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曄轉著方向盤，心情煩亂。

    一是煩亂宋老爺子到底余威猶存，仍在四處擠壓他。又煩付榮欣陰魂不散，讓他想起自己以前曾經的那段時日，沉迷酒色，幾個床伴爭風吃醋，來路不明，心懷鬼胎。尤其是付榮欣，仗著自己住在公寓里，格外不知輕重，鬧得公司機密都險些落到對手手上去，讓他成了活生生的笑話。

    他習慣對情人溺愛，然而情人們用這樣的場面回報他。他于是后來再不多找情人，把付榮欣下放，還有許多人說他對付榮欣心慈手軟，定然是余情未了，想必付榮欣也該是聽進了這樣的話，所以賊心不死，還想來爬他的床。

    一筆爛賬。

    宋曄開著車到文栩的學校附近去，心煩意亂的，跟錯了導航，繞了段遠路，時間比起約定的要晚了十多分鐘。

    校門口清清冷冷，該走的學生都差不多走干凈，宋曄把車停下，就看見文栩一個人坐在校門口的石頭墩子上，書包拿不穩(wěn)了，掉在地上，他自己則頭一點一點的，在打瞌睡。

    宋曄在聽到錄音之后就一直很想見文栩，他不是當事人都能感覺到付榮欣壓抑又絕望的嘶吼，付榮欣太不負責任了，不愿意檢討自己的錯誤，只能把所有負面的情緒都無端地發(fā)泄在不知情的別人身上。

    文栩也才多大，哪怕已經成年也只是個就知道讀書的學生，毫無防備地接起電話來，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全程一聲不吭的，也不知道當時的心情是怎么樣。

    宋曄亮了亮車前的大燈，把文栩晃得醒過神來。

    他抬頭望見是宋曄，先看了看車牌號，確認是老板來接人了，就高高蹦起來，朝他笑著招手。

    “老板，老板，”

    宋曄從文栩的口型里就能猜到他在喊自己。

    “上車?！彼螘祥_了車窗。

    文栩迅速地鉆了進來。

    “專車接送，”他說，“老板，說到做到，大好人?！?/br>
    宋曄嗯道：“抱歉，有點晚了?！?/br>
    “沒有的事，”

    文栩說：“老板來接我已經很麻煩了。”

    宋曄笑了一下，存心逗他：“我也只是客氣一下?！?/br>
    “好嘛?！?/br>
    文栩不說話了。

    宋曄帶文栩回到家里，活動了一整天，有些疲累，就坐在沙發(fā)上醒神。

    文栩蹲在一邊翻箱倒柜的，也不知道在翻找什么，四處鼓搗來去，他也懶得管，只隨他。

    “你動靜小點，”

    宋曄說。

    文栩和他道歉，不一會又很快樂地柜子里抱出點什么東西，往廚房里跑去：“找到了找到了?！?/br>
    宋曄伸長了脖子想看是什么，沒來得及，只看到文栩興致沖沖的背影。

    文栩不一會就給他端了杯熱牛奶來：“老板老板，喝點?！?/br>
    宋曄有些意外：“噢，謝謝?！?/br>
    文栩問他：“好喝不?！?/br>
    宋曄覺得沒啥不同的，文栩泡的就是他家里的奶粉，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有睡前喝一杯的習慣，后來工作忙起來了就忘了，但又不是沒喝過。

    再說，牛奶不就是這么個味道。

    “聽說多喝牛奶養(yǎng)胃，老板老是應酬，我以后每天都給老板泡唄。”

    文栩趁他不注意，湊過來在另一邊啜了一口：“甜的誒?！?/br>
    宋曄作勢把牛奶收起來些：“不是給我的嗎，你喝什么?！?/br>
    文栩說：“就一小口，不要那么小氣啦?！?/br>
    他的上嘴唇翹起來，一截軟乎乎的舌頭伸出來咂了咂，還沾著一圈的奶泡。

    宋曄看了一會，把牛奶放到桌子上，一把拉過文栩，抱在懷里親了親嘴。

    文栩唔唔地搖搖頭，下意識抗拒，接著很快反應過來，坐直一點，乖乖任他親。

    宋曄親他親得有點用力，文栩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被壓扁了，壓爛成一片糜軟的花，然后被宋曄連rou帶汁地嚼爛，全部吞到肚子里去。

    “嘶！”

    宋曄突然就咬了他，在他下唇上留下一道不知輕重的牙印。

    “老板你別咬我，”

    文栩推開說：“輕點啦，輕點啦?！?/br>
    “好，輕點輕點?！?/br>
    宋曄哄騙他，把人又哄到懷里來，一下一下地啄，舔舐他唇瓣上細小的血口子。

    文栩被他咬痛的地方本來就又刺又癢，被舌頭舔了，舔得他倒吸涼氣。

    “疼，疼?！?/br>
    文栩被親腫了嘴，暈乎乎靠在宋曄懷里。

    “是不是腫了，腫好大，”

    文栩拿手摸自己的嘴，果然一個嘴變兩個大。

    罪魁禍首拍拍他的背。

    “一下子就不腫了，”

    他漫不經心地安慰著負氣的小情人，抱著他，把他的腿夾穩(wěn)了，然后空出一只手翻看手機。

    “讓我抱會兒?！?/br>
    “好嘛?！?/br>
    文栩干坐在宋曄身上，沒事干，就抓著宋曄的手往自己校服里摸。

    他是雙性，奶子比別的男生大一點，所有哪怕穿著男生校服，里面也永遠都罩著一層半透的紗質內衣，宋曄指頭微挑，錯開內衣，摸到里面軟軟的奶子rou。

    “摸摸?！?/br>
    文栩說。

    宋曄下意識地去摸了，摸得文栩哼哼唧唧。

    他摸了一會覺得有點不得勁，手拿出來，問：“你為什么老要我摸你奶子?！?/br>
    文栩的快樂源泉跟著宋曄抽走的手一起不見了。

    他疑惑道：“不好摸嗎？”

    宋曄梗了梗。

    滑溜溜的，小小的能整個握在手里，奶頭要是舒服了還會頂起來，往他指頭上蹭來蹭去的，yin蕩又嬌嫩，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摸。

    文栩看懂了他的眼神，禁不住地自得：“我覺得我奶子長挺好的啊?！?/br>
    他說：“你多摸點，劃算?！?/br>
    宋曄又伸手摸了一把，終于知道不得勁的地方在哪兒了。

    因為把臺詞換一換，文栩和超市里的推銷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老板，來點牛奶不？這個牌子的牛奶最好喝，是我們這最好的，還打折，你多買點，劃算。”

    ……看來是真的怕他覺得包養(yǎng)他很吃虧了。

    宋曄把手抽出來，說：“衣服脫了?！?/br>
    文栩警惕起來：“干嘛？”

    宋曄微笑。

    他說：“不是覺得自己奶子長得好嗎，給我用用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