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書中哥哥們和爸爸的結局(2):虐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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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爸擔心不已,強行帶他到趙醫(yī)生那里檢查身體,這才查出心臟的毛病。 趙醫(yī)生說,這種大面積的心肌缺血多是由過度勞累和情緒抑郁引發(fā)的,很容易導致心梗猝死,尤其是舒嶼獨自一人在家或辦公室的時候。 不過,治療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植入一枚心臟支架即可,而且,是微創(chuàng)手術,恢復時間也較短。 舒嶼當時表現(xiàn)得倒是無可無不可,然而之后,每當趙醫(yī)生聯(lián)系他預約手術時間的時候,他卻一推再推。 拖來拖去,竟拖過了三年。 舒嶼的心絞痛發(fā)作的越來越嚴重,他卻不管不顧,不僅不去醫(yī)院,連止痛藥也很少服用。 如果沒有舒爸舒媽每晚的遠洋電話督促,估計,連治療心臟病的藥,他也懶得服用。 實在讓趙醫(yī)生忍不住疑惑,舒嶼是不是有什么自毀傾向,其實根本就不想治好自己? 最后,舒爸忍無可忍,強行為舒嶼預約了手術時間,并且吩咐于助理,律所近期的一切工作,都安排給其他律師,不準與舒嶼的手術時間沖突。 可誰知,就在植入心臟支架手術的前一天,舒嶼竟私下接了潘蘇的案子,免費加入她的辯護團隊,作為主辯律師,當天就乘坐飛機去了?;◢u。 這下,真是把舒爸氣了個死,趙醫(yī)生也氣得吹胡子瞪眼睛,還沒等舒嶼下飛機,就連發(fā)了十幾條信息。 舒嶼隨意看了眼,不甚在意地收回手機,剛打算走進法庭,衣袋里的手機卻一陣瘋狂的震動。 “嘖?!?/br> 他不耐地重新拿出來,果然,是趙醫(yī)生的電話。 他按掉。 又響起。 按掉。 又響起。 他還要等一份關鍵的文件,不能關機,無奈,只好接起了電話,冷淡地低聲道: “趙醫(yī)生,我這邊正在庭審,有什么事改天再說?!?/br> 說完,就打算掛斷。 趙醫(yī)生趕緊打斷他,“欸欸別掛,聽我說!真的不能再等了,你的心臟隨時可能出問題。更不能坐飛機的!如果你在海花島感覺有任何不對勁的,就去找我的老同學,他現(xiàn)在在?;◢u人民醫(yī)院——” “知道了,掛了。”舒嶼不耐道。 “記住千萬別喝酒啊,尤其是烈酒——” “嘀——” 趙醫(yī)生瞪著手機,氣得直吸氣。 舒嶼走進了法庭,清冷俊美的氣質和修長瘦削的身形,立刻吸引了所有記者的目光,尤其是女記者。 而廖志遠和他的律師團隊,則一臉凝重,如臨大敵。時不時竊竊私語,討論對策。 庭審開始。 法庭上,辯方律師和控方律師就嫖妓之說和強jian指控,進行了針鋒相對的對戰(zhàn)。 舒嶼鋒芒畢露,先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辯方證人的證言,其前后不一致之處,暗示證人已被收買。 然后,他劍指一直一聲不吭、任由律師代他發(fā)言的廖志遠,指明廖志遠一開始在餐廳貶低潘蘇的話語,明示了其厭女情節(jié),和對女性的規(guī)訓態(tài)度,根本就不是什么互相吸引下的情投意合。 其次,當晚他在客房引誘潘蘇不成,就用暴力手段讓對方屈服,這種行為展現(xiàn)了他有強烈的展現(xiàn)男權的企圖。 這也跟他的心理醫(yī)生對他的看法完全一致。 緊接著,舒嶼申請控方證人——廖志遠的心理醫(yī)師出庭作證。 廖志遠的律師立刻反對,并以醫(yī)患之間的保密協(xié)議為由,拒絕心理醫(yī)師出庭。 然而舒嶼卻譏諷地反駁,廖志遠并沒有把他的女心理醫(yī)師當成真正的醫(yī)生,而更像是當成一個專屬于自己的漂亮知心jiejie。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有任何情緒,都會順手發(fā)信息告訴她,仿佛她是什么情緒垃圾桶,也根本不在乎是凌晨還是午夜。 而那些話,并不是在心理醫(yī)生的工作時間里說出來的,也不是在治療室說出來的,所以,并不符合保密協(xié)議的標準。 法官考慮片刻,允許了廖志遠的心理醫(yī)師出庭作證。 心理醫(yī)師站在證人席上,表情嚴肅,舉止莊嚴,一字一句地,將廖志遠曾經跟她說過的,所有有關蔑視女性的話,以及廖志遠曾以得意的態(tài)度吐露過的,自己如何用精心包裝的謊言,騙取了客戶的正值青春期的小女兒的身體…… 所有事情,傾吐而出。 廖志遠頓時面如死灰。 他過于自負,沒想到那個“明顯對他很有好感的女心理師”,竟然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揭露他的真面目。 他被過于良好的自我感覺,狠狠地絆了一跤。 他沒有想到這個關鍵證人,并讓她閉嘴;而舒嶼卻想到了,并先一步找到她,說服了她來作證。 