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yǎng)
雖然說是下午過去,但沒說具體幾點,李厚海也就十二點一過就到了建筑公司門口,“喂,韓總啊,我到樓下了,您看?” “我讓人帶你上來?!?/br> 韓談看了看面前一動未動的盒飯,最后選擇扔在了一邊。 李厚海這回特地?fù)Q了件衣服,白色的羽絨服嶄新,一條黑色的牛仔褲,還有刷得反光的板鞋,要是這身裝扮放在一個大學(xué)生身上,還能稱得上一句青春靚麗,但放在一個剃著平頭,五大三粗的漢子身上,就有一些一言難盡了。 尤其是韓談看到對方被曬的黝黑的臉,在白色羽絨服的襯托下,漆黑一團。 “韓總,是不是打擾您吃飯了?” 李厚??吹阶雷由系耐赓u盒子,一看就還沒來及吃。 “沒事,先談?wù)劙?,”韓談拿出自己一點微末的耐心,本來他大可以讓對方去會客廳等著,不過他不喜歡讓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 “龍城公寓的款項我去核實了,沒有出現(xiàn)你說的這種情況,李先生不如回去和你那個老鄉(xiāng)談?wù)劯?。?/br> 韓談扶了扶眼鏡,就見對方既沒有震驚也沒有詫異,果然包工頭卷款跑了是知道的,他倒是有想看看對方還使出什么招數(shù)的。 畢竟這種事情,找誰也找不到公司頭上來。 “介意抽根煙嗎?”李厚海坐在沙發(fā)上,抬眼問了句。 “請便,”韓談重新抽出一份文件,就聽見那人自言自語,“算了,這地那么好弄臟就不好了?!?/br> “韓總,我知道我不占理,但是就當(dāng)是我借你的,能不能先把錢借給我,哭求賣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您就當(dāng)行行好,行不?最多十年,我肯定還上?!?/br> 李厚海從口袋里掏出一沓紙條,上面用各種筆記寫滿了一個個數(shù)字,他一張一張的擼平放在桌子上,“這些都是賬單,俗話說得好,有錢沒錢,回家過年,但回家的車票錢都沒有,怎么回家?” “李先生,你說這話是不是覺得有些不恰當(dāng)?”韓談還是找了個不那么攻擊的詞語,“先不說你這些紙條的可信度,就從法律意義上來講,您最應(yīng)該的是先去警察局報案而不是在這里試圖用道德綁架來威脅我?” “怎么算是威脅?”李厚海皺眉,他又從包里掏出來一個用塑料袋包裹嚴(yán)實的東西,打開,“這里面是苗大寶和你們簽的合同,我并沒有騙人也沒威脅你?!?/br> 韓談已經(jīng)不想就這個問題說些廢話了,對牛彈琴還不如他多看兩份材料,“那請你走司法程序,慢走不送?!?/br> “韓總,” “徐助,”已經(jīng)開始喊人了。 李厚海一看,急忙起身去攔住對方,他伸手捂住對方的嘴巴,瞪眼,“不行就不行,做什么喊人?!?/br> 韓談冷著臉把對方手拿下來,開口送客,“滾!” “娘個蛋,”李厚海最煩這種學(xué)不會說話的人,他伸手扯了扯對方臉,觸感細(xì)膩,有些滑不溜秋的,他趕緊松開,道,“好好說話,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人?!?/br> 幾步走到門口,想到什么又返回來,韓談從剛才開始臉色就黑的滴水了,這趕上來他已經(jīng)站起來想和人干一仗了。 “俺自己包了餃子,薺菜rou的,愛吃不吃?!?/br> 韓談袖子都擼上去了,就見對方從羽絨服里掏出一個小飯盒,一次性的那種,啪的一下摔在了辦公桌上。 韓談:“。。。。。。” 頭一次見到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韓談盯著那一盒餃子,心情很復(fù)雜。 “媽的,”萬分后悔的李厚海蹲在馬路牙子上,手指還點著煙,他揪了揪本來就不長的頭發(fā),懊惱,早知道那餃子喂狗了,虧他還覺得對方人不錯的。 “傻逼,”李厚海罵自己,苗大寶是他老鄉(xiāng),他從局子里出來是苗大寶幫他找的工作,說實話為人對他確實不錯,就是愛賭,但他沒想到對方膽大到卷款逃了。 警也報了,案子還在調(diào)查,但農(nóng)民工回家過年這事情刻不容緩,他不是爛好人,這臟屁股誰愿意擦,就是工人找不著人氣全撒他身上了,他奶奶的,他成了過街老鼠。 怎么說呢,韓總就是現(xiàn)在唯一的救命稻草,李厚海手指掐滅煙,心想,就算死纏爛打,這筆錢他也得借出來。 在對面快餐店里待到下午五點,李厚海嗦著杯可樂,和店員搭訕,“小妹兒,對面那么氣派,里面上班的人不一般吧,怎么這個點了還沒見人有下班的?” “不清楚,晚上九十點看那里還燈火通明的?!?