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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 漱玉微微一笑道:「李爺還是新客,先好好地吊著他吧?!?/br> 說罷,漱玉又閉上眼睛躺在軟榻上。小廝以綿柔的絲綢沾了一點(diǎn)露花精,為漱玉擦拭著合攏不了的肛門。 這露花精里混著一點(diǎn)白酒,極為刺激腸rou,使腸rou緊緊收縮回腸道里。雖然使漱玉極為疼痛,卻也能夠讓菊蕊以最快的速度回復(fù)原貌。 小廝侍候漱玉沐浴後,漱玉全身赤裸,背部向上地躺在繡床上。小廝手執(zhí)純銀漏斗,把銀管插進(jìn)漱玉的肛門里,再一點(diǎn)點(diǎn)地把玫瑰花水灌進(jìn)銀漏斗,流入銀管里,以玫瑰花水為漱玉灌腸,一是使腸道的色澤更為鮮紅,二是使菊xue散發(fā)著淡淡幽香。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漱玉排出玫瑰花水,小廝把螺紋角先生塞進(jìn)漱玉的腸道里,為他再作擴(kuò)張。? 漱玉一邊微微皺眉,一邊承受著角先生。他一直感到後xue在隱隱作痛,腸道里大約是受傷了,但現(xiàn)在只能強(qiáng)撐下去,直到天亮?xí)r才上藥。畢竟今夜要是不接客,漱玉這個月絕對賺不夠錢了,而且老鴇也不會容許他因為這種小事而不接客的。 小廝為漱玉的渾身上下涂抹護(hù)體香肌的桃葉香膏,最後進(jìn)行了一番調(diào)教,確保腸xue還是緊致,rutou也足夠敏感,可以繼續(xù)接客。 待小廝為漱玉再度描好妝容,穿上紗衣後,漱玉斜簽著身子坐在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瞌睡。他實在困倦得很,正想把握時間在出門招徠客人之前打個盹兒時,卻聽到樓下傳來一陣不尋常的喧鬧。 漱玉睡眼惺忪地問道:「發(fā)生什麼事了?」 小廝探頭往檻窗外看了看,笑道:「大約是那個怪人來到這里了。」 漱玉手托粉腮,興趣缺缺地問道:「什麼怪人?」 「最近如意巷里有一個怪人出沒,他的手里拿著一只絲履,說要是誰拿得出另一只絲履,而且穿得上那雙絲履,他就會包起那個姑娘一夜—他大約是在如意巷里找不到絲履的主人,現(xiàn)在才找到臨月巷里?!?/br> 如意巷在臨月巷附近,乃是妓女的聚集地,臨月卷則多是小倌象姑。數(shù)十年前,本朝景帝下了禁娼令,此後妓女絕跡於花街柳巷,男風(fēng)隨之興起,象姑館蔚然成風(fēng),近幾年禁娼令漸漸松懈,娼館便如同雨後春筍地出現(xiàn)在街頭巷尾,但諸多男娼館依然與其分庭抗禮。 漱玉心中一動,他跑到竹絲箱籠前,翻箱倒籠地找了大半天,總算找到那天穿著的一只絲屐。他顧不得小廝還在身後喊叫著,只是打開房門跑下去。 涼月如水,華宴夕,燈搖醉,鶯歌斷續(xù),燕舞回翔,笑語烘春簾映牖。 漱玉沿著系滿花球的朱紅長梯走到宴臺時,果然看見那個熟悉的少年正坐在瑤臺瓊榭里,提瓶獻(xiàn)茗的仆役奉上杯茶,此謂之「點(diǎn)花茶」,每逢新客登樓甫飲一杯*,少年喝下一杯茶後便隨手把銀錠丟給那個仆役。 