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很難說是誰先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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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究竟是誰開始主動的,只知道等阿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相擁著壓塌了一片的花草。 “每月和達祿同房三天”,他是自己走進來的,他也是達祿,那么自己和他在一起,也不算是罪過吧。阿姑翻了個身,跨坐在劉平順的身上,劉平順的眼睛半瞇著,右手搭在額頭,好像在躲避刺目的陽光。 阿姑沒有說話,他緩緩解開了身下那人的衣扣,劉平順的胸口到耳朵紅成了一片,但他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他隱隱知道這是在干什么,但是又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他是見過這樣的畫面的,甚至說在他小的時候,這是他最常見到的畫面,是他關(guān)于“大人”的最初印象。 他爹是個混子,成日里不是吃酒就是耍錢,在他家敗落之后,他更是變本加厲,幾乎要連他家的老宅子都輸了出去。 他爺自是不可能放任不管,但是管也來不及了,這么大的人了,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就是改不了這個臭毛病,到最后只能是把錢都藏好,讓他沒處去尋,這樣也就無處去使。 可這也難不倒他爹,他盯上了鎮(zhèn)上的有錢寡婦。既有錢,還快活,簡直是一舉兩得。也正是自從此事敗露之后,他爺徹底和他爹斷絕了關(guān)系。而在他小時候,還沒分家的時候,他沒少見到這樣的場面。 那時候他還不懂,只覺得這是他爹在欺負人家,把人家打得直叫喚,還一臉驕傲的樣子。他們許是覺得他還小,不懂道理,于是也從未避諱過他,甚至還會故意在他面前講一些不能入耳的葷話。 他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但是那樣的行為,那些毫不加以掩飾的聲音和白花花的rou體讓他想吐。 但是,但是。現(xiàn)在好像不一樣了。 他現(xiàn)在這是在做什么呢?原來兩個男子之間也能夠做這樣的事情嗎? 他不明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憑借著本能去攻城略地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只要一想到是這個人的話,好像那些令人作嘔的行為也不是那樣不能讓人接受。 劉平順躺在地上,濕的衣服貼著的皮膚是冷的,暴露在外的皮膚是熱的,自己身上的人好像一片羽毛,所經(jīng)過的地方都被他sao得發(fā)癢,有火從那些地方向外噴薄。 阿姑感覺到自己下身的變化,他湊上去,他想要親吻在身下裝死的那人,但劉平順好像一截木頭,沒有自己的意識,他生硬的愣在那里,任憑阿姑的擺布。 嘴唇被含住,牙齒被撬開,剛才激動舞蹈的一方現(xiàn)已退場,只剩另一方在品嘗著其中的滋味。 “你太瘦了。” 他這樣說。 劉平順哼哼兩聲以示不滿。瘦?自己這樣還算瘦?那他是沒見過外面村子里的那些人,跟自己一比,叫他們骨頭架子都算是好的了。也就是他,也就是這兒,吃喝不愁的,把他養(yǎng)的這般好。 他不愧是娘娘,好美啊,真的跟天仙一樣。 “你為什么老不跟我說話。”阿姑不滿,“你不喜歡我?” “……我哪有不跟你說話?!?/br> “你都不來找我的,成天里哪兒就有那么多事情要你忙的?”阿姑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好不容易盼來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了,本以為能找到個玩伴呢,結(jié)果活像沒這人一樣。去哪兒找他都是撲了個空,每天都不知道在忙點什么。 他說著說著,像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是有人故意給你使絆子欺負你?有人欺負你你要跟我說啊?!?/br> 見他越說越激動,劉平順忙道:“沒有沒有,沒人欺負我。” “那你怎么成天那么多活兒要干!” “……事多?!?/br> “你哪兒有什么事情可做!我特意跟叢叔說的不要給你那么多事情,讓你好好養(yǎng)身體,你就是這樣養(yǎng)的?養(yǎng)成了這樣子?”阿姑一巴掌拍到了他胸前,很清脆的一聲,“你真是,你真是……” 劉平順見他作勢要起來,抱著他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底下,怕他硌到,還用手在他的后腦處墊了一下:“我什么樣子?!?/br> “……這不是很好嗎。” 阿姑看著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片陰影:“你管這個叫好?瘦的跟猴子似的?!?/br> 劉平順的手在他的臉上撫摸,然后就被咬進了嘴里。宛若往日情景再現(xiàn)。 “你冷不冷?”他問。 “你猜?!焙鴸|西的嘴里說話含糊不清的。 衣衫半解的阿姑融化成了一灘水。 好像有什么不同尋?!瓌⑵巾槼泽@地睜大了眼。 阿姑沖著他笑。 劉平順的大腦停擺,不知道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怎么樣,他覺得那里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甚至想要摸一摸自己來對抗自己的懷疑。 娘娘,不是男的嗎……? 阿姑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 他突然就不想追究了。山神娘娘嘛,有什么不對的呢,畢竟是山神娘娘嘛。 阿姑的手無規(guī)律的在他臉上蹭著。 他渾身一震。 破碎的花瓣在他們身下散發(fā)著幽幽的香氣,陽光斑斑駁駁的灑在他們身上,溫柔的風帶來了遠方的氣息,還有隱隱約約的孩童笑聲在天際回蕩。這是很令人安心的一天,沒有饑餓,沒有貧困,沒有隨時可能來搶掠的匪徒,就像在這里的每一天一樣。 劉平順心中被巨大的不真實充滿,他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還在那張冷硬的炕上睡著沒有醒來。 阿姑的身子染上了一層薄紅,他勾著他的脖子交換一個深吻,然后咬著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我真的好喜歡你啊?!?/br> 劉平順俯下身來,像是小動物一般啄著他的唇,然后定定地看著他。他捧著那人的手,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看上去竟有幾分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