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席楠今年讀高二，住在舅舅家，他上學晚，七月就滿18歲了。

    14歲那年，席父養(yǎng)在外面的情人懷了寶寶，是個健全的男孩，父母很快遞交離婚申請，沒人想撫養(yǎng)席楠。

    席楠一直知道自己的出生不被歡迎。他身體特殊，擁有男女兩套生殖器官，雙性人在現(xiàn)代社會的罕見程度讓他與生俱來就被印上了畸形的烙印，再加上母親在懷孕時誤服抗生素，他的智力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比普通小孩反應慢上許多，父母都把他當作累贅。

    所以他現(xiàn)在和自己的舅舅魏律住在一起，魏律是席母的弟弟，剛過而立之年，席楠偷偷喜歡他很久了。

    說不上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份喜歡的?？赡苁菐讱q時，魏律連夜從鄰省趕回來，陪他度過暴雨如注的夜晚。也可能是在初中，他坐在車里等待偷懶玩手機的司機，車窗突然被敲響，魏律不知道何時坐上了駕駛座，沖他眨了眨狐貍似的挑眼，發(fā)動汽車，席楠從后視鏡里看見被留在司機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車子跑遠，他咯咯笑了一路；也有可能就是幾個月前，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討論兩家離婚后財產(chǎn)的分割，只有魏律牽著他汗涔涔的手，把他帶出人群，塞給他一顆糖，“囡囡，以后和我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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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律九點多才到家，輕手輕腳摸進客廳，看見沙發(fā)上蜷縮著毛茸茸的一團。

    五月初，天氣轉(zhuǎn)暖，席楠把自己裹進被子里，滿頭熱汗，微張著呼吸的紅潤嘴唇小金魚似的一鼓一鼓，只有雙腳露在被子外，腳背線條流暢，腳趾珠圓玉潤。

    魏律替他理了理汗?jié)竦膭⒑?，目光不自覺地舔過這雙骨rou亭勻的足。

    小腳突然受驚似的縮了縮，足尖回鉤，繃出美妙的弧度，引誘旁人捉著這雙腳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囡囡?！蔽郝奢p聲，這是他獨有的稱呼。所有人都以為是“楠楠”，只有他知道席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并非一個完整的男孩，才叫女孩似的這樣喚他。

    席楠聽出魏律的聲音，迷迷糊糊唔了一聲，枕著手臂把鼻尖埋進柔軟的薄毯，抵擋不住困意，再次睡去。

    魏律目光沉沉，仔細打量著他，席楠紅撲撲的臉頰細嫩光滑，有細短透明的絨毛，睡熟時像純真的小嬰兒。

    “囡囡，上樓了?！?/br>
    沒醒。

    魏律一手穿過他腋下，一手撈他兩條細白的腿，席楠很配合地往他懷里鉆，沒骨頭似的縮在寬厚的臂膀間。他像過去三年里每次晚歸一樣抱他上樓，動作輕柔，生怕驚擾到這只短暫停棲在他懷里的雛鳥。

    這件事他重復過無數(shù)次，每次他都希望自己的步伐和走廊能無限放慢延長。

    輕輕地把席楠放在床的中央，在他額角印下一個憐愛的吻。公司還有文件沒處理完，魏律不得不起身離開。

    隨手打開墻角小夜燈，方便席楠夜起時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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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次晚上，席楠被尿意憋醒，他困得睜不開眼，還沒站穩(wěn)就橫沖直撞往廁所跑，一頭撞上墻棱，當即腫了個大包，他吃痛地靠著瓷磚滑坐到地上，捂著頭哭了幾聲，抱著枕頭，光腳往魏律房間去。

    魏律的頸側(cè)傳來一陣滾熱的濕意，他警覺地打開雙眼，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

    敏感的頸部被淚水和呼吸熨燙，懷中人伸出細白手軟的手臂緊緊攬著他，發(fā)絲蹭上他的下巴，像蓄意的撩撥。

    他立刻意識到是席楠正窩在他懷里傷心哭泣，環(huán)住他的腰坐直，魏律低聲詢問怎么回事。

    席楠愛撒嬌，一哄就流更多眼淚，委屈地哭訴自己上廁所撞到了墻，好疼。

    魏律心疼地查看席楠額頭的傷痕，腫起一道紅印，并不嚴重。他哭笑不得，輕拍席楠哄他入睡。

    席楠眼角掛著的淚在昏黃的夜燈下像微閃的星屑，水紅的嘴唇嘟著，夢里也在生氣。他習慣睡覺時穿領(lǐng)子寬松的T恤，小小一握的雪白胸乳間擠出一道淺溝。

    魏律替他整理衣領(lǐng)，嘴唇卻克制不住地印上那塊紅腫。單手將席楠抱到一個合適的位置，讓席楠的呼吸恰好能撲在他的耳根頸側(cè)，牽著他細白的手指往自己早就高高翹起的性器上搭。

    席楠飽滿的臀瓣壓在他的大腿上，輕的像倏忽飄過的云。他忘情地舔舐席楠裸露在睡衣外的細白皮膚，克制著喘息頂撞他軟嫩的手心。

    魏律的手伸向前方，趁身體的主人酣睡，試探著碰上那個不屬于男孩的嬌小器官。

    女xue自發(fā)濕潤，粘稠的液體積在xue口，滿得要溢出來。明明未經(jīng)人事，卻無師自通地吮含魏律的手指，吸得他大腦充血，下身虬結(jié)的青筋怒漲。

    情動之下，他忘了席楠撞墻的原因，用手指肆意玩弄濕紅的xue口和小yinchun頂端rou嘟嘟的陰蒂。

    大量水液排出，順著刺入的動作流到魏律的掌根，席楠腿根乃至股溝一片狼藉，即使在睡夢中，也舒爽得無意識哆嗦。

    魏律就著滿手濕滑的yin液，粗暴地撫慰著挺碩的下體，直到腥穢的體液有力地射出，白濁落在席楠的腿根和手心，他摟著懷里的珍寶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