他完了。 而舒嶼,贏了。 庭審結束,接下來就是等待法官的判決了。 法官會怎么判,舒嶼并不難猜;想必廖志遠的律師也能猜到,他看上去一臉郁悶。 至于廖志遠,則要被重新押回拘留所,繼續(xù)等待。 臨走的時候,廖志遠在舒嶼的面前站住,瞪視著他,眼珠通紅,聲音嘶啞道: “你以為你伸張正義了?” 舒嶼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義。很可惜,三年后,你還會出來,而她,以及所有被你性侵過的女性,依然會生活在恐懼之中?!?/br> “呸!”廖志遠恨恨地唾了一口,“那個女人真的敲詐過我!我倆睡完之后,她威脅我賠償五萬給她!我沒給她就搞我,也不看看,她值五萬嗎?。俊?/br> “難道你不該賠償?”舒嶼反唇相譏。 “我想賠啊!后來我不是說要給她二十萬嗎?我沒說嗎???”廖志遠憤恨地怒吼:“她不還是要告我嗎?她放過我了嗎?這種女人,就是天生仇男的,你竟然幫她,你還是不是男人?。堪。扛齾f(xié)商有用嗎?” “所以,”舒嶼輕飄飄地打斷他,唇角冷冷一彎,“你的要求就是協(xié)商,她的要求就是——威脅?” “……”廖志遠啞口無言,憤憤不平地瞪著舒嶼,似乎搞不懂這個跟他同一階層的上流精英,為什么要站在那個卑賤的女服務員的一邊。 他的律師走上前來,拉住他的胳膊,搖了搖頭,低聲道:“別說了,先回去?!?/br> 廖志遠咽不下這口氣,獄警拉著他離開時,他往旁邊一個趔趄,故意狠狠撞上舒嶼的胸膛。 舒嶼悶哼一聲。胸口仿佛被電鉆鉆動般的刺痛,貫穿了他的左心室,他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臉色驟然慘白,忍不住捂住胸口。 “舒律師,你沒事吧?” 其他律師紛紛圍上來,潘蘇也焦急地走上前來,扶住他的胳膊。 舒嶼輕輕掙脫開,毫無血色的薄唇輕抿,半晌才調勻了呼吸:“……沒事。” - 當晚,律師團在當?shù)氐木瓢膳e行慶功宴,潘蘇也令人意外地參與其中,事發(fā)之后,她一直躲避媒體,閉門不出,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 然而今天,她希望和所有人分享這份大仇得報的快意和喜悅。 她坐在舒嶼旁邊的吧臺椅上,看著舞池里興奮舞動的人群,小口地啜飲番石榴汁,時不時偷瞧舒嶼一眼。 舒嶼一直面無表情,臉上半點也看不出任何贏了官司的愉悅,任何美女上前搭訕,都碰了一鼻子灰。 他只是獨自一人坐著,默默喝酒,而且喝的是純的伏特加,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 “舒律師,我一直不明白,像你這么有名的大律師,為什么愿意免費幫我的忙呢?” 她有些期待地歪著頭,盯著舒嶼。 舒嶼卻沒看她,半晌,才慢吞吞地說: “以前,發(fā)生過一個類似的案子。一個女大學生,因為富二代男友出軌而提出分手,他的男友用刀抵著她的脖子,強暴了她?!?/br> 潘蘇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后來法官判他男友無罪?!?/br> “怎么這樣?……”潘蘇喃喃道。 “是啊,怎么這樣不公平?!笔鎺Z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懷念的笑意,“當時,我最喜歡的人,就是這么說的。他還問我,哥哥,你能幫幫她嗎?” 潘蘇:“……” “我告訴他,這已經是終審了,無法轉圜。他很失望,然后他對我說,以后再有這種不公平的事,你答應我,一定要幫幫她們,好不好?” 炫光燈下,潘蘇看不清他的眼底是不是掠過一抹淚光,只是他的語氣讓她的心同時也感到無比沉郁。 舒嶼猛地灌下一大口烈酒,半晌,才含糊吐出一句:“我答應他,好。” “……至少你做到了你的承諾,”她試探道:“那……你喜歡的人,他……現(xiàn)在在哪里……” “……” 舒嶼什么都沒說,只是微微垂下頭,額角落下的碎發(fā)遮住了他冷峻的側顏。 潘蘇似乎看到他眼里有什么東西,熄滅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沉默片刻,舒嶼突然眉頭一皺,手指驟然抓緊吧臺的邊緣,用力到指節(jié)都變白了,薄唇緊咬,似乎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她嚇了一跳:“你沒事吧?。俊?/br> 很久,舒嶼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沒?!?/br> 然而,他的額角已滿是汗珠,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潘蘇伸出手想要去扶,卻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揮開。 舒嶼一只手捂住心口,踉蹌著離開了酒吧。 他扶著墻,痛苦喘著粗氣,乘坐電梯回到了酒店房間。 他這次來?;◢u,沒有帶止痛藥,也沒有帶任何心臟藥物。 