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程瀟的一切都讓傅途很不舒服,那種粘膩的目光,仿佛要隨時上來掐住他的脖子,讓他瀕死窒息。 談完協(xié)議后,傅途沒有任何留戀,作勢要走。 手觸碰上門把手的那一刻,身后突然有一股力道牽引著他。 “你有東西沒拿。”程瀟突然靠近,身上的檀木香混雜著煙草氣息撲面而來,讓傅途有點(diǎn)暈。 借過檔案袋,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后空無一物。 - 傅途喜歡被掌控,被占有的感覺,但是程瀟給他的感覺像腐爛的果實(shí),在昏暗天地下,見不得光。 “把程嶼送進(jìn)來的人,是程瀟,對不對?” 【是,你怎么知道的?】系統(tǒng)的回答落實(shí)了心中的猜想。 “程家只有兩個繼承人,這種豪門糾紛還不好猜么?”至于為什么又要把他保釋出去,這個回答,可能只有程瀟知道了。 - 訓(xùn)練的地方帶著潮濕,程嶼坐在角落,一直回想在房間里的談話,可是浮現(xiàn)的是傅途的模樣。 他們是合作伙伴?早就謀劃好了?心里越來越煩躁,程嶼扯了扯領(lǐng)口,心不在焉。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會讓你——坐的地方落下陰影,想法戛然而止。 男人黑發(fā)微卷,身上冒著寒氣,衣服也起了褶皺,像冰冷的石像,又像不可侵犯的神袛。 理智全面崩潰,心臟在劇烈跳動,撲上去咬住他的脖頸,嘶吼著發(fā)泄出來,讓他順從自己,迎合自己。 “干什么?”他快要瘋了,他不想這樣抬頭面對居高臨下的他,理智處于邊緣,岌岌可危。 “你家人想保你出來,跟我簽份協(xié)議書。”他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筆,遞給他讓他簽字。 指尖相觸,程嶼看著那張紙,突然不想簽了,他哥哥這么大費(fèi)周章保他出去,準(zhǔn)沒好事。 “我是個殺人犯,沒判死刑就不錯了,還能保釋出去?”他望著傅途,突然心里一刺。 如果程瀟給傅途開的條件是必須讓他出去,他不同意,這個人會受牽連嗎?心臟微微刺痛,針扎般的感覺讓他喘不過氣。 “你不想出獄?可以。”傅途淡定拿回協(xié)議書,表情沒什么變化。 這下程嶼沒有躲避,抬起頭看向他,看他溫?zé)岬拇缴鲜窃趺赐鲁霰涞脑捳Z,看他到底有什么主意。 角落四周寂靜無聲,其他犯人都去訓(xùn)練,只有他和傅途兩個人,筆突然滑落,傅途俯下身子去撿。 在程嶼的視角,能看見傅途彎下身的曲線,脆弱似天鵝頸,蹲下去撿筆的動作。 天旋地轉(zhuǎn),驚恐和憤怒爆發(fā)在傅途臉上,掐住他的臉,狠狠地吻上去,另一只手抵在傅途頭下,防止他磕碰。 唇齒交融,檔案書早就散落一地,狠狠地吸允殷紅唇瓣,身下早已起了反應(yīng)。 “傅途…看著我,看著我…”他強(qiáng)迫傅途轉(zhuǎn)頭看他,傅途眼里早就布滿淚花,他感覺心臟被勒緊,但是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粗暴地扯開領(lǐng)口,傅途像瀕死的魚,拼命掙扎,得到的卻是更熾熱的吻。 另一只手探進(jìn)衣擺,細(xì)膩的觸感激起了男人的施暴欲,掐上柔軟腰肢,低聲喘息著,汗水淋漓。 傅途掙扎的太過激烈,程嶼干脆扯掉他的皮帶,捆綁在他手上,手腕頓時因?yàn)閽暝嗔思t痕。 傅途感覺身體好痛,嗓子灼燒著說不出話,意識也有點(diǎn)不清醒,程嶼給他翻了個身,形成跪趴的姿勢。 腰間衣擺半卷,裸露出來的是男人掐出的青紫,傅途喘著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指尖微微顫抖,他好興奮。 窺探我的內(nèi)里,擊破我的傲骨,為我失去理智,跟訓(xùn)狗是一個道理。 只是這只狗,有點(diǎn)太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