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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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只小貓小狗也會帶來幾天新鮮感。 屈昊止似乎找到了新興趣,那就是飼養(yǎng)我。 我的胃病并不嚴重,下午掛完那瓶藥就回家了。 后來幾天屈昊止一直在家里陪我,經(jīng)過藥物和清淡的飲食調理之后,我的身體再沒任何不適,手也早自由了,但他仍然執(zhí)著的要喂我吃東西。 我們常分享同一碗粥,同一杯果汁,甚至盤子里被切成長條的水蜜桃,他也要和我一人一口,分吃掉一頭一尾。 屈昊止不像屈昊行,看電影看書他之類安靜的活動他完全不感興趣,他不喜歡被困在家里,但為了照顧我,為了這個還算新鮮的興趣,他在忍耐。 屈昊止照顧我,也許就像用吃剩的面包投喂路邊饑餓的流浪貓,不過是他心血來潮的多余的善心。 但善意無關施予者的動機,對于承受的那方來說結果總是好的。 不管屈昊止怎么想,打發(fā)休息時間也好,無聊拿我找樂子也好,人類丟棄的面包確實能讓流浪的動物填飽肚子,我確實是托他照顧才更快復原。 只是我好像開始失眠了。 屈昊止對我越好我越難過,像有一團棉花球堵在我嗓子里,他每對我好一點,那塊棉花就膨脹著變大一點,它快把我的喉嚨頂破了,我透不過氣,痛苦地沉默著,本來一句話的就能說清的事變得越來越難以坦白。 回來后我?guī)缀鯖]出過屋門,我怕碰到屈昊行。 我食言了,沒面目見他,我是個卑鄙的懦夫,做了錯事卻沒有承擔的勇氣,只會逃避。 白天還能躲著他,夜晚卻不行,屈昊行潛入我的夢里,不再是從前那樣旖旎的春夢,空曠的黑暗里只有一雙冰涼的眼睛和一把冷酷的聲音,一遍遍責問我為什么那么yin蕩勾引他朋友,為什么那么無恥要欺騙他弟弟。 我常在半夜被他的拷問驚醒,夜色下屈昊止的胳膊還霸道地壓在我身上,這份重量大概也是我噩夢的根源之一。 屈昊止抱著我,像小孩抱著一個安慰的抱枕,他的睡顏安穩(wěn)而無辜。 我卻焦躁不安,我連坐起來做個深呼吸都不敢,怕把屈昊止吵醒。 我就這樣瞪著眼睛捱到天亮,無聲的把坦誠的臺詞對著天花板排演了一遍又一遍,什么時候實在困得承受不住,就昏昏沉沉睡過去。 然而我睡得并不安穩(wěn),一聲鳥鳴就能把我驚醒。 我是側身蜷縮著身體睡的,這樣占地最小,不會打擾到屈昊止。 臥室靠窗戶那邊有一張休息用的紅木軟榻,兩米長,半米寬,剛進屈家時我一直睡在那上面,屈昊止討厭我,討厭男人,他惡心死我了,關上門沒必要演戲,他自然不會和身為男人的我睡同一張床。 后來某天不知怎么,臨睡前他突然一腳把我踹到床上,我那時正患感冒,被他那一腳踹得直咳嗽,因禍得福的,自從那晚開始他就大發(fā)善心的讓我上床睡覺了。 床是加大的雙人床,差不多快三米寬,打滾都足夠寬敞,可我還是不敢占太多位子,也習慣了縮成一團睡覺。 睜開眼發(fā)現(xiàn)對面的屈昊止也醒著,他離我很近,枕著手臂側頭看著我,或者也不是看我,只是看向虛空的某處發(fā)呆。 屋里拉著窗簾很暗,我看不真切,他發(fā)呆的眼神看起來平靜溫柔,就像屈昊行從前的樣子,然而當我揉揉眼睛想要看清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看錯了。 