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老子會給別的男人養(yǎng)崽(千字蛋)
虞初嘴巴酸酸的,有些合不攏地張了張嘴,“那,那你原諒我了嗎?” 他見陸北野又是一副沉默的樣子,心里委屈,眼淚啪噠啪噠地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白玉珠子,輕飄飄的砸在了陸北野的手背上。 他這次又不哭喊,只是無聲地抿著嘴眨巴著眼淚,任淚水一道一道往臉頰上滑,可這比扯著嗓子哭喊還要?dú)?qiáng),眼眶紅彤彤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眼淚溫?zé)?,滴在了陸北野的手背上,像是透過血管滲到了胸腔里的心臟,將跳動的鮮紅灼傷得厲害。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陸北野不知道手背上的淚為什么這么燙人,虞初不吭不響地流著淚著實(shí)讓人心里一酸,他用大掌抿了抿艷紅的眼角,想要擦干從眼角流下的淚,可那些斷了線的白玉珠子就是怎么也擦不干凈。 “不要哭了,初初,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br> 虞初不想哭的,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涌。 他就是傷心,就是覺得委屈,他都讓陸北野深喉了,jiba都快插進(jìn)胃里面了,現(xiàn)在他的嗓子還很痛,結(jié)果陸北野還要猶豫一下才說要原諒自己。 憑什么自己累死累活地乞求原諒,如果他不是個omega就好了,如果他還是虞家少爺而不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冒牌貨就好了。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事實(shí)就是如此,他現(xiàn)在寄人籬下,吃喝穿住全都仰仗著陸北野,如果陸北野那天一個不高興,把自己趕出去了,一個身無分文的omega,還是一個懷著孕的未成年omega,流落街頭將會遭遇什么,虞初根本就不敢想像。 他現(xiàn)在仗著陸北野對自己的喜歡肆意妄為,該哪天陸北野對自己沒了興趣,到時的自己豈不是要更加累死累活地去討好陸北野。 “我不想去體檢?!庇莩跖ζ綇?fù)著心情,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 “好,好,我們不去。”陸北野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將跪坐在地上的虞初給扒拉到了懷里,心疼的揉著虞初泛青的膝蓋。 體檢這事說難不難,可說容易也并不容易。 陸北野使了些特權(quán),將虞初從體檢的那個名單里給剔了出去,他還讓人查了查是誰將虞初弄進(jìn)這個軍官名額,可是一無所獲,那人很小心,將所有能查到他的證據(jù)都銷毀得一干二凈。 中午艷陽高照,訓(xùn)練場上,陸北野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退去。 陸北野拿著槍,對準(zhǔn)前方快速移動的靶子,扣下扳手。 “砰?!?/br> 正中紅心,陸北野揉了揉又些脹痛的額頭,虞初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一個月了,一個被標(biāo)記的omega孕婦得不到alpha的信息素安撫,這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更不要提身邊還有一個無時無刻不散發(fā)著信息素的頂級alpha,并且這個alpha還不是omega的標(biāo)記者,這對小孕婦的身體無疑是痛上加痛。 所以,陸北野現(xiàn)在不敢回家了,他獨(dú)自一人窩在訓(xùn)練場上發(fā)泄著情緒,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感覺著實(shí)折磨人。 陸北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陸隊長,怎么還不去接你的小omega回家呀?!焙糜焉蚯G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倚著欄桿沒個正形。 “現(xiàn)在就走?!标懕币跋崎_背心擦了擦額頭的汗,露出線條流暢的蜜色腹肌。 沈荊,同頂尖s級alpha、雷鷹小隊成員,和陸北野在學(xué)生時代是同班同學(xué),畢業(yè)于同一所頂尖貴族學(xué)校。 而陸北野則是雷鷹小隊的隊長,這個小隊直屬于軍部,成員自主性較大,通常做些a級絕密任務(wù)。 不過,最近隊里沒什么任務(wù),沈荊這人閑不住,就約了自己的隊長兼好友,也就是陸北野。 陸北野正好要散散心,早上送虞初到學(xué)校后,就和沈荊在這兒碰面。 沒想到沈荊開口就要去酒吧喝酒,陸北野想到虞初還懷著孩子,就嚴(yán)詞拒絕了,這可把沈荊給新奇壞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陸北野拒絕去酒吧,往日還是數(shù)陸北野喝的最兇,酒瓶子直接悶,怎么今天變了性,不喝也就算了,連去都不去了。 結(jié)果陸北野說家里的omega還在上學(xué),聞不得酒味。 沈荊一臉驚奇的看向陸北野:“還在上學(xué)?還家里的?” 陸北野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總不能說虞初懷孕了吧,肚子里的孩子還不是自己的,這叫他怎么說出口。 “靠,你可真會玩呀!還在上學(xué)的omega你都搞到床了,佩服佩服?!鄙蚯G眨著雙桃花眼說道。 “不是玩的,我和你不一樣。”陸北野皺了皺眉。 沈荊在外花花公子的名聲極其響亮,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個omega了,甚至還和beta上過床,身邊的人膩了就換,可就是這樣也擋不住一些人拼命往他身邊那個位置擠,身邊的人也只多不少的。 “好好好,你是個大情種,我可沒法和你比?!