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葉旻易受教習(xí)/凈體/蛋張眠生馬車憋尿]
琴軒與友相會一場,掃去了連日里積壓下的不愉,李毓緩了心緒,又調(diào)笑張眠生一通,這會兒正是舒暢的時候。 翟靜云親自下廚,連李毓都難得脫了華服,紆尊降貴地挽起袖子,去到廚房里幫忙打個下手。只是這位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兒實際上對下廚一竅不通,一縷小蔥理了半晌,倒把自己精心蓄起的長甲染了個剔透的綠色,惹了一通發(fā)笑。連張眠生都沒忍住,偏過頭笑了笑自己的主子。李毓倒是不惱,耐著性子把指甲全染上顏色,沖著張眠生笑道:“夜里你來吮的時候,就能嘗到是何味道了?!?/br> 反倒是張眠生鬧了個大紅臉,忙低下頭給手里的土豆削掉了三層皮。 這頭幾人占據(jù)了廚房里里外外,忙活的忙活玩鬧的玩鬧,琴軒里回蕩著歡快的笑音。而那頭,葉府里卻籠罩著一片陰云。 葉旻易是被宮里人抬回來的,陛下只口未提要他養(yǎng)傷,下頭的人更不會自作主張,葉旻易性子倔強(qiáng),跪得狠了,回到葉府里也未曾清醒。葉家上下凡是提得上名姓的,此刻都在家中守著,照亮著一見,葉旻易面色慘白,被雨濕透了的發(fā)凌亂貼在面上,面頰手腳冰的像是個死人。向來習(xí)武的精壯兒郎,妄想去以身相撼巍峨皇權(quán),這般折騰一個來回下來,也只落了個進(jìn)氣多出氣少的下場。 誰見不是一聲嘆? 可憐葉家父母,自己最成器的嫡子一朝要如庶子一般出嫁不說,還落了個長跪昏厥氣息奄奄的狼狽模樣,二老鬢角斑駁的灰白更甚,卻不能露出半分不滿神色,仍好聲好氣、點(diǎn)頭哈腰地迎了大總管進(jìn)門。想葉家從前是何等高門輝煌,如今竟也式微如此,只聞一聲沉悶的“微臣接旨”,那句謝恩,更像是一代肱骨重臣傾臺的重音。 權(quán)之一字,乘其盛時風(fēng)光無限,而風(fēng)光散去,無論懷抱怎樣一顆赤膽忠心,帝王臥榻之側(cè),不容他人安眠。 葉家老爺子葉呈安送走了大總管,一轉(zhuǎn)頭便對上了夫人噙了淚水的眸子,視線再向后,是四位國君指來的嬤嬤。葉呈安不敢造次,更對宮里的嬤嬤既是敬畏又是忌憚,只好越過夫人上前,拱了拱手道:“幾位嬤嬤勞頓辛苦,接下來還需各位費(fèi)心cao勞,犬子尚未蘇醒,不若容老夫先替幾位置下住處?!?/br> 哪知為首的嬤嬤絲毫不買他的面子,手中茶盞重重擱上桌面,眸子一挑,端的是奉旨行事的氣度:“大人此言差矣,圣上的命令是盡快將公子調(diào)教成大家閨男,一切規(guī)矩比著宮里后妃的例子,可您自己心里也應(yīng)當(dāng)有數(shù),屆時成婚若是伺候不好瑞王殿下,只怕你我都是要掉腦袋的?!?/br> 說到這,葉呈安的冷汗已經(jīng)落了下來,更是深知葉旻易的好日子是徹底到了頭,只聽那嬤嬤頓了頓,又換了一副挑剔的神色,繼續(xù)說道:“再者說,到底不是庶子教養(yǎng)的,又是這般的性子,您若是再嬌貴著來,只怕是我們也難為差事,依我看,便從即刻起,將他做庶子看待,現(xiàn)下便潑醒了教習(xí)著罷!” 此話一出,葉呈安的腰又弓下三分,葉府里說得上話的長輩們皆垂了頭去,夫人趙氏更是帕子一遮,忍不住哭了起來。 可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為首的嬤嬤掃了一眼滿堂的葉家長輩,才扯出個笑來,再慢慢端起了方才撂下的茶,送到唇邊抿了一口,又寬慰似的沖著趙氏道:“夫人也省著些眼淚,老奴在宮中伺候了多年,也是教出了一位接一位的貴人,您且放心,公子這般惹人的脾性,若是打磨好了,定然能討瑞王殿下的歡心?!?/br> 話里話外,儼然是已經(jīng)當(dāng)葉旻易是個庶子出身,伺候人的妾室似的語氣。趙氏萬萬不敢接這話,連眼淚都憋了回去,垂下頭囁嚅著應(yīng)了聲“有勞嬤嬤費(fèi)心了?!?/br> 這般便定了下來,四位嬤嬤一同起身,半分也沒見外,無視了一種葉家長輩,指了個一旁站著的丫鬟指使道:“你,去打盆涼水來,隨我等一同去潑醒公子?!?/br> 丫鬟嚇得一個哆嗦,動也不是不動更不是,求救似的望向葉呈安。后者閉上眼,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素日里葉旻易溫文有禮,又是個習(xí)武帶兵的人,自有一股英氣在身,府中丫鬟十有八九都對其多有傾慕,更別說是跟在趙氏身邊,時不時還能見上幾面、伺候到身邊的大丫頭。