身畔的佳人或是花繞仙步,或是鶯隨管吹,少年卻是視若無睹,只是低頭凝視著手里的絲履。絲履上描畫著山櫻紅苞,正是漱玉當(dāng)天所穿的絲履。 少年身邊的下人揚(yáng)聲道:「還有哪個公子沒有試過這絲履……」 漱玉站在原地,隔著人山人海眺望那個少年,不自覺地握緊紗袖里的絲履。他明明是想見到少年的,但事到臨頭,不知怎地卻在猶豫了,遲遲不敢踏出步伐。 或許,這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才是最好的,身為男娼的漱玉怎麼配得上跟這春風(fēng)得意的少年相識呢? 此時,少年抬頭看著漱玉,漱玉根本來不及躲開。少年只擺了擺手,那個下人便立即噤聲了。 皎月飛光,芳酒繡筵,畫棟飛檐千萬落,滿院高燒銀燭,少年慢慢地站起來,他長身玉立,姿容昳麗明艷,宛若一朵傾城牡丹,一絲薄醺使這朵牡丹更是國色微酣,天香乍染。他微笑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漱玉,似乎早就料到漱玉是會出現(xiàn)的。 簇簇繁星燈燭,漱玉彷佛看見少年的眼眸里流溢著夢中才見到的美麗色彩。他如同著魔地走到少年面前,婀娜地福了福身,欲言又止地道:「爺……」 少年打量了漱玉幾眼,眼神里沒有嫖客常有的邪狎,只是展顏而笑道:「我當(dāng)真是糊涂至極,原來你不是美嬌娥,而是俏公子,怪不得我在如意巷里怎麼樣也找不到你?!?/br> 漱玉全身只穿著一件繡并蒂百花蟬翼紗衣,漂亮的rutou和嬌嫩的玉莖在紗衣下隱隱若現(xiàn),平日漱玉也會在大庭廣眾穿著這衣服,但在這個少年含笑的眼神里,漱玉卻是自慚形穢,便伸出一手擋著胸口,紅著臉輕聲道:「爺謬贊了,奴家只是蒲柳之姿而已?!?/br> 少年露齒笑著,向漱玉伸出潔白的掌心。 漱玉過了一陣子才會意,他膽怯地從紗袖里拿出那只絲履,少年把自己手中的絲履和漱玉的絲履放在一起—果然是一雙絲履,那嬌美的山櫻正是漱玉親手畫上去的。? 千步錦繡相挨,笙簫簇?fù)?,語鶯歌鳳,人群的歡呼震耳欲聾,其實大家也喝得酩酊大醉,未必明白現(xiàn)在發(fā)生什麼事,但也感到那是一樁風(fēng)流韻事。? 「總算等到你了?!股倌臧涯请p絲履還給漱玉,眉眼彎彎地笑道:「未請教姑娘—不,是公子的芳名?!?/br> 漱玉深深地低頭道:「奴家賤名漱玉?!?/br> 「淙琤漱玉澗泉鳴—果然長著一把好嗓子。」 漱玉玉頰暈霞,他抬眸看著少年,大著膽子問道:「請問爺……怎麼稱呼?」 「我姓裴,非衣裴?!?/br> 遙岑吐月,螢黏繡幕,滿檻海棠開欲半,紅深紅淺胭脂未遍。香閨濃薰絳幃半卷,枕屏翠疊,三尺金猊麝微噴。 漱玉把裴爺帶到閨房里,他把那雙絲履珍而重之地放在竹絲箱籠里,然後在金葉六曲山水屏風(fēng)後穿上一件影繡西番蓮玡羅披風(fēng),這才回來陪伴裴爺。 二人隔著浮雕青鳥紋彎腿小幾相對跽坐。漱玉親自為裴爺點(diǎn)茶,小廝提來剛剛煮開的茶銚,漱玉把白茶茶粉傾倒在黑底紅紋萩茶碗里,一邊駕輕就熟地點(diǎn)水,一邊以青竹茶筅運(yùn)筅茶湯,茶湯漸漸泛起雪白的泡沫,散發(fā)出陣陣茶香。 