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zhèn)boss1:跟我大哥結親,那是他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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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第30天,中午。 白榆醒來,懵了一會就開始打老公。 “狗男人!混蛋!” “這日子沒法過,離了吧!” 他紅著眼摘戒指,那銀戒像是長在手上一樣,紋絲不動。 白榆加重力氣,似是鐵了心要把戒指還給奧斯冬。 奧斯冬愣住。 他這才開始后悔昨晚的事情。 “…我來吧,我戴上的,我來摘會容易些?!?/br> 他真是個傻逼。 小人類的心事還沒弄明白,還只顧著自己爽折騰小人類。 老婆反悔也很正常。 他昨天說過的。 可以離、離開他。 一會會。 戒指順利地摘下。 男人聲音嘶啞,“對不起,我以后不會了?!?/br> 白榆沒說話。 奧斯冬抬手摸他的發(fā)。 白榆沒有躲。 男人笑起來,眼卻紅了,他猛地把人抱住,高大的身形佝僂著,腦袋伏在嬌小老婆頸窩,“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對不起啊榆榆,我好像總是會在床上惹你生氣?!?/br> “對不起?!?/br> 白榆感覺到了男人的淚,也感覺到了他的誠意。 但是有什么用呢。 下一次不還是會繼續(xù)胡作非為。 “我不介意玩點情趣。但是我不喜歡、不喜歡太過火?!卑子茌p聲解釋,“身體上舒服,不代表我心理上能接受?!?/br> “你那樣對我,像是把我當成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一樣?!本拖?,那段被囚禁的日子一樣。 “很抱歉,我不喜歡這樣?!卑子芘呐乃哪X袋,言語間有安撫的意味,行動卻干脆利落,他強行脫離了副本。 莊園被死氣籠罩。 明明玩家死的沒有預期的多,這次的死氣卻一場濃郁,足夠讓這個小副本運轉上百年。 玫瑰大片枯萎。 雕梁畫柱腐蝕成斷壁殘垣。 莊園主人維持著抱著心上人的姿勢。 懷里空空蕩蕩。 眼眶滑落血淚。 一聲呢喃隨風散去,幾不可聞。 “對不起。” “……我愛你。” 冬的信任度滿了。 治療值降了不少。 白榆沒心情理會游戲系統(tǒng)叮叮當當?shù)袈涞牡谰?,他沖了一杯熱牛奶,一邊泡澡一邊喝。 這下他不需要問董問,也能確定治療值的升降原因。 他心中一團亂麻,明明已經(jīng)到了平常睡覺的點,他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最討厭睡不著覺的感覺了。 媽的。 床上的漂亮青年猛地坐起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罵,“煩死了!”他騎著軟乎乎的枕頭,把他當做那人的臉,打起拳,“道歉道歉,現(xiàn)在知道道歉了!” “以前不是挺要面子的嗎?你強你有理,道個屁的歉!” “都不是好東西,裝什么好人?” 董問安靜如雞地縮在精神域角落,全當自己在休眠。 小主人罵罵咧咧地發(fā)完脾氣,打開游戲系統(tǒng)開始了新一輪匹配。 董問的推演系統(tǒng)運轉兩秒,浮現(xiàn)結果。 這次主人的治療值信任值都可以達標。 新的副本,他決定繼續(xù)保持安靜,該瞎就瞎,該聾就聾。 這是他現(xiàn)在的生存之道。 也是他將來的升職之道。 新副本是個大型不限時S級古鎮(zhèn)副本。 玩家們不斷涌進,他們有不同的身份、任務,在小鎮(zhèn)里來來回回,完成任務可以登出領獎勵,死掉的就成了小鎮(zhèn)運轉的動力。 黎明和他對象的積分早就可以進S級本了,但之前黎明一直不肯,只有他一個人進本那無所謂,但現(xiàn)在他還有了男朋友,手里道具不夠多,他不放心。 身高195、體重200+、武力值爆表能跟狂化npc干架的男朋友顧某表示:……聽老婆的話有rou吃。 上次副本賺了不少。 黎明拉著男朋友興沖沖地來了這個有名的大型副本。 這副本里有不少人都相互認識,一是特殊副本可以由玩家選擇進入,二是有部分玩家在副本待了很久。 任務危險性極低,但完成任務希望渺茫,又舍不得自殺登出。 俗稱——半死不活玩家。 黎明進副本第一時間就是搜集信息。 有兩條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是鎮(zhèn)長家在準備大公子的婚事,結婚對象還沒定下。 幾天前大公子出了意外,勉強救回來,狀態(tài)依舊不是很好,鎮(zhèn)長就想用成婚給嫡沖喜。 二是鎮(zhèn)子上最富有的文娘家,又雙叒叕領養(yǎng)了一個孩子(玩家)。 和其他沒享受幾天富裕日子就死掉的孩子不同,這個人格外受npc喜歡,上街還沒亮出自己的身份,那npc就跟見了祖宗一樣熱情的不得了,各種好東西瘋狂往人手里塞。 據(jù)目擊者所言,該玩家相貌平平,見之則忘,除了皮膚白點沒啥優(yōu)點。 黎明:…… 肯定是伊森…哦不,白榆。 上個副本白榆后來告訴他真名了。 一想到這個本有白榆。 黎明不淡定了。 再看那沖喜的消息,一種熟悉的預感涌上心頭。 不會吧…… 也、也不一定。 