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如果你決定了,哥哥陪你一起走/我就是知道,你會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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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舒嶼湊近了些,溫?zé)岬谋窍⒙湓谒哪樕稀?/br> “……”舒野稍稍抬了下眼睛,目光在舒嶼英挺的鼻梁上劃過,避開他的眼神,低眼不說話。 舒嶼見他不答話,也不勉強(qiáng),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輕輕晃了晃,語氣帶點(diǎn)誘哄小孩子的意味: “我知道你辦了休學(xué),沒打算駁回你的決定。只希望你想清楚,真正想要的未來是什么樣的。如果最后,你還是決定要出國,”舒嶼頓了頓,“哥哥陪你一起去?!?/br> “還有我,”一直抱著他悶聲不語的舒北宸突然吐出一句,“我明年就畢業(yè)了,可以讓經(jīng)紀(jì)公司將我的合約轉(zhuǎn)到英國版的去?!?/br> 舒野有點(diǎn)慌,見舒嶼和舒北宸說的話不似假裝,一時(shí)被嚇到,清亮的眸子睜得圓溜溜的,驚疑不定地瞅著兩人。 “怎么,不信?”舒嶼眼尾微揚(yáng),又問。 “……沒有不信,”舒野抿了抿唇,憋出一句,“但這只是……你們現(xiàn)在的想法,總有一天會后悔的?!?/br> 舒北宸濃黑的眉毛一皺,剛想反駁,舒嶼冷銳的眸光一掃,示意他不要說話。 “……你們會后悔沒有接回親生弟弟,也會后悔放棄了一切跟我離開,因?yàn)檫@才是你們內(nèi)心深處的真正想法。” 像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推動,舒野一股腦兒把心中的話全吐了出來。 舒嶼眼尾微揚(yáng),眼中閃過一點(diǎn)詫異。 舒野又說:“只是因?yàn)槲业碾x家出走,讓你們覺得內(nèi)疚,才會一時(shí)這樣決定?!?/br> 客廳的氣氛陷入了沉默,像是一腳踩進(jìn)了沼澤,凝滯而寸步難行。 舒嶼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舒野的下巴,與他平視,平靜地問: “你憑什么說,你比我們還了解我們在想什么?” “我就是知道,”舒野輕輕搖著頭,語氣帶點(diǎn)焦躁,“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舒北宸嘖了一聲:“你要?dú)馑牢也怀桑俊?/br> 舒嶼卻做了個(gè)制止的手勢,冷靜地看著舒野:“小野,你的這種感覺,是知道真相后產(chǎn)生的創(chuàng)傷應(yīng)激反應(yīng)。你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你會再次相信我們?!?/br> 又添了一句:“像以前一樣。” ——像以前一樣? 哪個(gè)以前? 是他像個(gè)乖乖兔一樣跟在兩個(gè)哥哥身后的以前? 還是被家人拋棄孤獨(dú)死掉的以前? 舒野冷起小臉,語氣生硬:“你們現(xiàn)在的行為,是對我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你們也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你們會后悔的。” 舒北宸抱住他的胳膊猛然箍緊,火大道:“小杠精,你是不是有點(diǎn)欠?