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定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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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二一覺醒來,懷里的白喬還未醒,臉蛋紅潤,睡的正香。 韓二可不敢賴床。 于是小心翼翼地放開白喬,穿上衣服,腳步輕輕地退出了少爺房中。 現(xiàn)在天色還早,也不能不打招呼就離府,韓二想著,那便干些活再走罷。 說干就干。 韓二拎上斧子向后院走去。 韓二一口氣劈了兩筐柴,只覺得這一早上神清氣爽,好似有用不完的勁兒。韓二擦了擦額頭的汗,正打算再劈,身后突然傳出聲音:“嬌嬌如何了?” 韓二聞言回頭,是白夫人。嬌嬌?大約問的是少爺罷,少爺果真如這小名一般,又嬌又軟。 韓二想著,手上把斧頭放下,對著白夫人行一禮:“夫人,少爺今早時(shí)面色無異,亦無昏迷,只是還未睡醒。” 白夫人又問:“你怎的在這?” 韓二莫名其妙看了看身后,當(dāng)然是砍柴啊……夫人怎的看不出? 韓二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砍柴。” “你這呆子!”白夫人嗔一眼韓二,就差拿手指點(diǎn)著韓二的腦袋,“這頭一夜剛過,你不在嬌嬌身邊待著,砍這勞什子柴做什么?” “?。苦蕖?、我、我這就去……” 說著轉(zhuǎn)身,急急忙忙朝白喬院子的方向跑去。 “哎……” 白夫人看著韓二的背影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韓二幾步跑回白喬房里,一到房中便收斂腳步聲,一個(gè)大塊頭無比滑稽地蹲在白喬床頭。 韓二巴巴地看著白喬,心里默念那個(gè)名字,嬌嬌。 嬌嬌。 韓二看著白喬,簡直越看越稀罕。 頭發(fā)軟軟的,還香香的;眉毛也好看,秀氣;鼻子小小一個(gè),精致,睡覺時(shí)還跟奶貓兒似的一抽一抽的,被欺負(fù)的狠了鼻頭都紅紅的,看著萬分可憐;小嘴粉粉的,張著嘴無助地叫自己的名字時(shí)最為誘人…… 少爺怎么這么好看? 在韓二盯著白喬看了不知第多少遍時(shí),白喬總算朦朧著眼,睡醒了。 韓二喉間吞咽幾下:“少爺……少爺你醒了……” 白喬看著韓二,眼里帶著莫名:“你蹲在地上作甚呀?” 韓二有些不好意思:“我等少爺睡醒?!?/br> 白喬藏在被子下的身子稍稍一動(dòng),腰腹處的酸澀感便爬上來,經(jīng)由一夜,腿間那個(gè)地方的異物感尤為明顯,兩腿一動(dòng),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腿根還是潮乎乎的。 白喬感覺了一下,除了下身有些不適以外,自己再無前幾日那種渾身乏力提不上勁兒的手腳無力感,腦袋里也不再暈眩,白喬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子,一點(diǎn)都不燙熱了! 病果然治好了! 白喬頓時(shí)對韓二萬分感激,兩手撐著想爬起來給韓二道謝,結(jié)果一起來,身上的被子便滑落下去。 韓二瞬間呼吸亂了。 看著韓二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白喬不解地也向下看,結(jié)果看到的便是自己身子上紅紅紫紫的痕跡。尤其那對乳兒,上邊還有幾道紅痕,很明顯能看出來那是指印,奶尖兒也紅腫漲大著,像是被人吸腫了似的;再往下柔弱纖細(xì)的腰肢上也遍布的都是掐痕,更別說白喬還有半個(gè)屁股露在外邊被韓二瞧了去,上邊的手印尤其明顯。 看著那些痕跡,昨夜種種便不受控地浮現(xiàn)在白喬眼前,白喬臉一紅,頓時(shí)有些羞澀地不敢看韓二。 這時(shí),撲通一聲,卻是韓二一下跪在了地上,語氣里帶著悔恨:“少爺!賤奴萬死!” 要不是自己現(xiàn)在根本沒力氣下床,白喬真的想先擰著韓二的耳朵,再掐他的嘴巴,怎的自己說過許多遍了,這木頭還是一個(gè)字都沒聽進(jìn)去? 