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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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的喘息聲從封閉的內(nèi)室里隱隱約約地傳來。 聲線發(fā)緊,尾調(diào)上揚,帶著點當事人都不能察覺的媚意。時有時無的氣音里,泄出一絲絲的糜艷。 程宋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多久。 但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很不妙。 就在半個月前——如果他那簡陋的,有關日期的算法推算沒有什么誤差的話——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闖進了他的家里。 程宋當時剛上了床,準備睡覺。那個東西踹開了他家的門,直接把他嚇醒了。 ——那甚至不能被稱作一個人類。 將近兩米的身高,翕張的腮邊和四肢都覆蓋著黑到泛光的鱗片。眼睛是紅色的,五官有種冷硬到不自然的雕刻感。程宋急促地往被窩里退了一退,忽然想起昨天新聞里說的,凍裂城出現(xiàn)了蟲族在大街上吃人的事情。 凍裂城在帝國的北邊。他所在的海色城是帝國最南方的城市。 帝國地域遼闊,這兩座城市的地理距離有將近兩千五百余公里,可是蟲族跨越它只用了一天時間。 人類和蟲族的上一次戰(zhàn)役還是五十年前。那次戰(zhàn)役里,蟲族還沒有人類所擁有的各種高科技產(chǎn)物:交通工具,傳輸工具,通訊工具。他們本來該是原始而野蠻的,雖然空有一身鋼皮鐵骨,卻不敵人類的智慧。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人類所引以為傲的一切。 雖然電視里還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詩人們斗志昂揚的戰(zhàn)斗詩歌,但是聯(lián)邦政府和帝國對于人類的未來,并不能感到樂觀。 程宋以為自己也要被吃掉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下一刻,那個異族喘著粗氣靠近了他,把他的臉龐輕柔地托起來,低低地呢喃了一句: “mama?!?/br> 程宋的長相,以現(xiàn)如今帝國的審美標準來看,確實并不十分的男性化。和他那東方血統(tǒng)的母親一樣,程宋的黑色眼睛大而圓,眼尾是挑著的,像是一對飽滿的杏仁核。可能是遺傳自他娃娃臉的母親,也可能是他愛吃東西的緣故,程宋的臉蛋雖然尖小,兩側卻帶著微豐的頰rou,穿西裝的時候還好,周末一換上襯衫出去玩,總被人當成還在學院讀書的高中生。 但怎么都不至于會被當成“mama”——! “mama,看我。”異族大口呼吸間,呼出的氣息是燙熱的,一股股地噴在程宋的臉上。程宋顫巍巍撩起眼皮看他。 程宋的視線讓蟲族興奮無比,但其中的驚恐和瑟縮意味的神色又讓他暴怒。 蟲子一遍遍地啞著嗓子說: “mama,你還記得我嗎,你還記得我叫什么嗎?” 程宋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叫什么。 蟲族的耐心似乎是被消耗殆盡了,他的眼睛里留白的地方開始爬上駭人的血絲。這讓程宋感到害怕,察覺到蟲族托著他的臉頰的力度似乎并不是很大,程宋下意識地掙開了蟲族的束縛,試圖下床往房門口跑。 事實上,他只跨出了第一步,就被暴怒的蟲子卡著脖子摔回了床上。 當蟲子撕開他的睡衣,捏著他的腿根,一寸一寸地把自己擠壓進去的時候,程宋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xue口被暴力地撕扯開,鮮潤的血液滑過他雪白的膝蓋彎,沾到異族繞在他腳踝上的尾巴尖,最后滴落在床單上。 他幾乎是整個人都被釘死在了蟲子那根刑具一樣的rou根上,勃發(fā)的物事像是有自發(fā)的生命力一樣,蠕動著碾向他身體的深處。進入的過程幾乎沒有盡頭,程宋劇痛之下,只來得及尖銳地抓緊了蟲子小臂上的鱗甲。蟲子的鱗片堅硬如鐵,人類指頭的抓撓根本不能讓他感覺到痛楚。他誤以為程宋是在向自己服軟撒嬌,于是輕輕退出來一些,rou根在干澀的甬道里四處戳刺,試圖尋找那個能讓程宋舒服的地方,想在這場殘暴的強jian里施舍程宋最后一點溫情。 蟲子邊耐心地尋找,一邊俯下身去,把程宋的腦袋按向自己,堅硬的腮鱗摩擦過程宋的臉頰,像在狎昵。 他好像十分滿足似的: “mama?!?/br> 程宋聽不到。他已經(jīng)疼得麻木了。 蟲子就一邊抽動,一邊時不時地,細密親吻他的額頭。程宋的身體里非常軟,但卻十足得黏人,每每退出的時候,都咬得很緊。 蟲子低頭安慰他:“你不要怕……我不會離開你。你看——我這就進來了?!?/br> 又深深地頂進去。 “啊,啊哈……” 疼痛交織酸麻,那種滋味不能單純地歸結為痛苦,卻又絕對不能是快樂。程宋最后失去意識之前,模糊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好像有什么孔竅被蟲子的體液打穿了,那一刻顫栗般的快感戰(zhàn)勝了疼痛,過于刺激的感官感受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蟲子射在了他的身體里。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關進了這間四面封閉的房間。 程宋頭兩天還在想著逃跑的。進來給他送三餐的全都是蟲子,那些蟲子長得都很高,有些進來的時候還帶著傷。程宋不知道蟲子們?yōu)榱藸幦〗o他送餐的機會,在外面往往就會大打出手。 蟲族們一般站在一旁,用熾熱的眼神看著他吃完東西。 有些會和他說話: “你之前來的時候,下半身都是血,現(xiàn)在還疼嗎?” “整整昏迷了三天,真讓人擔心?!?/br>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br> 得不到回答,就會流露出極其明顯的失落情緒來,叫他渾身不舒服。 程宋抿著嘴。 每頓送來的食物,十分恰巧,都是他喜歡吃的,這讓他恐懼。他不知道自己對于蟲族來說,有什么值得供養(yǎng)起來的價值。 他拉著年輕的蟲族,仰頭說:“讓我出去走走?!?/br> 蟲子紅色的瞳孔變成了一條豎線。他蹲下來,看著被鎖在座位上的程宋:“還不行?!?/br> 談判失敗。 蟲子的身量實在是太高了。哪怕蹲下來,也比坐著的程宋高出一些。似乎是不忍心看程宋頹廢的樣子,蟲子把他的肩膀捉住,高挺的鼻梁摩挲過他的側臉:“現(xiàn)在真的不行,最起碼要等審判結束?!?/br> 審判? “審判那只闖進你家里的臭蟲子。” 審判室內(nèi)。 為首的幾只高等蟲子,正在和那只把程宋jianyin了又把他帶回來的蟲子交談。 “之前聽說海色城有一個人類,體內(nèi)有蟲族雌性的氣息,很有可能有生育功能,叫你把他帶回來?!?/br> “我們種族原本的蟲母失蹤之后,再沒能出現(xiàn)雌性。雖然蟲族壽命綿長,但是到底經(jīng)不起這樣的消耗。我們可以等蟲母回來,可是孩子們現(xiàn)在就需要雌性。” “所以這次準備把他帶回來。可是我們還沒來得及改造他的身體,讓他變得易于接受蟲族的交媾。你為什么要直接強jian他?” “要是珍貴的雌性因此死亡,我們又要等到什么時候去?!?/br> 被審判的蟲子抬起頭,眼睛里有不易察覺的悲傷:“他是我的mama?!?/br> 幾個高級蟲子愣了愣,接著不敢相信地道:“mama轉(zhuǎn)世到人類的身上了?” “原來蟲母,是一個人類嗎?” “是蟲母嗎?他回來了?” “我忍不住——”蟲子低低道,“mama拿很可愛的眼神看我。我真的忍不住,我太想他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想進到他的身體里去?!?/br> “所以我就這么做了。” 審判室內(nèi)一片死寂。過了一會兒,一只蟲子才嘆口氣道:“那只珍貴的雌性剛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壞掉了,按法律應該處死你的。不過你既然帶回的是我們的mama,那就網(wǎng)開一面吧。如果mama能夠懷孕,恢復生育能力的話,你就會被釋放。” 另外一只蟲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保佑你的劣質(zhì)jingzi能夠在mama身體里存活吧,敗類?!?/br> 程宋的房間里,那只英俊的年輕蟲子仍然在輕言慢語地和程宋交流。 “他弄傷了你?!?/br> “本來,他的任務,是要好好地把你帶回來的?!?/br> “他沒有忍住?!?/br> “他會因此而死?!?/br> 蟲子的手猛地抓緊了。程宋能感覺到蟲子隱匿的怒火,卻不知道為什么。 “——除非他能讓你懷孕?!?/br> 懷孕。 懷孕??? 程宋整個人的心態(tài)都崩了。他指著自己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那只年輕的蟲子:“你們看清楚了嗎?我是個人類,還是個雄性。我們之間,不僅有著種族上的隔閡,還有性別上的沖突。懷孕是不可能的,明白?” 蟲子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們的蟲母,可能還并不能明白自己的誘人。 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帶著不自知的茫然,抬起尖尖小小的臉,用那雙漂亮的黑眼睛迫切地看著他的時候。 蟲子是很直白的生物。他覺得程宋的模樣十分可愛,于是湊過去,唆了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