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一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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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遙被沈黎撿回家的時候,剛被上一任金主玩得高燒不退,昏倒在他回家的巷口。 沈黎昨晚加班,天將亮才從公司出來,迷迷糊糊正往家走,猛然看見地上躺著個人,也不知是死是活。這條巷子是他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在這生活了二十年,知道這里經(jīng)常會有醉漢在巷口的燒烤店喝得不省人事,半夜里躺下就睡。大多時候沈黎都懶得理他們,累了一整天,誰愿意承擔被吐一身的風險干這種見義勇為的事,反正酒醒之后自己就拍拍土離開了。 可是今天卻下意識多瞧了兩眼,在這個時間還沒醒的醉漢不多,畢竟坑坑洼洼的馬路到底睡得難受,多半不出兩個小時就被硌得睡不下去了。 正是這兩眼讓沈黎透在昏暗的路燈下看清了這人的長相。 也許是同情心突然泛濫,沈黎停下腳步,試圖喚醒這個睡得十分不安的男人。 “醒醒,喂,醒醒,你怎么了,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寧遙燒得迷迷糊糊,一時覺得自己在金主的刑室,一時又感到被一群男人強jian褻玩。聽到有人說話,下意識努力辨別那人的聲音,卻只聽到那人讓他醒來。 在被使用時昏倒是十分嚴重的過錯,他不敢去想接下來要承受的責罰,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醒來討好那人,盡可能讓他消氣,也好下手輕一些。 “求…求…您,不敢了……求您…” 暈眩感讓他眼皮沉重,掙扎許久也只是徒勞地發(fā)出幾個破損的音節(jié)。 “什么?要去醫(yī)院嗎?” 沈黎聽到他的聲音,湊近也沒聽懂他在說什么,想著他的嗓子應該受了傷,拍了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一二,好趕緊去醫(yī)院治療。 接觸到的一瞬間沈黎就意識到這人發(fā)了高燒,手下的溫度燙得嚇人,只怕最少超過38度。實在叫不醒他,又怕人在這燒傻,認命嘆一口氣,半抗半抱地把人扔進停在巷子外的車里,往最近的醫(yī)院駛去。 繳費,檢查,輸液,一系列折騰下來給沈黎累夠嗆,不僅如此,這人身上的傷,新的舊的,重的淺的遍布全身,連最私密的地方都血rou模糊,招來醫(yī)生一臉看犯罪分子的眼神,要不是這人還要照顧,只怕是要報警邀請他進局子了。 忙完所有事后,天色也漸漸開始泛白,沈黎終于能坐下歇一歇,看著這人毫無血色的小臉,重重嘆了口氣,心道自己抽哪門子邪風攬了這么一麻煩。隨后也迷迷糊糊靠著長椅瞇上了眼。 “滴滴,滴滴,滴滴…” 睡夢中的沈黎被這催命似的動靜吵醒,意識還未回籠,遲鈍片刻才想起自己還在醫(yī)院,看護一個撿回來的可憐人。 猛地睜開眼睛,看向病床,正對上一個透著迷惘的惺忪睡眼。 那雙眼睛和他對視的瞬間,突然從茫然變成了驚恐,帶著些小心翼翼的示弱。 “您…” 那人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趕來換藥的護士驚得止住了話音。他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不,沈黎甚至懷疑拿只兔子放在他身邊都會把他嚇到渾身顫抖,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我看見你倒在路上,發(fā)高燒,送你來醫(yī)院了。你要不要…聯(lián)系下家人?” 等護士離開,沈黎才跟人搭話,怕嚇到他還特意把聲音放柔到令他自己都詫異的地步。 那人卻還是被嚇到一樣,幾不可見地瑟縮了下,搖頭答道:“謝謝您,我沒有家人。” “啊,抱歉?!?/br> 沈黎不太明白他說沒有家人是什么意思,總歸不會是好事,下意識給人道歉。這次他倒沒有再哆嗦,只是受寵若驚的瞪大雙眼,忙不迭的搖頭,好像被人道歉是他承受不起的事情。 這對寧遙而言確實是很久沒享受過的待遇了,至少過去的七年都是如此,畢竟誰會對一個玩意兒注意禮貌呢。 “謝謝您送我來醫(yī)院,可以請您留一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會盡快把醫(yī)藥費還給您的。” 其實寧遙也不知道去哪里湊醫(yī)藥費,他現(xiàn)在身上就剩一張身份證,連手機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那個沒關系。