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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柔河里(雙)在線閱讀 - 09 是什么,濕膩地涂在他的嘴唇上

09 是什么,濕膩地涂在他的嘴唇上

    輸液輸了近四個小時,中途李何抵擋不住困意,真的睡著了,沒幾分鐘又警覺地驚醒。就算閉著眼,他也能夠感覺到薛馳邈一直在看他,視線坦然而專注,令人坐立難安。

    還是那棟別致的復(fù)式,他等在一旁,薛馳邈低頭輸入密碼,然后推開門,沖他微微一笑,“歡迎?!?/br>
    “老師,坐?!毖︸Y邈說著走進客廳,掃開沙發(fā)上堆的抱枕,不知道從哪里翻出只還沒拆包裝的熱水袋,“手疼不疼?你血管細,容易腫,熱敷一下會好點。”

    他有條不紊地?zé)酂崴?,期間還給李何倒了一杯摻了涼的,和數(shù)好了分量的感冒藥一起放到他面前,“我試了,不燙?!?/br>
    一切仿佛與那天別無二致。李何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放在膝頭,手背的針孔持續(xù)傳來疼痛。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胸口像壓著千斤的重石喘不上氣。在薛馳邈下一次看過來前,他端起那杯水和著藥丸一飲而盡,“我困了,想睡一會?!?/br>
    “還難受?”薛馳邈走過來摸他的額頭,手掌在他臉上貼了很久,“那先不吃飯了,我也不餓,陪你睡,可以嗎?”

    李何不抱希望地搖頭,果然,薛馳邈牽上他的手,多失落似的低眉,“我不鬧你,只是一起休息,老師?!?/br>
    他明白拒絕沒用,麻木地應(yīng)允,走進上回那間臥室,脫了鞋躺上床,把厚重的被子盡可能嚴(yán)實地包裹在身上。

    沒一會薛馳邈就跟來了,“老師,睡覺小心不要壓到左手。”手里是那只熱水袋,李何不想用,他倒也沒再強迫,隨手放在一邊,鉆進被子把李何摟在懷里。

    皮膚緊密地相貼,薛馳邈體溫偏低,呼吸卻很熱,急切得有些怪異。甫一接觸李何就冒了滿胳膊寒栗,好像有許多條腿的蟲子在后背毛毛地爬行。

    他把胳膊橫在胸前,擋著薛馳邈進一步的貼近,咬著牙緊緊閉起雙眼,挨了好一陣,薛馳邈卻沒有下一步動作了,只是單純很緊地抱著他,像是真的要睡覺。

    藥勁漸漸上來,思維變得混沌,他的四肢灌了鉛似的沉。鼻子一直不通氣,好像側(cè)睡可以緩解癥狀,于是他便翻了個身,僵直的四肢不自覺柔軟地舒展開。

    空調(diào)溫度打得偏高,他陷在柔軟綿密的鵝絨被里,額頭冒了點潮熱的汗,但依舊睡得酣然,嘴唇不自覺打開,平緩而均勻地呼吸著。

    朦朧間李何做起夢,有只小狗搖著尾巴來嗅他,頂他的臉頰,拱他的手心,好像牙齒還沒有換,鈍鈍銜著他的手指親昵地撒嬌。它好胖,身上毛也厚實,幾乎看不見耳朵,只剩毛茸茸蓬出來的兩個尖。他想摸摸這只小狗,才抬起胳膊,小狗卻一扭屁股跑了,再也沒有回來,留下他失落地空舉著手,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算在夢里也如此鮮明。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他還站在原地,手心忽然再次被頂了一下,力度相當(dāng)大,莽撞而急躁,又一下,緊接著手指猛地被咬住,尖銳的犬牙刺進來,扎穿了皮膚。好兇的狗!說不定還有狂犬病,李何嚇壞了,拼了命甩開手,拔腿就跑,到處找醫(yī)院打狂犬疫苗,跑到腿都軟了,嗓子也干得冒煙,回頭一看——他還在原地。

    李何喘著氣從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回憶自己做了一個怎樣混亂又無厘頭的夢,就先感覺到嘴唇在被某種軟物勾纏,舔糖塊似的一下下舔著。

