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翠山遇險(xiǎn) |人比花嬌沈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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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行到翠山附近時(shí),沈姣玉掀開了車簾,好奇地向四周張望。 這翠山不愧單名曰"翠",如今才是初春,山谷內(nèi)卻早早迎來了春意,鳥語花香,綠芽萌發(fā),仿佛山間長滿了清透的翡翠玉石。 一只白粉色的蝴蝶扇動(dòng)著翅膀,在車轎前停了停,正好蹭過沈姣玉探出的臉。 撲鼻的香氣,使沈姣玉不由輕輕打了個(gè)噴嚏。 一旁的乳嬤笑著為沈姣玉披了件外衫,道:"如今不過四月,天氣還未太暖,捂春晾秋,蕊哥兒可要緊著身子。" 沈姣玉乖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脆生生道:"知道了,嬤嬤。" 那蕊哥兒正是他的乳名,這沈姣玉不僅長得花容月貌,人比花嬌,據(jù)說他母親生產(chǎn)那天,曾夢見置身于花叢之中,香氣撲鼻仿如幻境,而一開得最為嬌艷的花蕊之中,正躺著一嬰孩,冰肌玉骨,可愛非常,沈母還未剛將其抱起,就被腹痛驚醒,當(dāng)夜便產(chǎn)下沈姣玉,喚做蕊哥兒,全家上下對其異常寵愛。 而今,沈姣玉正要前往秋江城尋他表哥玩。二人自幼便定了娃娃親,此番拜訪,想必也是為了日后的親事做打算。 乳嬤蒼老的面容上帶著幾分不舍,她看著正探出身子,撲那飛來飛去蝴蝶的沈姣玉,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蕊哥兒年紀(jì)是大了,這性子還是被老爺夫人嬌養(yǎng)地和孩童一般,單純得很吶,不知以后嫁了表少爺,那表少爺能對蕊哥兒幾分寵愛呢。聽說那表少爺也是龍章鳳姿,性子溫潤,又和蕊哥兒自幼相識,想必定不會虧待了蕊哥兒。 正這么想著,前面有小廝喊了幾聲,車馬便原地停了下來。 原是行了半日,正巧前面有溪水野草,帶隊(duì)的家仆便打算在此休息休息。 沈姣玉有些高興,坐了一上午馬車,他可是悶死了,現(xiàn)下可算能出去玩一玩啦。 他掀開馬車前面的帷幔,雙腿一蹬,不顧后面乳嬤的叫喚,從車上直接跳了下來,撒歡式地在草地上跑了起來。 "哎——蕊哥兒,當(dāng)心摔著!"乳嬤顫顫巍巍地從車上下來,對著跑進(jìn)草地里采花的沈姣玉喊道。 "知道啦!"遠(yuǎn)遠(yuǎn)傳來沈姣玉的回應(yīng)。 沈府一行人,多見不怪地看著這一切,臉上都掛著寵溺的笑容。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翠山地界雖然安全,但前日,北地一伙窮兇極惡的盜匪被官府抄了老窩,不知怎的,竟流竄到了這邊。 現(xiàn)下,那伙盜匪正蹲在不遠(yuǎn)處的山頭,緊緊注視著溪邊休整的沈府一行人。 其中,一刀疤臉像是匪徒首領(lǐng)的人物,正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細(xì)細(xì)打量著那一抹纖細(xì)的身影。 底下人知他心思,知道今兒搶的這糟兒,看來不僅是劫貨,還是要搶人呢。 "大哥,"一賊眉鼠眼的男子低聲道,"我瞧他們衣著富庶,像是南邊來的,這種人家,不宜留活口啊。" "嗯。"刀疤臉沉吟片刻,道:"除了那小美人,其他人,一會兒全部弄死。" "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br> 他目光露出yin邪,嘿嘿笑了幾聲,"咱們還沒玩過南邊的金貴少爺,等我弄完這小美人,也讓弟兄們一起爽爽。" 