鄙蚯G挑了挑眉,狹長的桃花眼里滿是揶揄。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寶貝一個人,讓兄弟我認(rèn)識認(rèn)識唄?!?/br> 陸北野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 然后兩個沒事干的男人就在訓(xùn)練場上打了一上午的靶子。 途中沈荊接了個電話,語氣有些不耐。 對面那人說話倒是唯唯諾諾的,聽到沈荊有些不耐煩了,最后連忙補(bǔ)了一句:“那你早點(diǎn)回家呀。” 還沒等那人說完,沈荊就掛斷了電話,看見陸北野瞅著自己,解釋道:“最近有些膩了,一直甩不掉,就只好先養(yǎng)著了?!?/br> 陸北野也沒興趣打聽好友的私人感情,聽罷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瞄準(zhǔn)前面移動的靶子。 陸北野和沈荊兩人在校門口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看到虞初從校門口出來。 虞初像是哭過,鼻尖紅紅的,渾身上下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低垂著腦袋走到陸北野面前。 “怎么現(xiàn)在才出來。”陸北野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他好幾次想闖進(jìn)去,可門崗卻不讓人進(jìn),說是怕進(jìn)去什么恐怖分子,威脅到學(xué)生安全就不好了,也多虧了沈荊一直拉住他,生怕他一個激動就翻墻進(jìn)去了。 “我,我沒事。就是老師拖堂了?!庇莩醪桓姨ь^看陸北野,他現(xiàn)在腿間黏膩膩的,滿是那個變態(tài)射上去的jingye。 “怎么了,聲音怎么啞了?鼻子怎么還紅了?你哭了?”陸北野眉頭皺得死緊,整個人氣壓低沉,像朵打著閃電的烏云籠罩在頭頂。 “沒有,我就是感冒了?!庇莩踹B忙說道,還裝模作樣地吸了吸鼻子。 “哦,沒事就好,我們回家再吃藥。”陸北野渾身的氣壓頓時散盡,有點(diǎn)擔(dān)心的撓了撓頭。 站在一旁的沈荊一臉混不吝的看向虞初,omega長得不錯,五官精致,帶著一副乖乖的樣子,看起來就想讓人欺負(fù),不過能把陸北野吃得死死的,恐怕也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omega在撒謊,也就陸北野這個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的情種看不出來,真是傻的要命。 并且這個omega走路極其不自然,臉頰邊的鬢角都一綹一綹地黏在一起,像是做了什么激烈運(yùn)動出的汗,脖子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恨不得整個人塞進(jìn)那寬大的校服里。 沈荊開始懷疑自己的好友是不是瞎了,要不然這么明顯都看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 可陸北野還真是沒看出來,他滿腦子都是初初感冒了,那孕婦能不能吃藥呢?該吃什么藥呢? 倒不是他的觀察力下降了,而是愛情使人盲目,使人患得患失。 虞初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這個陌生alpha旁邊,這人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好像那雙狹長的雙眼將自己的謊言看得一清二楚。 “這位是?”虞初怯生生地問道。 “我是陸北野的朋友。”這人流著一頭長發(fā),發(fā)根微卷,垂到肩膀處,長相邪肆,說話很是輕佻,瞳孔是淺棕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金光,像是含著一汪酒,目光瀲滟令人心醉。 虞初被這個alpha的笑晃了一下神,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人朝自己笑著伸出手。 “你,你好?!庇莩酹q豫了下,握了上去。 掌心被人用指甲輕輕搔撓了一下,虞初像是渾身觸電般將那人的手從掌心里甩出。 “怎么了?”陸北野看向虞初關(guān)心的問道。 “他......”虞初話還沒說完。 沈荊就插了一嘴:“還不是你家小孩太害羞了,你說是吧?小朋友?”他似笑非笑的盯著虞初。 虞初被那眼神看得渾身一顫,吶吶地將嘴閉上了。 沈荊躺在座位上,透過座椅望向前方坐得筆直的好友,該不該告訴陸北野呢? 他剛才和虞初握手時無意發(fā)現(xiàn)虞初白皙的頸間上滿是紅色的吻痕,看樣子很新鮮的樣子。 一上午陸北野都和自己待在一起,總不可能跑到學(xué)校去親上幾口吧。 既然不是陸北野,那這個omega就是背著陸北野偷人了唄,沈荊狹長的桃花眼看向好友旁邊的omega。 虞初坐在陸北野旁邊,感受到了后方的視線,身子頓時緊繃起來,如坐針氈。 突然,沈荊的電話鈴聲響起。 “你再說一遍!”沈荊的臉色猛地變黑,陰沉沉的仿佛山雨欲來,漂亮不似真人的瞳孔里閃過一絲陰郁。 “我這就來。”沈荊掛斷電話,嘴角扯出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白屗戎!?/br> “北野,放我下來吧,我要去中心醫(yī)院一趟?!?/br> “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要去醫(yī)院。”陸北野說道。 “流產(chǎn)了。”沈荊頓了頓,“要不是他肚子里孩子是我的,老子早就把他給甩了?!?/br> “額,就是上午和你打電話那個beta?”陸北野想起來上午那個唯唯諾諾的聲音。 “不然呢?老子會給別的男人養(yǎng)崽?”沈荊口不擇言道,他也顧不得虞初還在場,理智已經(jīng)被吞噬了一半,說不擔(dān)心那是假的,畢竟beta懷得還是自己的孩子。 陸北野像是被戳到了痛楚,臉色一黑,握緊了手里的方向盤。 “你不用下去了,我送你過去。” 旁邊的虞初一臉懵逼的坐在座位上,還沒弄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