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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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B大女生宿舍衛(wèi)生間。 一個女孩在洗手池洗手,明亮的燈閃爍了兩下,女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zhuǎn)頭去看。 燈泡沒問題,女孩轉(zhuǎn)回頭來,關(guān)掉水龍頭。 或許是因為有些害怕,她并沒有往鏡子里看,關(guān)了水龍頭匆忙轉(zhuǎn)身往出走。 燈泡再次閃爍了一下,徹底暗了下去。 第二天,警車開到了B大,無數(shù)記者蜂擁而來。 “校長請問你對自己學校一個星期內(nèi)連續(xù)失蹤三名女生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呢?” 一個記者突破重重阻攔將話筒懟到他嘴邊,B大校長嘴角抽了抽,說了幾句場面話。 能怎么看?監(jiān)控失靈宿舍樓門反鎖,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警察都沒看法他能有什么看法。 網(wǎng)絡上各種猜測鋪天蓋地,謠言滿天飛。 有說學生自殺校方隱瞞的,有說女生宿舍樓被詛咒的,也有說學校鬧鬼的…… 沈慕宸趁著校門口一團亂,悄悄跟著前面刷校園卡的女生溜進了學校里面。 校門口大道敞亮,兩排樹在炎熱的夏日下投出一片片樹蔭,不遠處還有個噴泉,涼爽的很。 “同學,你是沒帶校園卡嗎?不會是偷溜進來的記者吧?!?/br> 女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長發(fā)及肩,精致的妝容掩蓋不了臉色的憔悴,此時正神情警惕地看過來,指尖用力抓著自己的包包,大有一言不合就掄過來的意思。 “jiejie你先冷靜一下,我不是記者,”沈慕宸連忙舉起雙手,乖巧地瞇眼笑了一下,“昨晚失蹤的女生是你們宿舍的吧?!?/br>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警察?” 沈慕宸一個“對”字卡在了嗓子眼兒,默默咽了回去。 “……并不是,你們學校這事情不是凡俗勢力管得了的,警察調(diào)查怎么久不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真的是靈異事件?”女孩慘白著臉,“這幾天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害怕不敢在宿舍住,昨晚茜茜也失蹤了……我就說太危險了先到外面住幾天,她偏不聽,就這么幾百塊錢,比得上自己的命嗎?!還說什么不一定……” “咳咳,你冷靜一下?!毖垡娺@姑娘越來越激動,沈慕宸悄悄掐了一個靜心決。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璐,是B大研二的學生,失蹤的是我的舍友兼好友,蔣茜茜,您怎么稱呼?” 一陣清風拂過,白璐打了個激靈,腦海清明了許多。 “你好白小姐,我叫沈慕宸,對于靈異事件這方面有些了解。” 兩人在校園里找了個涼亭坐了,聽白璐將事情娓娓道來。 其實這個月剛開始的時候校園論壇上就有人反應衛(wèi)生間好像有奇怪的視線,原本以為是有變態(tài)安了監(jiān)控,學校全面調(diào)查之后并沒有,這件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了。 結(jié)果這周星期一,一個女生失蹤了。 “我看論壇上說失蹤的是一個大三的學妹,警察來也沒找到什么證據(jù),按理來說應該是有監(jiān)控的,但也不知道為什么,人就是找不到……第二個女生失蹤是在周三,因為前段時間有衛(wèi)生間那個事情,所以大家就懷疑和衛(wèi)生間有關(guān),那段時間都盡量不單獨去,但還是有人失蹤了,她們宿舍的人說晚上宿舍門是鎖著的,沒人進出過,然后就是昨天,周四晚上,茜茜她……” “也就是說,至少第二個女生,并不是在衛(wèi)生間失蹤的?” “嗯,至少她們宿舍的人都很篤定晚上沒人進出過宿舍?!?/br> “冒昧問一下,方便帶我到女生宿舍樓里看一眼嗎?” “?。靠墒桥奚崮猩遣荒堋?/br> 沈慕宸把扎著的頭發(fā)放下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鏡架上鼻梁,拉高衣領(lǐng)遮住喉結(jié)。 “這樣可以嗎?” “呃……可以?!?/br> 鋒利的眉眼被鏡片一遮只余秀麗的五官,再配上一頭飄飄長發(fā),身高腿長,但凡不知道眼前人是個男生,她見了都要說一句——jiejie我可以! 學校的女生宿舍樓有三十幾棟,他們挑發(fā)生失蹤事件的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先去看了衛(wèi)生間,然后又以走錯宿舍為理由敲開門觀察了一下宿舍布局。 宿舍樓的洗手間是公用的,和水房在一起,長長的兩排洗手池上方貼著鏡子,宿舍是簡單的上床下桌的四人間,帶衣柜和陽臺。 最后又到了白鷺的宿舍。 研究生宿舍是兩人間,自帶衛(wèi)生間,但樓道里也有公用的水房和衛(wèi)生間,布局一樣。 “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事例太少,可能性太多?!?/br> 要說比較可疑的,當屬洗手池上方的鏡子,但有一個女生是在宿舍里失蹤的,她們宿舍確實有鏡子,不過離她的床位比較遠,應該不會有人大半夜爬起來去照鏡子吧,就是鏡子里真爬出來一個鬼物,也應該抓距離更近的才對。 “?。俊卑阻词刈卮蹭?,眼眶慢慢紅了。 “先別灰心,還可以引蛇出洞?!?/br> 沈慕宸不是福爾摩斯,沒心情解謎,決定采用最簡單的方式。 “呃,萬一引不出來呢?也沒人規(guī)定鬼一定會出現(xiàn)的吧。” “小jiejie你真是……我看了鬼氣,還挺濃郁的,說明鬼物并沒有離開,但凡她沒有離開,晚上就還會抓人,只要她抓,我靈魂特殊,肯定會來優(yōu)先找我的,OK?” “啊,哦好的。” 當天傍晚,白璐幫沈慕宸化好妝。 “完美?!?/br> “唔……化妝果然是一門高深的學問。” 沈慕宸看著化妝鏡里的自己,雖然還能看到自己五官的影子,但明顯就是一個女孩子了。 “還有這套睡衣,我沒穿過的,寬松版你應該也可以穿?!?/br> 白璐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粉紅草莓睡衣。 “謝謝,我都沒想到?!?/br> “那個,你覺得茜茜她,還……活著嗎?” “……我也不敢保證?!?/br> “對不起,我不是想給你壓力……只是……”白璐抹了抹眼睛,“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br> 午夜時分,一個披散著頭發(fā)的女孩進了衛(wèi)生間。 呲啦呲啦—— 在她關(guān)掉水龍頭甩手的時候,燈泡閃爍兩下,猛然暗了下來。 一股奇異的陰冷感穿透睡衣,女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僵著身子慢慢往門口移去。 哐! 衛(wèi)生間的門重重磕上了。 “啊!”女孩被嚇了一跳,蹲在地上抱住了頭。 滴答……滴答…… 液體滴落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她似乎想起自己帶了手機,哆哆嗦嗦拿出來按開屏幕,屏幕亮起,她松了口氣,正要打開手電筒的時候,屏幕閃爍了一下,鮮紅的液體從手機中滲了出來,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開來。 女孩驚恐地扔掉手機,顧不得門邊可能隱藏的危險,爬起來急忙往門口跑,拽住門把手用力往回拉,然而平常一拉就開的門仿佛被鎖上了,任憑女生怎么用力也牢牢合著。 鮮血順著地面爬上女孩的腳踝,用力一拉—— 女孩被拽到在地,絕望的用腳去踹,手指指尖在地面上用力摳住磚縫。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指尖被磨出鮮血,她被拖著一路往后拽,眼見離那小小的屏幕越來越近了,女孩咬咬牙翻身用手一把抓住了那條血液構(gòu)成的繩索。 呲呲呲—— 鮮血瞬間淡去,一條青白色的胳膊被鉗在掌中冒出黑煙,鬼物掙脫不開,眼見情況不對發(fā)出一聲尖嘯。 洗手間內(nèi)狂風大作,鏡子一片片碎裂開來。 “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陰冷的女聲從耳邊傳來,沈慕宸手中一空,洗手間一片狼藉。 “嘖,跑得挺快?!?/br> “女孩”翻身爬起來,扎起頭發(fā)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正是沈慕宸。 眼見鬼物跑了,他也不打算再追,洗手間動靜太大,已經(jīng)有學生宿舍亮起燈光,當下也不再耽擱,撿回手機打開窗戶就從三樓跳了下去,身形隱在黑暗中。 半個小時之后,沈慕宸到自己住的地方,開鎖進屋。 “回來了?” “嗯?!?/br> 沈慕宸在玄關(guān)換了鞋子,徑直向冰箱走去,從里面拿出菜打算去做飯。 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人轉(zhuǎn)過頭,“情況怎么樣?” “跑了。” “我還不知道你,”男人挑挑眉,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上次你這么說的時候沒過幾天便把人家老巢都給掀了?!?/br> “不勞你費心,讓開,我要做飯了?!?/br> 沈慕宸盯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看他沒自覺讓道的意思伸手去撥。 伸出去的手被抓住了,沈慕宸額角蹦出一個十字:“斐、楚、霖,我說我要做飯了?!?/br> “血的味道,”斐楚霖掰開他的手,指腹血rou模糊,“我記得你很怕疼?!?/br> 沈慕宸心跳亂了一個節(jié)拍,假裝自然地抽出手,繞開他向廚房走過去,“我還沒嬌氣到這種程度,再說和你也沒關(guān)系吧?!?/br> “我是你師傅?!?/br> “嗯,所以呢?!?/br> “……” “是標記,明天我去找人?!?/br> 深夜的飯菜并不可口,哪怕餓的有些胃疼,沈慕宸依舊沒吃下多少,斐楚霖不用吃飯,但看他剩了許多便也拿起筷子將剩下的全部掃進自己肚子。 “打算什么時候去?” “明天早上。” “……真不用我一起?” 沈慕宸收拾碗筷的手頓了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br> 斐楚霖垂著眼睛看桌子一點點收拾干凈,慢慢開口:“你要是覺得不自在,我可以搬出去?!?/br> 嘭! 沈慕宸心頭冒火,一拳砸上桌子。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覺得不自在?你說我們是師徒,好,那我就當你只是我?guī)煾?,但你呢?你真的只當我是你徒弟?到底是誰覺得不自在?” “……抱歉?!?/br> “你!” 沈慕宸煩躁地耙耙頭發(fā),給自己來了個靜心決勉強咽下心中那口惡氣,“你身上鬼氣太重,不適合自己出去住?!?/br> 說罷洗了碗轉(zhuǎn)去浴室洗澡。 斐楚霖看著他的背影,將臉埋進手心。 他確實,沒辦法只當他是徒弟。 是他先越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