有能聯(lián)系的朋友嗎,你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一個人不太方便。” 他看起來太乖了,蒼白的小臉,鑲著黑黢黢的眼睛,精致得像個玻璃娃娃,還是個有劃痕的玻璃娃娃。沈黎實在怕他前腳離開醫(yī)院,后腳又被醫(yī)生那留的電話叫過來。 問到朋友,寧遙眼中閃過落寞,似是想起什么痛苦的回憶,本就沒有血色的嘴唇又白了兩分,卻努力沖沈黎笑了一下,“謝謝您關心,沒關系的,我自己可以,您不用擔心,不會再麻煩到您了?!?/br> 聽他這么說,沈黎更放心不下了,越發(fā)疑惑這孩子到底哪跑出來的,難不成是什么非法人口買賣?也不提要離開的事,只說陪他到輸完液。 “那個,你的傷…” 雖說沈黎不是個喜歡打聽隱私的人,但他這一身傷著實太不正常,像從哪非法的地方逃出來似的。 “需要報警嗎?” 沈黎看這人年歲不大的樣子,又無親無故的,同情心忽然就泛濫了一陣。 “謝謝您,傷…不嚴重的,是我做的不好,應該受罰?!?/br> 嗯?什么玩意兒?顯然寧遙把沈黎給說懵了,受罰是什么鬼,穿越的?不對啊,他有身份證啊。 “對,身份證。”沈黎突然想起來他的身份證還在自己兜里,忙翻出來要還給他。 遞過去的時候瞄了一眼身份證號,反應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比他還大上三歲。 “臥槽。你28了?” “是?!?/br> 寧遙低垂的面容上又多了些哀傷,28已經(jīng)很老了,再小心保養(yǎng),也比不過剛成年的孩子,被嫌棄被趕出來也是早晚的事。 沈黎要知道他這么想,一定會想去眼科找大夫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瞎了,天知道他一直以為這人只有二十歲。 他不禁又細細打量起面前的人來,臉上白嫩干凈,連粗大的毛孔都看不著,一雙桃花眼顧盼生姿,嘴唇偏薄,唇色發(fā)白,微微有些起皮,臉上沒什么rou,下巴尖得像是從來沒吃飽過一樣。 再想想自己這爆痘起褶的臉,歲月也就忍心在自己這丑臉上下刀了。 “還真是看不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弟弟呢哈哈哈哈哈?!?/br> 沈黎一臉羨慕地夸贊寧遙,想逗他笑一笑??上两谧晕覅挆壷?,根本笑不出來。 “身份證…剛才辦手續(xù)拿出來的。”回過神來沈黎趕緊給人遞過去。 寧遙收回思緒,下意識坐直身子雙手去接,嚇得沈黎趕緊扶著人靠回去檢查針眼位置有沒有鼓包。 “幸好沒鼓,你不知道當時給你扎個針有多難,你這血管也太細了?!?/br> “…對不起”寧遙聽沈黎語帶抱怨,驚慌不已,小心翼翼地低聲道歉。 “哎呀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說了一半沈黎怕又嚇到這位仁兄,嘆口氣止了話頭。 “等會打完針你要去哪,順路的話可以送你。”秉承著送佛送到西的理念,沈黎很難看著這一身傷又沒錢的人自己離開。 “不敢麻煩您,我去哪里都可以的,勞您費心了。” 去哪里都可以的意思就是無處可去了?又沒家人又沒朋友還沒地去,沈黎很難不懷疑這人會不會轉頭就沒了。 “你要是…可以先去我家?”鬼使神差地提出邀請,似乎有些唐突,又加了句,“我家就我一人,你可以等找到去處了再走?!?/br> 寧遙疑惑地看著沈黎,隨后了然一般輕輕點頭,又沖他微微傾身道:“謝您收留?!?/br> 兩瓶點滴掛完,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期間寧遙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不問他絕不主動開口,答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句話三個敬語,搞得沈黎差點給他掛個精神科。好在尷尬的時間總算結束了,沈黎繳清醫(yī)療費,帶上這個客氣過頭的病美人回到了自己的小狗窩。 “你隨便坐啊,沒來得及收拾,有點亂?!眮y是亂了點,好在不臟,沈黎沒那么邋遢,房間有在經(jīng)常打掃,這給寧遙留下了不錯的初印象。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痹趯庍b的認知中,把他帶回家無非就那么檔子事,但看時間和沈黎的行為,都不像要立刻進入主題的樣子,干坐半刻后忍不住出聲詢問。 “???你歇著就行了?!鄙蚶柙趺纯赡茏屢粋€病人干活,瞅了瞅冰箱問他:“家里沒菜了,中午吃面行嗎?” “您決定就好?!弊屗鴮庍b就乖乖坐著,屁股挨著半邊板凳,腰背挺得筆直,頭微微下垂,一動不動。 