屈昊止面色不善,哪來什么溫柔,大概他的起床氣又要發(fā)作了。 “怎么睡覺也是苦瓜臉?丑死了,真難看?!?/br> 他伸手扯著我的腮幫子罵,果然心情不太好,下手挺重,挺疼的,我一掙,大腿蹭到一塊堅硬發(fā)熱的東西。 屈昊止瞇起眼睛,嗓音還帶著未完全清醒的沙啞,“沒見過男人晨勃?還是你的小jiba不會晨勃?” 確實不會,畢竟我是個殘缺的男人,我連睪丸都沒有,男性的功能對我來說像個笑話。 我覺得尷尬也自卑,身子向后躲了躲。 屈昊止扣著我的腰硬把我拽回來,我的頭差點撞到他的下巴。 屈昊止往下挪了挪,貼著我,和我面對面,勃起的jiba也順著我的大腿一路蹭下去,火熱的guitou蹭得我頭皮發(fā)麻。 他湊過來,好像要親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強暴太多次的條件反射,出于對危險的懼怕,我第一反應居然是逃避的閉上眼。 然而沒有吻,想想也是,屈昊止怎么會親我?親一個男人。 他只是抱著我,窩在我頸間,鼻尖噴出一股濕乎乎的熱氣,像在聞我的味道,“……你這個傻逼還挺香?!?/br> 我和他用同一種沐浴露,味道很復雜,我形容不上來,但確實好聞,我唯一能辨識的是其中一縷薄荷的氣味,睡前我們兩個都洗了澡,僅僅幾小時,還悶在被子里,香味自然沒散干凈,我貼著屈昊止,也能聞到他身上同一種香香的味道。 屈昊止莫名其妙地問,“哎,你用不用香水?” 我搖頭,我不像他,我沒那個精致的習慣,我也沒錢買。 最重要的是屈昊行不用,他身上從來只有衣物柔順劑的清香。 人類和動物一樣,香味不僅是自身的一種標記,同時也會對他人造成侵略,我不知道屈昊行的喜好,怎么敢隨便用香味冒犯他,就算我有錢買,也怕選錯了味道惹他討厭,所以我不用。 屈昊止突然從被窩里鉆出來,一把將我拉扯起來,“走,出門,我給你買。” 我失眠了好幾天,挺困的,懶懶的不想動,而且我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出門,更不想再接受更多他給我的東西。 見我搖頭拒絕,屈昊止發(fā)起脾氣,他掐著我胳膊內(nèi)側的軟rou,留下一個紅紅的拇指印,“你不是好了嗎?天天在屋里窩著,你不難受?” 我一直在家啊,住到屈家的這一個月我一直都窩在別墅里,他又不是不知道,從前也沒見他好心問過。 初中畢業(yè)后我不用出門上學,被我媽整天關在屋子里,我習慣窩在室內(nèi),沒什么難受,外面的人群才讓我難受,街上的形形色色又性別分明的男男女女好像是在提醒我,我是個異類的雙性人,我與他們格格不入,我走不進去。 屈昊止怎么會理會我的感受,他從來任性霸道,只顧著自己,他想做就做。 屈昊止拉起我的手,按在他硬挺的下身上,兇惡地恐嚇我:“是我打開門讓大哥看著你被這個cao?還是你跟我出門逛街?自己選?!?/br> 他做得出來,他那夜就開過門cao我的腿,只是屈昊行不知道。 我把手縮回來,指了指衣帽間。 難道我有的選嗎? 屈昊止想一出是一出的,明明是他的提議,他卻懶洋洋的磨蹭到中午才出門,說是要買香水,結果挑三揀四哪個牌子都看不上,逛著逛著又回到一樓的珠寶店。 我是真的害怕出門,害怕人群,哪怕是門口站著服務的店員,突然一聲熱情的招呼都能把我嚇一跳。 看得出屈昊止是店內(nèi)的老顧客了,一進門就有和店員穿著完全不同制服的人圍上來,專門為他一個人服務。 