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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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被下半身cao控的生物。 屈昊止是這句話最好的闡釋者,他這兩天心情很好,抱著我洗澡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背后小聲哼歌。 就因?yàn)樗谖疑砩险业搅艘粋€可以讓他肆意妄為,不用戴套zuoai,不用擔(dān)心懷孕的女xue。 我沒發(fā)育出他喜歡的大胸,他再怎么使勁掐揉,最多是讓我的rutou挺立脹大,他手里抓住的乳rou始終是一小團(tuán),但我有一個逼,他就寬容的原諒了,那里足夠他發(fā)泄。 屈昊止幾天前扇我的一個耳光,那紅腫現(xiàn)在也沒消,他不讓我下樓,也不讓我出門,說怕屈昊行看到嘮叨他。 他不知道屈昊行看到了,就在我們互相表白那天,他是責(zé)備了他,但也替他道了歉,他在我的臉上留了好多吻。 我有了世上最好的鎮(zhèn)痛藥,哪里都不疼。 屈昊止對這傷卻不依不饒,他不知在哪兒翻出一片退熱用的降溫貼,把它貼到我臉上,說是可以消腫。 冰涼的塑料薄膜下腫熱的感覺依舊在,不是疼,是我血液里流動著背德的恥熱。 我看著他的臉,想著屈昊行。 屈昊止每天晚上回家都要和我zuoai,一次不夠,也不只兩次,最后我基本累得暈乎乎,什么欠賬一百次,我早沒精力去計(jì)算還剩多少。 他似乎把懷孕的話當(dāng)了真,一次一次射大我的肚子,不盈滿我的zigong絕不罷休,計(jì)數(shù)也無用,那架勢好像我如果懷不上他的小孩,他再內(nèi)射一千次也不夠。 他這樣精力旺盛,讓我好可憐和他一樣年紀(jì)的屈昊行。 我知道強(qiáng)大如屈昊行不會被欲望cao縱,這些年如此多的漫漫長夜,他都一個人捱過來了。 是我的心在蠢動,被欲望cao控的可憐蟲是我才對。 好想和屈昊行zuoai。 自從那天發(fā)現(xiàn)屈昊止手臂上的痣,我好像越來越能找出他們兄弟間的差異,不知怎么,我眼里屈昊止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像他,我能接受他們性格上的南轅北轍,可是為什么外表也會變? 或許什么都沒變吧,變的只是我,是我變得貪心了。得知屈昊行對我有好感之后,僅僅望著這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解不了我的心癢,我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zuoai,想要那對象是屈昊行本人。 屈昊止睡熟了,抱著我,像只樹袋熊,像個怕被人搶走玩具,就牢牢把它抓在手里的小孩。 我曾勸他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點(diǎn),被他揮空著拳頭威脅不要多管閑事。 那天之后他真的沒再打過我,當(dāng)然,這可能也和我乖乖聽話,任他cao弄有關(guān)。 夏日夜里,屈昊止開著低度空調(diào),蓋著棉被和我抱在一起,他這樣矛盾,分不分得清冷和熱呢? 不知他最近在忙什么,每天回來都感覺他很累,他總是皺眉,這樣疲憊下和我zuoai擁抱,似乎成了他的解壓方式。 今晚只做了兩次,明天屈昊止要起早出門,所以時間還早。 我從他的胳膊下抽出一條手臂,拿出枕頭下的手機(jī),打發(fā)走了每天堅(jiān)持sao擾我的唐為嗣,我發(fā)消息給屈昊行。 “昊行,你睡了嗎?” “還沒有,在看書,怎么?” 我怕手機(jī)的光照到屈昊止打擾他休息,也怕自己無恥的行跡暴露,我往被窩里縮了縮,滿心的話兜了一圈,刪刪減減最后只發(fā)了幾個字,“沒什么,我好想你?!?/br> 那邊很快回復(fù)道,“我也想你的,唯唯?!?/br> 黑色的小字像一顆顆跳跳糖,從屏幕里蹦出來,爭先恐后跳進(jìn)我腦中啪啦啦炸開,小腹一熱,溫?zé)崆閯?,我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我居然不知廉恥地發(fā)情了,就因?yàn)槭謾C(jī)那頭和我對話的人是屈昊行。 “我想見你。” “雖然我也想見你……” (對方正在輸入中) 后半句話發(fā)過來。 “但是昊止應(yīng)該在睡吧,他醒來看不到你會很麻煩,你也很累了吧,早點(diǎn)休息。” 我?guī)缀跄芟氲角恍写蛳逻@兩行字時平靜的樣子。 他說過嫉妒蔣臨,那屈昊止呢? 是他弟弟,他就能忍受我和他zuoai? 他真的愛我嗎? 是不是我古怪的身體讓屈昊行掃興了呢? 屈昊止就算天天cao我的逼,還是會讓我擋住那根小小的yinjing,用枕頭,用毛巾,或者用我自己的手。 