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您點的特殊餐點
何彥開車到了香榭麗都門口,果然被值班的門衛(wèi)攔下。 何彥只得拿出手機(jī)找出短信里的手機(jī)號碼打了過去。 對方無應(yīng)答。 何彥正準(zhǔn)備再次撥打的時候,只見門衛(wèi)這邊已經(jīng)放行,何彥只得放下手機(jī)啟動了車子。 顯然是對方掛斷了他的電話后主動給門衛(wèi)室打了招呼。 何彥將車子停到了地下車庫便乘坐電梯到了13F,下了電梯何彥徑直朝1302而去。 他按響了門鈴,不一會兒可視電話里便里傳來了一個男士的聲音,“你是?” 何彥忍不住在內(nèi)心里翻了個白眼,于是說出來的話總歸也不那么好聽。 何彥面無表情道:“您點的特殊餐點?!?/br> 電話里傳來一聲,“呵?!币允局魅寺牫隽撕螐┭哉Z中的諷刺。 門打開的瞬間何彥的目光便撞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在何彥看來那眼里滿是戲謔。 此人雖是在自己家里,卻還穿著正裝。 只是除去了領(lǐng)帶,以及襯衣扣子敞開了兩顆,倒是多了幾分隨性。 男子從鞋柜里拿出了一雙拖鞋放在何彥面前道:“請進(jìn)?!闭f完便徑直走進(jìn)了屋內(nèi)。 何彥換上拖鞋便跟著走了進(jìn)去。何彥稍微看了看屋子。 這是一間躍層的房子,室內(nèi)裝修布置都比較雅致,大都黑白灰色系。只是這屋子大得多少有些清冷。 思緒間,男子拿了兩只杯子和一瓶紅酒走了過來,舉了舉手中的杯子道:“來一杯?” “不了,一會兒還要開車?!焙螐嵲拰嵳f。 聽到何彥如此說,男子只意義不明的輕笑了一聲,隨后走至沙發(fā)上坐下,將杯子一一放到了茶幾上,邊倒酒邊說:“不留下?” 何彥回想起笑笑那句“我已經(jīng)跟他說了你不過夜”的話。 何彥便已經(jīng)很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在存心戲弄。 何彥面無表情地看著男子道:“我們從哪里開始?” “你們通常從哪里開始?”說這句話的時候男子的目光才從酒杯上過渡到了何彥身上。 何彥就那么面無表情地盯著男子,一只手撥開了自己的大衣腰帶。將大衣脫下,隨手扔到了地上。 內(nèi)里何彥穿得很是單薄,只一件絲質(zhì)襯衣,好在屋子里的暖氣很足。何彥也并沒有感到寒冷。 “請問需要怎樣的服務(wù)?” 男子這才悠閑的放下酒杯,放松的斜倚在了沙發(fā)上。 他一只手托著下巴,一只手放在了沙發(fā)的扶手上,翹著二郎腿,就好像在等待著什么表演。 “你們通常提供怎樣的服務(wù)?” 他眼睛深邃,瞇著眼睛的時候更好像是能把人看穿。 何彥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這樣的目光讓何彥很不自在。 見何彥久久沒有動作,男子又笑道:“怎么?不能繼續(xù)嗎?” 何彥深呼了一口氣卻沒有回話,何彥顯然無話可說。 “你不是笑笑?!?/br> 如此肯定句,何彥便暗自揣度,笑笑竟沒告知他來人? “顯然不是。” 男子又一次露出了那戲謔的笑意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約的分明是笑笑?!?/br> 何彥冷笑一聲道:“您對我不滿意?” 說話間,男子已踱步到了何彥面前。莫名的壓迫感讓何彥頓覺呼吸都有些滯塞了。 他輕佻地笑了一下,抬起手拈起何彥的下巴,讓何彥直視他的目光。 “較之笑笑而言,我確實不滿意?!?/br> 他拇指輕掠過何彥的唇角,何彥側(cè)過臉去,才掙脫了他的禁錮。 何彥不經(jīng)笑道:“但是怎么辦呢?笑笑選擇了愛情?!?/br> “愛情?呵,天真!”連語氣里都充滿了輕蔑。 “是不是天真,您說了不算。” “你們這種人,用什么去談情,又用什么去說愛?我還真是好奇啊?!?/br> 說話間,男子的手指在何彥輕盈的絲質(zhì)襯衣上緩慢滑動,就像是刻意放緩了動作。 你們……這種人…… 何彥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 突然男子的手停了下來,摸了一把何彥某重點部位。 何彥不覺輕喘出聲。轉(zhuǎn)而憤恨的看著他。 男子對他的表現(xiàn)好似頗為滿意,“是你的身體本身太過敏感還是……你從業(yè)經(jīng)歷豐富已經(jīng)有了職業(yè)???嗯?” 何彥咬了咬牙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如果你只是想要踐踏‘我們這種人’最后的尊嚴(yán)!那么,你做到了?!?/br> “呵,尊嚴(yán)。我以為你們這種人早就沒了尊嚴(yán)……” 何彥不禁握緊了拳頭,連指甲都嵌進(jìn)了皮rou里。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這個極盡羞辱他的人,轉(zhuǎn)而撿起地上的衣物徑直朝門外走去。 “我需要的是一個長期的X伴侶,各取所需,價錢我會讓你滿意??紤]好了,隨時回來找我。 這是他開門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何彥腳步頓了頓卻沒有轉(zhuǎn)身,只留下了一聲冷哼。便打開門出了去。 