如今端著一盆冷水,眼看著當(dāng)初是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二少爺,死尸一般躺在床上,還要親手去潑醒了讓他受那等庶子男妻的教習(xí),丫鬟端著水的手都在忍不住地發(fā)顫。 “還不快潑!” 嬤嬤一聲厲喝,嚇得丫鬟一個激靈,再回過神來時盆里的水已經(jīng)潑了出去。葉旻易猛地瞪大了一雙眼睛,木盆墜地,四位嬤嬤站在床邊,一字排開,皆是一副板著臉的神情。 葉旻易抿了抿唇,撐著身子坐起,雙腿頓時傳出刺骨的痛。環(huán)視四周,見自己已然身處自家臥房,又有四位嬤嬤立在床前,葉旻易自然清楚,目下是何等結(jié)果。 “陛下仍是執(zhí)意……” “公子,”葉旻易的話沒說完,便被嬤嬤咬重的一聲打斷,“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葉旻易將這四個字在舌尖嚼了一遍,發(fā)澀的苦味讓他險些又一次昏厥。陛下朱筆幾字,他便要將兵權(quán)拱手相讓,再委身為人妻妾。他滿門忠賢,幾代將門算什么?他征戰(zhàn)沙場,幾度遇險又算什么? 葉旻易挺著濕透了的衣裳,在初春里嘗到了玄冰的寒意。 嬤嬤全不顧他是何心緒,上前一步,道:“公子,即刻起,您就需將自己做庶出看待,耐下性子隨老奴幾人學(xué)著,陛下有旨,公子的一切規(guī)矩方圓皆要比著宮里后妃,也是為了您能好好伺候著瑞王殿下著想。” 葉旻易好懸才將視線攏住,落在面前嬤嬤的身上,好半天,才問了句:“阿沛呢?” 阿沛乃是他貼身的小廝護(hù)衛(wèi),此刻便在門前候著,聞聲擠開人堆扎了進(jìn)來:“將……少爺,屬下在。” 那聲被阿沛拗了過去的將軍砸進(jìn)葉旻易的心里,身子搖晃幾下,他忍住驟然冒出的酸楚,囑咐道:“莫要…讓父親母親見到?!?/br> 阿沛明了,熱淚噙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咬緊牙關(guān)才忍住恨,垂頭應(yīng)是。葉旻易喉結(jié)滾動幾下,目送阿沛出門,獨(dú)自對上四個嬤嬤。 “逃不脫的,那就來吧?!?/br> 將軍二字,許是他此生再無緣可聞。 原本嬤嬤們還以為要費(fèi)些功夫,磋磨磋磨葉旻易的硬骨頭才肯服軟,哪知葉旻易見抗?fàn)師o果,索性也不同她們硬碰硬的。嬤嬤打量著葉旻易,松弛面皮上爬上了一抹笑,皺紋活過來似的擠成一團(tuán),暗忖道小兒無畏。 葉旻易身為嫡子,又多年身處軍營,哪里知道她們都有些什么手段,這般做派不過是軟著同嬤嬤抗衡,再如何的教習(xí),應(yīng)付過面上的便是了,還能難捱過軍營審訊不成? 只見為首的嬤嬤一抬手,四人上前制住葉旻易的四肢,還未來得及掙扎,鋒利剪刀便貼上了后腰,布帛撕裂聲隨著剪刀游走忽遠(yuǎn)忽近。葉旻易頓了頓身子,懼于剪刀的威懾而不敢亂動。 很快,里外的衣裳都碎成破布,葉旻易渾身赤裸,四肢被縛緊拉開,繩索的那一頭系上床榻四角。葉旻易被擺出一個大字敞開的姿勢,仰面望著頂上青色的床幔,好似被掏空了整個胸腔似的,連繩索束緊在四肢上的緊縛感都感受得模糊不清。 下身驟然一痛,葉旻易本能想要蜷縮起身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何姿勢,恥意慢慢蕩了上來。嬤嬤扯了兩根白線,貼上葉旻易的下身小腹,兩頭抻直用勁一絞,拽下一縷接一縷烏黑毛發(fā)。密密麻麻的刺痛隨著毛發(fā)被拽離傳來,雖算不上多折磨人的痛楚,累積下來卻也一般叫人無法忍受。葉旻易一身精壯的腱子rou繃得死緊,恥紅了耳尖苦于不得伸手遮掩私處。 “這、這是作甚……” 嬤嬤瞟了一眼葉旻易發(fā)紅的面色,又互相使了個眼色,心里記下了一句恥度尚高,這才答道:“公子莫動,日后伺候殿下務(wù)必保持光潔干凈,自然是要時常凈體的,公子還需習(xí)慣才好?!?/br> 凈體、這是葉旻易從未聽聞過的字眼,花了幾息的時間才在疼痛中明白,凈得是他的下體——像青樓里憑欄招搖的妓子一般,把自己剝得赤裸白凈,送入另一個陌生的床榻上。 五指下意識握緊,葉旻易眉頭緊皺,忍著小腹毛發(fā)被拔除的刺痛,脖頸上青筋浮現(xiàn),再沒漏出半個音節(jié)。好半晌,棉線終于離開了泛紅的小腹,換了竹片夾過來,嬤嬤一手托起葉旻易頹軟的性器,另一只手飛速貼近yinnang,眼準(zhǔn)手快,那等脆弱部位的毛發(fā)又被扯下一根。 竹片冰涼,貼上葉旻易的下身時尚有一絲震痛舒緩的暢快,下一瞬又被更加劇烈的刺痛淹沒,一上一下像是拉扯著他已然繃緊的神志,猝不及防,一聲痛呼脫口而出:“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