了?!蹦氯蝗拥暨b控,拿起光腦。 可是光腦明顯更不好看,因為他剛一劃開屏幕,就多了一條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發(fā)來的短信。 短信不長,一眼就能看完所有內(nèi)容,只見光腦那邊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表述著,“穆穆,對不起,求你……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