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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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就看到春夢中的人,任誰都會覺得不知所措。 屈昊行的一只大手緊扣著我的手腕,我的皮膚是沒有血色的白,他的卻是健康的麥色,兩種膚色對比強烈,他掌心熾熱的溫度好似剛才那場放肆春夢里纏綿的余溫,我心慌意亂,一時竟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我向后躲閃,然而張開嘴只發(fā)出了好似雛鳥破殼一樣短促微弱的氣音。 是現實。 一個啞巴了的我,和一個溫柔紳士的屈昊行。 屈昊行起身摘掉了懸我在頭頂的輸液瓶,里面的液體空了,他把連接管一圈一圈繞在瓶身上,我低頭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我手背上的針頭也不見了,只有針孔周圍留下了些青紫的瘀痕。 屋里除了屈昊行,墻邊還站著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西裝男,他正笑著看著我,看起來有些眼熟。 “本想趁你睡著幫你把針拔掉,上午就該抽些血拿去化驗的,怕你疼,想著回來以后再說,沒想到把你弄醒了?!?/br> 對上屈昊行清澈的目光,再想到那個放蕩的夢,我頓覺羞愧,面色一熱,連忙搖搖頭表示沒關系。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湊近我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和醫(yī)院一樣的消毒水氣味。 他彎下腰對我笑了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蔣,蔣淵?!?/br> “這位是蔣臨的父親?!鼻恍醒a充道。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他有點面熟,仔細一看相貌果然和蔣臨有三分相似,但他長得很年輕,看上去不過才三十幾歲的樣子,五官比蔣臨柔和,鼻子也沒他那么高,鏡片后的眼睛也不是藍色,而是黑色,眼角正因為笑意微微下垂,看上去非常和藹。 “你的眼睛好像在說我和蔣臨不太像?”那個男人直起身,笑了笑。 本來這就是很失禮的猜測,更別說面對的還是長輩,我忙坐起來,急切地搖了搖手。 “哈哈,沒關系,又不止你一個人這么想,蔣臨比較像他mama,他的藍眼睛很漂亮吧?就像西西里島的海?!?/br> 我并不知道西西里島在哪兒,只能似懂非懂地點頭。 “那現在我們可以抽血了嗎?”他看著我笑,屈昊行也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 “以防萬一問一下,最近沒有用什么藥吧?”他擺弄著床頭柜上的小藥箱。 不知是福還是禍,多虧唐為嗣最近熱衷于玩弄我的后xue,幾次全部內射進了那里,我這幾天才沒有吃避孕藥,不然真不知怎么解釋才好。 屈昊行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他正細心地替我詢問,“外敷的不要緊吧?” “不要緊。”男人戴好手套,撕開塑料包裝,拿出了像注射針頭一樣的東西。 他就算再和藹可親,也不能減少長長的針頭給人帶來的恐懼,我的心有些發(fā)抖,但又不好做出太窩囊的樣子,畢竟我也不是個小孩子了。 他倒像安慰小孩子一樣語調輕緩,“別緊張小唯,不痛的?!?/br> 該說是父子連心嗎?他們兩個連對我的稱呼都一樣。 我禁不住又想,蔣臨的父親看起來這么溫柔和善,他會不會是位兒科醫(yī)生呢? 屈昊行坐到床邊,伸手似要把我攬到懷里,我這幾天被他照顧慣了,習慣性的往他肩上靠,突然間,我對上蔣臨父親一雙情緒曖昧的眼。 我渾身一冷,這才意識到,我和屈昊行這樣親密的行為會害他被人誤解的。 