沈黎在廚房忙活,一時沒顧上他,等煮好面出來看他這個坐姿,一時無言以對。 “你這…這樣坐不累嗎?”要不是寧遙腦門上細密的汗珠,沈黎差點以為他異于常人。 寧遙站起身不知所措,不知該不該跪下請罰。 “算了,吃飯吧。”沈黎越發(fā)覺得這人像穿越的,也不糾結太多,招呼他坐下吃飯。 一餐飯畢,寧遙搶著把碗洗了,沈黎坐沙發(fā)上等人出來。 “麻煩你了,來歇歇?!?/br> 寧遙坐在沈黎旁邊沙發(fā)上,還是那種正襟危坐的樣子。 沈黎想讓人放松發(fā)現(xiàn)他確實做不到,便不再強求。 “按說我不該打聽你隱私哈,但是就你這是怎么回事我能問問嗎?” 作為沐浴社會主義光輝的三好青年,沈黎實在想不通這人腦子怎么長的。 “我被包養(yǎng)我的先生嫌棄,趕出來了。”寧遙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知道有些人會在意“玩具”夠不夠干凈。 “???那,你以后要干什么?”雖說他這樣子也算情理之中,但屬實在沈黎意料之外。 冷不丁被這樣一問,寧遙也愣了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低著頭想了想,起身跪伏在沈黎身前,臉上掛著訓練有素的嫵媚笑容。 沈黎被他這抹艷麗的微笑迷了眼,直愣愣看著趴在他膝頭抬臉看他的人,沒等他想明白這鬧哪出,就聽見寧遙說 “爺,您愿意給奴一個伺候您的機會嗎?” 這語調完全像變了一個人,比坐臺小姐還要柔媚三分。 “你想我包你?”沈黎回過神,明白了這人的意思,再看這人病弱的模樣,倒少了幾分憐惜,心中不知莫名燃起什么火來。 “有手有腳做什么不行,你就這么自甘墮落?” 猛然被推開,寧遙一時感到無措,臉色rou眼可見地白了下去,又恢復成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對…對不起,我知道我臟,不該惹您惡心,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對不起,請您懲罰我?!?/br> “哎,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沈黎話出口就后悔了,見他一副差點哆嗦的樣子更說不出什么話來。 “那個…”沈黎伸手想把寧遙扶起來,沒想到剛抬了手寧遙便開始顫抖起來,人也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寧遙感受到沈黎停下動作,誤以為是自己躲避的動作惹他生氣,強忍懼意將臉抬起,微微閉起眼睛等待承受即將到來的疼痛。 沈黎的心情七上八下,半舉著手忘了收回,寧遙等了半天也沒得到預想之中的疼痛,大著膽子睜開眼就看見沈黎神色不明地舉著手,以前的經(jīng)驗中有過喜歡看他自罰的先生,也有過嫌他臟不愿碰他的先生,他不敢揣測沈黎是哪一種,顫聲提議道:“先生,奴隸可以自罰?!?/br> “自罰?”沈黎恍惚了一瞬,沒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下意識呢喃出聲。 寧遙繃緊的神經(jīng)沒注意到沈黎語氣中的疑問,只當是先生下了命令,壓下心中恐懼,毫不猶豫地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這清脆的巴掌聲喚回了沈黎的思緒,看那人又一巴掌要抽過去,半路抓住了寧遙的胳膊,那一瞬間沈黎只覺得,這人的骨頭真挺硌手的。 被抓住胳膊的寧遙不知道沈黎在想什么,以為是巴掌聲不夠響,惹了沈黎不快,其實剛才他就感覺到了自己沒有力氣的問題,見沈黎沒說什么還暗暗慶幸能少受點疼,現(xiàn)在看來,是先生在等他自己認罪吧。 寧遙顫抖不已,心里不禁唾棄自己,投機取巧是重罪,先生對他這么好,他卻想著逃罰,果然他被拋棄是有原因的吧,他害怕看到先生失望的眼神,只求先生還能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敢再逃罰了。 “先生,對不起先生,奴知錯了?!睂庍b帶著哭腔祈求沈黎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想讓先生滿意。 “奴打得太輕了,奴不該欺瞞先生,求您,求您賞奴塊板子,奴不敢再放水了,求您了,求求您?!?/br> 沈黎看著手中抖成篩糠一樣的人兒,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胳膊還在他手里,這人能把腦門磕出血來。 瞅著那人一巴掌下去通紅的右頰,再結合這人說的話,只覺得心中酸澀不已,他到底,都經(jīng)歷過什么。 “你,別怕?!辈恢涝撜f什么安撫他,到最后只能吐出幾個毫無意義的詞匯。 卻不曾想寧遙聞言抖得更厲害,像是更害怕了些。 “奴隸不怕,先生,奴隸不怕的,求先生賞罰。”寧遙對著沈黎扯出一抹笑來,笑容中帶著卑微討好和難以忽視的恐懼,刺得沈黎像被什么蟄了一下,想把人好好抱在懷里哄一哄。 沈黎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對這三個字這么大反應,現(xiàn)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半攙半抱地把人扶起來放在沙發(fā)上,囑咐他好好坐著,想去尋上次用完不知被扔到哪兒的冰袋。 沈黎剛一轉身,寧遙拼命忍住淚水再也無法受控,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掉。 “別怕”這兩個字對寧遙來說是噩夢一般的存在,第一次聽到它,他失去了左側rutou,第二次聽到的時候他被送到了主人合作方的床上,第三次…第四次…這兩個字帶來的永遠是一次比一次深的痛苦。 他不知道這位先生想怎么懲罰他,是什么懲罰值得先生要先輕聲哄著他。其實,不用的,只要是先生的命令,他都會聽話,很聽話的,不會不守規(guī)矩的求饒,也不會鬧,即便是先生想用刀劃開他的血rou,他也會配合的舒展開身體,所以,能不能,不要先給他溫柔,他怕有了這點溫柔,就撐不下去那些痛苦了,先生,會不盡興的。 沈黎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毫無生氣的瓷娃娃無聲流淚的場景,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流這么多淚的人能哭得那么安靜,也從未感受過一個人的眼淚會這樣讓人心疼。 “寧遙?!鄙蚶栎p輕喚了一聲,生怕聲音大點把人嚇著。 寧遙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看到眼前深深皺眉的臉,拼命想止住淚水沖他笑一笑,可是他控制不住,訓練過的笑容怎么都揚不起來,淚水糊了滿臉,擦都擦不干凈。 真是沒用,沒有人喜歡看奴隸哭。 “怎么了這是?”沈黎滿心疑惑,難不成這幾分鐘的功夫發(fā)生了點啥事? 寧遙只是哭,看得出來他努力地想回話,只是死死壓抑的抽噎讓他說不出完整的詞句來。 “哎你別著急,別哭啊…”沈黎見人哭就頭皮發(fā)麻,他又不會哄人,只能重復些廢話。 “對…不起。”寧遙越著急眼淚流得越兇,勉強才吐出句道歉來,心里更是自我厭棄。 這眼淚都能把袖子哭濕幾回了,沈黎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情急之下竟把人抱在懷里哄小孩似的拍著后背。 “不哭了啊,乖,不哭了…”回憶著家里親戚哄孩子的模樣,嘟嘟囔囔地小聲哄著。 寧遙愣住了,他從沒感受過這種溫暖,小時候他被養(yǎng)父母當一個下人對待,后來有了弟弟,他被賣給主人,更是連做人的機會都不多,沒有人會費盡心思去哄他,眼淚給他帶來的是更嚴厲的責打和暴漲的性欲。 沈黎看懷里的人沒了聲音,以為這個方法有用,忙趁熱打鐵又安撫幾下,奇異的,懷抱中絲絲縷縷的藥香讓他也安定了下來。 把裹著毛巾的冰袋貼在寧遙臉上,沈黎這才看清他臉上似迷茫似空洞的復雜神情,叫了兩聲他才答應。 “對不起,先生,奴沒聽清…”寧遙話說一半,他出神太久以至于連先生在問話還是給了命令都沒聽清。 眼見著寧遙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副犯了大錯的模樣,沈黎輕嘆口氣,這人的經(jīng)歷恐怕不是他能想象的苦。 “你先安心住著,有什么不習慣的告訴我,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也可以給我打招呼,我雖然不是什么有權有勢的人,但能幫一把也算是我積德行善了?!?/br> 寧遙確實無處可去,沈黎也不至于狠心將人攆出門,總歸他只有一人,麻煩不麻煩的,等麻煩找上門再說也不遲。至于包養(yǎng),算了吧,他可沒錢。 “多謝先生,奴隸不敢奢求,已經(jīng)很麻煩先生了,先生不喜歡的話可以把奴隸扔出去的,奴隸會走得遠遠的不讓您心煩?!?/br> 此時寧遙稍稍回過神來,看得出沈黎和他先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相同,主動提出離開的選擇,沈先生心善,憐憫他也就罷了,當真打擾到他的生活,他住著也無法安心。 沈黎這會可不敢讓他一個人離開了,這人跟舊社會小媳婦似的,只怕還沒出這個小區(qū)就能被人賣了,還是等他有生存能力了,再說走的事吧。 “該住住,別想那么多?!鄙蚶璐_實不怎么會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