/br> “這樣啊,”李厚海捏扁紙杯,守株待兔這招還不好使了。 只能敵退我進,越挫越勇。 他用紙擦了擦手上的油,然后打包了一份套餐拎著就去了對面。 “韓總點的餐,我給送上去?!倍际抢鲜烊肆耍詈窈:捅0步忉?,保安將信將疑,但看昨天那態(tài)度還是問了句,“韓總從不點外賣,真的假的?” “我還能蒙你,中午連午飯都吃不上,這不是剛給我打電話讓我送上去,”李厚海打開通訊錄,在對方眼前晃了下,然后擠著往前走,“別耽誤了時間,不好吃了都?!?/br> 一回生二回熟,好歹上午也是刷了臉的,李厚海摁了電梯,打算這回來一個出其不意,但當(dāng)他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 cao,不會早走了吧? 但底下他也沒見著??? 正在他納悶的時候,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隔著墻聽不真切,這里面還有門?他試探的推了推,沒動。 書架搞得挺別致啊,李厚海翻了翻上面亂七八糟的書,伸手左右一拉,好家伙直接拉開了。 然后,李厚海就見到令他震驚的一切。 “cao,”李厚海手里東西掉地上,床上男人裸著下半身,金絲眼鏡不知所處,瞇著眼睛看過來還有點慌亂,不過那一絲慌亂立馬被鎮(zhèn)靜壓了下去。 兩條白嫩嫩的大長腿就大敞開的擺在深藍(lán)色的床單上,在兩腿中間,yinjing抵著襯衫下擺若隱若現(xiàn),更重要的是,大腿顫巍巍的,好像底下塞著東西。 我cao,這大老板還有這么變態(tài)的愛好。 李厚海拿出手機打開拍攝模式,嘴里卻道,“對不住啊,咱也是走投無路了。” “你怎么進來的?”韓談抬手把被子裹在身上,摸索著戴好眼鏡,他躲開對方往前伸的鏡頭,皺眉,“關(guān)上?!?/br> “行,”李厚海也知道自己這事情辦得不地道,拍了下就關(guān)掉了,他不客氣的直接坐在男人床上,語重心長,“咱不是那種偏見的人,只要你。。?!?/br> “不可能,”韓談打斷,銳利的眼睛褪去情態(tài),語氣十分強硬,“私事是私事,你威脅我可以,這件事情不可能?!?/br> “私事,就是私事,”李厚海沒辦法不注意對方嫣紅的眼尾,他心里嘀咕,被插有這么爽?強迫自己把視線放在別處,他繼續(xù)開口,“我問你借錢,打個欠條,這個視頻我就刪了行不?” “互相體諒體諒,”李厚??慈瞬徽f話繼續(xù)催促。 韓談笑了,這刀架在你脖子上還問你換不換個鋒利點的,怎么覺得他好宰割一樣? 而且對方眼里藏的很深的那個厭惡,他很難不注意,韓談嘴角極輕的笑了下,其實殺人比威脅更有用處,一勞永逸。 眼睛盯著那碎的不成樣子的手機,韓談都想到上面濺滿鮮血的樣子,他咬了咬唇,借著那一絲痛感,嗤笑,“體諒?” “不如這樣,我包你,半年,任勞任怨,隨叫隨到,這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表n談倚在床頭,看著男人怔愣的表情有些發(fā)笑,隨后又在對方漲紅了臉上感到快意,“怎么為難你?” “半年太久了,最多三個月?!崩詈窈R詾檫€要磨上一陣子,沒想到是這個走向,他摸了摸自己風(fēng)吹日曬的臉,心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靠臉吃上飯。 “你,”韓談無語凝噎,他掀開自己被子,確認(rèn),“你知道我包你是要干什么嗎?” “不是干你嗎?” 李厚海脫口而出,接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難不成你還想干我?” “怎么不可以,我也是個男人?!表n談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跳腳,果然這種自以為是的直男,最令人無語。 “我這樣的你也下得去嘴?”李厚海臉色古怪,“屁眼長毛,便秘經(jīng)常,你口味夠重的。” 韓談:“。。。。。。” “這得單獨給我錢啊,不能為那幫孫子白賣身了,”李厚海脫了羽絨服,露出底下灰色毛衣,這一看,才看出底下肌rou緊實,韓談看人還要接著往下脫,才忍無可忍道,“不用了,我開玩笑呢?!?/br> “什么?”李厚海把毛衣一扔,粗眉一橫,直接跪在床上俯身壓下,“韓總,你是覺得農(nóng)民工好欺負(f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