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返校啦
兩個人一坐一躺,復(fù)習(xí)到晚上七點。 他們吃著病號飯,沈知硯端著碗將病房的窗簾拉上,遮了一窗月色。 明晃晃的病房有種安靜的美好感,好像時間也流得緩慢了。 柏青岑穿著白藍(lán)橫條紋的病號服,蓋著被子倚坐在床上,潔白的被窩鼓出來兩雙大長腿的形狀,沈知硯彎腰將腿形的褶皺撫平,不想讓別人窺見。柏青岑的身材真好…… 沈知硯禁不住想入非非,撫褶皺時余光瞥過柏青岑,卻瞧到柏青岑正端著喝粥的碗也在看著他,一對視便笑起來了,柏青岑繼續(xù)仰頭喝粥,碗遮了半張臉。 "我們回家嗎?" 柏青岑把瓷碗撂在桌上,碗里已經(jīng)干干凈凈。 "要問醫(yī)生。" "我覺得我好了。" 這是這個晚上柏青岑第四次想出院。 沈知硯比較敏感,能感覺到柏青岑身上比之前更強烈的壓迫感,發(fā)燒軟塌塌的撒嬌也掩不住那種明顯隱忍著的欲望。 ——柏青岑想回酒店再咬他一次。 明知如此,沈知硯還是不怕回酒店。他相信柏青岑只是被Alpha天生的占有欲所迫,不會做出比臨時標(biāo)記更出格的事。 但柏青岑的病情,的確不適合出院。 "38.7℃,出院就吃席。" 沈知硯扶著他躺下:"老實待著。" 柏青岑不死心地深深看了眼沈知硯白皙平滑的頸間,黑黢黢的眼睛幽深,最終把釘死在沈知硯身上的眼神拔下來,郁郁盯著天花板。 . 等到柏青岑出院,已經(jīng)是周一下午了。 一個Alpha硬生生憋了兩天半的后果,就是像個餓到極致聞著點活物味兒就猩紅了眼睛的惡狼,逮著沈知硯就是一頓吸。 沈知硯被他死死抱在懷里,腺體被柏青岑的略帶粗糲的舌尖反復(fù)舔舐,一時腰酥腿軟:"回酒店,別在街上……" 柏青岑停下來,低頭瞧他。 "糯糯同意了?" "什么?" "再標(biāo)記一次。" 沈知硯臉紅心跳地錯開目光。 "嗯。" 他們……太越界了。 明明不是情侶,卻把情侶的門檻踏破了,在進(jìn)門邊緣瘋狂試探,還理直氣壯地?fù)碛幸环N誰也別進(jìn)門的默契。 這好嗎?這不好。 但是在看到柏青岑因為他的同意,驚喜到笑著拽上他就跑的時候,也只剩無奈的縱容了。 這是他們同居的最后一晚,明天就是周二,他們復(fù)課的日子。 夜晚倆人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收拾書包,把校服疊好放在床頭,從頭至尾柏青岑的眼神就緊緊盯在他身上,神情失落。 "好像明天就見不到了一樣。" 沈知硯笑著瞥他。 "學(xué)校里見面哪像現(xiàn)在這樣……得心應(yīng)手。" 柏青岑向前俯身,自然地用手臂攬過沈知硯的脖子在他額頭上落了一個好大的親親,發(fā)出一聲巨大的"啵"響。 "……你正經(jīng)點兒。" 這一晚上,無論眼角還是鼻尖,總之是臉上可觸碰到的每一寸,都被柏青岑借著臨時標(biāo)記時的混亂給親遍了。 標(biāo)記結(jié)束后,柏青岑得寸進(jìn)尺的竊喜樣藏都藏不住,卻還勉強維持無辜,企圖吃生病的紅利。 "燒已經(jīng)退了,再不規(guī)矩就挨打。" 沈知硯揚了揚手中的枕頭。 然而落在柏青岑眼里,大概就像奶貓蹬腳腳一樣,雙腿一起也蹬不疼人。 "錯了錯了,我規(guī)矩。" 柏青岑笑著進(jìn)到被窩里,把他枕頭拿過來擺在自己枕頭旁,乖巧拍了拍: "糯糯睡覺。" 這一晚他們睡得很早,也很舒服,身側(cè)的信息素相伴,睡到轉(zhuǎn)天鬧鐘響。 