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書迷正在閱讀:男生宿管員、奶狗變瘋狗(A×B)、一些美人攻/雙性攻、先婚后愛 (sp/bdsm)、醉氧【父子】、欲之食譜、以身寵夫的小殿下【快穿】、養(yǎng)成系主播之身體嬌軟萬人迷、欲情故縱、春光早
1 沙沙的電視機屏幕亮起——法國西部那灰藍色的原野,混合著硝煙,而早已遠去的法國鄉(xiāng)村依然是莫奈的顏料,絕望又明艷燦爛著。 男人將信件貼身揣好,他低下頭看見自己沒有出血也沒有愈合的傷口。皺著眉頭吸了一口煙同時看向遠方,昏沉沉的天空,他們窮極一生只為到彼此的身邊。 2 初二那會。 他進廚房,我也最后總會跟著垂頭喪氣地去了,他切菜,我?guī)退悦?,油煙味是久違的味道,我站在他旁邊用手攪動著電飯鍋的白米,再去自來水管下接水,鍋里的油燒開了,油開始噼里啪啦地飛濺,顧銘把切好的rou倒進鍋里又用鍋鏟在里面翻炒,我把電飯鍋的電源乖乖插好后悄悄窺視他的側(cè)臉。 3 我在我哥十六歲生日送給他裝滿三千七百只千紙鶴的瓶子,裝滿了我對他三千七百次乘以二的思念。每想他一次,在一張紙上寫他的名字,想了三千七百次,寫了三千七百個顧銘兩個字。再每想他一次,用紙折一只千紙鶴,又想了三千七百次,折了三千七百只千紙鶴。 我可以在上課時每一分鐘想他一次,也可以在抽煙時幻想他的氣味是不是跟這個玩意兒類似。 我哥未來總會結(jié)婚,就像我跟各種人上床,他也會跟人zuoai,然后我倆會真的像普通兄弟,走上輩子的路,我玩遍人間,和他斷去聯(lián)系?;蛟S這輩子能不一樣,盡管時光變遷依舊荒謬,逢年過節(jié)我還是能回去看看,沒有徹底陌生,他依舊會叫我小呈,我叫他哥,我也許死不了,但也活不好,因為顧銘不再是只給我一個家的顧銘,而是有了其他家人的顧銘。我也許死不了,也許會在某個深夜對著無盡的虛空才能嘆出一聲我哥的名字。 我喘著氣,扶著床沿坐在上面,雖然感覺身體發(fā)熱,性欲一直高漲到頭頂,但我不想表現(xiàn)地那么明顯。抬起頭看向我哥黑沉沉的眼睛,他輪廓冷硬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垂落的眼睫印下陰影看我,目不斜視,隱隱有幾種高位者的理所當然,沉著地等待我說出什么來取悅他。 別人只會覺得我是個瘋子,其實在我眼里,我跟我哥都是瘋子。 打破常規(guī)對我而言,從來都是稱得上一件愉悅的事,此時此刻讓我哥生氣,也會是一件有意思的嘗試。 我笑了。如他所愿地回答他。 “其實沒有什么不一樣,反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一直陪著誰,我也不太需要?!?/br> 我不會取悅他,向來該他取悅我。 他喜怒不明地垂眸看我,一種詭異粘稠的氛圍蔓延,幾欲窒息。 4 我模糊想起來一點,上輩子的這天,羅俊讓我接觸到了毒品這個東西的這天,稍微帶點腦子都能想到一定是有人救了我。 可是當時我沒有這段記憶,一定是我被毒品刺激地陷入了徹底的昏迷。 直到今天,我看到了我哥。也是因為這輩子羅俊沒有給我打注射器。 他給我下了性藥。 5 他扯地我頭皮更痛了,我想他是恨不得把我殺了。 我哥沒有讓我變成孤兒,其實他不知道,如果沒有他,就根本不會有顧呈這個人。 他掀了掀眼皮,陰郁的眉眼是不怒自威的冷肅,似有若無的笑容落在我眼里。瘋地可以。 我被他整個人提起來摁在墻上,他用手臂橫在我喉嚨上使勁壓,他眼睛不再如往常般黑沉沉看不出情緒的,而是崩裂了什么。顧銘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沒有反抗,在窒息中嘴唇無意中擦過他無名指指根。某種盤踞在心里的不可名狀的恐怖怪物又在咆哮。 他松了手,近乎卸了力氣地背過身去。 “你們都出去?!?