……” 舒嶼卻不生氣,這番對話仿佛已經(jīng)在他心里演練過很多遍了,他淡定地笑笑: “哥哥不會和小笨蛋吵架,只會用行動證明。” 舒野嘟著唇,瞪了他一眼。 ——誰是小笨蛋呀! 舒野的頭發(fā)干得差不多了,被舒北宸浮皮潦草的吹法吹得微微炸毛,凌亂地支棱著。 他打了個(gè)小哈欠。 舒嶼從舒北宸的手里接過他,攔腰抱起往自己的臥室走,淡聲道:“困了,就睡覺,天大的事,等醒了再說?!?/br> “我不睡!我要回家!”舒野踢騰著光裸的小腿。 舒嶼低頭瞥了他一眼,瞇細(xì)眸光,語氣恢復(fù)了之前的不容置疑: “這就是你家,乖乖呆著,不準(zhǔn)離開。還有,跟你那男朋友分手,也不準(zhǔn)再見晏凱復(fù)。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談?!?/br> 舒野氣得噎住,小胸脯拼命起伏著。 舒嶼將他放在臥室的大床上,掀開被子蓋好,手伸進(jìn)被窩里,將微微潮濕的浴袍解開,抽了出來,又將被子掖好。 舒北宸站在一邊,雙手抄兜,大剌剌看著他,眼神飽含nongnong的占有欲。 舒野抬起小下巴,黑亮的眸子閃著不馴而野性的光,挑釁道:“就他們倆?還有溫澤西呢。” 舒北宸大手伸進(jìn)被窩,順著光滑的大腿根往上摸,探進(jìn)軟糯的xiaoxue里,輕車熟路地找到尚未恢復(fù)的小腫包,兩指夾住,輕輕一擰。 “呀!……” 舒野水眸帶淚,在被窩里一陣撲騰,腳尖都蜷成了一團(tuán)。 “你存心惹我上火是吧?我早看出你跟那個(gè)陰險(xiǎn)小人有貓膩了!” “別弄那里!……”舒野小奶音沙啞,淚汪汪地瞪著舒北宸,雙腿夾緊,將他的手夾在腿間。 舒嶼挑起他的下巴,在嫩唇上親了親,平靜地:“溫澤西的事,是另一盤帳,咱們分開算?!?/br> 他掖了掖被子,又說:“還有,什么和孔小姐結(jié)婚,純屬無中生有?!彼p描淡寫地說:“你要是想結(jié)婚,等以后出國,咱倆可以去允許同性婚姻的國家登記?!?/br> 舒野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反駁,舒北宸便不滿地?fù)屧挘骸皯{什么你倆登記,那我不成小了?” 舒野:“……” 這都是些什么鬼? 舒嶼冷冷瞥他一眼:“你本來就沒我大?!?/br> “憑什么?我不服,”舒北宸抱著胸,忿忿不平地咕噥,“我jiba比你大?!?/br> 舒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但技術(shù)比我差?!?/br> “我技術(shù)怎么差了?”舒北宸像是被戳到了肺,太陽xue的青筋氣得微微暴起,轉(zhuǎn)頭氣沖沖地問舒野:“你說,我技術(shù)怎么樣?” 舒野往被子里縮了縮,裝作沒聽見。 “嘖,你別裝?!笔姹卞飞锨鞍抢?/br> 舒野呲起小白牙,作勢要咬他,“別扒拉我!” 兩人一個(gè)扯被子,一個(gè)拽被子,鬧了半天,仿佛真回到了小時(shí)候。 那時(shí),舒爸舒媽還在大學(xué)教書,尚未成為公派學(xué)者出國訪問,每月拿兩份死工資,家里尚且不算富裕。 三個(gè)孩子擠在一間房間睡覺,熄燈過后,彼此間嬉笑打鬧是再正常不過的。 有的晚上打嘴仗還不夠,甚而打起了枕頭仗,把爸媽都鬧醒了。 那些無憂無慮的時(shí)光,恍若歲月長河中的吉光片羽,悠悠而逝,讓人分不清是否真的存在過。 …… 嗅著被單上那熟悉的冷香,舒野困意漸起,蜷在被窩里,迷迷糊糊之時(shí),似乎聽到一種悉悉索索的聲音。 甜豆用小腦袋頂開了門,探頭探腦地往床上張望,悄咪咪溜進(jìn)來,一躍而上舒嶼的床,撅著屁股扒拉進(jìn)被窩,靠在舒野的懷里,蜷成了一個(gè)貓球。 舒野下意識抱住懷里毛茸茸的小東西。 