何彥走后,程昱拿起桌上的紅酒杯,搖晃了一下杯身,隨后一飲而盡。 他的臉上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就算被刺激得不輕,卻總能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那極力忍耐的模樣,讓程昱十分想看到他失控的時候會是什么精彩的表情。 程昱十分想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 他可真是個小刺猬,總想著怎么扎人。 可程昱自認(rèn)自己皮糙rou厚,對方這點刺扎過來就跟撓癢癢似的。 果不其然,幾個回合下來,對方就無話可說了。想到這里,程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可是……是不是過頭了……程昱不免有些后悔。 但很快程昱又陷入了悲憤里。 既然他一副清高不可褻瀆的樣子,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小P孩兒出賣自己! 一個小P孩兒有什么好?他一無所有。 為什么……他為什么能為了那個人出賣自己?既然早已回到京城……為什么不試著找到我…… 對,他走丟的時候才五歲。五歲能記得多少呢?他一定是不記得了。 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他還有一個愛他的mama,他怎么舍得不去找她…… 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少年……哪怕你有一點點記憶,為什么不嘗試著尋找? 程昱永遠(yuǎn)忘不掉那年的冬天,他不過也才8歲,還是一個上小學(xué)三年級的孩子。 那天京城飄著雪花。 司機(jī)將放學(xué)的程昱接回了家中。 平時那個惡心的女人總會諂媚似的討好他,為了做樣子,還總是親自去接程昱放學(xué)。 如果遇到天氣原因車況不好,由司機(jī)去接回程昱的情況下。那個該死的女人也會恭敬的站在門口迎接他。 還總會對他噓寒問暖。類似“昱昱,冷不冷?”“寶貝,你回來了?”等等等等。 雖然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至少表面上她在努力做著一個后媽。 可是那天沒有。 她沒有去接程昱,也沒有站在門口迎接。 剛回到家的程昱便皺了皺眉詢問了住家保姆。保姆告訴他那個女人回到家就回了房間,再沒有出來過。 程昱頓時火冒三丈,飛快的上了樓一腳踹開了女人的房門。 程昱剛打算發(fā)火,就看到那個半躺在床上的女人。 床邊地上還放著一只已經(jīng)臟兮兮的泰迪熊玩偶。 泰迪熊玩偶,程昱想到這個就來氣。 那個女人前些日子還送了他一個,可被她兒子搶去了! 誰稀罕她送的破玩具! 可是眼下程昱有火發(fā)不出…… 那個女人就那么無聲的在床上落著淚,眼淚一行一行往下掉,好像已經(jīng)哭了很久很久。 她的雙眼都泛著紅血絲,哭得平日里精致的妝容都糊成了一團(tuán)。 看到進(jìn)來的程昱,她突然眼睛一亮,飛快的跳下床來擁抱他。就那么哭出了聲。 小程昱被嚇得不輕。 “你……你干什么你!我可沒有欺負(fù)你啊!你是不是打算跟爸爸告狀!” “昱昱……”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彥彥……彥彥走丟了?!?/br> 她說彥彥走丟了。 原來那天夏如萍去何彥上學(xué)的幼兒園看他,可是班主任告訴她,何彥已經(jīng)好幾天沒來上學(xué)。 夏如萍便找到了何彥爺爺家里。 可他告訴夏如萍—— “他的爺爺告訴我他被拐走了。彥彥被拐走了……我該怎么辦?他還那么小……他去了哪里。我該怎么辦……” 說話間,就聽到保姆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是程昱的爸爸回來了。 女人立馬慌張的站起了身,無措的開始整理著裝和頭發(fā)。 程昱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出了去。 正看到上樓梯的程永霆,開口道:“爸爸,mama好像有點不舒服,在睡覺呢,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br> 只因那個女人從沒跟父親提起過她有一個5歲大的兒子。 何彥走丟了,這一走就是22年。 一開始程昱并沒有能力尋找,而那個女人她也沒有多少能力。 她雖然嫁進(jìn)了豪門,可吃穿用度以外的可支配的錢總歸不夠拿去大海撈針。 直到程昱有了獨立的經(jīng)濟(jì)能力,她才把希望寄托到了程昱身上。 可那時,距離何彥走丟,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年。 私家偵探傳來的消息,何彥小時候受了很多苦,可何彥畢業(yè)于海城某名牌大學(xué)。 畢業(yè)后也進(jìn)了一家上市公司工作,本來前途見好。 可就是因為這個葉楓,讓他的生活變得一團(tuán)糟。 現(xiàn)在程昱找到了何彥,他當(dāng)然不再允許何彥繼續(xù)糟蹋自己。 哪怕是用綁的,也得把他綁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