    不用想也知道是薛馳邈,感冒的是李何,他卻比他更像在發(fā)燒,guntang的嘴唇貼著他的脖子向下滑蹭,薛馳邈癡迷而沉醉地在他的頸窩嗅來嗅去,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醒來。

    李何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合上眼皮,躺尸一樣繃在那里,看似睡得深沉,睫毛卻顫抖個不停。

    “老師…”薛馳邈的聲音低得像是從嗓子眼里哼出來的,又黏又輕。大腿被抵住了,硬熱的性器隔著褲子在來回撞他。

    或許是擔(dān)心李何驚醒,頂撞的幅度不大,堪稱小心翼翼,卻又十足纏綿,壓著他的腿根緩慢地碾磨。耳旁薛馳邈的喘息逐漸變急,打在李何臉邊,他不適地皺起眉,盡量不刻意地偏開頭,薛馳邈的動作定住,過了會才再次湊近,舌頭卷上他的耳垂挑逗地吮吸,牙尖輕咬著廝磨。

    熱氣直往耳朵眼里鉆,那半邊身體,從頭到腳,就連指尖都是麻的。李何怕癢,聳著肩連縮幾下,呼吸早就亂了。

    他聽見薛馳邈輕笑,然后停下吮嘬的動作,只把那塊嫩rou不太用力地抿在唇齒間,溫柔地含著。有金屬拉鏈被扯開的聲音,薛馳邈的手伸到下面搗鼓了一陣,李何被牽著引向某處。

    他出了許多汗,手心燒熱,然而挺進來的巨物比他的手掌更熱,粗長而猙獰,青筋搏動,燙得他不自覺打哆嗦,本能地往外抽,卻被死死按住掙扎不得。

    柔軟的手心握著他的性器,薛馳邈發(fā)出一聲沉沉的喟嘆,適應(yīng)了幾秒,他帶著李何的手徐徐開始抽送。

    柱頭旺盛分泌的腺液很快將李何弄濕,粘稠地拉出絲,掛在指尖,cao干的頻率由緩到急,幾乎要把他掌心磨出火。李何仿佛被蛛網(wǎng)縛住,一動也不敢動,渾身緊繃到肌rou酸痛顫抖。

    薛馳邈的目光正一寸寸舔過他覆滿熱汗的面孔,怎么看這都只是個貧弱蒼白的普通男人,在他眼里卻十足美好沉靜,像片柔謐的海,包容他的全部欲望與幻想。他扣著李何的手,細瘦的一只,裹著他碩大粗長的性器,幾乎顧不過來,為難到可憐。

    下身硬得愈發(fā)厲害,薛馳邈包著李何的手飛快擼動,一手探進李何的上衣,胡亂急躁地撫摸,來到他的胸脯。那么貧瘠,rutou卻很飽滿,像兩顆沉甸甸墜著的果實,即將熟透漲破。他隔了層衣服咬住,迷戀地親吻,忍不住又去舔,舌尖繞著畫圈,吃得李何胸口的衣服濕了一大片。本就難以維持的情態(tài)終于崩潰,說不清是因為快感還是抗拒,李何不斷顫抖著,像稀薄的糖漿,化在薛馳邈的唇舌間。

    他不知道薛馳邈什么時候射的,到后面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裝睡還是真的困,頭昏腦脹地暈在床上,等意識到時,薛馳邈的手正緊緊攥著他的,濕淋淋,滑溜溜,都沾滿了體液。

    他不停親他,每隔幾分鐘就要湊過來玩鬧似的咬一下他的嘴唇,偶爾把舌頭伸進來,攪著他的,吻得他喘不上氣,忘記這件事在他看來原本有多么惡心,徹底沉迷其中。

    快感退去后疲憊迅速來臨,但好像覺得累的只有李何一個人,薛馳邈總是亂動,擾得李何也睡不著,這會他在摸他被咬得腫痛破皮的嘴角,指腹古怪地滑潤。

    是什么,濕膩地涂在他的嘴唇上,還有濃郁腥苦的膻氣,李何下意識伸出舌頭一舔,眼睛一下子打開,駭然地轉(zhuǎn)動,完全清醒過來。薛馳邈趴在他旁邊,托著臉瞇起眼睛笑,沾滿白漿的手指還在他的嘴唇上曖昧地描摹。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干嘔著沖進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