且不說我是他弟弟的愛人,我在外形上還是一個男人。 上午蔣臨就已經把我們誤會成了亂七八糟的關系,我不能再讓他爸爸也誤會。我無所謂,我被嫌棄著長大,像垃圾一樣,低賤得不能再低賤,所以怎么被誤解,被侮辱都對我沒有影響。 屈昊行不同,他是那么優(yōu)秀的人,天上的云彩一樣干凈,現在還在他的長輩面前,他不該因為對我施以同情稍加好心就被人猜忌,破壞了他完美無缺的形象。 想到這兒,我一挺身,肩膀擦過了屈昊行的肩膀,背靠在了床板上。 屈昊行的懷里撲了一空,他一愣,轉頭看我,“怎么了,阿唯?!?/br> 我搖搖頭,就算我會說話,此刻也無法跟他解釋清楚,還好我啞了,他會體諒的不再追問,倒省了很多麻煩。 蔣臨的父親發(fā)出一聲輕笑,他坐到床邊,拉住了我的胳膊,把一條橡皮筋繞在我的上臂扎緊,“小唯應該是不怕抽血吧,他說自己可以,很勇敢嘛。” 果然,他真的是蔣臨的父親,連說話那種調笑的語調都一樣,真是一脈相承。 屈昊行微微皺眉,沒有多說什么,手卻鉆進了我的被窩,在被子底下握住了我另一只手,許是那場夢的關系吧,這樣的動作讓我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我無故心虛,又不好再躲,就由他握住了。 蔣臨父親用一團白白的棉花,在我手臂上擦了些冰冰涼涼的液體,聞起來好像是酒精,“你有些黑眼圈,最近沒休息好?那你有沒有吃過安眠藥?” 我搖頭。 “那就好,不然對血液樣本的數值會有影響?!?/br> 屈昊行拉著我的手突然收緊了,我有些疑惑,難道屈昊行也怕針頭? 可我來不及多加思考,因為那寒光四射的采血針已經抵在了我的皮膚上,我連忙閉上眼,緊緊攥住屈昊行的手。 黑暗里一絲刺痛襲來,不知那根細長的針到底要抽走多少血,只覺得過了好久才聽到蔣臨父親說了句,“好了。” 睜開眼對上他含笑的眼,我羞愧地低下頭,明明剛才他還夸過我勇敢的,我顯然沒有表現好。 到底是長輩,成熟穩(wěn)重些,蔣臨父親的性格肯定不會像蔣臨那么糟糕,他沒有嘲笑我,收好那幾管血,整理好藥箱,把它提起來。 “結果過幾天才能出來,到時候跟上午的報告一起交給你吧。” 我行動不便,又不會說話,只好合動嘴唇,無聲地說了句謝謝叔叔。 屈昊行站起來,跟在他身后送他出門,“下次就不麻煩您了,我親自去取,今天大概是我沒和蔣臨說清楚,我只是讓他幫我找個人過來抽血,沒想到他請了您過來,麻煩您跑這一趟?!?/br> “不是你的錯,昊行,是我自己要過來的。” 蔣臨的父親走到門口,笑著對他道,“我也不算白跑一趟?!?/br> 他說了句留步,拍了拍屈昊行的肩膀叫他回去照顧我這個病人,回身對我招招手,自己下樓去了。 屈昊行也沒去追,關上門坐回我身邊。 “阿唯,剛才為什么躲我?” 他在說抽血時的事。 “我做了什么讓你討厭的事嗎?是因為上午的檢查,還是剛才趁你睡著時給你換藥?我只是怕你疼,又怕你尷尬?!?/br> 原來屈昊行給我換藥了。 那我會做那個夢也就不奇怪了,可無論是給身為男人的我在私密處換藥,要被迫目睹同性的生殖器,還是擔心我疼抱著我害人誤會,都是屈昊行比較為難和吃虧,我怎么敢討厭他呢,我怎么會討厭。 我低頭思考的功夫,屋里安靜極了,再抬起頭看到屈昊行的表情很是受傷,我一震,心都疼得一抽一抽的。 喉嚨像被刀子劃開似的,里面火辣辣的疼,我擠出一聲干澀沙啞的聲音,“……不……不是的……沒有……討厭……” 屈昊行驚喜地扶住我的肩膀,“阿唯?你能說話了?” 上一秒還在難過的人,這一秒眼里卻充滿喜悅,然而他這兩種情緒皆是為我。 我心里一暖,又怕自己的聲音會嚇到他,聲帶撕裂的痛感,讓我只能斷斷續(xù)續(xù),挑出一些關鍵字表達,“是怕……怕被……誤會……” 我的聲音又啞又輕,真是難聽極了,就像夾在北風里的落葉在地上摩擦翻滾著的聲音,那么破敗,那么了無生氣。 屈昊行卻毫不在意,他開心地笑著,激動地把我抱在懷里,“怕什么誤會,阿唯,記住,我們是家人。” 家人。 這兩個字一直是我生命里最陌生的詞匯,卻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樣閃爍,讓我可望不可及。 而屈昊行把星星摘下來,放進我手里,他告訴我,這顆星星寫了我的名字,天空中有它的位置。 