底下眾人聽見這話,皆猥瑣笑了起來,眼神看著沈姣玉,仿佛他們已經(jīng)開始在那嬌貴的身子上馳騁了起來。 那刀疤臉也不再等待,當(dāng)下一聲怒喝,舉著彎刀騎著馬沖了出來,直直奔向溪邊休整的沈府一行。 "咻——" 利箭飛過,溪邊剛打起水的阿大只聽耳邊一聲尖叫,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箭穿心,釘死在了一旁。 頓時(shí),溪邊的仆從女眷全慌了起來。 沈姣玉聽見叫喊聲,剛一回頭,只見遠(yuǎn)處山坡奔下一襲人馬,各個(gè)面色不善,手持利器,像是話本中常說的匪徒。 而領(lǐng)頭一刀疤臉吹著口哨,那模樣,竟是直直朝自己而來! 沈姣玉手里的野花掉了下來,撒了一地。 "蕊哥兒!跑?。?/br> 乳嬤趕了過來,她聲音發(fā)著抖,年邁的身軀卻在此時(shí)爆發(fā)出驚人的力氣,拉得沈姣玉一個(gè)踉蹌。 又或許是沈姣玉腿軟了。 "嬤..嬤...他們,他們是..." 沈姣玉被乳嬤拉著往馬車上跑,嬤嬤喘著氣,聲音像是生銹的鎖扣碰撞在一起,"喪良心啊,這群山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br> 沈姣玉被乳嬤推進(jìn)了馬車中,他的臉色已是蒼白無比。 事發(fā)的突然,沈姣玉心中忐忑無比,他自幼順風(fēng)順?biāo)?,怎么也沒能料到自己會遭遇山賊。 他想起那些逃命的仆從,被一箭射死,流出的血染紅了草地。 那些人死了,而不久前,他們才剛剛說過笑。 死亡離他那么近,不過咫尺的距離,沈姣玉內(nèi)心的悲痛卻源源而來,甚至壓過了恐懼,他顫抖著身子,眼里流出淚。 "嗚嗚,阿大,阿大,死了,還有梨花..." 梨花是和沈姣玉一起長大的丫鬟,就被射死在自己面前,沈姣玉忍不住靠在乳嬤的懷里嚎啕大哭。 "嬤嬤,我們把銀子都給他們,讓他們放過我們吧..." "傻孩子啊..."他們這群人,不知沾了多少人命,更何況——乳嬤用手蓋住沈姣玉的臉,那群畜生恐怕還想糟蹋人啊! 不禁又想到沈姣玉體質(zhì)的特殊,若真落入那群畜生手里,還不得生生被糟蹋死!乳嬤一時(shí)間老淚縱橫。 馬車外傳來廝殺叫罵的聲音,乳嬤緊緊抱著沈姣玉,大聲呼喊著隨行的馬夫趕緊跑。 沈府的護(hù)衛(wèi)還能周旋一段時(shí)間,至少,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們糟蹋了蕊哥兒。 馬車疾馳而去。 刀疤臉一刀砍死擋住他路的護(hù)衛(wèi),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刀刃上的血。他制止了舉起弓箭,正打算射向馬車的手下,刀疤橫亙的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他揮了揮刀柄,看著仍拼死阻擋他們的侍衛(wèi)仆從。 "弟兄們,還是老規(guī)矩,用刀砍。" "砍死幾個(gè),分多少贓,那小美人的大腿,刻多少人的名字。" "好啊,哈哈!" 匪徒們紛紛放下弓箭,舉起砍刀,渾身上下充滿殺戮的欲望。 刀疤臉放完狠話,率先暴起揮出一刀,直接把前面的侍衛(wèi)砍翻在地,"駕?。?/br> 他暴喝一聲,揚(yáng)起皮鞭抽在馬屁股上,越過地上的尸體,朝前方沈姣玉他們逃竄的馬車追了過去。 而他追趕的方向,碰巧深入了山谷的腹地。 無人發(fā)現(xiàn),一圈又一圈的白霧正緩緩在那腹地深處升起,正午時(shí)分,這霧氣來得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