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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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離首都科林的泊爾頓,一座古堡聳然矗立,盡管外表被風(fēng)霜侵蝕,其宏大的規(guī)模和森然的氣氛卻不可小覷。古堡后是靜靜流淌的斯諾河,東西密林環(huán)繞,不時傳來陣陣清脆的鳥啼,一條馬路穿過古堡前的草坪通向大道。 天邊蒙蒙泛起光,古堡內(nèi)仆人們卻已經(jīng)開始忙碌著,為他們尊敬的歐恩侯爵準(zhǔn)備早餐。哈維管家叩響了塞爾特的房門。 “主人,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貼身男仆為塞爾特穿戴好騎裝,接著將女仆新采摘的白色月季插入了花瓶。 “哈維,今天我要去巡視塔里德,艾登那個蠢貨昨天又留下什么爛攤子了,我以歐恩家族的名義起誓,我遲早要把他趕出泊爾頓?!?/br> 塞爾特眉頭微蹙,由著管家拉開椅凳,坐在餐桌前。 哈維執(zhí)著銀酒瓶向塞爾特面前的酒杯斟酒,語氣中帶了一絲笑意, “主人,艾登伯爵昨日在塔里德看中了一個奴隸,想畢明日便會登門拜訪。” “奴隸?” 塞爾特一向看不慣好友艾登的行事作風(fēng),聽聞他對一個奴隸有了興趣,當(dāng)即有些難以置信。 “上一次他來泊爾頓,想要從我這兒要走安娜的女兒蘭瑞莎,安娜在我面前故意摔了三次盤子?!?/br> 安娜是城堡的女管事,在歐恩家族工作了大半輩子,從小看著塞爾特長大。 塞爾特緩慢而優(yōu)雅地把盤子里的菜湯喝完,用過侍者遞的清水漱口后,踱步到前院,那里由馬夫牽著一匹油光水亮的黑色駿馬。 他翻身騎上那匹黑色俊馬。男人身材本就高大勻稱,緊腰的馬甲更顯得英氣逼人,黑色頭發(fā)讓墨綠的眼睛更加深邃。 “我倒要看看這個奴隸有什么值得艾登伯爵親自跑一趟?!?/br> 塔里德是塞爾特侯爵領(lǐng)地里的貧乏之地,貧瘠的土地讓精細的莊稼無法生長,只能任由雜草瘋長,奴隸們來收割地里的雜草去喂山羊和豬。 塞爾特習(xí)慣于位于國家邊境泊爾頓的荒涼,前方便是奴隸居所,木制小屋零散分布在土地上;午時未到,奴隸們還在地里工作。 “啪!” 一間石屋后突兀傳來清脆的鞭響。 塞爾特拉住韁繩,抿起嘴角。 “該死的,你那個沒用的爹已經(jīng)把你賣作奴隸,你就是畜生不如的東西!還敢裝瘸?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騙我的后果!” “我...我沒有...” 一聲悶哼帶著痛意,接著是一陣皮鞭劃過布料的裂帛聲。 “威坦森?!?/br> 不需要侯爵太多的話語,身后忠誠的騎士威坦森迅速翻身下馬,快步繞過石屋,大聲呵斥大膽的領(lǐng)事, “放肆!歐恩伯爵的領(lǐng)地里,誰給予你揮鞭的權(quán)力?” 塞爾特走近第一眼便看到狼狽坐在地上的奴隸,灰撲撲的頭發(fā)半長,幾乎把臉遮個嚴(yán)實,幾綹糾纏在一起,顫抖著露出些淡金色;背部透過粗糙的麻布衣服滲出絲絲血跡,左腳踝紅腫著,居然連鞋也沒有穿。 金發(fā)? 塞爾特原先帶有怒色的臉徹底陰沉下來,翻身下馬,對著幾乎匍匐在地的奴隸問, “回答我,叫什么名字?” 領(lǐng)事第一眼就認出了威坦森,還能不知道眼前這位威嚴(yán)而陌生的青年的身份?領(lǐng)事的冷汗幾乎快要濕透衣衫——整個泊爾頓都知道歐恩家族對于私刑極為厭惡,他迫切地想要為自己的行為作爭辯。 “勛爵!我...” “閉嘴?!比麪柼氐恼Z氣就像淬了冰。 “奴隸,回答我?!?/br> “大人,我...我叫莫林。” 莫林從來沒有和那么有權(quán)勢的人對過話,整個人就像被猛獸盯上的小鳥,僵直地一動不動,縮著脖子,連著身上的鞭痕都疼痛起來。 像是覺察到眼前這個看著只有十二三歲的瘦弱少年,小貓崽子似的,塞爾特緩和了臉色,放輕聲音, “莫林,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莊園的仆人了,威坦森會帶你回去的?!?/br> 莫林暗淡的眼睛里光亮了一瞬間,聲音喑啞地回了句謝謝大人,緊繃的背部卻沒有絲毫放松。 塞爾特有些后悔今早只帶了威坦森出門,不能立即將違背規(guī)矩的領(lǐng)事處置,清早出門愉悅的心情被破壞地一干二凈。 “威坦森,處理剩下的事,我要在晚上看到人。” 塞爾特瞥一眼嚇得瑟瑟發(fā)抖的領(lǐng)事,冷哼一聲,徑直起身騎馬回了莊園。 威坦森騎士今年剛過四十,正值壯年,蓄著小胡子,粗黑的劍眉顯得不怒自威;他毫不遲疑地作出最終審判, ”既然學(xué)不會泊爾頓的規(guī)矩,那就從奴隸開始慢慢學(xué)起?!?/br> 莫林坐在騾子拉的板車上,身上僅僅帶了幾件破爛的舊衣服和一只劣質(zhì)銀戒指——這是mama的遺物,他偷偷埋在地里才沒有被賭鬼父親一起抵押。 歐恩侯爵...莫林僅僅聽過他的名號,畢竟整個泊爾頓都是侯爵的管轄地,而歐恩家族更是全國聞名——當(dāng)年輔佐洛弗忒國王一統(tǒng)卡蘭德,到了塞爾特父親這一代卻逐漸遠離權(quán)力的圈子,到了王國邊界鎮(zhèn)守。 果然不是我這等小人物該揣測的,哪怕只是直視歐恩伯爵,也是一種玷污... 莫林自嘲地笑笑,骨折的腳踝被簡易包扎過,敷上草藥,仍舊泛著刺骨的疼意,身上單薄的衣物早就被冷汗浸潤了。 如果留下后遺癥,怕是在莊園里呆不去吧,普通貴族都會嫌棄一個一無是處的跛子,何況是侯爵? 大不了再被趕出來,好歹不再是奴隸了。 走一半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