我的眼眶燒得快要落下淚來,我回抱住屈昊行,在他懷里輕輕回應一聲,屈昊行撫著我的背,“不要著急,慢慢來,疼就不要說太多話,喝些水?!闭f著,他拿起床頭柜上的保溫壺,倒了半杯溫水給我。 我乖乖喝了,溫水果然讓喉嚨舒服很多,但還是很疼,我不太敢開口說話。 屈昊行又從地上拿起一個小紙箱,“差點忘記了,這還有你一個包裹?!?/br> 我怎么會有包裹? mama很少給我零花錢,我有手機,卻不會網購,我也不會叫外送什么的,以前整天被關在家,后來回到唐家,雖沒什么地位,可衣食住行也有人照料,住在屈家這一個月,更是什么都不用cao心,我沒有購物的必要,怎么會有包裹呢? 我也沒有朋友,誰會寄東西給我? 屈昊止?他之前是有買過衣服給我,剛到屈家他就把我的行李扔了,他嫌我臟,后來看我沒衣服穿,怕我給他丟人才給我買了一些,但是他在國外,郵過來沒這么快,應該不是他。 爸爸mama?也不會的,爸爸從來都不理我,而最近每次回家時,mama都在窗戶后面看著,她看著我走進唐為嗣的別墅,她那眼神簡直像要殺了我,我想她確實知道我和唐為嗣的事,但她只會覺得是我把唐為嗣教壞的,她恨死我了,怎么會送東西給我。 唐為嗣?我猛地一驚,應該只能是他了,可要是他寄的,他會寄什么?該不會是我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吧? “怎么了阿唯?我看包裹上寫了你的名字才拿給你,難道寄錯了?” 我搖頭,把那包裹抱住,生怕里面骯臟的氣味泄露出來被屈昊行聞到,我掏出手機告訴屈昊行,我有點累,想睡覺,可不可以讓他先出去。 屈昊行沒說什么,點點頭,臨走之前還幫我去抽屜里拿了一把剪刀。 就算我認識的字再少,也能認出里面包裝盒上成人按摩棒五個大字。 包裹里裝著的居然是一根碩大的假yinjing。 粉紅色,外觀還生動地做出了青筋的紋路,甚至連guitou都仿真到開了一個小口,下流的形狀看一眼就感覺渾身發(fā)麻。 我把那東西連盒子一起扔到地上,里面掉出一張卡片,果然是唐為嗣的筆跡,和他癲狂出格的個性完全不同,他的字清雅俊秀,方方正正,規(guī)規(guī)矩矩。 “哥哥,喜歡嗎?送給你。” 我拿起手機找唐為嗣興師問罪,點開聊天界面,又是他一大堆刷屏的消息,才兩天不見,他就又變成在美國時那種瘋狂sao擾我的狀態(tài),手機卡頓半天,我才勉強能在對話框里打出一行字。 消息剛發(fā)出去,唐為嗣就發(fā)起了視頻通話,我扭頭去看門關沒關緊,手一抖,回過頭來的時候發(fā)現居然點了接受。 屏幕上是唐為嗣一張不耐煩的臉,他看起來是仰躺在床上的,一只手枕在腦后,一只手舉著手機,尖尖的下巴,棱角分明,嘴唇向上抿著,勾出銳利而刻薄的弧度。 “東西收到了?” 就算我能出聲,我也不想跟他講話,我在對話框里接著打字。 “你到底想……” 還沒打完,唐為嗣就笑了,像是故意打斷我一樣,欺負我沒有他視頻說話方便。 他笑著,語氣卻冷森森的:“最近看你很乖,那天又把你干太狠了,昨天你說要去送屈昊止我才同意的,我昨天是讓你休息,你今天為什么不聯系我?” 雖然知道唐為嗣把我當作他的泄欲工具,但是我現在渾身是傷也是拜他所賜,如果不是他弄壞了我的身體,我今天怎么會需要去看醫(yī)生,還要麻煩屈昊行? 我心里一委屈,眼睛就發(fā)熱,胸口悶悶的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就算想開口罵他都發(fā)不出聲來。 “才說你兩句眼睛就紅了?真是小兔子?!?/br> 唐為嗣換了一只手枕著,好像我一難受他就舒服,他爽朗地笑起來,“下次再不聽話我就去屈家找你,在他們的床上cao你怎么樣,你會更有感覺吧?” 唐為嗣這個瘋子,他敢說就真的敢做,我不敢再和他爭辯,喪氣地低下頭。 “好了哥哥,我也不想嚇你,你只要聽話就好了,聽話好不好?” 我屈辱地點頭。 “那根jiba呢?放心,消毒過了,不臟的,你把它塞進逼里好不好?它是遠程遙控的,我可以用它cao你?!?/br> 我爬起來撿起地上的盒子,拿起那根駭人的按摩棒,好惡心,真的好惡心。