/br> 命令有著無法忽視的強大存在感,無人敢怠慢。 一瞬間靜地可怕,只有我坐在地上咳嗽的聲音,靜地像摩洛哥的艾西拉小鎮(zhèn),那個看不見游客,也沒有幾個本地人的小鎮(zhèn),沉默地映出天邊金色的火光。 5 他掐著我的脖子,壓在我身上的是強健的體魄,暴力帶來痛苦,可手心的力度留下的是烈日驕陽停滯在我咽喉的緋紅,盡頭處給予我死亡,又更想我活著,全部的幻想和渴望都成了慷慨贈我的糖,連同暴力與嫉妒,給我荒瘠的土地送來月亮。 我踹向他的腹部,他的雙手按著我的腦袋像隨時可以將我脖子扭斷,卻僅僅是把我摁在地上,額角磕出血。 在對視的瞬間,心底就涼颼颼的。不,雖然感覺有些涼颼颼的,但也有些奇怪。激烈的跳動著的心,雖然火熱的讓人感到難受,但和他對視時的心情卻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沒有預(yù)想中的那么羞恥,也不是傷心....…心臟跌入谷底。就是這種心情。 “為什么哭?”他紅著一雙暴怒的眼睛在我耳邊問。 我愣了愣。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耳邊仿佛黃昏海的風(fēng)浪又起,腦海里的銀河不落星辰。 因為開頭是你,結(jié)尾也是你。 腦子被熱度攪成漿糊,性藥讓我的理智被壓倒,欲望是夏夜割不盡燒不完的原野,風(fēng)一吹,野草就連天,欲望也跟著喧囂而起。我有一頭野獸封印在胸口,索性把褲子拉鏈解開給他展示我的另一個兄弟。 “哥,我真的硬爆了,不如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6 他提著我的領(lǐng)口扇我耳光,我和我哥一定要打一架。 他繞到我背后的手扯著后腦勺的頭發(fā)疼得我往上仰頭,我跟他貼得很近,像是一體,我咬他的嘴唇,純粹的撕咬。 堅毅的唇瓣我品嘗出血的味道,牙齒陷入rou里,我發(fā)狠地按著他寬闊的肩膀,我們的身體都往墻上砸去,疼得抽氣。而身體的交疊就像回到幼年時期那么親密無間。又比幼年時期更加親密無間。纏疊的力度,像蛇類絞殺獵物。 伊甸園里的夏娃誕生于亞當?shù)睦吖?,我不贊同用一個滿含貶義的詞就能總結(jié)出此時此刻。 我哥咬我的力氣很猛,比我更像是嗜血的怪物,潮濕的血rou跟呼吸黏在一塊,疾病沉淪,但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如果我們的血能交融,此時此刻只是讓它們回歸一體而已,我的手壓著他的臉,呼吸聲逐漸yin靡,他會是北極、父親、子彈、墳?zāi)?,而我是冰川、孩子、槍支、泥土?/br> 7 我倆一邊打架,一邊接吻,整套流程下來渾身是傷,我甚至覺得我哥就是頭被侵犯領(lǐng)地的雄獅要殺死我這只挑釁他權(quán)威的小崽子。按照自然法則我必須被他殺死,可我偏偏還要和他兩敗俱傷,因為我近乎自信地覺得我不僅不會被他殺死,我還要做他的王。 我從別人身上體會激情,麻痹神經(jīng),卻越來越空虛,只想去死。 如今高空墜落到實處,哪怕是一座孤島,只要有我和我哥,孤島就不會只是孤島,我會等到對我審判的鐘聲自天幕響起。 不管在哪,我哥能在就好了,這樣,太陽就永遠明媚。 全身燒的guntang,頭腦發(fā)熱。跌跌撞撞,磕磕碰碰,他時不時給我一拳,明明身體很疼,可我居然還有力氣一腳把他踹到床上壓上去,手從他腰部往衣服里伸,再發(fā)出滿足地嘆息,心臟的跳聲編出一首纏綿詩歌或激烈樂章,這么狠的一個人,我這么狠的一個哥,眼眸深處拉扯著霞光淹沒我,流連過藍色花海里我瘋漲的孤獨,我便溺死在霞光與花海里。 他在我身下被我掌控,如果我哥真要反抗,我早就被他按在地上錘了。雖然他并不是沒有反抗,那些毆打落在身上,都只是掙扎而已,與我一樣。 