我緊緊跟在屈昊止身后,在這個陌生的空間里,他對我來說如同漂在海面的一根救生的浮木,我離開他一秒都會被人海拽下去淹沒溺死。 屈昊止興致缺缺地抱著手臂,掃視著一個個玻璃展柜。 “瞧瞧,我看到誰了?”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叫嚷,打破店內(nèi)悠揚的鋼琴曲,在安逸的氣氛里格外引人注目。 屈昊止和我一起轉頭,門口是那天在包房里姓陳的那個,好像是叫陳欽?他胳膊上挽著那天的那個漂亮男孩兒。 兩個人一看就是不清不楚的關系,但是他們旁若無人,就這樣親密的攜著手走過來。 陳欽伸手好像要碰我的肩膀,想起那天的事我就心有余悸,我嚇了一跳,忙閃身躲到屈昊止后面。 “教得真乖,他真粘你?!标悮J懸空的手放下來,笑了笑,有點痞氣,“這是和好了?下次吵架可別再拿我當炮灰了啊。” 屈昊止沒好氣地甩了一句,“誰說我們吵架了?沒下次了,你離他遠點?!?/br> “是嗎?真可惜,我還想著什么時候我們四個能一起玩,一定shuangsi了?!?/br> 在他心里我大概和那個男孩一樣,不過是供他們?nèi)返臇|西罷了,他不必尊重一個玩物,就下流露骨地盯著我看。 我沒看他,而是看向那個男孩,他不像我這樣窘迫,好像完全不在意他們說的下流事,他指指玻璃柜里一對鉆石耳釘,撲過來抱著陳欽的胳膊,像被人捏著嗓子似的,小女孩一樣嬌滴滴喊他:“老公,我想要這個?!?/br> 陳欽點頭,松開手,拍拍他的背,“還要什么自己去看吧。” 男孩笑嘻嘻的,“好,謝謝老公?!?/br> 店員也像沒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殷勤地對男孩介紹著柜子里的珠寶,什么同性戀,什么四個人的亂交,這些在我聽來都覺得刺耳的詞匯在場其他人全然無所謂,只有我一個人深陷在火熱的窘迫里。 “你呢?你想要什么?”屈昊止低頭湊到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問。 他就是要面子,連在這種事上也要朋友攀比。 可我不會說話,我沒辦法做出男孩那副獻媚的樣子,我甚至連張嘴回話都做不到,更別提嬌滴滴的求他。 我搖頭,我沒有想要的東西,我想走,我想回家,我沒辦法面對店員和陳欽的眼神。 我盯著地面,哪里都不敢看。 屈昊止把我的手拉起來,按在柜面上,他指指旁邊,店員的手伸進玻璃柜,摸到他指著的那個絲絨盒,正要拿出來,屈昊止道,“不是這支,旁邊那個白金的?!?/br> “先生,那是女款,最大的才18號?!迸陠T小聲提醒。 屈昊止帶著慍怒,“我瞎嗎?你們那么大的廣告我看不到?他戴得上。” “好好……真是抱歉?!?/br> 店員連聲應和,戴著白手套的手掌托著小盒子,里面放著一支圓環(huán)形的白金手鐲。 屈昊止拉起我的手,店員將冰涼的手鐲拆開,兩個半圓合并,環(huán)在我的手腕上,接口處的環(huán)扣是螺絲的,屈昊止扶著鐲環(huán),店員用小螺絲刀才將它輕輕旋緊。 尺寸正合適,鐲環(huán)卡在我突起的腕骨上。店員微微調整了一下,我看到一束束細碎的光,白金手鐲上均勻的鑲嵌著好幾顆透明的小鉆石,中央最大的是顆菱形的藍寶石。 “這款新推出的【風暴眼】,它的設計理念是……”店員正開口介紹,被屈昊止抬手打斷了。 屈昊止舉著我的手腕看,寶石的光芒一閃一閃,漂亮極了。 