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暴雨 |海城的雷雨,說來就來
書迷正在閱讀:守身如玉、拐到手的寶貝們、蕭御鎖宸、共生、美強(qiáng)短篇腿rou、集郵大學(xué)、噬主、壯受日刊、白首不相離(ABO/SP/BDSM)、禁欲奴與泄欲奴(肌rou男被絕對控制)
陸曜沖出了會所,他煩躁地摸著褲子口袋翻找鑰匙,直到摸出一盒煙,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車鑰匙落在了包廂里。 門口的侍者似乎想要過來詢問陸曜是否需要幫助,被陸曜揮手斥退,他點(diǎn)燃一根煙,吹著夏季撲面的熱風(fēng),徐徐緩解心中的躁意。 他的眉眼桀驁,像是破鋒的刀,冷冽而又疏離,煙霧彌漫,陸曜像是想起什么,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他靜靜等待著對面那人的接聽,一連打了四五個過去,除了“嘟嘟——”的忙音,什么都沒等到。 陸曜嘖了一聲,掐滅了香煙扔到垃圾桶,他心想,小家教在干什么呢? 在睡覺,還是在看電視,或者不乖乖養(yǎng)病去干一些費(fèi)精力的小事? 無所謂了,陸曜眼神里透出一絲溫柔,他想席林了,但有些話,注定要等到當(dāng)面才能告訴他的。 想抱他,想揉他的腦袋,然后去親吻,去告訴他是多么的喜歡他。 陸曜的嘴角浮出笑意,他的心情仿佛烤爐里的面包,蓬松壯大,冒著甜滋滋的熱油和香氣,出爐的一瞬間,就能驅(qū)散所有的煩躁與陰霾。 “陸陸陸曜,等會兒!” 顯然,寧靜的時刻總是短暫的。 死黨手里拿著一串鑰匙,朝陸曜的方向急急跑來,隨著他的跑動,鑰匙噠噠作響,上面汽車標(biāo)識折射著隱約的光。 "謝了。"陸曜幾步上前接過鑰匙,拍了一下死黨的肩膀。剛要去啟動車輛,卻再次被人攔住。 瞧著陸曜眼中再度浮現(xiàn)出的不耐,死黨尷尬地笑了笑,他摸了摸鼻子,把車鑰匙奪了過來。 "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沒怎么喝酒。"他的潛臺詞是陸曜酒駕不好。 "在那邊呆著也沒勁兒?。⑺傈h擠眉弄眼地補(bǔ)充道。 陸曜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徑直走到左邊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一路上,二人無話。 陸曜神情有些疲憊,可能是被包廂里的煙味酒氣給熏的,他的太陽xue隱隱作痛,一邊用手捏著,一邊靠著車座閉眼假寐。 死黨犯不著這時候說話去打擾他。 現(xiàn)下正值下班高峰期,市區(qū)車流量大得很,他們在路上磨蹭半個小時也沒見開出多遠(yuǎn)。 死黨狠狠錘了一下方向盤,學(xué)著陸曜的姿勢也往車椅背上一仰,嘟噥道:"他媽的,堵死了!。"內(nèi)心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自告奮勇送陸曜回家,找其他的樂子不香么?這下倒好,就坐在車?yán)锖完戧状笱鄣尚⊙邸?/br> 陸曜沒搭理他的嘀咕。 死黨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他見陸曜不搭理他,自己就瞪著眼睛往外瞅,看看車的尾燈,看看天空的顏色。 瞇了一會眼,死黨有所發(fā)現(xiàn),他順勢拍了拍身旁的陸曜,"哥,你看天上,跟塞了好幾團(tuán)臟棉花似的,這是要下雨呀?。?/br> 陸曜撩起眼皮一瞧,見果然如此——那淺紫色的天際正蔓延著nongnong的灰,幾團(tuán)厚重地烏云把那要落不落的太陽遮了個嚴(yán)實。 海城的雷雨,說來就來,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嘖,夏天打雷下雨不很正常?"陸曜不是很在乎地說道。 就像是呼應(yīng)他的話一樣,沒過多久,天空之上便傳來了有些沉悶的雷聲。 "轟隆———" 席林鼻尖動了動,堵塞的鼻腔像是聞到了濕潤的泥土氣息。他抬頭看著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而且已經(jīng)開始打雷了。 席林之前一直不敢亂走亂動,他害怕女傭找不到他。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甚至更久,然而女傭的身影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 席林內(nèi)心逐漸出現(xiàn)不好的猜想,他猶疑著自己要不要離開,但又擔(dān)心女傭是不是出了事。 站起身,席林順手拍死了趴在他小腿上吸血的蚊蟲,開始在周邊小范圍的尋找著女傭。 全身各處都在癢,腫起了一個又一個小紅包,席林不敢抓撓,怕會癢得更厲害。伴隨著身體刺癢的,還有冷風(fēng)帶來的涼意。 明明是夏季,變天時刮起的風(fēng)卻是冷的,席卷著沙土,狠狠抽打著席林身上。 他開始咳嗽,剛開始是捂著嘴小聲咳,后來吸進(jìn)了風(fēng)沙不得不大聲干咳。 即使這樣,席林依然扶著樹,沙啞著嗓子四處呼喊著女傭的名字。 沒有回應(yīng),依然沒有回應(yīng)。 樹林被大風(fēng)刮出可怕的"嘩嘩"聲響,轟隆轟隆的雷聲也一連串地在天邊炸開,烏云像濃重的棉絮堆積在頭頂?shù)奶炜?,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br> 已經(jīng)有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了下來,席林并沒帶手機(jī)出門,他在偌大的山林之中如同一株無依無靠的草,只能加快走動的步伐,去尋找女傭所說補(bǔ)給點(diǎn)的存在。 不知走了多久,席林一無所獲,而小雨已經(jīng)逐漸變成暴雨,根本沒給席林緩沖的時間,劈頭蓋臉地澆在了席林身上。 他渾身濕透,狼狽地靠在一棵大樹的下面勉強(qiáng)躲著雨。 身上簡直冷極了,暴雨像是天空潑下來的瀑布,即使站在樹下,也無法阻擋這瘋了似的瀑流。 而更可怕的是,鋪天蓋地的雨幕中,一道刺眼的閃電"噼啪"劃過天穹,不知炸裂在了山林中的何處。 席林扶著潮濕的樹干,驚疑不定的看著天空,眼神追尋著那道逐漸消失的閃電,電閃雷鳴還在繼續(xù),他又看了看蒼天的大樹,下意識松開了扶著大樹的手。 不能呆在樹下了。 別墅的女傭在第一道驚雷炸響時,心中的猶疑、恐懼以及后悔便再壓抑不住,她知道,她應(yīng)該去告訴別人席林還在后山的事實,但她不敢。 她本來只是想要席林吃點(diǎn)小苦頭,從沒想趁著下雨把人丟進(jìn)山里去害他。 這場暴雨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如果被陸曜知道...女傭打了個冷顫,不行,覺不能讓陸曜知道。 至少不能讓陸曜知道這件事是她故意的。 對,她只是疏忽了,她并不是故意把席林落下,她只是想回來給席林拿水。 女傭一直神思恍惚到她的下班時間,屢次想把這件事說出口,但遲遲沒有下定決心,她甚至已經(jīng)拿起電話準(zhǔn)備撥通陸曜的號碼,但又把電話放下了。 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一定... 接替晚班的傭人來到自己的房間時,就見隔壁的房門咻的一下被推開,女傭的身影有些踉蹌,但仍舊跑的飛快,很快便不見蹤影。 "真是奇怪。"他想,"下班有必要跑這么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