打開309的房門,他幾乎是撲進了房間,艱難地趴在床邊,緊緊攥著床單,幾乎要將那薄薄的布料撕裂。 小野…… 小野……小野…… 他默念著舒野的名字。 小野,你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 你在天堂,過得還開心嗎? 哥哥,很想你。 房間里劇烈的喘息聲,漸漸平息,然而從舒嶼的心臟傳來的劇痛,依然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唯有關于舒野的吉光片羽的回憶,像一劑高濃度的麻醉劑,暫時消解了劇痛。 他從行李箱中胡亂翻出一瓶安眠藥,顫抖的手抓起床頭柜上的礦泉水,恍惚間吞服了幾片。 片刻,倦意伴隨著尚未消褪的疼痛,將他拽進了不安穩(wěn)的睡夢之中。 但是無妨,只要夢中有小野。 就是他的天堂。 - 就在舒嶼沉沉睡去的同時,隔壁308房間的晏凱復,卻因一陣殺氣猛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的眸子在黑暗中,深沉恍若一汪墨潭,冷靜地,盯著黑洞洞的槍口。 殺手就站在他的床前,陰影遮住了他的臉。 只能感受到,一種冰冷的,肅殺。 “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睔⑹值穆曇舸旨c刺耳。 晏凱復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搭在腦后,仿佛是在海岸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而不是被殺手的槍指著額頭。 “有什么遺言?”殺手問。 他微微一笑,“轉告布特利卡,我的黑客追溯到來自毛里塔尼亞軍方的入侵痕跡,并且已經將證據交給中英兩國的司法部了。他很快就會嘗到,被當成恐怖分子的滋味了?!?/br> 殺手:“……” 他瞇起眼睛,細細觀察晏凱復是不是在故弄玄虛,然而,多年來刀尖舔血的他,卻看不透這個刀鋒一樣銳利的男人。 明明居高臨下的是他,這個男人卻這么游刃有余,仿佛,他才是那個掌握生死的人。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他問。 “還有,” 晏凱復微微一哂,突然握住了槍口,殺手驚得渾身一顫,差點扣動扳機,“松手!” 晏凱復恍若未聞,慢慢地將槍口移到自己的心臟處,直視著殺手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往這兒射?!?/br> 殺手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要射頭,我不想失憶,死了,也想記住他?!彼哪樕细‖F(xiàn)一抹詭異而又溫柔的笑意,“我也不想失明,因為我還想看到他?!?/br> “……”殺手的后背一陣陣發(fā)麻,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雖然房間是如此的死寂,“什么?” “開、槍。” 晏凱復輕聲命令,冷靜到不可思議。 殺手一時被迷惑了,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得了布特利卡的命令,還是得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命令,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悶響。 安了消音器的手裊裊飄起一縷輕煙,晏凱復胸前的黑色襯衣上,卻漸漸洇出黑紅的濕漬,緩緩地,浸透了潔白的被單。 而晏凱復,只是看著,默默地,低頭看著。 生命在流逝。 視線一點點模糊,他好像看到,小野趴在他的胸前,眉眼彎彎,唇角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歪著頭看他。 “爸爸,爸爸?!?/br> “小乖……” 他呢喃著,愛意伴隨著心口溫暖的鮮血,洶涌而出。 這次小乖的生日,他可以,陪在他身邊了。 晏凱復緩緩閉上了雙眸,用最后一絲力氣,也只夠動動手指,他摩挲著那顆取自舒野骨灰的鉆戒,默念著他的名字。 直至呼吸停止。 殺手盯著那枚鉆戒,許久,才收回不解的目光,緩緩地、無聲無息地消失于黑暗之中。 冥蒙之中,似乎有神明之手在cao縱命運。 與他僅一墻之隔的309房間,舒嶼竟也在同一時刻停止了心跳。 他的手機在枕邊不停地震動,屏幕上閃爍著趙醫(yī)生的名字,然而,舒嶼卻再也聽不到,也看不到了。 在床邊的地毯上,掉落著安眠藥的包裝盒和倉促之間被扯出來的說明書。 說明書的注意事項一欄,第一條便是: 三唑侖服用過量,可能導致嚴重的呼吸抑制和心血管系統(tǒng)的衰竭。情況因人而異。心臟病患者禁止服用。 第二條: 切勿飲酒。請勿將酒精和三唑侖混合服用。酒精會增強藥物的作用。 …… 可如果,沒有酒,沒有安眠藥,他又該怎么入眠,怎么才能在夢中,遇到他的小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