我覺得它不像名字描述的糟糕天氣,倒像在晴朗夜空里才更顯閃爍的群星,但屈昊止毫不為這漂亮的場景打動,皺著眉挑剔我,“真是死人白,藍色一襯更白了?!?/br> 我也知道自己不配戴這么昂貴漂亮的東西,便伸手要推掉,屈昊止把我拽住,手掌死死扣著我的手腕,扭頭跟店員說,“男款的也拿出來,兩個我都要,不用裝盒子了?!?/br> 他掏出錢包扔下一張卡,店員把男款擺在臺面上,男款是純金色,款式一模一樣,只是大一圈,中央鑲嵌的也是一顆藍色寶石。 屈昊止把手鐲拿出來套在自己右腕上,店員給他戴完,他拉起我的手,炫耀似的舉到陳欽面前。 “怎么樣?” 我還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只聽見陳欽的笑聲,他的笑聲很浮夸,語氣聽起來也不怎么真誠,調笑似的,“好啊,當然好,好看,大寫的般配!” 驕傲的屈昊止喜歡被人奉承,無論真情假意,他聽后擠出一聲笑,大概是買到了喜歡的東西,他的心情又變好了,“嗯,我也覺得挺好的,走了,你逛吧?!?/br> 屈昊止拉著我去收款處簽字,一直到坐上車,他的手也沒放開。 車子掉頭了,現(xiàn)在我和屈昊止在回家的路上。 他本來是想帶我在外面哪里吃飯來著,我聽到他打電話在什么餐廳訂了個位置,不過沒一會兒他又接到了張阿姨打給他的電話。 “對,晚上不回家了……唯唯?他也不在家吃。” 那邊又說了什么,屈昊止看我一眼,“嗯……他說得對,行,那就回去吧,你做吧?!?/br> 屈昊止放下電話,捏了捏我的臉,從商場出來之后他心情一直很好,用力不大,不是很痛,我也就讓他捏著。 “你今天沒口福了,誰讓你胃不好,過段時間再帶你出去吃,嗯?” 我點頭,我其實無所謂,比起在外面,我更想回家。 屈昊止拉著我的手腕,看著手鐲笑,寶石的光芒璀璨,兩支手鐲交相輝映,像兩個遙遙相望,打著暗號的燈塔。 雖然我和屈昊止不般配,骯臟低賤的我也不配戴這么昂貴奢華的東西,但是不得不承認,它們本身是相配的,是好看的。 屈昊止帶著一點神秘的得意,摩挲著上面的那顆藍寶石,挑挑眉,“等著吧,一會兒還有好東西給你?!?/br> 一頓晚飯我吃的坐立難安。 并不是因為我期待屈昊止要拿給我什么東西,是我對面坐著屈昊行。 屈昊行低垂著眉眼,紅潤的嘴唇平靜地抿著碗里的白色魚湯,他現(xiàn)在是低著頭,可剛才抬頭吃飯時他也從來沒看過我一眼。 夾菜時如果我拿筷子和他同時戳中了一盤菜,他一定會收手躲開。 他的一舉一動不露痕跡,卻足夠清楚地讓我感受到他對我的厭惡。 如果不是看在屈昊止的面子上,為了他那個和他相依為命的弟弟,屈昊行大概不會忍耐著和我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吧,他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門鈴響了兩聲,站在墻邊的張阿姨轉身要去開門,屈昊止叫住她,肩膀靠上我的肩膀,用肩頭推了推我,“唯唯,你去開?!?/br> 屈昊止打我罵我我都忍了,被他使喚更沒什么好拒絕,我點點頭去了。 打開門,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大概有百十只,橙紅的夕陽背景下,它像陡然升起的一團火,熾烈,芬芳,燒得我不知所措。 “您是唐唯先生嗎?請您簽收?!?/br> 花束后面探出外送員的腦袋,一張熱情洋溢的笑容面孔。 