柏青岑按下鬧鐘,煩人的當(dāng)當(dāng)聲便停了,他輕聲哄旁邊的沈知硯起床。沈知硯已經(jīng)半醒,他不是個喜歡賴床的人,揉揉眼睛坐起來。 "幾點了?" "五點半,七點到校,盡量早點去。" 沈知硯點點頭,接過柏青岑遞來的校服。兩個人利利落落洗簌完,把房間退了,看看手表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充足,便慢慢悠悠往學(xué)校走。 他們背著書包穿街過巷,找了家路邊早點鋪,向里面張望,天花板上三葉風(fēng)扇吱吱呀呀旋轉(zhuǎn)著,悶的很。 柏青岑便拉著沈知硯走向門口擺著的矮平的方桌,把小板凳一擦,倆人面對面坐下,瞧墻上貼著的菜單。 菜單是粉色大紙,上面歪歪扭扭寫著黑字,這個年紀(jì)的少年也不愛別的,就愛忙里偷閑喝碗方便面。上學(xué)時候,早點鋪的方便面總是最絕的,尤其和學(xué)校的牢飯一比,過分幸福。 "面來嘍——" 老板端來兩碗熱騰騰的方便面,擺在方桌上,霧氣帶著香味往上躥,還是熟悉的味道。 兩個人拿著筷子挑面,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漸漸多起來,不乏有六中的學(xué)生。 六中校服挺好認(rèn)的,經(jīng)典藍(lán)白配,只不過藍(lán)不是天藍(lán),偏深灰,青春里帶著些優(yōu)等生該有沉穩(wěn),可惜這群學(xué)生,那叫一個比一個鬧騰。 "我cao啊,柏哥?帶媳婦兒吃飯來啦?" 路過的三個學(xué)生嬉皮笑臉跟他們打招呼,早點鋪門口其他桌的成年人都瞧他們。 柏青岑樂道:"媳婦兒這話可不興說啊,早戀得偷摸的。" "嘿!" "瞧柏哥臭屁樣,還得把早戀明兒白的給你說出來。" 沈知硯悄悄看了一眼柏青岑,那人又想笑還又憋著,妥妥一幼兒園小朋友在假裝不經(jīng)意向別人炫耀自己的糖。 幼稚鬼。 ……不過他們明明沒在一起。 "柏哥,跟你們說啊,最近學(xué)校抓早戀抓的可嚴(yán),好幾對寫檢討了,都趕上昨天周一升旗公開處刑,十多張檢討念了半小時。" "懂了,我們會隱蔽點的。" "哦,那倒不必。你們倆在老師那兒已經(jīng)是公開談戀愛的了,猜都不用猜,估計等會兒進(jìn)校就開席。" 柏青岑:"……" 沈知硯:"……" 現(xiàn)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我們先走了,"那仨人朝他們擺手,"柏哥和嫂子吃好喝好啊。" 手里端著的方便面瞬間就不香了。 "要被罵。" 沈知硯郁悶地垂著腦袋。 柏青岑倒是不怕,只安慰他期末將至老師估計沒空管他們,誰知他們前腳剛進(jìn)班,后腳辦公室就炸開了窩。 . "那倆小兔崽子回來了!您猜怎么著?" 夏老師把課本卷成筒狀握在手里,對著桌子敲敲點點:"身上內(nèi)信息素味啊,比離校時候還濃!這不缺了德了……" 本來嚴(yán)肅的一個事兒,好幾個老師都沒忍住噗嗤樂出聲,四班班主任表情管理做的最好,咳嗽兩聲,板起臉。 "嗯,沈知硯是我們班孩子,我得好好管管他。柏青岑是您班的,咱兩方同時出力,必須把這次惡劣的早戀行為扼殺在搖籃里。" 此時一個不知道哪班的課代表來送作業(yè),聽到對話后笑呵呵地嘴欠。 "什么搖籃里,都生米煮成熟飯了。" "哎,怎么說話呢?。?/br> 他班主任拿手指戳他太陽xue,那男生嘴一撇,一副你們愛信不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