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像個聲控木偶一樣,任由唐為嗣指揮著我,“太暗了,把床頭燈打開?!?/br> “手機架好,沒有支架?用被子吧,嗯,靠好立住,你躺在床頭就好,對著鏡頭,腿張開,好乖。” “你的內褲都是白色的嗎?沒見過你穿其他顏色,好純,白白的,跟你一樣,你的腿就好白,屁股也好白,嫩得像豆腐一樣,掐一把軟乎乎的在手里彈,下次讓我咬一口好不好?” “可惜這個破燈是黃色的?!?/br> “哥哥,你的腿好漂亮,內褲脫下來,讓我看看你的逼,我好愛你,我好想你?!?/br> 唐為嗣胡言亂語的聲音已經染上了情欲。 我不想理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我脫掉內褲拿起那根按摩棒,反正是假的,它又不是唐為嗣會沒完沒了的換著花樣折騰我,被它cao一次應該就夠了吧。 我用一種拿刀子剖腹的架勢,舉起它就要往下身塞。 “等一下?!碧茷樗煤鋈缓白∥?,“手怎么了?” 手? 我低頭一看,是握著那根按摩棒的手,手背有一片注射留下的瘀痕。 “打點滴了嗎?你生病了?” 唐為嗣從床上坐起來,視角也變成了仰拍,看著他略顯慌張的神情,我竟然有些不習慣,他這是在關心我嗎? “那天你出血了,臨走時也有點發(fā)熱?!?/br> 唐為嗣的聲音低了幾度,像個做錯事心虛的小孩,但是小孩子怎么會好好的承認錯誤呢,他還是把責任推給了我,“我都說了讓你留下,你非要走,生病了是嗎?” 但是我是他哥哥,我不會跟他計較的,只要他表現出一點認錯的態(tài)度來,我就會心軟。 我打了文字發(fā)給他,“我現在沒事了?!?/br> “所以不理我是在懲罰我嗎?你在生我的氣?” 唐為嗣湊到屏幕前,因為鏡頭的畸變,他本來是一雙狹長的鳳眼,居然被放大成了一雙大大的無辜的小狗眼睛,“我錯了好不好?哥哥,以后別不回我消息,我怕你丟下我,我已經很忍耐了,屈昊行還是屈昊止隨你喜歡,你想住在屈家就住,可是你不要不理我?!?/br> 我抿抿嘴,反而不好意思向他抱怨他sao擾我的事,也不忍心告訴他我把他設置成了免打擾,就發(fā),“其實我也沒有不理你,是你發(fā)的圖片太多了,我的手機會卡住。” 唐為嗣低低地笑了一聲,“好笨的理由,哥哥好笨,都不會說謊。” 其實我也不算說謊,手機確實會卡住,畢竟這部手機太老了,它是唐為嗣考上初中時爸爸給他買的第一部手機。這個牌子的手機每年都出新款,爸爸會給唐為嗣買最新的,mama會給自己買,但是我什么都沒有,連他們淘汰下來的都不會輪到給我用,我的這部手機還是住進屈家之前,mama為了方便聯系才給我的,不過以前我都被關在家里,我也不需要什么手機。 “那我給你買部新的好不好?你不喜歡,以后我也不總發(fā)圖片了?!碧茷樗孟裨诟胰鰦梢粯樱f話帶著點鼻音,聽起來軟乎乎的很可愛,“原諒我好不好?真的,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br> 我點點頭。 “哥哥,我做錯什么你都會原諒我是嗎?” 唐為嗣還能做出比強jian我更過分的事? 我連那個都能原諒,還有什么原諒不了的呢,就當是哄小孩,我習慣遷就他了,而且他今天確實很乖,我又點點頭。 “那你答應我,永遠不會不要我?!碧茷樗檬钟字傻臎_著鏡頭伸出了一根小拇指,我哪里還顧得上生氣,我都快被他逗笑了,伸出手指配合他打了個勾勾。 “哥哥,親親我。” 他不折騰我,我也就不用遭殃了,我的心情很好,就真的對著鏡頭親了一下。 唐為嗣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對我笑,他看起來真的很開心,像他這個年紀,像個天真的小孩,很簡單的快樂著。 如果唐為嗣在我面前,我也想伸手伸手揉揉他的腦袋。 我是有點賤,好了傷疤就忘了疼,唐為嗣稍微裝裝可憐哄哄我,我就把他施虐在我身上的傷都忘記了。 可是我能怎么辦呢,恨他罵他怨他,那些傷口就不疼了嗎? 屈昊行對沒有血親的我都能關懷備至,說我是他的家人,更何況我對唐為嗣呢,他是我的親弟弟啊,我是他的親哥哥,我也想讓我的家人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