我覺得如果不是我長了一個逼,屈昊止是不會和我zuoai的,他仍然是個異性戀,他不想看到我身上男人的生殖器。 屈昊行心底是不是也同樣介意呢? 我不敢問。 他的愛像沙壘,我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城堡的形狀,但可能那并不牢固,也許海水輕輕拍打兩下,它就會被沖垮根基,整個蹋毀。 我唯恐這幢幸福的建筑塌陷,連一絲海風(fēng)也不敢掀起。 咸咸的濕氣,不是海水,來自我的眼中。 我揉了一把,暗罵自己矯情,我們本就是見不得人的背德戀愛,高尚的屈昊行被我拖累,才變成與我出軌的共犯,他也忍耐著,我不該太貪心。 視線清晰后我打下字,“嗯,我睡了,晚安,你也早點(diǎn)休息?!?/br> “好的,晚安?!?/br> 短短的一頁的聊天記錄,就這么幾句話,我反復(fù)滑動著屏幕觀看。 和屈昊行短暫的交流,我的欲念未散尤盛。 “嗯……唔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還是在呻吟,怕吵醒屈昊止,我咬著手背,閉上眼睛。 我只是夾著腿,不敢妄動。 我希望能快點(diǎn)入睡。 無論是悲傷的夢還是旖旎的夢,我只希望夢里有屈昊行。 屈昊止談成了一筆生意,原來這就是他最近奔忙的事,而今晚是協(xié)議簽訂后的晚宴。 他下班后拎著幾紙袋新衣服回家,一進(jìn)門就把我拉進(jìn)臥室的衣帽間,他在我身上試了半天,最后不滿意,又把它們?nèi)縼G到一邊。 華美的衣服隨意堆疊著,在他眼里就像垃圾一樣不值錢,或許不是因?yàn)橐路?,是因?yàn)槲疫@個不稱職的模特,讓它們貶值了。 “丑八怪穿什么都難看,四不像。”屈昊止果然這樣說。 可能是我清瘦的身體撐不起西服,可能是我不男不女畏縮的臉,我也知道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看,我實(shí)在沒必要跟他一起出席,丟他的臉。 屈昊止又拿起那件白絲綢襯衫往我身上比劃,這是他第三次給我試這件衣服。 這件也是我最喜歡的,材質(zhì)高級,布料柔軟,充滿光澤感,與其說是白色,倒不如說是珍珠色,它像一片浮動的銀帆,貼著我的皮rou,滑溜溜,涼颼颼的,和我的膚色幾乎一樣,我穿著它就像有了第二層皮膚一般舒服,可惜屈昊止不這么認(rèn)為。 他怔怔看了我半晌,揪著衣領(lǐng)把我扯過去。 “那幫變態(tài)的小日本……”不知屈昊止想說什么,突然他轉(zhuǎn)了話頭,“……你還是別去了,在家老實(shí)呆著!” 我點(diǎn)頭,求之不得。 扣子沒系,我的胸膛是赤裸的,屈昊止的手一路摸下去,手掌覆在我胸口,在那淡茶色的乳暈上揉著打圈,“晚上就穿這件讓我cao,里面不許穿內(nèi)襯,下面也不許穿內(nèi)褲,聽到?jīng)]?” 我又點(diǎn)點(diǎn)頭,我是屈昊止的泄欲工具,自然要遵守他的命令。 這些衣服大概都是沒辦法退的吧,所以他才不得不留下來。 不能被我當(dāng)成禮服穿出去,就只好當(dāng)成情趣內(nèi)衣被我穿給他看。 我有點(diǎn)苦澀地想,連衣服都比我強(qiáng),起碼它們還能物盡其用。 屈昊止讓我送他下樓,我不常照鏡子,想來應(yīng)該是臉上的紅腫消了。 終于能出門了,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屈昊行,我迫不及待跟著他走下去。 樓下張阿姨和一個小女工正忙活著把晚飯擺上桌,一張年輕的生面孔,我從來沒見過她。 她看到我和屈昊止,瞪大了一雙圓圓的杏仁眼,很快又被張阿姨叫走。 別墅里除了張阿姨,傭人總在換,屈昊行是寬容的人,屈昊止雖然挑剔,飲食起居中倒很隨和,沒見過他為難傭人,我就更不用說,這兒的生活比起原來在唐家好了不知多少倍,我沒什么需要特別照顧的,我們應(yīng)該都不是刁蠻難以應(yīng)付的主顧,這家里卻總是人來人往的留不住人。 屈昊行從樓上走下來,我聽見腳步聲,更快放棄了對這個問題的研究,轉(zhuǎn)頭去看。 “送老公出門不親一下?” 我只看到他一個衣角,屈昊止就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拽回來,話是帶著笑音說的,貼著我的臉表情卻猙獰。 感覺身后屈昊行的視線落在了我背上,我尷尬地低下頭,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和他做一次戲,我對屈昊行也是背叛。 屈昊止擰了一把我的腰,我疼得張嘴要叫,一根舌頭鉆進(jìn)我嘴里。 “嗯……” 是他猝不及防的一記深吻。 屈昊止舔舔嘴唇,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尖,大笑出聲:“誰讓你舌吻了?粘人精,羞不羞人?” 客廳里不止有屈昊行,還有傭人們,就算本來沒看到,此刻也都被他的高聲吸引,感到視線都匯集在我這一處,目光像一顆顆子彈把我擊中,我的身后仿佛遍布著熱辣辣的彈孔 新來的那個小姑娘會怎么看,她會不會嚇得明天就辭職了? 