門外的聲音順著縫隙飄進(jìn)來,隱隱約約的,似乎是保潔阿姨在說話,間雜著吸水機(jī)清理地毯的沉悶噪音。 還聽到了舒嶼說話的聲音,“……阿姨,家里有人在休息,請小聲一點(diǎn)。” 意識在空中飄蕩,舒野打了個(gè)小盹。 醒過來時(shí),已經(jīng)到了傍晚,窗外的天空一片鴨殼青,江對岸的燈光閃爍在粉藍(lán)色的云層中。 甜豆窩在他的懷里,粉色的小rou墊搭在光裸的肌膚上,瞇著眼睛,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廚房里傳來舒嶼和舒北宸說話的聲音,清脆的切菜聲和熱油的滋啦聲,還有縈繞在鼻尖的、咕咾rou酸甜開胃的香氣,和米粥的清香。 舒野忍不住舔了舔唇,往門外看了一眼。 客廳暖黃色的燈光明亮又溫暖,透出一絲江邊小城的煙火氣。 他莫名感覺到一種家的溫暖,似乎永遠(yuǎn)這樣,也挺好。 卻又搖了搖腦袋,自嘲此刻的鴕鳥心態(tài),不愿正視現(xiàn)實(shí),寧愿躲在虛假的片段之后,欺騙自己。 “糟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掀開被子跳下床,甜豆在睡夢中伸了個(gè)懶腰,繼續(xù)呼呼大睡。 他套上一件寬松的T恤,推開門,趁四下無人,貼著墻邊溜進(jìn)了自己的臥室。 家政阿姨已經(jīng)收拾完了,正彎著腰整理清洗工具。 舒野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窗明幾凈,弄臟的被褥、尿濕的地毯全都拆洗干凈了,空氣中散發(fā)著百合花的清香,垃圾桶里空空如也。 他的心提了起來,剛想問什么,目光卻觸到放在阿姨腳邊的黑色垃圾袋,才松了一口氣,趕緊上前打開垃圾袋,扒拉起來。 “欸,弟弟,你找什么?讓阿姨找吧,你別上手,多不干凈……” 阿姨還沒來得及阻止,舒野已經(jīng)把揉成一團(tuán)的證明文件扒了出來。 “已經(jīng)找到了,謝謝阿姨,辛苦了?!?/br> 他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彎唇笑了笑,又噠噠噠跑回舒嶼的臥室,關(guān)門前,似乎聽見玄關(guān)處傳來漆里咣啷的、沉悶的金屬聲響。 舒野的腳步一頓,好奇地想探頭看看,余光卻掃到廚房有晃動的影子往外移動,趕緊關(guān)上了門,鉆回被窩,把皺巴巴的證明往枕頭下一塞,閉著眼睛裝睡。 舒嶼推門進(jìn)來,白襯衫的袖子捋起,露出了肌rou清晰流暢的小臂。 他蹲在床邊,微濕的手摸了摸舒野的臉頰,盯著少年微微顫動的緊閉的長睫。 咕咾rou還待回鍋,米粥也尚未煮好。舒嶼卻忍不住要來看他一眼,仿佛害怕他會再度消失一般。 舒嶼也不拆穿裝睡的舒野,只是俯下身,在他的臉頰輕輕啄吻,薄唇吻至小巧的鼻尖、花瓣般軟嫩的唇、精致的下巴,以及脖頸。 力度漸漸加重,在脖頸上留下一連串或輕或重的吻痕。 舒野的長睫顫得像亟欲起飛的蝴蝶,臉頰緋紅,卻仍裝睡不醒。 舒嶼似乎感受到一點(diǎn)異樣,他眉梢微抬,掀開被子,只見甜豆抬起小腦袋,喵的叫了一聲,露出兩個(gè)小尖牙。 舒嶼伸手就想將它丟出去,又見舒野的手放在甜豆的小肚子上,甜豆的兩只小貓爪則緊緊抱著舒野的手腕,一人一貓情意繾綣、難分難舍。 他的動作一頓,終究還是停了手,將被子重又蓋上。 修長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舒野的小鼻尖,慢吞吞吐出一句: “小沒良心的,你什么時(shí)候能這么喜歡你哥?” 舒野:“……” ——只要我裝作睡著了,那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一點(diǎn)也不害羞! 