萬一上個副本的BOSS追殺過來了呢? 對啊!萬一呢?! 文娘是鎮(zhèn)上鼎鼎有名的繡娘,開的成衣鋪、脂粉鋪每月的進項能占小鎮(zhèn)的一半。她身子不好,打鐵匠丈夫心疼她,關了鋪子專心在家照顧妻子,還偷偷喝了絕子藥。 文娘是個喜歡孩子的,可惜夫妻倆既沒有得親生子的命,也沒有得養(yǎng)子的命。每次領養(yǎng)回來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總會過一陣就死掉。 但這次不一樣。 夫妻倆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鍋里魚湯好了沒?” “差不多了,馬上就能好?!?/br> “不急不急,燉香一點,待會才能給小榆喝?!?/br> “嘿嘿嘿,娘子說得對?!蔽宕笕值蔫F匠撓撓頭,“我看咱家小榆不咋愿意這門親事的樣子,待會兒鎮(zhèn)長來了咱咋說?” 相貌秀美的婦人翻了個不雅觀的白眼,“管他呢,小榆的意愿最重要,畢竟……”她指了指上空,“鎮(zhèn)長再大能大的過那位?” 交談間,仆人步履匆匆,前來通報,“夫人,老爺,鎮(zhèn)長來了。” “我去看看,你看著點鍋?!?/br> “好嘞。” 看到鎮(zhèn)長身旁站著的兩個翩翩公子,文娘敷衍的笑變得真誠起來,“哎呀,兩位公子也來啦?我這就讓當家的多準備些飯菜?!?/br> 容貌俊朗陽剛的男人冷聲道:“不必,我們敲定好婚事就走?!?/br> 氣質溫潤儒雅的男人勸:“還是備些吧,萬一這婚事一時半會兒談不攏呢。” 文娘:“……”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人請進屋,穩(wěn)住心神跟兄弟倆拉扯幾句。 “嘖,我大哥相貌英俊不凡,氣質更是一等一,別說他現(xiàn)在是昏迷狀態(tài),他就是死了需要結冥婚,看上你家孩子八字也是他的福氣?!?/br> 文娘:“……”這話她接不了。 “噢,是嗎?” 走進來一個身著白袍的青年。 精致絕美的臉龐雌雄莫辨,微抿的粉唇泛著瑩潤光澤,斜看過來的那雙漂亮貓眼,直接把咄咄逼人的男人魂都勾走了。 他二哥也沒好到哪去,眼珠子隨著人影移動。 青年走到文娘身邊,聲音溫軟,眼神柔和,“阿娘,今日我在藥館把您常吃的藥方練成了藥丸,藥丸不大,很好吞咽,日后你便不需喝苦苦的湯藥了?!?/br> 婦人怔愣一瞬,紅了眼眶:“好孩子,小榆辛苦了,阿娘這幾天吃你抓的藥,身子感覺好了很多吶?!?/br> “給你的零花錢夠不夠呀?日后出門遇見那些送東西的人,把錢扔回去,咱家不缺那點錢。” 白榆含笑應下,“阿爹呢?” “在廚房忙活呢,今兒燉了牛舌魚,刺少rou嫩,小榆放心吃?!?/br> 白榆有些不好意思,他喜歡吃魚但不愛挑刺,昨日飯桌上,文娘心細發(fā)現(xiàn)了,挑好魚刺推給他,白榆拒絕,婦人就掏出手絹抹眼淚,歪倒在丈夫懷里嚶嚶嚶,嘴上說著小榆嫌棄她,她不要活了之類的話。 白榆沒法子,只得承了情。這也是他今日煉藥的緣由,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兩個臭男人仗勢欺人的場面。 夏長贏明顯忘了剛剛說過的話,他腆著臉湊過來,“你喜歡吃魚???我宅子里有個廚子特別會做魚,你要不要去我那兒嘗嘗?” “我聽文娘叫你小榆,我可以叫你榆榆嗎?” “婚事啥的無所謂,肯定要看榆榆的意愿。我那大哥癱在床上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怎么配得上榆榆呢?” 秋白藏嫌他丟臉,伸手想把人拽回來。 不知從哪里竄過來的陰風,把夏長贏掀了個四腳朝天。 白榆忍俊不禁,扶額低笑兩聲,又正了臉色,“天色不早了,幾位客人要是沒什么事情就抓緊回去吧,我們家廟小容不下幾尊佛,就不留你們吃飯了?!?/br> 夏長贏結結實實摔了個屁股墩,他這身份權限不夠,看不見罪魁禍首,但對其身份心知肚明。 他還想爬起來多跟人家說幾句話,那陰風愣是把他連滾帶爬地趕出來了。 秋白藏和鎮(zhèn)長起身告別,文娘把人送到門外,回來時白榆還在抖著肩膀笑。 文娘情不自禁露出笑,這么多天還是第一次見小榆這么開心。 “娘子,小榆,飯來嘍!” “夫君辛苦啦。” “阿爹辛苦?!?/br> 一家人坐在桌前有說有笑地吃過晚飯,白榆叮囑幾句服藥注意事項,又補充道:“今天的風大的邪門,那么大個人都被刮出去了,阿爹阿娘今晚可要關緊門窗?!?/br> 文娘心領神會:“小榆說的是。” “?”鐵匠完全在狀況外,但他聽娘子的:“對對對,關門關窗?!?/br> 白榆洗過熱水澡爬上床,熟練地抱住床上的長條抱枕。 這抱枕十分簡陋磕磣,是白榆來到這里自己隨手做的,但抱著就跟抱個人沒什么區(qū)別,就是有點涼,所幸現(xiàn)在是夏天,白榆抱著抱枕再蓋個薄被,睡得香噴噴,美滋滋。 等怕熱的嬌氣人類徹底睡熟,那抱枕才慢慢變成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抬手攬住白榆的腰,垂眸盯著他熟睡的臉龐。 這男人容貌跟上個副本的boss有點像。 像到黎明要是看見了估計得驚呼一聲“白榆你老公過來(追殺你)了!”的程度。 不過他大概率不會喊出來,畢竟boss跨本,除了尋仇,還有可能是……續(xù)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