我羞恥地胡思亂想。 “你們和好了啊,很好?!?/br> 打破尷尬的是屈昊行慢吞吞的,帶著笑意的聲音。 “一點(diǎn)小事罷了,我和唯唯的感情一直很好,唯唯,你不是能說話了嗎?你跟大哥說?!?/br> 我埋在屈昊止懷里不敢抬頭,我好像又變成了啞巴,一口氣在喉嚨里卡著,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還是屈昊行體貼地替我解圍,“一家人就是要和和睦睦的才好。昊止,他說話不方便,你別太欺負(fù)他了,阿唯,你過來吃飯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走過去落座。 屈昊止撇撇嘴,嗅了嗅空氣里的味道,“冬陰功?” 張阿姨放下湯碗,走到門口幫他整理了下翹起來的西裝下擺。 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怕屈昊止又拿“屈太太”的身份找我麻煩,斥責(zé)我對他照顧不周。 “您鼻子真靈?!睆埌⒁绦Φ?,“知道您喜歡吃泰餐,小雷走了,我之前跟他學(xué)著做的,活到老學(xué)到老嘛,我也試試。” “小雷那小子……”屈昊止突然回頭瞪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我也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他了。 屈昊行道,“昊止,現(xiàn)在是晚高峰,就算是晚宴,遲到了總歸不好,你還是早點(diǎn)出門吧。” “嗯,知道了哥?!彼挚戳宋乙谎郏诘溃骸拔ㄎ?,吃完飯就上樓去,別亂跑,聽到?jīng)]?” 桌下屈昊行忽地纏住了我的腳,他小腿上堅(jiān)實(shí)的肌rou摩擦著我的小腿,鞋頭一下下頂著我的膝彎。 我坐著,腿卻不爭氣的軟了。 他……難道是,是在和我調(diào)情嗎? 我又羞又窘,低頭嗯了一聲,拿起勺子胡亂地吞湯。 屈昊止出門了,客廳里奇怪的空氣總算緩和一些。 屈昊行的腳不再纏著我,臉色淡然平靜,他正在告訴新來的小女傭把甜品放的離我近些。 他看起來完全不像對我做了那種事,好像剛才只是我單方面一縱即逝的錯覺。 或許真的是錯覺呢? 畢竟我太渴望屈昊行的碰觸了。 “昊止有點(diǎn)孩子氣吧,他最喜歡吃泰餐了?!鼻恍惺Φ?,“但今天的對方是日商,晚宴一定有他最討厭的生食,他大概是想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有點(diǎn)好笑,也符合屈昊止的性格,上面有屈昊行這么可靠的哥哥,他有幼稚和任性的資本。 最重要的是屈昊行在笑,我也就跟著笑了。 “知道你不太能吃辣,嗓子也剛剛恢復(fù)不能刺激,所以讓張阿姨給你做的偏酸一點(diǎn),還合口嗎?” 我剛吞得太急,連味道都沒太嘗出來,聽到他的話,我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在蝦旁邊,盛了一勺紅彤彤的粘稠湯水。 屈昊行說是酸的,我看顏色先入為主以為是蕃茄味,結(jié)果吃到嘴里是鮮明的檸檬清香混合著海鮮的味道。 酸辣適中,鮮醇美味,有很多我嘗不出來的香料,味道古怪卻融洽,只是鹽味似乎有些重,有一點(diǎn)偏咸。 我從來沒吃過泰餐,不好挑剔,也許這就是正宗的味道也不一定。 我喝了一大口水,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吃?!?/br> 屈昊行笑著看我,“很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昊止最近把你看得好緊。” 他壓低了聲音,淡淡笑著,“他是發(fā)現(xiàn)我們的事了嗎?” 用餐時候一般張阿姨都在墻邊站著,方便幫忙取用東西,今天她卻進(jìn)了廚房,關(guān)上了門,小女傭也撤了,一樓大廳里只剩我們兩個人。 諾大的室內(nèi),屈昊行的聲音顯得空蕩。 我搖頭,“應(yīng)該不是吧,而且屈昊止早就知道我喜歡你……” 對屈昊行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時我又忍不住臉紅,我在椅子上縮著身體,應(yīng)該很像盤子里那些煮熟了的彎曲的蝦。 “他早知道,以前不介意,現(xiàn)在又突然介意了?” 屈昊行比我更了解他親弟弟反復(fù)無常的性格,不等我思考,給出他答案,他好像就想明白了,搖頭笑了笑,不再糾結(jié)。 屈昊行給我斟滿了杯中的水,又道:“唯唯,雖然催促你很不禮貌,但我想我們還是吃快一些?!?/br> 屈昊行望著我的眼睛,溫柔的像一片湖泊,水面躍動著閃耀的銀紋,下面卻涌動著別有深意的情愫。 “留給我們兩個人獨(dú)處的時間不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