我親他,吮吸他口里的津液,水嘖聲越來越大,營造出關(guān)于yuhuo的溫和的韻律,像鋼琴和吉他的雙重奏,沒有人歌唱,但也不會感知不到暴戾,這段旋律的重頭戲當然不是這些。發(fā)現(xiàn)他往下滑的趨勢,我錮住他的腰接力往上一頂,他的身體很硬,硬邦邦的男人的身體。他發(fā)出一聲低吟,沙啞的、低沉的,概括準確點該是悶哼,我一想到我哥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全是我給予的,就興奮地快要爆炸了。 與其在人間孤獨地茍延殘喘,我更想我和我哥嘗遍人間快活,最后棺槨合上后我還能讓我們的尸骨交疊給上帝和撒旦看。 當野獸的覺悟讓我很痛快,既然玫瑰要盛放在最后一刻,我在他浸著鮮血的口腔里翻攪出玫瑰的氣味,我試圖令他火熱的舌頭向我投降,俘虜他的傲慢向我敗北,并知曉了我哥的氣息原來跟煙的味道并不相似。 塵埃會消逝,果實會腐爛,如果因接吻而死,那真是非常浪漫的一種死法。 里的欲望不能發(fā)生在我和我哥身上,就像我跟我哥上床,對別人而言,除了十惡不赦我想不出別的詞,盡管我沒有愛上他們,在這件事上也壓根不關(guān)他們的事。 我管你們?nèi)ニ溃?/br> 8 但凡我們用彼此具有血緣關(guān)系的身體對著對方勃起,射精,我們就會墮落成發(fā)情的畜牲,悖倫的壞種,欲望的奴隸。 捉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我垂涎好久的手拉開他自己的褲子拉鏈。 一邊扒他的褲子,一邊啃噬舔舐他的鎖骨,他開始還繃地死緊,可沒一會喘息就軟了起來,我饞我哥的脖子很久了,這下是總算如愿以償舔了個遍,咬著他的側(cè)頸,舌頭反復(fù)舔舐吮吸,從上到下,寸寸占有,舔得他曲起雙腿,眼尾潮紅,原本森冷的眼神迷離,又喘出聲。 鮮紅的鮮血是玫瑰,花瓣是浪漫的細胞,纏綿在玫瑰里,交疊出至死方休的形狀。 但這還遠遠不夠。我還沒有達到像當時口中含著我生殖器,刺中我當時的那種瘋狂的、讓我感覺自己的存在本身都是白紙一張的快感。因為還沒達到極致的快感,有的只是隔靴搔癢般的快樂。不僅快感比當時薄弱,不舒服的感覺也比那時候要大,膨脹爆裂了不倫的底線。 我不管我是瘋了,還是他瘋了。大概我們倆都不正常,沒有哪一對正常的親兄弟間會接吻,還想zuoai,從我們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開始,一切都命中注定地往懸崖底部墜落。 我突然明白過來,其實我對我哥從來都不公平,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對他不公平。 我唯一一次刺激到身心并酣暢淋漓的高潮在他前女友身上,其實全部來自于他推開門看向我的眼睛。 我不聽人間,我不聽規(guī)則,我不聽真理。 我只要聽他在我耳邊說—— 9 我退開些,扯出長長的銀絲,和他呼吸交錯,他喘著,手背蓋上眼和額,胸膛起伏不定,脖子斑斑駁駁,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10 “哈,別再親那里了?!蔽腋缃K于說話了,只是這話有深沉與冷靜。 “哥,那你摸摸它?!蔽以谒吂室獯禑釟?,他的耳根紅了,我捉著我哥的手摸我的大寶貝,把他雙腿分地更開一點,含著他胸前的兩粒玩弄,吮吸,玩得再猛他還是不叫,如果不是他眼尾擴散的潮濕猩紅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爽還是不爽。 “哥,你比我以前的情人還會喘?!?/br> 話音剛落,我哥的耳光就準確無誤地打在我臉上,啪地一聲巨響,疼得我大笑。 我去親他充滿狠戾與憎恨的眼睛。我著迷地舔舐他后背鼓起的肌rou,他喘地很兇,我咬他后頸更兇。 摩洛哥藍色被逐漸浸染成寂靜的黃昏海,靈魂深處傳來一個聲音。 回來。 回到我身邊。