漱玉雙手把茶碗奉給裴爺,裴爺看了看茶面,微笑道:「白乳浮盞面,如殊星淡月—你倒是個中高手。」 寶檠銀釭,燈花金栗,映得漱玉妝面勝桃花,鬢嚲欲迎眉際月,容顏酒紅初上明霞。他低下頭來,任由發(fā)髻上的銀鍍金點(diǎn)翠珊瑚挑牌輕輕搖擺,更添幾分風(fēng)情,嘴里只是薄嗔道:「裴爺還沒有嘗過呢?!?/br> 裴爺輕輕一笑,優(yōu)雅地以茶蓋撥走泡沫,細(xì)細(xì)品味著茶湯。 漱玉很久沒有因為跟恩客獨(dú)處而緊張了—不,他想,眼前的少年不是恩客,這少年跟所有來過這個閨房的恩客也是不同的—他試探著問道:「裴爺您此行……是來……」 裴爺噗哧一笑道:「就是來找絲履的主人啊—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臨月巷,倒是大開眼界了,可惜我素來不喜男色。」 漱玉早在宴臺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算裴爺身處群芳簇?fù)砝铮凵駞s依然極為清明,完全沒有向男妓尋花問柳的興趣,但現(xiàn)在聽到裴爺親口說出答案,漱玉還是不免有點(diǎn)低落。 他也再一次肯定,裴爺已經(jīng)完全忘了他們真正的初遇,然而那份失望卻遠(yuǎn)遠(yuǎn)不及重逢的喜悅。 能夠重逢已經(jīng)是那麼難得的事,漱玉不敢再強(qiáng)求了。 眼見裴爺快要喝完茶湯,自己也將留不住他了,漱玉咬著朱唇道:「上次……謝謝您救了奴家,幸好……您在那里,今夜也感謝您特地把絲履還給奴家,大方地包起了奴家。奴家無以為報,請裴爺撥亢聆聽奴家一曲,就當(dāng)作是回禮了?!?/br> 裴爺笑著頷首道:「那我就洗耳恭聽了?!?/br> 漱玉拿起絲絹繡花鳥象牙柄團(tuán)扇,海棠扇面半掩容顏。他步襪蹁然,順著樓下隱約傳來的牙板聲鬧,柔柔地唱道:「綿綿春雨櫻花褪,容顏不在憂思中。櫻花色消容顏老,馀身徒然yin雨中……」 綠勾欄畔,金屏連繡展後,漱玉腰肢約素,絳唇輕,笑歌盡雅,蓮步穩(wěn),一雙媚眼斜斜地瞥著裴爺,眼神幾乎擠出水來。 一歌已罷,裴爺擊節(jié)贊道:「好,非常好—對了,這里可有箜篌?」 箜篌乃是從蒲甘傳來的樂器,近來流行於京城的市井之間,蕊珠閣里也有樂伎擅於彈奏箜篌。? 漱玉命小廝端來鳳首箜篌,箜篌高約三尺,形狀如同半邊木梳,上方雕成鳳凰引頸高歌的模樣,極為活靈活現(xiàn)。 裴爺手抱鳳首箜篌,稍稍調(diào)整弦線,細(xì)指靈動飛舞,彈出一曲采桑子。 漱玉很快便跟上裴爺?shù)墓?jié)拍,一邊搖動著團(tuán)扇,一邊曼聲唱道:「櫻桃謝了梨花發(fā),紅白相催。燕子歸來。幾處風(fēng)簾繡戶開?!∪松鷺肥轮嗌伲易媒鸨?。管咽弦哀。慢引蕭娘舞袖回。」 窗下鳳臺銀燭,馀音猶自裊裊不散,裴爺放下箜篌,甜笑道:「果然是淙琤漱玉澗泉鳴的嗓音,今天我當(dāng)真是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