我對他點點頭,他愣了一下,笑容僵住了,沒再確定,把花塞在我手里轉身跑了。 我抱著花關上門,頭腦還是發(fā)懵,我被這團紅似火的玫瑰燒短路了,被它熱烈的香氣熏壞了腦袋。 這是屈昊止送給我的? 這就是他說的好東西? “喜歡嗎?” 屈昊止的手臂搭在椅背上,轉身正看著我笑。 而我在看他身后的屈昊行。 他像一座冰山,冷冰冰佇立在那,他盯著我,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鏡面一樣明澈,正清晰映視著我的罪過,一陣陣刺骨的寒風向我襲來,是他無聲的質問。 “你那是什么表情?” 屈昊止擰著眉坐起來,椅子被他帶的咣啷一聲。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我在高興嗎?還是在難過?還是在疑惑為什么后院明明種著那么多玫瑰,屈昊止卻還要從外面買玫瑰送給我。 我不知道,我的腦袋太亂了。 屈昊止劈手過來,巴掌沒落在我身上,只是奪走了我手中的花,他把它重重摔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鮮艷盛放的紅玫瑰,花瓣還沾著點點新鮮的水珠,被他一摔零落地散下幾片花瓣,花蕊的黃色花粉撒出來,蹭臟了白色的沙發(fā)皮面。 “你天天看著后院的玫瑰發(fā)呆,別告訴我你不喜歡玫瑰?” 我喜歡。 我和屈昊行一起在花園里聊天喝茶,和他一起摘下玫瑰風干做花茶,我怎么不喜歡? 屈昊止湊到我耳邊,看起來憤怒到極點,卻發(fā)出了一聲笑,“還是因為別的?為什么看著我大哥?你怕他看到?還是你以為花是他送的?你在想什么?你怎么還在做白日夢!” “昊止?!?/br> 是屈昊行的聲音,他也站起來,淡淡開口勸道:“好好的突然吵什么架?!?/br> “吵架?”屈昊止冷笑一聲,退后一步瞪著我,“我和啞巴怎么吵架?” “昊止,說話別這么傷人?!鼻恍休p聲喝止,他就算再討厭我,還是保持著風度,我卻因此更加慚愧。 劍拔弩張的氣氛里,屈昊行還照顧著客廳里兩個望著我們不知所措的傭人,“阿姨,花別扔掉,太浪費了,你處理一下放到屋子里做裝飾吧?!?/br> 張阿姨應了一聲,拉著另一個年輕人抱了花,退到廚房里關上門。 屈昊行走過來,拍了拍屈昊止的背,“有事私下解決,不要當著外人做出這么難看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說的外人包不包括我,我到底算什么。 我聽到屈昊止的磨牙聲,鼻子嘶嘶地喘氣,像動物準備戰(zhàn)斗之前,齜著獠牙威懾對方的樣子,“……你說得對,大哥?!?/br> 他抄起我的手,那雙成對的手鐲碰撞一下,我想如果它們是玻璃做的,大概會被這種力度撞碎。 屈昊止沉聲道:“我和唯唯上樓談,哥,你慢慢吃吧?!?/br> 屈昊行沒說話,點點頭,又走到餐桌那邊。 我被屈昊止拽上樓,關門時我不死心的向下看了一眼,屈昊行正整理著自己用完的餐具。 他把碗放在碟子上,優(yōu)雅地拿起一張紙巾擦拭著嘴巴。 我看著他,他卻沒有看我,他不關心。 好像再也看不到了,屈昊行仰頭對我打招呼,笑著對我問好,叫我阿唯,怕我受傷,擔心我,袒護我。 他什么都沒做,他的冷漠卻比屈昊止攥痛我的那只手,更讓我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