看著他紅撲撲的臉蛋,舒嶼笑了笑,一手撐著下巴,低頭溫柔地凝視了好一會兒。 直到廚房傳來摔盤子磕碗的聲響,和舒北宸氣急敗壞的叫喊,他才慢條斯理地站起身,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音,舒野才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目光怔怔地。 不要…… 不要這么溫柔,不要讓他覺得猶疑。 雖然空氣中的飯香引得人胃口大開,但舒野一想到要跟舒嶼、舒北宸相對無言默默吃飯,就尷尬得腳趾頭要抓破床單。 他忍著咕咕叫的肚子,心想一會兒飯好了,他一定要裝睡,就是不起來。 躺了一會兒,可能是因?yàn)榛氐郊业母杏X熟悉又安心,他腦海中的思緒游蕩著,沒多久便真的沉沉睡去。 …… 再度醒來的時(shí)候,窗外的天空已經(jīng)全黑了,璀璨的星空宛如碎鉆,灑落在黑天鵝絨般的夜幕之中,江岸兩邊的城市燈火流光溢彩。 甜豆到了晚上便十分精神,從被窩里鉆出來,趴在被子上,在舒嶼高級的貢緞被套上磨爪子,鉤得絲線亂飛。 舒野轉(zhuǎn)眸一看,床頭柜上放著一個(gè)方形的保溫飯盒,熒綠色的電源燈亮著。 他打開飯盒,溶溶熱氣冒了出來,紅油赤亮的咕咾rou盛在純白的瓷碟中,旁邊一小碗鮮菇海參粥,泰國香米煮得濃稠開花,散發(fā)著淡淡香氣。 舒野感覺口水分泌得厲害,忍不住舔了舔唇。 端起粥碗,呼嚕呼嚕往嘴里撥拉,溫?zé)岬拿字囔偬帐幨幍奈?,帶來一種溫暖而滿足的家的味道。 甜豆聞到海鮮的味道,蹲在舒野的腿上,歪著腦袋,喵喵喵叫個(gè)不停。 泰國香米口感軟糯,帶著獨(dú)特的露兜樹香味,喝完米粥以后 ,剩下一大坨海參沉在碗底,似乎是特意多夾了一塊。 舒野咬了一口,皺了皺鼻子,他不喜歡海參的味道。 吐在手心遞給甜豆,甜豆撲上來,兩只貓爪捧住他的手腕,吸溜一下吞進(jìn)口中,嚼都沒嚼一口,便囫圇咽下去了。 舒野又把那盤酸甜可口的咕咾rou吃得干干凈凈,唇瓣油亮亮的。 看了眼時(shí)鐘,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了。 舒嶼和舒北宸在哪里? 睡了嗎?還是出去了? 舒野下了床,悄咪咪推開門,探頭探腦地四下看看。 客廳里黑黢黢的,只有書房緊閉的門縫下面亮著一線燈光。 好機(jī)會! 舒野眼睛一亮,他回到舒嶼的臥室,從枕頭底下取出證明文件,然后貼著墻根摸到玄關(guān),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剛打算溜走,眼前卻撞上一扇鋼門! 什么情況? 舒野睜大了眼睛。 他上午回來的時(shí)候,明明還沒有這道鋼門的! 他伸手摸了摸,鋼門與原先的房門呈子母門完美嵌合在一起,采用雙面密碼鎖裝置。 若沒有密碼,不僅外面的人進(jìn)不來,里面的人也同樣出不去。 舒野摸索了半天,終于xiele氣,這才明白先前他出去偷證明的時(shí)候,從玄關(guān)傳來的沉悶的金屬聲響,究竟從何而來了。 原來是舒嶼找了人來安保險(xiǎn)門。 舒野的眉眼耷拉下來,不滿地咕噥道: “集中營的毒氣室估計(jì)也就這種門了,哥哥現(xiàn)在越來越往法西斯的方向發(fā)展。” 吐槽完后,他不甘心地往回走,經(jīng)過書房的時(shí)候,聽見里面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舒嶼和舒北宸在偷偷聊什么呢? 估計(jì)又在琢磨怎么對付他呢! 他從架子上拿了本冊子卷成直筒,貼在門上,理直氣壯地偷聽起“敵營”的動靜。 門后的聲音漸漸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