白喬一臉無奈,大概是經(jīng)由昨夜,現(xiàn)下說話嗓音也有些沙?。骸拔艺f什么了?你跪什么跪?” 韓二一臉責(zé)怪自己的表情:“都怪我,不知道憐惜少爺,還將少爺弄傷了……” 白喬用被子攏住自己的身體,低頭想了想說:“你哪里將我弄傷了……我不疼的?!?/br> “而且……好像……話本里,這些,都是尋常不過的呀……” 韓二愣愣的:“真的嗎?” 白喬點(diǎn)頭,又頗為不好意思地沖韓二招招手。 韓二站起來,來到床邊。 一截嫩白纖細(xì)的手臂從被子中伸了出來,輕柔地抓住韓二的手,雖為羞澀,但言語認(rèn)真:“韓二,是你治好了我的病?!?/br> “多謝你呀?!?/br> 白喬大病初愈,這下可在床上待不住了。因?yàn)橐粍?dòng)xue里還會(huì)有東西流出來,白喬也仗著病治好了,用軟帕包著等那些東西都流干凈了,這才穿上衣服和韓二一同來到了前廳。 只是走路姿勢有些怪異。 白夫人一進(jìn)門看著白喬走一步便皺一下小臉,歪歪扭扭的走姿,還得時(shí)不時(shí)靠著屠夫在一旁扶著的樣子,眼里滿是笑意。 “起來啦?快坐,用早膳吧?!?/br> 韓二把白喬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默默退到了一邊。 白夫人瞧見了,揚(yáng)聲說:“韓公子?快一同坐下啊,你就坐嬌嬌旁邊。” 白喬這時(shí)也跟著出聲:“就是呀韓二,你過來呀。” 韓二有些局促地用手拈了拈衣角,悶聲說:“這不合規(guī)矩……” 白老爺與白夫人還未說話呢,白喬突然一噘嘴:“韓二!你又說這些話來惹我!” 韓二不敢吭聲了,干巴巴地坐在了白喬旁邊,一旁白老爺和白夫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這個(gè)早膳用的韓二那叫一個(gè)難受! 自己平日里吃飯無拘無束的,可到了這兒不行。一桌人吃飯都極其文雅,尤其小少爺,吃個(gè)飯都小口小口的,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惟有看見那嬌俏的臉頰一鼓一鼓的,簡直可愛的不行! 韓二一半注意力拿來看白喬,一邊注意力用來收斂自己不懂規(guī)矩粗俗的舉動(dòng),吃個(gè)飯都小心翼翼的。 吃過飯,也是時(shí)候了,韓二向三人提出了自己要回去。 韓二說:“即少爺?shù)牟∫呀?jīng)治好,那我也不便再留在府上了?!?/br> 韓二自始至終都注意著白喬,當(dāng)然也看到了自己說出來的一瞬間白喬猛地抬頭時(shí)臉上驚詫和失落的表情。 白老爺想了想說:“韓公子與我白府有恩,不如這樣,你就留在我府上,也能保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br> 韓二輕輕搖頭:“老爺好意韓二心領(lǐng)了?!?/br> 白老爺仍不放棄:“那……那我給韓公子準(zhǔn)備些金銀。” 韓二還是搖頭,卻輕飄飄地看了白老爺一眼。 只那一眼,瞬間叫白老爺明白過來。韓二說好聽的是過來幫助白府為少爺治病,可到底兩人是行的那種事,如今自己拿錢財(cái)來回報(bào)韓二,那不正是給這事?lián)Q了個(gè)性質(zhì)么! 唉!真是老糊涂了! 最終,韓二什么都沒要,還是穿著自己來時(shí)的破爛衣衫,背上背著竹筐,樣貌與來時(shí)一樣,只是這心境大為不同。 白老爺白夫人和白喬,站在白府前為韓二送行。 白喬離韓二近,年紀(jì)尚小,不懂得掩飾情緒,眼中的不舍分明可見,最后只問韓二:“你真的……要走了么?” 韓二腰背挺的直直的,低下頭看著白喬,他想再摸摸少爺?shù)哪?,最后還是忍住了:“嗯,少爺,我該走了?!?/br> “那……那……”白喬‘那’了半天,終于眼睛一亮,看著韓二問:“你告訴我你家在何處,我日后去尋你!” 韓二突然笑出聲,看著白喬,縱然萬般不舍,可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決定。 韓二用那一雙深沉的眼眸專注地看著白喬,言語間無比鄭重: “少爺,定有一日,我會(huì)來尋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